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有人給郁庭川介紹對象(甜)
郁菁扭頭瞧見家裡長輩,恭敬的喊了聲:「二嬸婆。」
郁家二嬸點點頭,發現郁庭川和宋傾城也在,臉上即便掛著笑容,卻也透出些許不自然,打過招呼,說了句『那我先進去』就走向總統套房。
目送嬸婆走遠,郁菁立馬告訴自家二叔傾城吐過的事:「我剛剛找二叔你都沒找到,要不是傾城攔著,我早給你打電話了。」
郁菁說著,把宋傾城輕推向郁庭川。
郁庭川從褲袋裡拿出手,順勢扶著宋傾城的腰,開腔問:「身體不舒服?」
再看她的臉色,在燈光下確實有些蒼白。
「應該是房間里太悶,現在沒事了。」宋傾城不想讓他擔心,加上這會兒的確已經好很多,想到郁庭川和他二嬸是各自從樓下上來的,她問道:「你二嬸找你是不是有事?」
郁庭川說:「只是去見了個人。」
見他的神色如常,不像是很重要的人,宋傾城也就沒再多問。
再回到房間,沒有多久牌局就散了。
宋傾城還和郁菁坐在沙發上,看著郁庭川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然後跟其他人道別,在郁庭川這一輩,他算是年長,有表弟堂弟走過來,男人之間相互握手說著寒暄的話,彼此都很客氣知禮。
牌局是提前結束的,宋傾城多多少少感覺到是因為自己。
離開的時候,郁菁搭了郁四叔嬸家的順風車。
郁四嬸一家住在紫苑附近的小區。
郁庭川晚上喝了兩杯紅酒,幾個小時麻將玩下來,那點酒精已經褪去,儘管如此,宋傾城還是從房間里拿走一瓶礦泉水。
上車后,她擰開礦泉水的瓶蓋,自己喝一小口后遞給郁庭川。
「喝幾口再開車。」宋傾城晃著水瓶說。
郁庭川已經發動車子,看著她問:「怕我酒駕?」
男人的嗓音低沉,又有磁性,特別是在這種意境下說出來,帶著些盎然的興味,聽得宋傾城倒有些不好意思。
她抱著那瓶水靠回副駕駛座位,像是為了掩飾此刻羞赧,又喝了口礦泉水,口是心非的說:「就是覺得這個牌子的礦泉水很好喝,有點甜。」
下一刻,郁庭川放開安全帶靠過來。
手裡的礦泉水瓶也被取走。
宋傾城還有些怔愣,後頸被男人的手攬住,郁庭川的身影伴著黑夜覆過來,潔白的襯衫如雪清冽,聞到他身上暖洋洋的煙草味,男人性感的喉結也闖入她的視線里,不等她去猜他想做什麼,臉上的溫度先高了起來。
是個女人,恐怕都無法抵擋一個成熟男人這樣的靠近。
哪怕早就已經很熟悉對方。
「干——」宋傾城剛想問幹什麼,隨即閉上眼睛。
因為唇上襲來的力道。
郁庭川喝了口水,然後就這樣吻住她。
「……」更親密的舉止都有過,親吻好像並不算什麼。
郁庭川沒有把水咽下去,而是抵開她的唇齒,宋傾城能感覺到水流進入自己口腔里,不冰涼,可能是被他含溫了。
彼此呼吸交織,讓她嘗到一點紅酒的餘味。
宋傾城下意識往後撤了撤頭。
四瓣嘴唇就此分開。
郁庭川沒有緊追不捨,用手指摸著她滾燙的右臉頰,指腹輕輕掃過她眼瞼下方,就像是無聲的安撫,攬著她白皙後頸的大手也撤回來,然後煞有其事的低聲回道:「是挺甜的。」
不知不覺中,宋傾城已經咽下那半口礦泉水。
聽到男人醇厚的聲線,她不太好意思,心裡卻是另一番情緒。
郁庭川已經擰上瓶蓋把那瓶水放去車門檔格里。
然後,他掛擋,開始把車倒出去。
宋傾城看到他像沒事人一樣,清了清嗓子,忍不住興師問罪:「幹嘛無緣無故親我,想喝水就好好喝,多大歲數還玩這一套。」
最後半句,她咕噥的很輕。
郁庭川緩聲說:「就是突然想親了。」
頓了頓,他用低緩的嗓音問:「怎麼,不讓親?」
宋傾城沒想到他會答得毫不避諱,強行遏制住用手捂臉的衝動,表現得就像個老手:「我發現你接吻的水平越來越高了。」
郁庭川戴錶的左手把著方向盤轉半圈,黑色路虎駛出地庫,他問得直白:「把你吻出感覺來了?」
擋風玻璃前掠過一抹抹浮光掠影。
宋傾城不答反問:「那你呢,和我接吻,你有感覺么?」
不等郁庭川開口回答,她想到什麼,出聲道:「你是不是親過很多女人?」
好奇的語氣里,透著吃味。
問這話時,宋傾城目不轉睛的看著郁庭川,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雖然也知道,他是那種做什麼都不動聲色的男人,到時候即便說謊,恐怕自己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郁庭川轉頭看她,注意到她目光清亮,溫聲開腔:「很在意這個?」
「……不想回答就算了。」
宋傾城坐正身體:「我又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郁庭川一笑。
宋傾城感覺自己被諷刺了:「你在嘲笑我。」
