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大戰
灰月魔子侃侃而談,說的非常從容,再加上其面帶輕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正在與多年闊別的至交老友深切交流呢。
「你認為入我麾下是恥辱,只是你見識短淺罷了,事實上在無盡歲月之前,你們九州界也有無數天驕人傑歸化我界,如今其中有人甚至修行到了仙神之境, 證得不朽道果,稱宗做祖,而與他們同時期又不肯歸化他界的人,如今又在哪裡?」
灰月魔子言語間有傲氣,還有鄙夷,此時大聲繼續說道:「我告訴你, 那些人幾乎都死了, 早已塵歸塵, 土歸土,即便有些還活著,也是生不如死,或被拘拿,煉化為戰奴,或是只剩一縷殘魂,只能苟且偷生,到處躲避。」
說到這裡,灰月魔子再次大笑一聲,望著徐子凡,道:「所以能入我麾下,是你無上的榮耀,這不是恥辱,而是你未來能夠活著的保證,今日我邀請你跟隨於我, 也是我見你戰力還不錯,又有幾分天資, 今日死在這裡,有些可惜,如果換做是其他人,我看都懶得看一眼,直接一掌拍死了事。」
徐子凡聞言,心中怒火燃燒,對方語言中儘是對地球生靈的侮辱,對於地球生靈他們根本瞧不起,生殺予奪,全憑他們心意,無盡歲月以來,一直如此,地球文明覆滅多次,眾生被殺盡,皆是他們所為。
此刻,雖然徐子凡身在當世,但是他也能感受到無盡歲月之前無數先輩被諸界屠戮的那種悲哀,那是一個文明的慟,天地被顛覆,文明被覆滅,眾生被滅盡,這是怎樣的一種恨?
「先輩之仇恨,自有後輩去清算,今日我願做這清算第一人,從你開始!」
徐子凡神色冰冷,眸子凌厲至極,對方方才所言,更堅定了他誅滅一切異界侵略者的心。
灰月魔子聞言,神色也冷了下來。
「既然給你臉,你不要,那今日我就將你抽魂剝皮。」
說到這裡,灰月魔子一步跨出,如同鬼影,帶著可怕的氣息,再次逼了上來,向前擊殺。
徐子凡見狀,大喝一聲,周身除過有黑色巫印閃耀外,還有淡淡青色太極道圖流轉,更有金紅色佛門法印浮現,此時他的氣息比之先前更加強盛了一截,只是站在這裡,就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可怕感覺。
「轟!」
兩人再次搏殺在了一起,像是兩片蒼穹崩塌了,天地之間能量沸騰了起來,有種大破滅的氣息衝出,兩人爭鋒相對,速度全都快到了極致,魔霧黑氣充斥滿了整個空間,只是短短片刻之間,兩人就已經對擊三千五百多回合。
這一刻,虛空轟鳴,大地顫抖,毀滅性的能量自兩人之間爆發而出,在這片空間之內的所有魔兵,在兩人戰鬥餘波之下凄慘大吼,紛紛爆碎,化為一片血霧,甚至就連之前地面之上的莫名黑晶石也一塊塊亮了起來,隨後承受不住這種毀滅能量的衝擊,而碎裂了開來。
至於天空之上,更是有鎖鏈嘩啦啦作響,一條條流轉大道規則的鏈條魔光大盛,不停抖動,在這種毀滅性的能量之下它們竟然依舊存在,沒有斷裂,甚至隔絕了空間,使得兩人戰鬥餘波只能在下方天羅地網之內衝擊,而不能影響到外界。
魔獄城內,自有灰月魔子屬下專門作為管理者,此刻城中城內大戰,自然第一時間驚動了他們,無數魔兵洶湧而來,擠壓滿了天上地下,張弓搭箭,兵戈閃爍烏光,殺意滾滾,圍住了整個城中城。
在這一刻魔霧升騰,整個魔獄城盡數被黑色霧靄籠罩了,而在中心處,天上地下儘是一道道鏈條鎖困,宛若大道在交織,烏光閃爍,嘩啦啦抖動間隔絕了空間,在其內彷彿自成了一片小天地。
而在小天地之內,天地抖動,隆隆而鳴,正是灰月魔子與徐子凡在激烈的對擊。
「轟!」
徐子凡震拳,像是能夠擊穿天穹,各種神光繚繞在他拳指之上,使得虛空轟鳴,宛若天道在和鳴,可怕無比。
灰月魔子亦是如此,魔霧籠罩的身影,極致恐怖,宛若一尊魔神行走在人間,一招一式間天崩地裂,震出的餘波都能讓世間絕大多數高手飲恨,足以摧毀山川大地,令十方俱滅,生機斷絕。
在這一刻,兩人之間各種殺招不斷,這片小天地內天翻地覆,什麼都不存在了,唯有毀滅性的能量肆虐周遭,如果不是封禁魔陣阻擋,整個魔獄城恐怕都要湮滅成灰了。
再次對擊五千多回合,隨著最後一擊打出,兩人之間毀滅性的能量激蕩而出,令整片空間都模糊了。
而在這一擊之後,兩人盡皆倒退而出,再次收手,目光凝重,望向對方。
此刻,灰月魔子周身籠罩著的魔霧終於消散了,其真身顯露而出,竟然是一尊人形生靈。
他身材高大,一頭黑髮披散,直達肩膀處,全身上下覆蓋著一層黑色的站甲,看起來威武而霸氣,雄姿懾人。
不過,他與正常人類不同的是,其顯露在外部的皮膚竟然是詭異的灰色,而其一雙眸子更是血紅一片,如同兩潭血湖,充滿了魔性,只是靜靜站在這裡,就給人一種懾人心魄的感覺。
這一刻,灰月魔子血色的眸子中射出兩道數丈長的實質化光芒,死死盯著徐子凡。
「我有一點不明白,一年時間不見,你成長的為何如此之快?」
通過方才交手,灰月魔子神色凝重了很多,眼前這個人類竟然成長到了如此高度,這令他震驚不已,同時他也好奇對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到底是得到了何等可怕的機緣才會成長的如此之快。
而徐子凡此刻心中亦是非常沉重,方才兩人交手,他沒有絲毫保留,無論是南疆巫術,亦或是太極玄清道,或是大梵般若真法,還是天書秘術,他都有使用,甚至就連一些武道秘法,大天魔手他都多次使出,可謂是將一身道行展現的淋漓盡致,但是卻仍然不能夠佔得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