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先天功

  面對一燈的詢問，蘇志航很顯然是不會直接就說自己是來踢館的，那是在挑釁。反正蘇志航既然已經逮到一燈了，挑戰的事情也不急於一時，而且蘇志航確實也有很多事情想要詢問這位段皇爺。


  如果說金大大「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十四本中長篇小說中，哪一本書里的武功最變態，機緣最多？當然首推時間軸上最早的《天龍八部》了。


  論機緣，天龍三豬腳里，除了蕭峰是靠自己天賦異稟外，另外一呆一萌的段譽和虛竹，都是開著不講任何道理的豬腳光環，短短時間內成了別人仰望的高手，武俠世界里罕有能天龍世界一樣，擁有不管是內容還是數量都多到如此喪心病狂的機緣。


  論武功，不說其他，就說一個神秘而變態的逍遙派，《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小無相功》······隨便拿出一本，造成的腥風血雨估計都不會比九陰真經少，甚至於很多武功都幾乎超脫了武俠的範圍，隱隱有仙俠世界的雛形了。尤其是《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說唾手可得誇張了點，但是絕對是最好入手、等級最高的武功秘籍了。


  至於蘇志航當初為什麼沒有選擇如此誘人的《天龍八部》世界，也是有諸多考慮的。


  首先，最主要的就是時間問題。《天龍八部》整篇篇幅雖然與射鵰相差無幾，但在時間跨度上，從段譽出場到蕭峰自殺，從公元1091年到1108年，共計不過十七年，而最主要的劇情更是到1094年就結束了，僅僅三年時間，即便是蘇志航有特殊的練功技巧，也是不敢這麼浪的，除非主線任務只有一個，而且是劇情結尾的阻止蕭峰自殺，否則等到蘇志航弄懂經脈、穴位時，黃花菜都涼了！所以蘇志航選擇了結構與天龍截然相反的《射鵰》世界開局，就是因為《射鵰》一開始郭靖那十幾年的成長時間。


  要知道當初蘇志航打基礎就花了多少年？三年！這還是蘇志航在全真教頂著天才的名頭，幾乎獲得了最好的培養，能夠靜心學習的結果。換到天龍世界，除非蘇志航不想完成主線任務了，否則光是滿世界跑完成任務的時間都不一定夠用，更別提好好打基礎，收集神功秘籍什麼的了。


  當然了，如果蘇志航只是一個穿越者，倒是可以靠著北冥神功，或是搶奪豬腳機緣，一路開掛，速成一代高手；又或是蟄伏起來，等到神功大成再逍遙自在。


  但是很顯然，作為輪迴者，蘇志航可是十分注重根基的，從當初能靜下心憋在終南山打磨自身這麼多年就可見一斑。何況，對於北冥神功這種不勞而獲、懶人必備的神功，蘇志航還是有幾分警惕的。


  經過多年的修心養性，蘇志航早就過了一心想投機取巧的年紀了。蘇志航很清楚，天上很少有掉餡餅的美事，即便是有，這餡餅中也九成九隱藏著鋒利的鉤子，剩下的一分例外還是誘人上當的榜樣罷了，只有腳踏實地，才能走的更遠。


  況且，射鵰距離天龍最多也就百年，蕭峰死的早，肯定沒有留下傳承。但是蘇志航面前的一燈可是段譽的孫子，有些東西也不一定就失傳了，還有靈鷲宮，蘇志航估計自己耐心點，去天山找找，天山六陽掌和天山折梅手還是能找到的。


  事實也證明蘇志航的選擇十分正確，不論天龍中的機緣多麼誘人，多麼容易讓人一步登天，但是如今的蘇志航雖然沒有搶奪多少豬腳機緣，但還是腳踏實地成長到了b+級，完整狀態的逍遙三老估計也就蘇志航現在這水平了，所以，對於神功秘籍的誘惑，蘇志航頂多抱著借鑒的想法，不可能抓到一本就迫不及待的修行了。


  當然了，蘇志航要與一燈交流武功，自然不會敝帚自珍，否則即使一燈脾氣溫和，也不會拿出多少乾貨出來。不過，看到一燈的瞬間，蘇志航就知道自己拋磚引玉的最好選擇，那就是《先天功》。


  大家可不要誤會，如果單論《先天功》的價值，肯定不會僅僅是「磚」的程度，但是一燈在本身已經學會《先天功》的情況下，蘇志航只是把後來王重陽結合《九陰真經》里《易經鍛骨篇》的改進部分，還有自己多年來的感悟講了出來，可以算得上是把《先天功》賣了兩遍了，說磚也不算錯。


  可是，對於一燈來說，還就吃這一套。以當年重陽祖師的性格，肯定是沒有對一燈藏私的，蘇志航所修先天紫氣與一燈的會有如此大的差異，主要就是王重陽結合《九陰真經》所做的改進，這些都是回到終南山後的事情了，自知時日無多的王重陽自然不可能再跑過來，給一燈打個「升級補丁」。


  不過，對一燈來說，給先天功打個升級補丁可比重新學習一門同等級的神功實用多了。而蘇志航也知道了為什麼原著里一燈給黃蓉治傷後會功力盡失，原因就在這原版的《先天功》上。


  缺少了內壯己身的功效，原版的《先天功》雖然還有養生、生生不息的特性，在進行治療、與人爭鬥方面沒有多大區別，但是成長性方面就差上一些。蘇志航的先天紫氣雖然生生不息，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不可以一次性將所有的紫氣耗盡，否則就需要耗費自身元氣來回復。


  而一個人的元氣從哪裡來？顯而易見，就是從身體中來，身體強的回復自然就快，反之，那就慢慢熬吧。如今久經先天紫氣洗禮的蘇志航，單論身體素質比之那些外功圓滿的外家高手毫不遜色，而且正當少年，元氣充足，所以如果哪次不小心先天紫氣耗盡了，只需要靜養數日就能功力盡復。相反，一燈原版的《先天功》雖然養生效果不錯，身體也叫健康，但是身體素質比之外家高手就遠遠不夠看了，加上年齡原因，才需要原著里五年那麼久。


  當然了，擁有特別的練功技巧，並且《先天功》已經圓滿的蘇志航，不說質上的差距，單單量上蘇志航的先天紫氣就比大成的一燈多上近二十倍！肯定不會發生原著里治療一個黃蓉就差點累成狗的悲劇，相信一燈得到蘇志航的幫助，十年內升級成b級那是妥妥的。


  所以，對於這種能夠無縫接軌提升自己的幫助，可比蘇志航現在送一燈一套能看不能吃的《六脈神劍》的價值可大多了。對此，蘇志航也是靈光一閃：如果自己幫助一燈大大進步一番，再碾壓他們，能不能拔高自己的主線評價？


  這法子聽上去很有價值啊，蘇志航考慮到一燈的人品，倒也不怕受到反噬，何況，蘇志航也有自信，就是得到自己的全力幫助，一燈的進步也絕對比不上自己。既然如此，蘇志航決定了，調整一下自己原本的計劃，早早去和五絕接觸，除了歐陽鋒外，蘇志航都要盡量讓他們在華山論劍之前進階b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