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落入魔掌
「好啊!」莫燃出乎意料的爽快點頭。
那魚人左右看看,含笑游到了莫燃身邊,那隻手眼看就要纏上莫燃的腰,莫燃卻把他一推,並未多看一眼,只是對著吝生道:「你眼光如此獨到,那就請你給我多選幾個吧,你這麼能幹,日後我一定在血殺面前多誇誇你。」
「呵呵……」吝生瞬間領會了莫燃的怒意,枕邊風?他稍微回憶了一下血殺對莫燃的佔有慾,發現他幫莫燃釣男人無異於自殺阿。
他頓時把所有人、包括剛剛釣上來的魚人都遣出去了。
耳邊頓時清凈許多。
吝生倒了三杯酒,他道:「王后,吝生自罰三杯,請您息怒。」
說著,他依次喝了。
莫燃沒有說話,而吝生張羅了靈酒,道:「雖然來錯了地方,但將就一下也還可以,那些就當於興節目吧……還是先說說殞月水庫吧,王后認為殞月水庫和火翼城歸魔域,東谷城和墜星城歸妖域便是最佳方案?」
莫燃點頭。
吝生挑眉,道:「可以,那就依王后。」
莫燃見他這麼沒有立場,不由的問:「你今天下午不是在跟我據理力爭?怎麼現在反倒沒話了?」
吝生笑道:「我若不跟您爭,怎麼能讓妖域滿意?不瞞王后,我是想來取笑一下妖王,其實魔軍已經兵臨火翼城下了,無間界的地盤,打下來才是最穩固的,不過您放心,現在魔軍已經退回殞月水庫了。」
莫燃汗了一把,所以他來談判也是策略?「這就是魔域泛濫成災的好戰因子嗎?」
吝生舔了舔唇,「大概是吧……您剛才要問我什麼?」
「現在不想問了。」莫燃說道,她本來是想問他血殺是什麼態度,她好斟酌一下,可現在她自己也知道了。
血殺是魔,而且是天魔,他血液里也有著魔的狂暴,他殺戮起來照樣可怖,所以吝生的態度基本上就是血殺的態度了。
「那就為了我們談判的成果乾一杯吧!」吝生說道。
莫燃端起酒杯跟他一碰,喝過之後道:「那個……你若返回魔域,也不必跟血殺提起見過我的事情。」
吝生忽然邪笑,「王后,這個有點難,來談判的又不是我一個人,再說,沒有不透風的牆,吝生幫您隱瞞,怕是瞞不住王,再說了……您為什麼要躲著王?」
莫燃下意識道:「我可沒有躲,你只管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吝生點頭,似是妥協,「可以,吝生幫您躲。」
「我不是躲。」莫燃又說一遍。
吝生道:「好,您只是在跟王……捉迷藏,聽起來好像很有情趣的樣子。」
莫燃抽了抽嘴角,真不該指望這廝能保持嚴肅。
吝生道:「王后,我頂著風險幫您這麼大的忙,您是不是該敬我一杯。」
莫燃如他所願,心想著再喝幾杯,也該回去了。
回去,當然是回妖王的王宮了,只是莫燃不會想到,她是回不去了!
……
莫名其妙睡了一覺,等莫燃悠悠轉醒的時候,忽然發現她躺在一個飛速奔跑的魔獸身上!她蹭的一下坐了起來,眼神犀利的看向坐在她不遠處的人——吝生。
而吝生則是回以一笑,道:「王后,您醒了。」
莫燃皺眉,她盯著吝生,努力的回憶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只記得跟吝生在花樓里喝酒,也沒喝多少,但是後來的事情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你給我下藥?」莫燃道。
面對莫燃即將砍人一樣的眼神,吝生不慌不忙的說道:「不是下藥,是施術,路途遙遠,吝生也是覺得王后難免會枯燥,便讓您睡了一覺。」
聞言,莫燃頓時綳起了神經,「路途遙遠?你要帶我去哪?我們現在在哪?」
莫燃正要看,坐下的魔獸卻是一躍而起,閃電一般劃過空中,視線被拉成了直線,不一會,待那魔獸落在地上,眼前是一座幽暗的宮殿,大氣磅礴,同時充斥著一股讓人不敢靠近的威嚴!
