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99章 深陷冰牢
隨著藍發鮫人的一聲令下,便有兩名鮫人上前,拿出兩根冰藍色的古怪繩索將蕭白五花大綁。
蕭白感覺那繩索上同樣寒氣逼人,就算是風雷武武體也不能完全抵禦住,必須依靠玄氣,但現在他不敢暴露實力,只得把玄氣壓縮在丹田內,不泄露一分一毫,沒有玄氣抵禦,他身體被綁住的位置很快就凝結出了一層冰霜。
眾鮫人見狀更是嘲笑道:「你小子比那女人還不行,女人都堅持了兩柱香才被凍住,你才三秒,真是不行。」都覺得蕭白就是一個平凡之輩,剛剛躲過那麼多冰網純粹是僥倖,心底對他也再沒有了任何防備。
一群鮫人押著蕭白,浩浩蕩蕩地向冰魄湖深處游去,蕭白愈發覺得寒氣逼人,大概遊了半個時辰左右,一座巨大的冰窟出現在他面前,冰窟入口是一扇巨大的冰門,就像一座城的城門一樣,城門兩側有不少小孔。
「開門,開門,本統領又抓了個人類回來。」藍發鮫人在城門口揮舞著鋼叉,頓時就有鮫人從哪小孔中探出頭瞅了瞅,隨後冰門轟隆隆地打開了,眾鮫人押著蕭白進到城門中。
無數手持鋼叉的鮫人,站在冰門兩側,紛紛向藍發鮫人行禮,口中大呼:「寒大統領好!」
「寒大統領威武,又抓到人類了。」
被稱為「寒大統領」的藍發鮫人則向眾鮫人點頭致意,蕭白打量著周圍,城內兩側是高大重疊的層層冰崖,冰崖滿是巨冰構築成的圓形建築,形狀大同小異,每座建築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孔,宛如一座座大小不一的蜂窩,無數鮫人在空中游來游去,自在穿梭。
而在城中不遠處一處大空地上,立著一尊高達十幾米的巨大鮫人冰雕,冰雕身材雄壯,手提鋼叉,目視遠方,神態肅穆,魚尾修長如海浪捲起,整尊雕像英武如天神。
蕭白暗自想到這裡應該就是剛剛那「寒大統領」口中的冰魄城了,遠處那尊鮫人雕像神態是英武威嚴的,但不知為何卻帶給蕭白一種陰森邪惡的感覺。
冰魄城中比外面更冷,外加上他身上綁著的冰藍繩索,現在蕭白半個人都已經結冰,頭髮眉毛上全是白雪,蕭白心想再這樣下去,不用玄氣抵禦的話,很有可能會被凍出內傷,但是實力一旦暴露,想要相救憐星就十分困難了。
前退兩難的情況下,蕭白靈機一動,乾脆脖子一歪,假裝昏迷了過去。
這個動作頓時惹來了周圍鮫人的一陣嘲笑,一名鮫兵道:「寒大統領,這個人類小子如此不堪,若是再被凍上片刻,恐怕只得活活被凍成冰棍了,鮮血也凝固住,參加不了明日的祭祖大典,我看還是先把他的繩索解開吧!」
寒大統領笑道:「說的也是,那就解開他的寒冰鎖,把他關入冰牢,明日好一起進行大典!」
隨後蕭白的繩索被解開,沒有了寒冰繩上的寒氣入侵,蕭白的風雷武體剛好能夠完美地周圍寒氣的入侵,不必消耗玄氣,他繼續假裝昏迷,任由兩名鮫兵將他帶走了。
……
憐星癱軟黑暗冰冷的冰牢中,渾身上下凝滿了冰霜,體內玄氣耗光了,整個人氣息奄奄。她本就修行的是火屬性功法,如此寒冷的冰魄湖正是她的剋星,實力只能發揮出平日里的一半,一落入中的時候就被冰網凍住,到此刻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
而冰牢牢籠全是碗口粗的冰柱,不僅堅硬如鐵,而且寒氣極盛,一碰之下連人都會被凍住,就算是憐星作為全盛狀態,都不一定能破除冰牢,更別說此刻的她了,只得躺著等死。
「真沒想到這冰魄湖裡如此多的鮫人,真是太大意了,早知道就等蕭白一起下來,現在我已經身陷囹圄,我與他又只是口頭協定,他根本不可能再來救我了。」
憐星是趨利避害的那種人,為了性命,可以背叛身邊的大多數親友,所以在她的世界觀中,不可能有蕭白那樣捨己為人的人。
誰知她想到這裡,冰牢的大門哐當一聲打開了,兩名鮫兵將一個黑衣少年推了進來,撲倒在地上,不是蕭白又是誰!?
