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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禮物(1)

  碧落晚飯未吃便回房睡下了,可如何睡得著?他乾脆又起身來,一個人沐浴著帶毛的月色去了摘星樓,待在三樓專屬他的那個大書房裡。


  唯覺在此處,那種掌控一切的感覺才又回來了。


  他正在寫一樣東西。


  這是開年後就開始著手整理的,就快要寫完了,今晚再花點時間便能完善。


  那是一份花名冊。


  名冊上有數十人的名姓及其相關的內容,譬如這人在朝中任什麼職,性格特點是怎樣,有什麼愛好,常與哪些人來往,又有什麼樣的親戚朋友……一切事項,事無巨細又簡明扼要的羅列其上,方方面面俱兼顧到了。


  可見寫這東西的人,心思之縝密如發。


  寫完后,碧落拿著名冊細細的再看了一遍,然後將每個人的名字又在心中慢慢的過了一遍。


  他每默念一個人的名字,手指同時在那人名姓上輕叩一下,腦中便開始想,這人,頗有才情,追隨者眾,然孤高清傲。若能收服,能為喉舌。性情執拗,歸順后定忠心不渝。鑽營多年仍苦無出路,可以俏佳人大掌柜為餌相誘,必得之。


  另有弟妹三人俱是人才,若能一併招攬,如虎添翼。


  他的手指下滑,又敲打在另一個人的名字上,腦中又想,這人,御膳房總管,目前看用處不大。不過,……御膳房那地方可做的文章實在太多。此人會是一枚很好的棋子,有用,但暫且不用,且先收著。


  唔,此人心有不足,總管之位仍是填補不了她的欲口,恐會心生異心。然而,棋子總歸只是枚棋子。屆時,用過棄了便是。


  他的手指又來到了下一個,暗道,此人很規矩,家境頗為清貧,家中人口眾多。是為異族人,且合族飽受前朝戰亂之苦,流落京城為生。但因並非離國本國人,故而受人歧視,謀生極為艱難。


  我等正缺人手,來得正好。其家人均可聘為俏佳人或珠寶鋪的小二。以後若有其他營生,也可用之。全族都為我所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碧落無聲的笑了笑。


  這樣老實憨厚之人,定要好生撅住她,令其身心都至死不渝的賣給秦王,還要甘之如飴。


  ……


  碧落的手指繼續下移來到另一個名字處,腦中正要想這人又怎樣怎樣,卻見那人姓柳。


  柳……


  碧落愣了愣,然後便將名冊放置一旁。他拿起狼毫,飽蘸墨汁,鋪開一張宣紙,寫了個大大的「柳」字。


  碧落微偏了頭,端詳著紙上那個字好一陣。


  然後,他無比平靜的自言自語道:「我本來早已淡忘了你這麼一號人物了,可你卻老是不甘寂寞,自己湊上前來,你又想要來挑釁我了。你總這麼跟我過不去,實在不可饒恕。」


  說著,碧落提著毛筆就在紙上重重一點,然後利落的左右兩把鋼叉,畫在那個「柳」字上。毛筆拿來,再看那畫面時,就仿若是在那柳姓人的脖子上,架了兩把寒徹入骨的鋼刀。


  他下筆時極為用力,可說是力透紙背。


  於是,一個寫得很是雋秀的「柳」字,因著這兩筆,便毀得難以入目。


  「你也不思量一下,如今的我還是任人隨意欺辱得了的嗎?」


  碧落冷冷一笑,正要將那紙張揉做一團,忽然聽到了樓下大門被推開時,發出的吱嘎一聲。爾後,就是一陣漸行漸近的腳步聲。


  蹬,蹬,蹬,……


  那人一下一下踩得甚輕、甚慢。雖然已經刻意將腿腳低抬慢放,奈何身體的重量使得那腳步沉重得,依舊是將樓板踩得嘎吱嘎吱的響。


  所以,這腳步聲的主人是熟悉的人。


  熟悉得他可以想象出她此會兒那張圓臉上,肯定是一種懊惱無比的神色。


  如今的她,喜怒都表現在臉上,實在單純得很。所以,他不難猜出她的心思。


  碧落便冷靜的將那張紙支到油燈上點著,在一瞬不瞬的看著它化為了灰燼后,他又將那份花名冊摺疊起來,並放置進一個抽屜里,上面用幾本詩集妥帖的掩蓋住。然後,他重新鋪開一張宣紙,開始寫《俏佳人》下一個月要用到的文章。


