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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喝醉酒還這樣撩人(過分!)

  跟沈徹聊完,宋傾城順勢坐在客廳沙發上。


  她和慕苒語的幾次相處雖然不愉快,但也看得出,慕苒語應該沒碰毒、品,再說,慕苒語患有心臟方面的疾病,除非是嫌自己命長,要不然,肯定不會嗑搖頭、丸。


  現在發生這種事,估計跟那個綠髮青年有關係。


  昨天傍晚,宋傾城也就在回來路上跟郁庭川提了提慕苒語認識那個青年,沒想到慕苒語今天就出事了。


  宋傾城本來想在吃晚飯的時候,把這事告訴郁庭川,但她剛進廚房幫鞏阿姨擇豆角,放在客廳的手機響起來。


  懷孕后,不是必要,宋傾城不把手機藏身上。


  也不像以前那樣時常玩手機。


  電話是郁庭川打來的。


  告訴她,晚上有個應酬,讓她不用等自己回來吃飯。


  晚飯只有一個人吃,宋傾城就讓鞏阿姨炒了豆角和茄子兩個菜,加上一盅蛋羹,對她來說已經足夠。


  鞏阿姨自從知道宋傾城有身孕,準備飯菜的時候更注重搭配。


  在宋傾城用完飯後,又給她熱了杯牛奶。


  宋傾城也清楚自己偏瘦,現在是懷孕才兩個多月,母體身體更該跟上,她不是很喜歡肉類,只能從別的食物上來汲取營養物質。


  接過杯子的時候,宋傾城不由想到郁庭川。


  每晚他都會準備好牛奶讓自己喝,不是吃飯時就是睡覺前。


  說出去,恐怕沒有人會相信,恆遠的老總每天大晚上都會站在廚房的燃氣灶前,耐心十足的用鍋熱上一杯牛奶。


  宋傾城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喝牛奶的。


  以前的她並不喜歡純牛奶的寡淡無味。


  但是現在,這樣捧著杯子喝牛奶,卻能在奶香中嘗出一絲甜味。


  晚上八點多,鞏阿姨先回小樓歇息。


  宋傾城做完全部功課,差不多九點的樣子,她整理好茶几上的試卷課本,統統放回書包里,然後上樓去洗漱。


  十點左右,郁庭川還沒回來。


  宋傾城躺在床上,只開了床頭的檯燈,準備先睡。


  她沒有打電話去催促。


  過去幾個月,郁庭川很少這樣晚歸,除非有事或對方難應付。


  宋傾城心裡沒有不高興,只是發了條簡訊,告知他自己要先休息,老生常談的囑咐少喝酒少抽煙,也沒特意等著他回復,把手機擱到床頭柜上,拉過被子躺下睡覺。


  ……


  郁庭川收到簡訊的時候,正在飯局上一位干實業起家的老闆聊天。


  對方是北方人,性格很豪爽大氣。


  手機在褲袋裡震動,郁庭川拿出來看了看,宋傾城打了一段話,先是說自己明天還要上課,所以沒辦法等他回來再睡,然後話頭一轉,在簡訊里說:「胃不好就少喝酒,別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想想還沒出生的寶寶,作為爸爸,不能樹立太不正面的形象,譬如酗酒嗜煙。」


  郁庭川讀完簡訊,嘴邊浮現出淡淡的笑。


  端起杯子喝酒的北方老闆察覺到,望著郁庭川打趣:「什麼段子這麼好笑?」


  「……」郁庭川循聲抬頭,迎上對方好奇的目光,輕輕莞爾,把手上的煙往骨碟上磕了磕:「家裡的簡訊。」


  對方跟恆遠常年有業務往來,知道郁庭川離異恢復單身好些年。


  也知道去年恆遠五十周年慶典上鬧出的新聞。


  儘管事後恆遠出面澄清,表示要追究那些不實報道,但是,在生意圈子裡,其實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


  很多高中生都上趕著想認識有錢人,找乾爹都找不過來。


  郁庭川如今和那個女高中生同住在雲溪路八號園,這個說法早就在圈內傳開,雖然沒人敢當著郁庭川的面明題這事,背後討論的實在不少,照理說,郁庭川自己肯定也有所耳聞,卻未見他出來澄清什麼,反而是一種默認的態度。


  現在,這位北方老總聽郁庭川這麼講,自然聯想到那個年輕小姑娘,倒也沒說什麼掃興的話,舉著高腳杯要把酒言歡。


  同桌吃飯的,還有些南城本地商政兩界的人物。


  恆遠在南城算龍頭企業,但要想屹立不倒,少些麻煩,這樣請客吃飯少不了,既要和相關部門打好關係,也要跟其他企業保持良好合作,飯局上,除了些實幹家,也不乏活絡氣氛的高、乾子弟。


