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86章 真兇
眾人皆看著跪在中間的丫鬟，熟悉的人都知道她是程貴人宮中的大丫鬟。
一時間議論紛紛，看向程貴人的眼神也變得奇怪許多。
「是你的偷得？你可知道宮中手腳不幹凈的奴才是如何處置的？」皇后東陵雲說道。
那奴才渾身顫抖的搖了搖頭，她不知道這耳墜怎麼就跑到自己的身上。
「斬斷雙腳雙臂，扔出宮」皇後繼續說道，目光卻看向了一旁的程貴人，能捨得自己的大丫鬟嗎？
「若是妃嬪栽贓陷害，輕則降為才人，若是陷害皇家人，那便是重罪，打入冷宮」皇後繼續說道。
程貴人瞬間慌了神，她才剛剛得寵，絕對不能失寵，更不能打入冷宮。
「好你一個小嘉，你居然敢偷拿皇上賜給我的貢品」程貴人定了定心神，立即對著跪在地上的丫鬟說道。
現如今，她只能將所有的責任推到小嘉身上，否則她自保都難。
「貴人，真的不是我，你知道的我沒拿」她淚眼汪汪的看著程貴人，希望她能夠救自己一命。
「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你平日里勤勤懇懇，可卻是這樣的人」程貴人此刻只想把自己摘得乾淨。
瑜卿冷眼旁觀，不發表任何意見。
「皇上，是臣妾管教不利，請皇上讓臣妾處置」她朝著上方便跪了下去，誠懇的模樣足以讓人相信她毫不知情。
「貴人，你知道不是我，你知道不是我」小嘉爬到程貴人的腳邊，死死的拽著她的腳踝。
程貴人十分惱怒的踢開她，厲聲說道：「沒想到你是個手腳不幹凈的」
皇上看著下方這樣的鬧劇，就有些頭疼，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並未回答程貴人的請求。
「你若是能證明不是自己拿的，或許還能保住你的手腳」南容清從一旁出聲，提醒著已經精神崩潰的小嘉。
程貴人的臉色一滯，又對著上方說道：「皇上，讓臣妾處理.……」
「放肆」東陵雲沒等她說完便呵斥道：「這後宮中，本宮是不在了嗎？容你一個小小貴人處理」
程貴人跪在地上不知如何，眼下惹怒了皇后，她又急著將小嘉處理掉。
「皇上，皇后，奴婢願意說出實情」小嘉忽的停止了哽咽，看了一眼狠毒的程貴人。
「你說」皇帝這才開口道，他心中不關心究竟是如何，他只是喜歡看東陵雲拿出皇后的威嚴來，只有這樣他才覺得她是自己的妻子。
「是程貴人，程貴人讓奴婢找機會接近清王妃，還讓其他婢女故意將王妃的婢女拖住，讓奴婢去服侍清王妃，然後讓奴婢把這對白玉耳墜放進清王妃的身上」她邊哭邊說。
「你不要胡說，本宮何時指使你的？本宮也沒有指使其他人」程貴人的臉色巨變，驚恐還透著狠厲。
「皇後娘娘，真的是這樣，可奴婢不忍心這樣陷害清王妃，便沒有放進清王妃的身上，而是想著找個機會放回程貴人那裡」
瑜卿冷笑著，這個丫鬟倒是聰明，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把謊撒的這般自然，只不過她註定要死，因為她犯了一個大錯誤。
「皇上，臣妾沒有」程貴人想要解釋，卻又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你說的可是真的？」皇后東陵雲問道，繼而她又問：「程貴人和容瑜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她？」
「因為幾日以前，貴人的侄女來宮中告訴貴人，她被王妃欺負了」她說話的時候還看向了一邊的程曉曉。
只見那程曉曉十分冷靜的說道：「我沒有，你在撒謊」
現在所有人大概都有了自己的猜測，一是這個丫鬟在撒謊，二是程貴人確實想為自己的侄女出口氣。
那丫鬟此刻只想活命，不想被斬斷手腳，她一口咬定時程貴人指使自己這麼做的。
在瑜卿的眼裡，無論最後如何，她都不會受到影響，這目的也就達到了，所以她只要安安靜靜的看戲便可。
宣了程貴人身邊的其他丫鬟，那些丫鬟都異口同聲的說，並沒有收到程貴人的指使去接近清王府的丫鬟。
果然是這樣，這個小嘉錯在不該牽扯別的丫鬟進來，那些丫鬟供出程貴人沒有任何好處，但是保住程貴人的這秘密便不同了。
皇后東陵雲最後還是顧忌了皇家的顏面，畢竟程貴人的哥哥是御史大夫，這層關係讓她並不會輕易的被扳倒。
那丫鬟最終被丟出舜山，將她帶出去前，還不忘詛咒程貴人，那惡狠狠的模樣讓許多人為之恐懼。
此時的程貴人鬆了口氣，恢復了之前的神色，好在沒有把自己牽扯進去，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當所有人都認為這件事情已經結束時，南容清卻站起身，寒若冰霜的目光直直的看著程貴人。
「貴人似乎忘了，就因為你自己宮中丫鬟不幹凈，連累了這個營帳的人都跟著被檢查，搜身，就連皇後娘娘也不例外」
程貴人忽的又緊張起來，十分囁喏的說道：「皇上，臣妾知錯了，以後一定好好管家宮中奴才」
皇帝想到此便覺得怒從中來，不悅的說：「回到宮裡，你就好好反思一個月，順便好好管教你宮中的下人」
南容清看了看瑜卿，見她神色平常，只覺得對這個程貴人的處罰實在太輕了。
「不知程貴人如此針對清王府，用意何在？」南容錦裝作不經意的說道，好像只是為了紓解內心的疑惑。
此刻在場的人，都回想到一開始程貴人一口咬定是清王府偷了她的東西。
「我……我只是懷疑」她說著便向上方看了一眼皇上。
「皇上，臣妹只是一時心急，太過看重皇上賞賜的東西，並非有意針對清王府，還請清王爺和清王妃見諒」
這時，一直在一旁觀看的御史大夫上前說道。
瑜卿心裡暗自為他叫好，此人聰明，知道方才情勢不明朗，即便是自己的妹妹深陷其中，他都不曾出言維護，如今已經知道無事，他才出聲，可見此人心思頗重。
程貴人顯然沒想到這點，對於此刻出現的哥哥，她滿心的期待和感激。
「朕乏了，都下去吧」他揮了揮手，極為疲累的閉上眼，今晚這場鬧劇他是看夠了。
逐漸的眾人都離開皇后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