天空是化不開的灰色,這裡的氣氛格外陰沉,與莫燃去過的任何地方都不同。
「歡迎來到魔域,我們的王后。」只聽吝生說道。
魔域!
她睡了一覺,醒來竟然就到魔域了!莫燃頓時看向吝生,「我們昨天不是說好了嗎?誰讓你帶我來這的!」
吝生邪笑起來,他道:「說好什麼?說好幫王后躲著王嗎?很明顯,吝生那是緩兵之計阿,吝生也接到了王的命令,一旦發現王后立即將您迎回王宮,吝生豈能不遵王命?」
莫燃心中懊惱,她是真的沒有防備吝生,竟然栽了這麼大的跟頭!「不行,你現在回去,至少妖域和魔域的談判必須達成。」
「呵呵,王后,我們昨天在那琳琅閣不是已經談妥了嗎?」吝生卻道。
莫燃道:「口頭之約,不能為憑。」
吝生笑的更狡猾了,「不不不,並非口頭之約,吝生已經手書兩份契約,按了手印,王后您也按了,哦對了,那個時候您已經睡著了,不記得也是應該的……總之您放心吧,現在這個時候,另一份契約已經在雷霆手裡了吧,妖王托您辦的事,您已經辦完了。」
莫燃捏了捏眉心,她還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頓了頓,莫燃最後問道:「所以現在這是哪裡?」
吝生還未回答,一個身影鬼魅一般出現在莫燃身邊,他伸手一攬,將莫燃抱在懷中,緊接著又把她橫抱起來,只聽那磁性的嗓音說道:「這裡是魔域王宮,你可讓我好等。」
迎上那雙紅黑迥異的異瞳,莫燃心道一聲『大勢已去』,頓時也不說話了。
來人正是血殺,他抱著莫燃落在地上,一步步走向他的宮殿。
吝生雙手環抱,看著血殺抱著莫燃快要走進宮殿的時候才揚聲道:「王,我此番有功,賞我什麼?」
血殺不知為何冷哼一聲,「賞你禁酒三個月!」
吝生一驚,「這算什麼賞!可是上刑,是酷刑!」
吝生再多哀嚎也不管用了,血殺已經沒了身影,他仔細想了半天也沒想通自己是哪裡做錯了,為何要禁他的酒?莫非是因為他讓王后喝了酒?不可能吧!他沒有給王后灌酒,就只是趁機施了術而已!而且他可是中規中矩,沒動王后一根頭髮絲!難道這也是王的佔有慾?
「失策,早知道不要這個賞了。」吝生嘖嘖嘆道,轉眼就命魔獸飛出了王宮。
……
王宮殿內,幾乎是空無一人,血殺抱著莫燃穿過一個又一個的房間,最後似是進了他的寢宮,而且血殺徑直走到床前,將莫燃放在床上,他自己也很快覆了上去,雙手撐在莫燃耳朵兩側,一隻膝蓋也擋在莫燃腿邊,他的氣息和壓迫感一併籠罩著莫燃,讓她無處可躲。
那雙異瞳近距離注視著莫燃,血殺竟是笑了一聲,「怎麼不說話了?你跑的時候不是挺能耐的嗎?四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四個月了啊……」莫燃呢喃一聲,原來她在山上待了這麼久。
血殺微微眯了眯眼睛,那紅黑兩色詭異的微光似要從眼眶裡透出來,「這段時間你都在哪裡?」
莫燃察覺血殺的氣息低沉了許多,這才輕咳一聲道:「我在妖域歷練。」
「跟誰?」血殺問道。
莫燃連忙又道:「也不是歷練,我一直在閉關煉器。」
「煉器……是梵籬?他把你藏在妖域的?」血殺問道。
莫燃聽出些不一樣的味道,她還不算遲鈍,儘管有些無語,可莫燃還是解釋道:「這還需要藏嗎,這段時間我都鑽研煉器,修鍊起來一步也不曾離開山上,竟然不知道過了這麼久了……呵呵,對了,我煉製了不少法器,現在可以煉製五品上等法器了,你可需要什麼物件?我幫你添置吧。」
