第五百二十二章 去華夏吧（終）
小小的一張桌子上，氣氛忽然變得沉悶了起來。
畢竟任誰忽然發現，自己一直以來居然都生活在一個由謊言編織而成的虛偽世界里，心情都會變得糟糕至極吧。
「可是，學園都市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佐天淚子有些痛苦地揉了揉太陽穴，低聲嘆道，她實在是不理解，學園都市為什麼要撒這個彌天大謊。
「很簡單啊，」蘇志航聳了聳肩，理所當然道，「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學園都市又憑什麼收取那麼高昂的學費呢，亞雷斯塔又從哪裡能找到這麼多優秀的實驗素材呢？」
除了那讓人眼花繚亂的超能力外，學園都市的學費之昂貴，同樣也是世界聞名的，尤其是長盤台、長點上機這樣的高檔學校，就算是和那些世界頂尖的貴族學校相比，也都不遑多讓。
而為什麼如此昂貴的學費，所有人卻都交得心甘情願？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學園都市的課程能夠提升能力等級。
而一旦「素養判定」的內容被公布出來，學園都市的學生恐怕立刻就要跑掉百分之八十，而就算是留下來的這些，恐怕也有大半會變成一鎚子買賣。
當然，學園都市這麼多學生，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冤大頭，那麼這些學生的學費又從何處來？
答案很簡單，賣身。
在學園都市當中，所有的學生都會按照自己的能力等級，從學園都市處領取一定的「補貼」，這就是學園都市中，學生們最主要的學費來源了。
不過，這些「補貼」是分為兩個部分的。
第一部分是完全無償的，但除非是像是御坂美琴這樣的lv5，又或者像是白井黑子這樣，本身能力等級不低而且類型又比較稀有的類型，想憑這部分的補貼就能擺平高昂的學費，無疑是在痴人說夢。
九成以上的學生們，其實依靠的是第二種「補貼」——實驗補貼。
充當科研機構的小白鼠，配合進行相關實驗，這便是學園都市裡絕大多數學生都習以為常的事情。
學園都市的實驗到底有多麼黑暗，從絕對能力者計劃就能看出來。
那麼多的科研機構，難道就指著一個絕對能力者計劃過活？
顯然不可能！
既然能夠受理絕對能力者計劃，那麼這些科研機構的下限也就可見一斑了，這些研究機構當中，到底還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罪惡，想想就教人不寒而慄。
這些學生們不知道的是，就是這些他們習以為常的實驗，到底是多麼地挑戰外界的道德觀念，能引發多少的口誅筆伐，甚至會讓學園都市這個科學聖地，變成千夫所指的過街老鼠。
學生們自以為得了豐厚的報酬，但他們絕對想不到，憑著那些實驗的烈度和頻繁程度，他們應得的酬勞，至少會是到手的數倍！
而就算是這些酬勞，也大半被學園都市以「學費」的形式重新收了回去。
望著窗外熙熙攘攘，活力四射的學生們，蘇志航的神情不知是憐憫，還是在譏諷：
「學園都市，就是一座建立在貪婪和謊言上的城市！」
御坂美琴本能地想要反駁，但剛要開口，量產型能力者計劃、絕對能力者計劃、素養判定、幻想御手……這些都讓她失去了反駁的力氣。
看到徹底消沉下去，完全不見往日活力的御坂美琴，白井黑子雖然不清楚其中的內情，但還是對蘇志航怒目而視：
「姐姐大人不必傷心，就算學園都市裡充斥著謊言，但黑子保證，自己對姐姐大人的愛意，絕對是誠摯而火熱的，咕嘿嘿~」
「皮——卡！」
「姐、姐姐大人『愛的鞭笞』，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贊！」
看著再次被電成黑炭的黑子，蘇志航有些好笑地搖搖頭，有時候，他是真心搞不太懂這些變態的腦迴路。
剛才的御坂美琴明顯處於失落當中，正常人都知道這時候，溫言安慰絕對是最好的加分選項。
黑子的話也許直白了點，但也還不至於出格，努力一點，就算沒能把御坂美琴直接掰彎，但也絕對能讓自己在攻略傲嬌的征途上大大前進一步。
當然了，這些都是建立在黑子沒有一邊安慰，一邊迫不及待地上下其手的前提下的。
好在，經過這麼一番吵鬧，小桌上的氣氛倒是稍稍回暖，不至於像方才那麼沉悶。
「咳咳，不知不覺就扯遠了，還是說回如何提升你能力等級的問題上吧。」
蘇志航輕咳一聲，重新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如果直接進行交易的話，那麼嗶哩嗶哩被扣除的不僅僅是計算力，還有相應的『素養』，這就不是努力能夠彌補回來的了。」
佐天淚子沉默地點點頭，神情有些沮喪。
反而是恢復了幾分活力的御坂美琴想起了當初那些密密麻麻的光球，知道蘇志航手裡的方法絕對不會只有區區一種：
「那麼除了用能力進行交換外，想要提升能力等級，還有其它辦法嗎？」
「這個自然也是有的。」
不出意外，蘇志航給出了肯定的回答，他的嗓音也忽然變為十分獨特的低沉：
「就算看上去身無分文，你其實還有許多東西可以交換，壽命、節操、情感、甚至是——靈魂！
來吧，來吧，把你們的靈魂交給我吧……」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畫風突變的蘇志航，不知為何，蘇志航此時那獨特而低沉的嗓音當中似乎蘊含著一種別樣的誘惑力，讓她們有種真的答應下來的衝動。
說實話，如果不是知道面前這個傢伙的身份，御坂美琴絕對會認為，自己面前坐著的是一尊惡魔。
不對，這傢伙根本就是惡魔！
想到自己簽下的那份契約，御坂美琴咬牙切齒地想道。
「好了，航哥你就不要再戲弄這些小傢伙了。」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的莫愁卻是突然開口了，對著佐天淚子和初春飾利笑道：
「你們真的很想提升能力等級？」
「當然。」
興許是感覺到了莫愁語氣當中藏著的意思，佐天淚子和初春飾利兩人都將自己的小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一般。
「那就是去華夏吧。」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