  這也是現今社會普遍存在的現象,人脈多好辦事,不管以前認識不認識,一場飯局下來,多少能搭上點關係。


  這種飯局上女人偏少,就算有,也是某老總帶來的秘書助理。


  男人喝酒無聊,難免拿女人來開玩笑。


  不知道是誰忽然說起南城的名媛,提及未婚的那些,很自然的扯出顧家千金,顧嘉芝對郁庭川有意的事,從來不是個秘密。


  郁庭川對顧嘉芝的態度也擺在那裡,始終是不冷不熱。


  去年十月份,郁林江還帶著顧嘉芝出席宴會。


  當時就有傳顧嘉芝會嫁入郁家。


  後來卻不了了之。


  飯局上,某公子哥提到顧嘉芝最近在相親,相的就是他好哥們,顧嘉芝長得不差,氣質出眾,小提琴拉得也好,就是年紀不小了,儘管這樣,也是做老婆的不二人選。


  坐在郁庭川身邊的北方老總,跟顧嘉芝有過一面之緣,聽見其他人談論顧家小姐,轉頭看了看旁邊,發現郁庭川的神情如常,沒有任何不快的跡象。


  這番模樣,倒不似作假。


  看來這位恆遠老總,是真的對顧家小姐無意。


  但凡有些情意,不會容許旁人這樣議論女方的婚事。


  就是因為沒關係,現在插嘴說一句,必然引起說不清的誤會。


  飯局結束,臨近深夜十二點。


  郁庭川晚上喝的有些多,自己開不了車。


  梁竟也喝了酒,乾脆找酒店裡的代駕。


  坐到轎車後排的時候,郁庭川用手按了按太陽穴,不至於酩酊大醉,身上免不了酒氣衝天。


  郁庭川下意識看了看手機,沒有未接電話或新簡訊。


  整個人放心下來。


  回去路上,梁竟坐在副駕駛座上,扭頭和閉目休息的郁庭川搭話:「北方人真能喝,我看那位郭總走的時候神清氣爽,完全看不出幹了一大瓶茅台。」


  「你在酒缸里浸泡得久,也有這能力。」


  郁庭川隨口答一句。


  梁竟點點頭,然後又轉過臉:「這會兒回去,宋小姐估計已經睡下了。」


  一場應酬下來,郁庭川的眼裡疲態盡顯,但還是緩聲開腔:「她明天還要上學,熬夜對大人小孩都不好。」


  「……」梁竟聽出老闆話里的寵意。


  想起剛才在包廂里,其他人交談間有提到顧嘉芝。


  梁竟在恆遠見過顧嘉芝幾次,那時候,這位顧小姐經常來公司來自家老總,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況且當事人也沒遮掩的意思。


  但是大半年前,顧嘉芝幾乎不再去恆遠總部。


  梁竟所在部門的小姑娘,還拿這事聊八卦,郁庭川把宋傾城帶去公司上班的事,在恆遠已經不是秘密,前些日子,郁庭川又在會議室把弟弟打的鼻青臉腫,一度讓公司員工風聲鶴唳,害怕被心情不好的老總隨時遷怒。


  那日周六,梁竟休息在家,無幸目睹老總打人的過程。


  但據在場的高管透露,不是一般狠。


  自從那天以後,郁七少至今不敢踏足公司。


  聽說……梁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七少被打出了心理陰影,不顧董事長的責罵,堅持聘了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守著他,走到哪兒跟到哪兒,以防遇上自家二哥,再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一路上,車內過於安靜。


  梁竟扭頭徵詢道:「老總,我放首歌?」


  郁庭川點頭,沒意見。


  今晚出來吃飯,開的是公司用車。


  梁竟伸手調著車載音響,隨便選了個電台,剛好在播放歌曲。


  [算一算,虛度了多少個念頭]

  [彷彿,足夠寫一套錯愛的春秋]


  ……


  [互相折磨到白頭]


  [悲傷堅決不放手]


  ……


  [你一出場,別人都顯得不過如此]


  ……


  激蕩的音樂伴奏,並不能起到安撫人疲憊身心的作用。


  梁竟邊換電台邊樂著說:「這種小年輕喜歡,我之前還在我兒子電腦上聽過,好像是一部電影的插曲。」


  郁庭川靠在座椅上,耳邊彷彿還有那句:你一出場,別人都顯得不過如此。


  到他這個年紀,難免會覺得這種歌詞不切實際。


  只有剛陷入戀愛的愣頭青,才會為女人唱出這樣的表白。


  然而,在這樣的深夜,郁庭川聽到這樣一句,不但沒有覺得好笑,心裡竟隱隱有了些共鳴。


  鬼使神差的,想起在顧老壽宴上遇見宋傾城的那一幕。


  已過而立近半的男人,擁有身份地位,鮮少再被奼紫千紅的景象迷住雙眼。


  該有的誘惑,早些年都已經遇過。


  男人過三十以後,在情愛上的心境逐漸趨於平和。


  即便對某個女人感興趣,也不會像二十齣頭的時候,想盡花樣去哄對方。


  更多時候,是給對方一張卡,金錢的給予是最好的誠意。


  等到哪天厭倦,再給一筆豐厚的分手費。


  郁庭川回想起自己過往的那十年,兩年身心勞累的婚姻之後,為公司的事忙得分身乏術,短時間內,沒有精力再去考慮個人問題,不記得是幾年,在這個位置上坐穩后,身邊不是沒有保媒介紹對象的人。


