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傳功（上）
回憶半晌，韓小瑩終於確定自己的記憶中沒有這位連名字都這麼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劍魔前輩，不過，這位越女神劍阿青又是怎麼回事？好吧，現在蘇志航在交談之中挖坑的本事可以說已經爐火純青。至於為什麼提起阿青？至少，在蘇志航的猜測中，韓小瑩應該是沒有聽過，或者說具體聽過阿青的傳說的，否則，即便是以江南七怪桀驁不馴的自負性格，蘇志航估計韓小瑩也是沒有那個勇氣敢自稱「越女劍」的。雖然在蘇志航原來的世界，《越女劍》只是金老爺子筆下改編的歷史故事，但是在這個世界，那就可能大半都是貨真價實的歷史真相，蘇志航也就直接把這些「歷史真相」的來歷推到全真教海量的藏書里，反正除了自己外，就是加上王重陽這個創派祖師，也應該不會再出現有哪個掛逼能夠直接把全真藏書都打包記住的存在，所以蘇志航現在完全能夠做到一本正經地扯著淡。
於是乎，在兩人一雕去找其餘江南五怪商議李萍的病情的時候，為了以後見識越女劍法的時候更加方便，更為了止住神鵰不斷地無節操在自己腦中刷屏，蘇志航果斷就把印象中的《越女劍》（*注一）修改一番，去掉一些不和時宜的元素，然後當成歷史典故，直接講給面前的這位當代的「越女劍」，尤其是蘇志航一開始還惡趣味的加上一句：「這也是晚輩從一位前輩手書之中見到，開篇這位前輩也說過這是這位前輩的親身經歷，並非捕風捉影，想來以這位前輩的身份來講，並沒有虛言的必要。」至於這位「越女劍」韓女俠聽完之後會有什麼反應，會不會因此有所自覺地改掉名號，蘇志航表示很期待（o(n_n)o~）。
一路上，一人一雕專心聽講，《越女劍》全篇雖然只是短短一萬數千字，閱讀的話只要十幾分鐘，但是如果真的跟說書一般，娓娓道來的話，時不時再加上蘇志航自身對武學的一些見解，講上個幾個小時還是綽綽有餘的。顯然，從李萍到五怪的帳篷是不可能需要這麼久的，到得五怪帳篷前，蘇志航收聲不講后韓小瑩這才反應過來，收回聽故事的心緒，恍然想起自己是同蘇志航來與五怪商議李萍的治療事宜的，暗道自己是不是在大漠苦寒之地呆久了，只是聽個故事就讓自己把正事給忘了，雖然這個故事是關於自家祖師的。不過，轉瞬間韓小瑩看到神鵰不斷用翅膀拍打蘇志航，口中還鳴聲不斷，催促之意甚是明顯，不由莞爾，對於神鵰通曉人言的說法倒是信了。
因為體型原因，蘇志航只好將神鵰留在帳篷之外，與韓小瑩進去見了五怪。這裡顯然輪不到蘇志航敘述，韓小瑩對其餘五怪又是一番說明，等到另外五怪也了解到李萍狀況后，不出意外六人討論一番后，依然是朱聰開口詢問：「師侄所言情況，我等業已了解，不知師侄有何方式需要我等相助，還請直言。」蘇志航答道：「各位前輩，李嬸雖然情況不容樂觀，但時間上還算寬裕。明日開始，晚輩需要以針灸之法，將其僅存元氣穩住，然後再想法彌補李嬸所失元氣。至於這元氣彌補之法，晚輩有上中下三法供前輩選擇。首先，最下法，晚輩此次前來對此種情況已經有所考慮，是以隨身帶了不少益精補氣的藥材，雖然不夠完全治好，但是數周的時日還是能夠支撐，到時還需再次收集藥材，此法雖然最為簡單，藥方也不需要頻繁變換，但俗語云：是葯三分毒。以李嬸如今身體也要考慮虛不受補的情況，因而用藥須得小心斟酌，可能需要五年左右才能痊癒，而且期間需要每日服藥不可間斷，每四月晚輩也必須酌情修改藥方，一旦有所差錯，那成功率就只剩七成。」蘇志航頓了頓，見六怪均靜心聆聽卻沒有反應，顯然是對下策不算滿意，讓蘇志航繼續說中策和上策。「至於中策，與下策倒是差別不大，不過不需藥材之助，晚輩全真一脈，內功一道雖說可能稱不上威勢無比，但說到中正平和，養生益氣，絕對不弱於人，若以晚輩內力助其恢復元氣，施針穩固元氣之後，晚輩只需每三日為其補氣調養，不出三年即可大功告成，可惜晚輩仍身負師門任務，不便在此留待三年之久。相比中策，上策也是大同小異，晚輩全真內功雖說中正平和，但終究個人之間有所差異，此法補元益氣，以如今晚輩的修為也只有九成把握，若是能以郭兄弟代替晚輩，郭兄弟與李嬸乃至親之人，血脈相連，得他之助不僅李嬸恢復起來事半功倍，只需一十八月就可完功，而且此法毫無風險。至於全真內功，倒不是什麼不傳之秘，晚輩下山前丘師伯已有叮囑，當年丘師伯與郭楊二位前輩也算是意氣相投，如今需要此功救命，只需郭兄弟不將此功外傳，晚輩也不敝帚自珍。這便是上中下三策，至於選擇何法，還請各位前輩定奪。」
六怪聽后，自然又是一通低語，不出意外，又是朱聰問道：「小道士，如果選上策，我們靖兒可是初學乍練，能達到師侄預想的效果嗎？」蘇志航早有準備：「朱前輩放心，晚輩用的乃是穩妥之法，是以只需每三日調理一次，花費一年有餘，求的是水滴石穿，所以即便郭兄弟是初學乍練，也足以勝任。至於郭兄弟達到要求前數月，可由晚輩代勞。」剩下的各種問題，蘇志航都一一回應，事實再次證明，在各項專業素養超標的情況下，蘇志航如今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的水平已經極高，至少就算是江南六怪現在拎出一隻醫術精通的醫生出來，看到蘇志航的解決方法也會交口稱讚，絕對不會有任何意見，更何況面前這六隻估計連醫術熟練都沒有達到的渣渣，自然有理有據，對答如流，充分表現出了一代名醫風範，至於江南六怪瘸沒瘸，看六怪對蘇志航的醫術已經沒有半分疑慮的眼光就知道了（:－d）。
注一：前文已經提過，蘇志航觀想青蓮大成時，精神力強悍，以前看過的「參考資料」已經回憶起大半，等到觀法再次突破后，別說《越女劍》，就算是《射鵰》也能分分鐘倒背出來給你看口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