郁庭川道:「沒事我嘲笑你做什麼?」
「就會仗著年紀大欺負我。」宋傾城輕聲咕噥,試圖讓自己想開點:「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你是君子?」他問。
「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這樣行了么。」
郁庭川忽然問她:「身體感覺怎麼樣,還難不難受?」
聽出他的關心,宋傾城搖了搖頭。
這時,包里的手機響。
是信息提示音。
宋傾城拿出手機,是郁菁發來的微信。
郁菁告訴她,從四嬸婆她們的聊天得知,剛才二嬸婆把二叔叫出去,是為了給二叔介紹對象,趁著今晚打牌,二嬸婆叫女方來了酒店,不過四嬸婆已經說了,這事最後沒成功,沒說幾句話,郁庭川就回了樓上。
宋傾城和郁庭川領證的事,郁家親戚幾乎都不知道。
即便知道,估計也沒幾個人會當真。
以郁庭川的身家條件,出現這種情況並不稀奇。
宋傾城收起手機,望著郁庭川的側臉,一本正經的說:「有人告訴我,剛才打麻將的中途,你偷偷下樓去相親了。」
郁庭川似笑了,說話的腔調很穩:「郁菁告訴你的?」
「誰告訴我的不重要。」
宋傾城說:「重點是你偷偷去相親了。」
郁庭川邊開車邊道:「二嬸說有事把我叫出去,讓我跟她去樓下見個人,如果知道對方是個女人,我肯定會把你帶上。」
「幹嘛把我帶上?」宋傾城問。
「那樣我就不用為了避嫌,說不到三句話就找借口先離開。」
宋傾城聽得彎起唇角。
然後,她開口:「鑒於你的態度良好,這次就算了,不過下不為例。」
說完后,宋傾城雙手交握在下巴處,閉上眼睛。
郁庭川注意到她的舉止:「做什麼?」
宋傾城很認真:「我在求菩薩,請他幫忙砍掉一些我老公身邊的爛桃花。」
「求菩薩是這樣求的?」
「心誠則靈,別的都不重要。」
郁庭川看著路況,嘴邊是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過了會兒,宋傾城睜開眼,傾過身親了下他的臉:「菩薩讓我留個印,省得把我這枝仙女桃花也給砍了。」
郁庭川開著車,攥住她的一隻小手:「仙女也會思凡?」
宋傾城順勢把頭靠去他肩膀,輕輕嗯了一聲:「誰讓這裡有個凡人太有魅力,迷得仙女茶飯不思,偏偏凡人還朝三暮四,仙女決定天天在他身邊監督他,以免他誤入歧途。」
兩個人的手十指交扣。
說話的時候,郁庭川的喉結聳動:「凡人老的快,等到他離開的那天,仙女依舊年輕。」
「不會的。」宋傾城說:「她會陪著凡人一起變老。」
郁庭川沒再接腔,攥著她的手也沒有鬆開。
車裡的光線忽明忽暗,宋傾城低頭,看到兩人相握的雙手,忽然感覺很幸福,不禁緩緩笑了起來,另一隻手圈著他的臂膀,即使隔著大衣外套和西裝襯衫,也能真真切切感覺到他給與自己的依靠。
回到家,晚上睡覺前,宋傾城說出自己這幾天在考慮的念頭:「等我高考結束后,我打算去看中醫調理身體。」
郁庭川聽出來她的意思,女人調理身體,十個裡面有九個是為了受孕,他靠著身後枕頭,拂開女孩臉上的髮絲:「有些事順其自然,不用刻意強求。」
「可是,我真的想要個孩子。」宋傾城記起來,他手裡有個慈善基金,要求他只能有joice這一個孩子,想到這點,她揚起頭說:「好像和我在一起,你一直在做虧本生意。」
宋傾城又輕聲道:「仔細想想,我的身上確實找不到什麼優點,不會彈鋼琴拉小提琴,不會拿著畫筆坐在畫板前作一副引人稱頌的畫作,也不會像那些名媛那樣在交際圈裡遊刃有餘,和她們唯一相同點就是也要吃喝拉撒,除此之外,我還比較市儈。」
說著,她忽然坐起身,看著男人的五官問:「你說你怎麼就看上我呢?」
郁庭川把她拉回來,摟著她的削肩:「虧不虧本,我心裡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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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
郁太太給小郁先生報了國畫班、鋼琴班、書法班,外加舞蹈班。
小郁先生:救命啊!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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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開始正常更新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