此刻他渾身凝結滿了冰霜,似乎已陷入了重度昏迷中。
這傢伙竟真的下來幫我了!?
憐星難以置信都睜大眼睛,艱難爬了過去,搖了搖蕭白,後者一動不動,身上感覺不到一點玄氣氣息。
那外面鮫兵用鮫人獨有的沙啞嗓音冷冷道:「你這女人照顧好這個人類小子,別讓他死了,明天我們還要用你二人的鮮血祭奠鮫祖呢!」說罷桀桀怪笑兩聲,與同伴一起走了。
憐星看著一動不動地蕭白。
「他不是死了吧?」她剛準備探查下蕭白的脈搏,後者忽然雙目一睜,翻身坐起,身形敏捷,身上冰層紛紛碎落,哪裡有剛剛奄奄一息的模樣。
「你沒事!?」憐星吃了一驚。
「當然沒事,我是故意被他們抓住,然後來救你的。」蕭白一邊悄聲說著,一邊警惕地往冰牢外面打量,遠處兩名鮫人站在遠處甬道盡頭說笑,並未注意到這冰牢中的情況。
憐星一怔,沉默下來,沒想到蕭白竟真的只是為了一個口頭上的承諾,不顧安危下來救自己了,世界上真的那麼笨的人?
憐星表面上看起來風情萬種,但生性薄涼冷漠,自私自利,之前蕭白在麒麟聖洞救了自己一次,現在又救了第二次,只讓憐星心裡竟生出了一絲感動。
「說實話,這個世界……像你這樣的人真是稀少。」憐星淡淡地笑了笑,笑容虛弱無力。
「不說別的了,我先為你療傷。」蕭白看到憐星氣息奄奄,聲音微弱,用手搭上了她的肩頭,運轉太一輪盤,將溫潤如水的治癒力量送往她的全身。
憐星就像有一團溫水在體內活動,說不出的舒服,口中忍不住發出呻吟之聲,加上憐星妖嬈動人的外貌,忍不住讓男人產生各種遐想。
「嗯……嗯……真是舒服……」憐星閉眼享受,輕聲呢喃道。
蕭白越聽越不對勁,感覺心底猶如貓爪一般,酥/癢難耐,輕咳一聲道:「你能不能不要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
憐星剛剛本來是自然而然的反應,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被蕭白這麼一說,憐星媚笑道:「我還以為你真是坐懷不亂的真君子呢,沒辦法,誰叫你把人家弄得那麼舒服呢?」
蕭白越聽越不對,不禁有些臉紅,岔開話道:「你只有兩天的性命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憐星一怔,頓時神色一黯,慘然笑道:「那有什麼辦法?我註定是活不長了,不笑出來,難道還哭么?」
蕭白正色道:「我不是給你說了,冰魄丹能解你的毒,我並未騙你。」
憐星苦笑道:「我知道你沒騙我,但是你說的那三樣天才地寶,『幽寒草』、『冷香果』是鮫人的珍貴靈藥,他們怎麼拿出來?想要明搶,那麼多鮫人,恐怕我們兩人在巔峰狀態下聯手也不是對手。就算我們真的弄到了,剩下的那枚『極寒冰魄』也是弄不到了。」
「為什麼?」蕭白道。
「極寒冰魄作為鮫人鎮族之寶,有且僅有一枚,幾年前就丟失了,鮫人族把冰魄湖翻了個底朝天都未曾找到,我們又如何在兩天內找到?」憐星接受到蕭白太一輪盤的治療,精神逐漸好了起來,皮膚變得紅潤,但她神色黯然,眼神毫無生氣,顯然內心絕望。
憐星忽然又笑了起來:「總之要死了,還不如及時行樂,不怕告訴你,我雖然平日看起來放浪,但並未真正和男人做過那種事了,你這個人心腸挺好的,就把第一次獻給你了,其實人家也想試試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在這黑暗幽冷的冰牢中,說不定別有一番滋味呢。」說到最後,憐星俏臉微紅,顯得明艷動人。
蕭白眉頭一皺道:「你胡說什麼!?當時紅袖姐只有六個時辰可活,我仍然為她尋覓到了麒麟神草,更別說你還有兩天,沒什麼是不可能的!我既然答應了幫你煉出冰魄丹,就一定會做到!!」
憐星獃獃地望著蕭白,這個少年沉靜的眼神中充滿了堅毅,彷彿有星火在閃動,不知為何,蕭白的話帶給她一種十分安穩的感覺。
憐星此生從未對任何一人產生過這種情愫,她看了蕭白良久,緩緩道:「好吧,那我相信你,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我全聽你的。」
蕭白略一沉默,問道:「你還打聽到什麼情報,鮫人們口中的那個祭祖大典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