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第207章 姻緣插曲
岳林早已從南容清那得到了指示,自然便依照南容清吩咐的做。
第二天一早春麗便洗漱好來瑜卿的房中伺候瑜卿起床。
房間的門敞開著,她踏進房間的時候就聽見香荷的聲音,心裡就知道香荷是早早的來伺候了,相比小姐也是知道昨晚的結果,於是她便輕巧的將珠簾紗帳好好的攏好。
「春柳姐」香荷端著水盆走出來,見到春柳的表情多半是感激,與昨天的上悲傷的模樣不同。
春柳點點頭,看著她離開房間才走到瑜卿的面前。
「小姐都知道了?」
她從梳妝桌上拿起梳子,輕輕幫瑜卿順著長發。
瑜卿睡眼惺忪的點點頭,看著鏡中的春柳說道:「今天我要去太子府,你好生照看著」
春柳點頭,昨晚岳林回來已經臨近深夜,她顧不上先讓岳林休息,纏著他詢問了半天。
原來香荷弟弟住處的血跡都是雞血,也就是說香荷的弟弟還未喪命,失蹤總比死掉好的多。
香荷雖然仍舊愁眉不展,但相比昨天她已經冷靜許多,而且對她來說,弟弟平安無事的希望更大些。
只是她的腦海中從未平靜,她不明白弟弟為何會被擄走,她思來想去自己在延林國並無仇家,她甚至想著會不會是周家的事被人發現,所以周家的人報復。
可周家卻很是平靜,若真的是他們,他們一定會第一時間的通知公主府,可見是他們的可能性很小。
還有就是那兩隻秘密信鴿的死,她將信鴿藏的很是隱秘,是不會被輕易發現的。
香荷換了新的水走進來,春柳正在為長公主束髮。
「香荷,你不必太過擔心,今日岳林會帶著人在京都里好好找找」
春柳察覺到她的腳步聲,頭也不移的說道。
「多謝長公主殿下」
說著她又要跪下磕頭,瑜卿對著春柳使了個眼色,春柳便放下手中的梳子將香荷堪堪的扶住。
「咱們只要一心伺候好主子就是對主子最好的感謝」
這話聽起來似乎酸意十足,可若是深究卻也無任何不妥。
瑜卿從鏡中看了一眼春柳的背影,口中卻是對著香荷說:「去看看早膳好了沒?岳林不在,讓其他侍衛送到王爺書房,再通知車夫,準備去郡主府」
春柳聽著小姐給香荷安排了一堆的事,明顯是想要支開香荷,所以待香荷一走,她便將門關上。
「你怎麼回事?」瑜卿側過身望著春柳,繼續說道:「誰叫你說方才的話給她聽的?」
春柳自知自己做錯,嘴上也不反駁,低著頭說:「奴婢知錯」
瑜卿看她模樣又不忍心在訓斥,回過身盯著桌上的玉簪首飾,語重心長的說:「你倒也沒錯,我也不是想怪你」
春柳聽聞臉上便浮出笑意,重新回到瑜卿的身邊為她盤發。
「昨天你還可憐她,怎麼今天又說著話點她?」
春柳癟了癟嘴說:「有些人就是可憐的時候還看得過去,正常的時候惹得心煩」
瑜卿看了她幾眼,懷孕的女子性情多變,她倒不在乎,想來香荷也定是沒體會出春柳話中的滋味。
早膳后瑜卿便想著先去找何月月,再一同去太子府,昨日下了帖子后,南容欣高興的差人來回,說是她會早早的備好茶點,等著二人。
瑜卿啞然失笑,她倒是不多問自己怎麼就和月月這個死對頭變得這麼要好。
南容欣的聰慧,從她的言行中便看出一二。
「給小公子的禮物可裝上車了?」
香荷小步跟在後面回道:「是,已經備好在車上」
「你若是太過憂心,也不必要隨我一同去,留在府中也可」
香荷抬起頭看著瑜卿,她雖然很想跟著岳林等人一同去查,可她終究是女子,不僅幫不上忙還會拖累別人,留在府中倒是顯得自己嬌貴,出身是奴婢,便由不得這些矯情。
「多謝長公主殿下,奴婢想隨身伺候您」
瑜卿點點頭,不做多的理會,回身那一刻她嘴角抿起微笑,若是香荷真的留在府中,那今天這場戲還真是白演了。
想讓她心甘情願為自己所用,不下點功夫怎麼行。
長公主府外,馬車正停在門口不遠處,在長公主的馬車後面還停著另一輛粉裝的馬車。
瑜卿才一出府,何月月便從車窗中探出身來,對著瑜卿喊道:「堂姐,我們同坐一輛」
說著就又聽見何月月對車內的婢女說:「你去和香荷坐一輛」
香荷跟著瑜卿走到馬車旁,將腳踏放好,待瑜卿進入后,她才和何月月的侍女離開。
瑜卿:「你來得早」
何月月點點頭說:「當然,我激動地昨晚都沒睡好」
瑜卿笑了兩聲,沒想到何月月竟是這麼裝不住事的人,想來南柯這幾日對她造成的困擾也讓她更加難忍吧。
瑜卿心中正這樣想著,半路上便遇見了南柯,果然是不能念叨誰的。
本來瑜卿與何月月正談論著過幾日生辰的事,忽的馬車就是一頓。
何月月看著瑜卿被閃的猛然前傾,心裡就有些不悅,對著外面喊道:「怎麼回事?」
馬夫斷斷續續的說:「是……是.……南」
話還沒說完,就有人挑簾而入,正是車夫說了半截話的南柯。
南柯一見車內有兩個人,心中倒也不奇怪,方才瑜卿的馬車他已經造訪過了,裡面是二人的侍女。
何月月先一步說:「你要做什麼?」
南柯自顧自的尋了挨著何月月的地方坐著,看著二人說:「我正巧要去太子府,借你馬車捎我一段路」
瑜卿笑而不語,早知道會如此她才不來這裡坐著,礙著南柯的眼,又使得兩人少了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何月月也不再做聲,昨天聽了瑜卿的話,她心裡是有一絲動搖的,可這一絲的動搖經過這一夜的冥思苦想,竟然越來越強烈,逐漸的她便覺得著微乎其微的動搖變成了驚天動地的地裂山崩。
南柯倒也不覺得尷尬,好像自己根本沒在這馬車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