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說服
講道理，4s級的女媧娘娘已經站在了這個西遊世界的頂點，再加上河圖洛書這兩件專門用於推算的先天靈寶套裝，這個組合幾乎就是當前世界能湊出來的，最豪華、最高端的推算陣容了。
正常情況下，別說蘇志航這個連彼岸都還差半步的4s-級，就算是那位4s+級頂峰的盤古大神，在如此組合面前，女媧也能推算出鱗半爪。
不過，這一切放到主神——這個蘇志航至今都仍然看不到一絲深淺的存在面前，結果只會是徒然，這一點蘇志航很有自信。
當初在誅仙世界遇到小環的時候，蘇志航就知道，自己的命理已經被主神給徹底抹-豬-豬-島-小-說-除了。在回到主神空間之後，蘇志航也特意向主神諮詢過，和這方面有關的事情。
主神的回答果然和蘇志航自己的猜想別無二致：輪迴者的命理已經全部被主神徹底抹去，真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正是因此，如果說其他所有的技能，輪迴者都能憑藉天資「自學成才」的話，那麼唯有命理推算這條路，輪迴者是永遠都不可能走通的。
當然了，主神處也並非沒有「大預言術」或是「卜算」之類的兌換選項，在價格上雖然比之同等級的技能貴了五成左右，但考慮到此類技能本身就比較高端，這個價格倒也不算離譜。
而且，據主神所說，這類術法如果是由兌換技能的輪迴者本人使用，就算作用對象也是輪迴者，也是不會失效的。
只不過，這些術法雖然在威力上和原版沒有任何的差別，但實際上整個過程都只是依靠主神的能力模擬出來的罷了，和蘇志航修行的功法之類的，在本質上可謂截然不同。
就像玩家控制遊戲人物放技能一樣，只要不開gm，就算是在鍵盤上敲得再熟練，遊戲人物的技能都不可能升級。
除非繼續兌換下去，否則根本不存在遊戲人物自己摸索進階的可能。而一旦離開了程序（主神）的幫助，玩家本人更是半個技能都放不出來。
隨著女媧娘娘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晦澀，手中的法訣也越發的密集，洛書上的光芒，也顯得更加縹緲。
蘇志航雖然知道自己基本不可能會涉及到推衍命運一道，卻也饒有興趣地看著女媧娘娘的動作。尤其是先天靈寶洛書上的氣機，其中蘊含的，正在整個大千世界運行的至理。
蘇志航在衝擊陽神時，也曾與大千世界融為一體，那段時間雖然十分短暫，而且蘇志航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和如來掐架上，但是該有的感悟那是一點也不少。
蘇志航從洛書氣機當中感受到的至理，與當時化身大千世界所感受到的，十分相似，但卻又有著十分微妙的不同。
正是這一點微妙，讓蘇志航將二者互相印證的同時，也時不時地有所感悟——這已經是十分的難得！
要知道如今蘇志航距離彼岸，也不過只是差上那麼臨門一腳，此時任何微小的進步，對蘇志航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
一人專心推算，一人盤坐在一旁細細感悟著，媧皇宮內一時間恢復了寂靜無聲。
直到小半個時辰過去，女媧娘娘一雙美目方才重新睜開，眼中頹然之色一閃而逝。
蘇志航好整以暇道：「如何，娘娘可有結果了？」
女媧娘娘點頭道：「竟然還是一片虛無，聖君的來歷果然非同凡響。」
就連4s+級頂峰的盤古，在女媧的推算當中，看不到的部分也不過只是一片混沌而已，但蘇志航至今仍然還是只有虛無，這手段的確堪稱驚人。
當然，以女媧娘娘的心智，自然不會僅憑這一點就完全相信蘇志航的話，但至少，在有這一佐證的情況下，蘇志航說辭的可信度大大增加了。
女媧娘娘將洛書隨手一拋，還給鯤鵬之後，便對蘇志航問道：「不知聖君尋本座究竟有何事商談？」
蘇志航知道重點來了：「娘娘可還記得本君剛剛說的，那位無上存在將本君送至此方世界的同時，也交給了本君一個任務？」
女媧娘娘：「和本座有關？」
「正是！」蘇志航開門見山道，「那位存在讓本君解決人族和妖族之間的問題。」
聽到蘇志航的回答，女媧娘娘的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聖君此言當真？」
蘇志航苦笑一聲：「本君自不會特意過來消遣娘娘。」
「那可說不準，」女媧娘娘感嘆了一聲，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但心中也明了蘇志航的來意，「如此，聖君是想與本座合作？」
蘇志航點點頭：「那是自然，那位存在雖然沒有定下具體時限，但也讓本君儘快完成約定，若是能和娘娘合作，應是最好不過了。」
這裡蘇志航特意隱去了主神所給的時限，而是以「儘快」來代替，因為蘇志航知道，任何時候隨便亮出自己的底線，都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
女媧娘娘卻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追問道：「你可知那位存在有何名號？是何等形象？」
蘇志航自然不可能直說是一坨圓溜溜的大光球：「很遺憾，本君雖然還記得與那位存在相遇的過程，但卻完全回憶不起那位存在的樣貌。」
見到蘇志航的神態不似作偽，女媧也沒有懷疑。畢竟，女媧娘娘以往出行時，不想讓人認出自己身份時，也經常是如此做，分明記得對方的存在，但無論如何回憶，就是想不起對方的容貌。
不過，能讓已經半步彼岸的蘇志航都回憶不起對方的樣貌，這似乎又彰顯了對方深不可測的修為。
大千世界里橫空出世了這麼一尊大神，女媧娘娘也不知到底是好還是壞，只是就目前來看，對方想要調和人族和妖族之間的衝突，倒不似什麼壞事。
女媧娘娘心中不斷思量，口中也繼續詢問道：「除了時間，那位存在還有什麼要求嗎？還請聖君一併說出來，本座也可以一起參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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