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幸運
「你們就不奇怪嗎？為什麼明知道聖杯只是一個無用的廢物，我們還要回應召喚呢？」
說到這裡，凜也來了興趣：「的確，我們還不知道小鬼你參加聖杯戰爭的初衷呢，總不見得是為了消滅此世之惡吧？」
「那是當然的，」蘇志航聳了聳肩，「區區一些惡意而已，若非不能……把它凈化掉簡直易如反掌。」
陳戈道：「其實，我們是被自己老闆直接丟過來的，除非是直接辭職不幹了，否則想不參加都不行啊。」
「就是這樣，」蘇志航重新看著阿爾托莉雅，「因為老闆的要求，只有在獲得勝利之後，我們才可以直接以本尊降臨這個世界，如果我們能贏的話，到時候把你送回去，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我可以相信你嗎，蘇航？」
「我沒有騙你的必要，阿爾托莉雅，而且這一點陳戈應該也可以作證。」
對於已經徹底絕望的阿爾托莉雅來說，即便蘇志航說的只是謊言，在謊言沒有被戳穿之前，她唯一的選擇也只有相信，更何況，蘇志航說的也並不是謊言。
「沒錯，如果你能獲勝的話，我們的本尊的確能做到這一點。」
雖然如果阿爾托莉雅重新燃起鬥志的話，即便是對於陳戈和蘇志航來說，有著ex級寶具——阿瓦隆保護的阿爾托莉雅也不是那種可以無視的對手，但陳戈卻沒有否認。
「我明白了，」阿爾托莉雅閉上雙眼，做了一個深呼吸，等到雙眼重新睜開時，翡翠色的瞳孔中已經重新燃起明亮的光芒，「這次聖杯戰爭的勝利，我絕對會取得的！」
看到少女已經脫離了原本的低潮，蘇志航滿意地點點頭，至於剩下的，該如何幫助少女扭轉她那過於偏執的信念，完全可以在接下來的實踐當中慢慢施行。
「那麼，」蘇志航遙遙一指，軒轅劍便化光而出，沒入到草叢當中，「接下來該干正事了。」
很快，眾人面前就被清理出一塊空地出來。
「沒想到，這麼快就用到了裴羲那傢伙的東西。」
蘇志航輕笑一聲，軒轅劍便開始在空地上開始刻畫起來了。
「蘇航，你是在畫魔法陣嗎？」
隨著無比繁複的紋路逐漸顯現出來，土狼如此猜測道。
專註於刻畫陣法的蘇志航隨口答道：「差不多吧，你這麼理解也沒有任何問題。」
凜探頭看了一眼空地上的紋路，發現以自己的知識儲備，竟然完全看不懂蘇志航到底畫的是什麼魔法陣：「真的假的，小鬼你確定自己真的是saber，而不是哪裡來的caster？」
雖然年齡還不到二十歲，但凜的魔術天資無可置疑，除了實戰外，其他方面都堪稱是一名優異的魔術師。
因此，凜雖然不敢說自己完全精通所有的魔法陣，但如同蘇志航現在這樣，所刻畫的魔法陣讓她完全看不懂的情形，已經很久都沒有遇到過了。
當然了，也不是沒有蘇志航是在口胡，隨手畫了一些不明覺厲的花紋來糊弄眾人的可能。
但凜也知道，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這個陣法，應該是用來聚集靈氣的吧。」
不過，雖然凜不認識眼前的陣法，但場中並不缺乏眼力高明的人物。
「靈氣？」聽到陳戈的話，凜有些疑惑，「那是什麼？」
「唔，怎麼說呢……master你可以理解為比較另類的魔力，而這些紋路，就相當於是質量很高的魔術迴路，差不多就可以了。」
「聚集魔力，加上外接魔術迴路，」凜的目光掃向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土狼，「難道說，他是想要利用這些外接迴路，來彌補衛宮魔力不足的缺點？」
「很有可能，」陳戈雙眼微眯，目光在蘇志航和空地上的陣法之間不斷變換，「雖然入場時間比我早了那麼一點，但根據我的直覺，這傢伙應該才是我在這次任務當中的最大阻礙。」
「有那麼誇張嗎？即便是以你的屬性，都沒有必勝的把握？」凜有些不可置信。
「我可一點沒有誇張，凜，」陳戈搖了搖頭，「相信你也查探過了吧，對方的屬性。」
「嗯，」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凜的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很強，雖然還比不上你，但比之另一個saber來，也強出了很多，而且，還有幾項屬性完全查看不了。」
陳戈：「那些查看不了的屬性代表著什麼涵義，想必不用我多說了吧，要知道他的master可是衛宮士郎，全屬性幾乎都下降了一級，如果讓他把這一點補全，你覺得會多麼棘手？」