  一個人的時候,也有想找個合適的女人再婚。


  但是結果往往不如人意。


  幾年前,付敏給他介紹過從日本留學歸來的女博士,家境不錯,礙於付敏在場,一頓飯結束,他紳士的起身,拿了外套送對方回家。


  轎車停在女方公寓的樓下,女博士沒急著下車。


  女博士稍作遲疑,轉頭看著他開口:「我覺得我們挺合適的,雖然你離過婚,但我的年紀也不小了,我家裡給我下了指標,要求今年下半年必須完婚,你的情況我聽敏姐說了,孩子歸你前妻撫養,應該不足以成為我們婚姻里的障礙。」


  對方把話說得很直白,表現出來的意圖也相當明確,合適就可以結婚。


  郁庭川有些不記得那會兒自己回的是什麼。


  大致意思是:「別人都說我有婚內家暴的傾向,你不怕么?」


  女博士的臉色未變,隨即道:「外面的傳言不盡可信,我相信敏姐不會這麼坑我,不過我有個要求,婚前我們必須做財產公證,至於婚後雙方的收入,你每年只要給我在南城置辦一處房產就行,還有孩子的問題,我崇尚丁克,最起碼十年內不打算要寶寶。」


  當時,郁庭川雙手搭在方向盤上,不置可否。


  這起相親,最後沒了下文。


  可能是過去太久,郁庭川忘已經忘了對方後來有沒有聯繫自己,印象里,他沒再跟對方出去過。


  付敏前前後後幫他介紹過好幾個相親對象,結果相差無二。


  遇上宋傾城,可能是他唯一一次失控。


  誠然有婧寧的影響,到後來,確實是真的上了心。


  郁庭川回到家,已是凌晨時分。


  下車的時候,酒精上來,郁庭川的腳下略漂浮,要不是梁竟眼疾手快,老闆真有可能在自家門口摔一跤,就算不摔倒,估計也夠嗆。


  郁庭川捏了捏眉頭,讓梁竟先回去,自己打算推開柵欄進別墅。


  梁竟不放心,扶著郁庭川要把人送到家裡。


  ……


  宋傾城雖說早就睡下,但她沒睡死過去,稍一聽到外面動靜,好像是轎車熄火聲,她立刻坐起身,打開卧室里的電燈,隨手穿了件外套就下樓去。


  她剛打開大門,梁竟恰好抬手要敲。


  梁竟瞧見穿睡衣的宋傾城,怔了一怔,隨即打招呼,又說老總在飯局上喝多,走路有些不穩,自己特地把人扶進來。


  隔著一扇門,宋傾城已經聞到一股子酒氣。


  她把視線投向郁庭川。


  郁庭川其實看上去還好,自己能站著,正用手揉著脹痛的太陽穴,後知後覺的瞧見玄關處的宋傾城,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很是溫柔:「不是說已經睡下?」


  「被你吵醒了。」宋傾城回的一點都不客氣。


  說著,伸手要去扶他。


  梁竟趕緊讓到一邊,生怕撞到孕婦。


  郁庭川卻不讓宋傾城攙扶,自己走進別墅,宋傾城跟在他後面,不忘詢問梁竟,是誰開的車?

  梁竟知道她的擔心,解釋道:「不是郁總開的,叫的代駕。」


  宋傾城點頭,見已是凌晨,沒再留梁竟。


  梁竟也很識趣。


  見狀,他立刻說:「宋小姐你先照顧郁總,不用送我,不用送!」


  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目送梁竟推開柵欄門離開,宋傾城合上別墅門,剛一回身,發現郁庭川還在玄關處沒進屋。


  見她轉過來,郁庭川忽然直起身挨近。


  隨即,宋傾城的背貼上門板。


  郁庭川的右手胳臂撐在她頭頂,西裝的紐扣解開著,領帶結很松的耷拉,襯衫領口微敞著,說話的時候,喉結輕輕動著:「在等我回來?」


  宋傾城輕輕嗯了一聲,眼眸直勾勾的瞅著他:「不是讓你少喝點,還把自己喝成這樣,以後再這樣,乾脆不用回來了。」


  郁庭川笑了笑,可能是因為喝多,那樣的笑更加迷人。


  最起碼,讓宋傾城的心跳不由加快。


  還是以這種姿勢。


  宋傾城覺得,他是故意的。


  大半夜,年紀一大把,喝醉酒還這樣撩人。


  不等她有所反應,郁庭川那雙深邃的眼睛看著她,即便有血絲,卻也格外清亮,他忽然用左手捏住她下巴,就著這個姿勢,低頭吻下來,有些涼的鋼表擦過她脖頸,她的唇瓣被男人含住吸吮。


  不是親吻,是真的在咬她。


  宋傾城本能的抬手,扶住他精瘦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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