莫燃轉移了話題,希望血殺別執著在她消失那麼久的事情上。
聽了莫燃的話,血殺的神色倒是明顯好了許多,「你若想送我,我便什麼都要,否則我也想不出有什麼需要你動手的。」
「這樣嗎……那我自己想想吧。」莫燃道。
莫燃還在想著有什麼法器是血殺用的上的,血殺卻已經在她身上摸索了一陣,他在嘗試脫莫燃的衣服,可很快,只聽刺耳的『撕拉』一聲,莫燃身上的衣服衣服就那麼報廢了!左右大開掀在兩邊。
莫燃搶救都來不及!「你幹什麼!我有再多衣服都經不起你這樣撕!」
血殺卻道:「我給你,要多少有多少。」
血殺的眼神有點變了,那雙異瞳濃稠而魔魅,慾望從他的每一寸氣息中透露出來,慢慢的纏繞在莫燃身上。
莫燃咽了咽口水,有點想跑了,她都已經盡量不招惹血殺了,可還是逃不過被壓在這……她竟然有點害怕血殺近乎野獸的慾望,他可不像別的妖孽,還知道讓她喘口氣,他會把她榨的一絲不剩……
「撕拉——」
趁莫燃翻身的空隙,血殺把她身後的衣服也撕了下來,強健的身體也壓下去,覆在莫燃耳邊道:「別跑了,我等你四個月,你若總是這樣玩消失,我就要考慮把你關在身邊了。」
那呼吸噴在莫燃耳後,酥麻的感覺瞬間在渾身流竄,莫燃四肢都有些泛軟,最可恨的莫過於此,她的身體什麼時候變的如此敏感了,總是跟她的理智唱反調……
「我唔……我沒有玩消失。」莫燃矢口否認。
血殺的吻落在那光裸的背上,激起莫燃細微的顫抖,他的呼吸都粗重起來,眼前的美景佔據了他的腦海,只聽他低聲說了一句:「滿身的酒味和脂粉味,還有這身不太像你風格的衣服,你就是這樣閉關煉器的。」
莫燃被血殺騷擾的腦海一陣一陣的空白,反應過來時驚覺,血殺這是在吃醋?!
「冤枉啊,我當然不是這麼閉關的,你不知道昨天突然發生的事,我是被梵籬坑了一回,我唔……」莫燃想解釋,可血殺好像根本沒有在聽!
他忽然收緊了莫燃的腰,拽去了那幾片碎布、也是她身上唯一衣服了,而他自己,脫起衣服來更是眨眼的功夫,他熟練的在莫燃身上點火,不一會莫燃便輕輕喘息,斷斷續續的無法再說。
莫燃把頭埋在柔軟的被子里,放棄抵抗了,呻吟聲從她口中慢慢溢出,手在身邊亂抓一通,不料抓到了血殺的手,她微微睜開眼睛,那手指雪白修長,骨節分明,可恨她現在也被攥在這手掌心裡,忍不住張開嘴用力咬了一口,權當是泄憤了。
可與此同時,血殺的呼吸也是一緊,莫燃清晰的感覺他渾身的肌肉都瞬間繃緊!血殺忽然將莫燃翻了個身,兇猛的吻落在莫燃唇上,輾轉糾纏,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你明知我等不了,還要撩撥我,你不是在自討苦吃嗎。」聲音低沉沙啞,血殺現在的眼神無比幽暗,像兩個無底的深淵。
那英俊的容貌明明是冷淡至極的,誰能知道他發起情來如此禽獸!這對莫燃來說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莫燃想大聲喊冤,可一張嘴也只有喘息的份了,她耷拉著眼睛,無奈的看著血殺,忽然抬起腿勾在了血殺腰側,還輕輕蹭了蹭,「這才是撩撥……」
心愛的人做出這番邀請的動作,血殺呼吸一滯,再也忍不住,「莫燃,你這樣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