聽到這裡，英靈衛宮突然出言道：「那我們需要現在阻止他嗎？」
「這倒不必，」陳戈笑了笑，「這些外接的魔術迴路雖然質量十分之高，但缺點就是幾乎不能移動，防禦也很薄弱，即便是emiya你投影出來的箭，也輕易地能將之破壞。
除非是能夠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否則將master放在其中，簡直就是一個活靶子。我想，這就是他為了去找依莉雅所做的準備吧。」
「原來如此，」凜先是釋然地點了點頭，但隨即反應了過來，「archer，你也看得懂這個魔法陣？」
「只是能夠看懂一部分而已，」陳戈隨意地擺了擺手，「畢竟，我也說過，這傢伙和我本尊的力量都遠不止現在這樣，所以即便是對陣法涉獵不多，這些方面也不至於一竅不通。」
「其實，如果不是連計算力都受到了限制，我也完全不必布這麼低級的陣法，連聚靈和魔力轉換都要拆分為兩個部分……」
蘇志航的聲音陡然從身後傳來，直接將凜嚇得打了一個哆嗦。
凜轉過頭，發現不知何時，蘇志航已經一臉平靜地站在了自己身後，用平淡的目光看著自己。
凜拍了拍胸口，將被嚇得有些失措的心緒平復下來：「蘇航，你的魔法陣已經完成了？」
「還差一點，」蘇航對凜伸出手，「凜，可以先借七顆寶石給我嗎？」
「寶石？是準備做媒介嗎？」凜從口袋裡抓出七顆寶石之後，突然一頓，「等等，小鬼，我憑什麼要把寶石送給你？」
蘇志航糾正道：「不是送，只是借而已，大不了明天我加倍還給你就是了。」
「真的？」凜有些懷疑地看向站在蘇志航身後的土狼，「寶石可是很貴的，那邊的衛宮先生還得起嗎？」
土狼也是一把抓住蘇志航，小聲地說道：「這個，蘇航，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如果是這麼大塊的寶石的話，貧窮的士郎先生的確買不起啊！」
蘇志航輕輕推開土狼的爪子，對凜說道：「放心吧，不是讓你還，是我自己來還。」
「你？」凜的目光更加懷疑了，連握住寶石的手也重新縮了回去，「小鬼，你不會是準備去搶劫吧？」
阿爾托莉雅頭上的呆毛跳了跳，隨即嚴肅地對著蘇航道：
「蘇航，雖然你是我的戰友，但是如果你真的採取這種不義之行的話，我是一定會阻止你的。」
土狼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蘇航，搶劫是不對的，雖然你年紀這麼——」
「不好意思，士郎先生，你想說什麼，我剛才沒有聽清楚，請再說一遍好嗎？」
面對蘇志航「和善」的笑容，土狼心有餘悸地捂住了自己額前被削去一寸的頭髮，連聲道：「沒什麼，你聽錯了，我什麼都沒說。」
「這樣就好，」蘇志航收回手中的軒轅劍，轉頭看向凜，無奈道，「我說，你們都想到什麼地方去了？我什麼時候說過我需要搶劫才能賺錢了？」
「那你準備怎麼辦，雇傭童——」看著蘇志航重新舉起了手裡的軒轅劍，遠坂凜明智地改變了自己的說詞，「就算是你去打工，想要一天就能賺回十四顆寶石，也是很困難的吧。」
「好吧，」蘇志航聳了聳肩，「凜你應該看過我的屬性吧。」
碰到其他servant，第一時間查看對方的屬性幾乎已經是所有master的本能了，這一點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凜很乾脆地點了點頭：「看過，怎麼了？」
「屬性？這是什麼？」
當然了，對聖杯戰爭仍舊是一知半解的土狼有些疑惑地問道。
「屬性，就是servant各方面的數值，大體可以分為力量、耐久、敏捷、魔力、幸運、寶具六個方面，由低到高依次可以分為e、d、c、b、a、ex共六個等級，作為master，具有查看servant屬性的能力。」
阿爾托莉雅一板一眼地回答了土狼的疑問：
「當然了，這種能力只是最基本的，所以很多時候，這種查探都無法得到完整的信息，甚至還有可能得到虛假的信息。
另外，寶具和固有技能等決定servant實力的信息，都不會在這裡顯示。」
蘇志航則是對凜道：「既然你看過我的屬性，就應該知道，我的幸運是最高的ex，那麼明天只要去找一個賭場之類的地方逛上一圈，又或者是隨便買幾張彩票——搶劫哪裡有這樣賺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