  才寫好了十來個字,他的餘光便瞥見一樣用大紅錦緞包裹著的長方形物事,被人輕輕的擱在了他的書桌邊上。


  碧落並未理會,眼睛都沒有抬高一分,繼續寫著他的錦繡文章。


  身後有人輕輕咳了下。


  碧落的眼睫一眨,狠了狠心,還是未作理會。


  他筆下未停,仍是在筆耕不輟。看似未動聲色,但是,他那筆下生出的字跡卻開始扭曲,如雨打芭蕉琵琶。


  顯然,他的心神不可控制的受到了影響。


  碧落急忙定了定神,筆也不自覺的停了下來。他重複看了眼自己剛才所寫,這才發現,他已經不知所云的寫了好幾個不成句子的句子了。


  哎-——,他根本已不能妙筆生花。


  碧落暗自懊惱,輕輕嘆氣。


  正要重新來過,但是,身後那人卻將他手中的毛筆給扯了出來。


  接著,她帥氣一扔,那筆便準確無誤的飛進了筆筒里。


  然後,身後之人一雙蘿蔔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她輕捏慢揉,溫柔說道:「好人,別生氣了。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辰。你看,我一知曉,便帶了這禮物來。你知道嗎?這東西我早就得手了,老早之前就想著要送給你。」


  「可送人禮物又不能平白無故,總得需要理由吧?然而我絞盡腦汁,卻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順理成章的將它送給你。但是,……嘿嘿,今晚終於給我尋著了機會了。」


  他用心聽著,但一言不發的坐著未動,如老僧入定。


  離炎又道:「你猜猜,我送你的是什麼東西?呵呵,你定然猜不到,鳳鳴琴!你最愛的鳳鳴琴呢,沒想到吧?生日快樂,碧落。」


  碧落終於忍無可忍!


  他將女人從自己身後一把拎了出來。


  在這過程中,他微微訝異了一下,只因為他竟然從不知曉自己的力氣會這麼大。


  都怪她,不知好歹的老要挑戰他忍耐的極限。


  碧落將離炎拎出來摔在書桌上,跟著他的身子迅速壓上去,就此便將離炎牢牢的壓在了書桌上。


  他一面熱情的親吻她,一面情-欲激蕩的撩開了她的裙擺,手靈動的鑽進去,抓著她的褻褲就想要一把扯掉!

