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離去
「大王叫我來巡山哪啊，小心提防那個孫悟空哪啊……」
美妙的音樂總是會讓人不自覺地陶醉其中，尤其是當演唱者的技藝冠絕三界時，即便是平平無奇的歌詞，都能讓人沉醉，若是修行者用心體悟，甚至還能大大促進修為的進步。
在這無可比擬的歌聲響起時，整座天宮中下至普通天兵，上至統帥一部的大神，一時間都不由駐足靜聽。
當然了，如果歌詞的內容能夠不是那麼讓人殘念的話，那就更好了。
尤其是鯤鵬、彌勒等和演唱者比較熟悉的幾位，此刻已經是滿頭黑線了。話說原先這位可沒有這麼不靠譜啊，沒聽說過實力降了以後，連節操值也會一同降低的啊？
不過，一切殘念最終都化作了滿目的同情，看向了天宮最中央：
有這麼一位師兄，陛下你真是辛苦了！
「轟！」
不出所料，一聲炸雷般的巨響直接打斷了某人的歌聲，也讓無數人心生嘆息，抓狂不已：
「怎麼每次都是唱到這裡就被打斷了？陛下也太小氣了吧！」
「就是就是，好歹也讓我們把這首歌聽完啊！」
「是啊，接下來的歌詞是什麼，好讓人在意的說……」
……
對於外面的議論，天宮中央的兩人卻是渾然不知，或者說即便是知道了，兩人也不會在意。
只見蘇志航輕鬆地閃過金箍棒化成金光，抱怨道：「悟空你想殺了師兄嗎？我可已經沒有修為在身了，你這猴頭竟然一點也不留手！」
「俺倒是想，」猴哥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道，「但師兄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俺老孫這麼一個粉碎真空的超級大高手，會完全打不過你這個普通人呢？」
蘇志航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會兒，隨即回答道：「這隻能說明你還沒有發掘到粉碎真空的真諦。」
……
「就當是這樣吧，」孫悟空無力地揮揮手，也覺得拿常識往自己眼前這位身上套卻是有些不靠譜，「師兄，咱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兒？」
「什麼事情？」蘇志航不置可否。
「就是師兄你每次過來的時候，能不能換一首歌唱？」悟空覺得，如果蘇志航多來幾次，自己妖帝的威嚴就可以徹底不用再提了。
「當然——」聽到悟空的要求，蘇志航面帶笑意，故意拖長語氣道，「可以了。」
「師兄，有話好好說嗎，只要你……」原本以為會是一個艱苦過程的悟空此時方才反應了過來，瞪大雙眼，「師兄你竟然這麼簡單就答應了？！」
「那是，你師兄我可一直都是很好說話的。」蘇志航微微一笑，「那麼換首什麼歌好呢？對了，那首《猴哥》怎麼樣？」
「請千萬不要！」
開玩笑，當初蘇志航也曾心血來潮，將猴哥拉入了原本西遊記的世界當中，就是在這次夢中，猴哥知道了《大王叫我來巡山》這首歌。
當然了，還有《猴哥》這首蘇志航的童年回憶。
相比於《大王叫我來巡山》，《猴哥》的歌詞自然是正經了許多，但對於悟空來說，這首歌的恥度甚至比之蘇志航之前唱的那首《大王叫我來巡山》還要誇張。
「俺老孫想了想，現在這首就挺不錯的，師兄還是不要換了。」
從前怎麼不覺得，自己這位師兄的本性是這麼的惡趣味？
「好了，不逗你了，」見到悟空臉上無比鬱悶的表情，蘇志航也就滿意地適可而止了，「放心吧，師兄我這次就是來跟你告別的，不會再有下次了。」
「什麼？！師兄你就要離開了？」
雖然自從妖界的一切步入正軌之後，蘇志航就沒有再隱瞞自己會離開的事實，當年悟空還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迅速。
原本還有些歡樂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有些低迷。
「師傅那邊呢？」
「師傅那邊我已經見過了，剩下的就是你這裡了。」蘇志航手中多出一壇美酒，拍了拍悟空的肩頭，「你這猴頭不是一直都眼饞師兄的存貨嗎，今天我們就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原本初入輪迴世界時，蘇志航最喜歡的是茶，即便是曾經下苦工學過釀酒，但蘇志航其實並非對酒類有什麼偏愛。
但是自從經歷了七子離世之後，蘇志航似乎也真正開始明白了酒中三味。身為輪迴者，蘇志航已經品嘗過離別的滋味，也註定了要繼續品嘗下去。
蘇志航和孫悟空都並非凡人，就算是極品仙釀喝得再多，兩人都不會真的醉去，但蘇志航壓箱底的存貨自然又是非同一般。
不知不覺間，一壇酒便被兩人喝盡，兩人也微微有了幾分醉意。
「師弟，你不會怪師兄硬把你推上妖帝的位置吧！」
「這怎麼可能？三界當中不知有多少人羨慕俺老孫呢！」
蘇志航呵呵一笑：「別人的看法，與我等何干？我知道你生性就不喜歡束縛，何況妖帝的名號雖然風光，但其中承受的壓力也絕非旁人可比。」
「師兄你放心，」悟空自蘇志航手中搶過一壇美酒，大笑道，「如果真的是一處火坑，師兄你怎麼會推師弟我進來呢？」
咣！干！
將壇中的美酒一飲而盡，蘇志航道：「那可不一定。」
悟空撇了撇嘴：「如果是當初在師傅門下學法術的孫悟空，自然會覺得這是一處火坑，但是這些年俺老孫的火眼金睛可也不是白瞎的，很多事情都已經看得清清楚楚了。」
「看來你已經想通了，師兄我真是白擔心一場了。」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俺老孫是誰？！我可是妖帝孫悟空啊！」
……
這一場當真是不醉不休，即便是妖界事務，也被兩人丟到了一邊，好在如今的天庭早已步入了正軌，很多事情已經不需要悟空再親力親為了。
三天後，蘇志航來到混沌之中，不出所料地遇到了等候多時的李莫愁：「告別完了？」
蘇志航點點頭：「完了，差不多可以回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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