  離炎大駭,她慌忙掙扎,一雙大象腿也不斷搖擺撲騰著,意圖擺脫衣裙下他那隻不安分的手,同時口中大叫:「住手!住手!」


  碧落的唇死死抵著她的唇,暗啞著聲音說道:「你可以叫得更大聲。」


  離炎一滯,只好轉低聲音求饒,幾乎是已略帶哭腔的說:「別這樣好不好?你這樣很粗暴,不君子,知道不知道?」


  碧落已經轉戰親吻到她的耳垂處,聽了這話,就索性含住了她的耳垂輕咬了口,跟著又輕輕吹了口氣,說:「那你當年對我呢?我都沒有機會掙扎,任你玩弄。」


  離炎被他那曖昧的一口熱氣激得渾身一陣戰慄,也再次被碧落那話噎得說不出話來。


  碧落以為她被驚嚇到了,暗自嘆息了聲,就放棄了去扯她褲子的衝動。只整個上半身壓在她身上,激烈的親吻她。


  嘴唇、脖子、耳垂、臉蛋兒、眉眼兒……毫無章法的親吻,顯示了他是多麼的急切。


  親吻已經不能滿足他身上某處不斷傳來的疼痛,他索性張嘴開始啃咬起來。


  離炎也從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的爆發力是如此的強烈。


  她被他壓在桌子上根本起不來身,腰身九十度彎折著,雙腿不能著地。書桌旁那張椅子早被她蹬倒了。除了雙手,身子其他部分根本就借不了力。如此,她就沒法推開身上的碧落。


  此會兒被碧落啃噬,她被咬得嘶嘶呼痛,急忙叫道:「啊,輕點輕點!每次都這樣狠心弄我,你就不能溫柔點嗎?!老是弄得我好痛!」


  咳咳,她這話是蠻有歧義的。


  她想表達的意思是說,上次他扎她針,這次他直接用牙齒咬,都弄得她好痛。


  她只是這麼個意思。


  但是碧落喜歡誤解她的意思。


  碧落咬著她的嘴唇,嘶啞道:「還沒有開始弄呢,怎麼就弄痛了?」


  離炎一聽這話,氣憤不已的威脅道:「你信不信,我也咬你哦!」


  「呵,你試試。」


  如此激她,離炎忍不了了,張嘴就露出了滿口獠牙。她眼也不眨,牙齒重重一合,就咬住了碧落的唇。


  末了,這個狠心婆娘還咬著那柔嫩的肉使勁兒一扯!

  於是,離炎成功的聽見了碧落「嘶」的一聲。她終於滿意的放開了他的唇,碧落也痛得離開了她的身子。


  離炎趁此機會趕忙往旁邊一滾。


  哪裡知她沒注意,結果這一滾就直接滾到地上坐著了,便老實巴交的狠狠吃了塊坐墩肉。


  這一跤著實痛得她起不來,又不想讓碧落髮現自己的狼狽。她便慌忙抬頭向碧落看去,目光恰好瞧見他那張橘紅色的唇瓣上,已經溢出縷縷血絲。


  她就轉移注意力,十分得意的笑道:「曉得痛了不?看你還咬!」


  碧落也看著離炎,他的目光深邃難辨。


  聽了離炎那話,他抬手抹了下嘴唇。瞧見鮮紅的血色后,他哼了一聲,道:「就是要讓你知道我有多痛!」


  離炎愣了一愣。


  她咬他,痛的人是他,她是永遠不可能知道他有多痛的。


  不,他是在暗示她,她有多狠心。


  而她有多狠心,那他便就有多痛!


  離炎臉上發燙,之前的憤怒便漸漸化為了繞指柔。


  她正要表示歉意,卻聽碧落又道:「你還不知道痛呢,如何能行?」


  「什麼?」


  離炎疑惑抬頭,忽然一大片陰影籠罩下來。她定睛一看,卻見是碧落整個人罩了下來。


  「……你,你做什麼?!」屁股還在痛,起身已經來不及。


  碧落長手長腳,全身都壓在了她身上,將她籠得密不透風。


  且,他還是將她壓在地板上……


  他的情趣為何都這麼特別?


  書桌、地板、扎針、啃咬……他喜歡虐戀情深這一款?這個悶騷男!


  「你要做什麼?快放開我!」


  碧落簡簡單單的回道:「要。」


  「要什麼要?!不要,碧落,不要!」


  碧落的手在她身上急切的愛撫揉捏,他處處點火,嘴唇還在她臉上煽風助勢,似乎要焚燒了她。


  不,他整個人就像個火球,他很直接的抱緊了她,誓要與她同歸於盡!


  離炎的心砰砰跳得厲害,猶如戰鼓,快要被擂破了。


  她這是……


  她今晚會不會變成離國第一個被男人強要了的女人?她還是個王爺,王爺!


  說出去一定會被整個離國人笑話死的。


  不,不好說。人們該是會對她艷羨不已,美男投懷送抱呢。她離炎又會多一樁風流韻事了。


  雖然,這件事情在她看來,吃虧的明明就是她!

  這是不是因果輪迴?碧落的第一次,是被叫做離炎的女人強要了去;然後,她的第一次,再被這個男人強要了去。


  可她已不是她。


  天哪,天下第一美人要強了女人啊。


  「我們本就已經是夫妻,做這個事情不是理所當然嗎?今日是我的生辰,那琴並不是我的最愛。我想要的禮物,我想要自己索取,你給我便好。」


  「或者你覺得地板太硬了,是不是磕得你不舒服?那我們就到閣樓上去,那裡有你為我準備的大床。」


  他低低一笑,說:「想來,你準備那個房間和大床,就是為了今天吧。你想得很周到。」


  離炎:「……」


  碧落一向冷情,可是他要是熱情起來,那火簡直是直接能將她焚成灰燼!


  離炎不住咽口水,理智也在跟著燃燒。


  她暗忖,不好在人家的生辰之日打擊了他,便委婉的說道:「我們,我們……還沒有禮成。」


  有前朝皇帝的聖旨指婚,又有實質的*接觸,更有三年他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無論怎樣,碧落那話似乎都找不出可以反駁的理由,簡直無懈可擊。


  古人都講究從一而終吧。


  他若不是自己心生退意,她若直接說不要他,不喜歡他,他會不會搞上吊尋死,投河自盡那一套?

  離炎心中思緒百轉千回。


  聽了離炎那話,碧落豈能容她今晚輕易逃脫?


  他早幾天前就已經打算好趁著他這天生辰,他要與她坦然相對。


  無論是他也好,還是她也好,都應該要明明白白的知道對方對自己的心思!

  故而碧落追著問道:「那你說,何時我們補辦一下成親禮?」


  他似乎還有些開心,又道:「其實,我不是很在乎那些虛禮的。反正,我都已經跟著你這麼多年了。」


  聽了這話,離炎到了嘴邊的話只好艱難的咽了回去。


  無論怎樣,拋棄一個照顧了這個肉身三年的男人都是件很沒良心的事情啊。


  她該怎麼辦?!


  說話間,碧落壓著離炎,一張冰冷的唇只顧著努力尋找著熱源,沒空去注意離炎臉上那為難之色。


  他的身子長年有些陰冷,嘴唇也一樣。可是離炎卻不一樣。


  她為什麼可以如此溫暖呢?從未像今日這般覺得……


  他今夜並沒有喝酒啊,可是現在已然沉醉不已。


  不,他已經分不清他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他醉心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她明明還是叫做離炎的,為什麼他對她的感覺就變了呢?

  他將自己冰冷的嘴使勁兒摩挲著她火熱的唇,還不夠,舌頭伸進了她的嘴裡,攪著她不斷糾纏。


  是有多久沒有與她這麼親近了?三年多了吧。


  那一晚,他對於做這種親吻的動作噁心至極。可沒有想到,這發乎情的親昵舉動,竟然是如此的甜膩誘人。而且,竟然還是他主動追著她,不斷的索要她的吻。


  再做一次吧,做一次他也能為她孕育一個孩子的。


  這麼一想,碧落便用他的下半身禁錮住身下亂動的離炎,他則直起上半身,慢條斯理的脫了自己的外袍。


  離炎暗暗啐了一口,這美人連脫衣服都要這麼美,好沒天理!


  漸漸褪去遮蔽之物的碧落,如艷鬼,如謫仙,看一眼便能讓人*橫生!


  但,此時的離炎可沒空欣賞,她真的有些怕了,連連找借口拒絕、討饒。


  碧落已經沒空理會她,情-欲佔盡了他的滿心滿眼,他身上某處早已血脈僨張,怒髮衝冠。


  然後,他的一隻手開始探進離炎的衣襟摸索揉捏,滿懷渴望的說:「你喜歡孩子,我便給你生一個就是了。」


  他的另一隻手,則悄無聲息的扯開了離炎衣服上的系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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