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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chapter40

  席淵心中一凜,還沒來得及有動作,只感覺身上的壓力消退,他躺在上劇烈的喘氣,胸前劇烈起伏,等到思緒清楚的時候還以為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他愣愣的看著天花板,馬上的韓楚的臉也映入自己眼眸。


  他心中一凜,今天中午那種心虛感又回來了,韓楚的臉色和平常沒什麼兩樣,但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韓楚這是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怒氣,眼底全是風雲暗涌。


  韓楚輕輕附下身子,雙手插|過他的腋下,一使力就把他抱了起來,席淵也不敢亂動,任由他托著自己的臀,像個孩子似的把自己抱起來。


  語文老師愣愣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是醉酒的錯覺還是現實,他已經分不清楚,只有任由兩個黑衣男子抓著他,渾身軟綿綿的也掙扎不開來。抱著席淵的那個男人臉色很臭,他擔心席淵有危險,想要叫他的名字卻怎麼都叫不出口,想要掙扎也渾身無力。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自己沒有喝的那麼醉。


  席淵感覺周圍都安靜的可怕,他感覺到韓楚扣住自己腰的手慢慢用力,勒的他生疼。


  他們出了房間之後,裡面就傳來一陣一陣悶叫聲,還有摔東西的聲音,席淵心裡一驚,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掙不開,緊張的捶打韓楚的胸膛,道:「你們在幹什麼!」


  「沒幹什麼,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不是什麼人都能碰的。」席淵真真切切的看見他眼底閃過一絲陰霾,讓他心裡涼了半截。


  「你快放開他!他……他不是故意的!」席淵不知道怎麼的,覺得自己的解釋變得有些蒼白無力,可這明明是事實。


  韓楚的回到席淵的房間,關上門,把他放下來禁錮在牆角處,韓楚本來就生的高大,此時他的影子打下來,席淵有種黑暗籠罩自己的錯覺,讓他有些不安。


  他冷冷道:「老師你開口閉口都是他,看來你很關心他嘛。」


  「我……」


  韓楚打斷他,咬牙切齒:「你越是關心他,心疼他,我就越不想放過他!」


  席淵到底也是個常人,他也是有怒氣的,只是以往一直壓抑著,再說韓楚以前也沒有像今天一樣過分,這明擺著就是不相信自己,既然不相信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


  而且他真的很討厭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明明他根本就沒有做什麼,為什麼要感到心虛和不安?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窩囊了?變得甚至有些害怕韓楚了?


  他越想越是不服氣,不甘的反駁道:「你說什麼屁話!他是我的朋友我當然不希望他受傷!」


  「朋友?!」韓楚失控的猙獰著面孔大吼道:「你還有幾個會把你壓在床上的朋友??我韓楚今天不讓他不能人道我就跟你姓!」


  「你不要那麼不講理!再說他喝醉了,做的事情都是無意識的!」


  「無意識?!」韓楚嗤笑一聲:「好一個無意識,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估計你們都辦完事兒了是吧!!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你!」席淵被他說得一陣窘迫,忽然也窮詞了,他一向不擅長吵架,特別是面對韓楚的時候。


  「而且說到講道理,你為什麼要騙我,明明三天可以做完的事情,為什麼要說一個星期!你還想去哪裡!去見什麼人!去幹什麼!!」他的抱著席淵的力道越來越大,好像恨不得要把他捏碎一般,席淵吃疼,卻也不忍抬起頭看向他。


  他看著韓楚面紅耳赤的質問自己,狹長的鳳眼布滿紅絲與戾氣,好像自己給不出一個讓他滿意的答案,下一秒就會暴走。


  他也無力道:「我明明說的四天。」


  「可是你第一次說的是一個星期!你為什麼騙我!為什麼!!」


  席淵對他已經是耗盡耐心了,畢竟都已經對他耐心了好幾年了,有什麼效果嗎?


  朝著他大吼道:「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這是我的人聲自由,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管不著!!」


  「我說了我不愛聽這話!我讓你不要說!」


  韓楚一手捶打在牆壁上發出悶響,他們彼此身體靠的很近,席淵很清楚的感受到他胸膛劇烈的起伏,席淵有一瞬間意識到,這一拳其實是想打在自己身上的。


  席淵現在已經什麼都顧忌不了了,他自己也感覺自己快要被韓楚逼瘋了,那麼多年的忍耐好像要在這一刻爆發:「我沒有必要遵隨你的喜好活著,我也沒有義務要去討好你。」


  「怎麼,想急忙和我撇清關係跟那個小白臉在一起?休想!」


  「你別胡說八道!我和他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


  「清清白白??送花也清清白白?和他躺在一張床上也清清白白?!」


  「我都說了他醉了!」席淵說完這句話才回過神來,戒備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他送花給我的?」


  「我就是知道!!」


  「你又找人監視我??」席淵狠狠的推開他,那一瞬間來的太快韓楚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推后了好幾步:「我不是說過不要這樣了嗎!?為什麼你還要做這種事情!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個人看!我不是你養著的犯人或者是寵物!」


  「我要是不這樣做,你說不定就已經被那個教書的騙到手了!」韓楚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有些恍惚,接著又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幾步上前就把席淵壓得死死的,讓他不能動彈。


  席淵甚至感覺韓楚對自己的不是愛,而是一種可怕的執念。


  韓楚一把抱起席淵,狠狠的把他扔在床上,席淵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接著就是一個重量壓下來,讓他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


  他幽深的目光看著自己,俯下身子一點一點的撕咬席淵的頸脖,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齒痕,可是他還是覺得不夠,越來越用力,大有要把席淵拆吃入腹的架勢。


  他只感覺到很疼,卻也不想反抗,他不知道自己是無力反抗還是已經放棄反抗,他只覺得很累,恍然間想起了弟弟還有父母,沒忍住啜泣起來。


  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哭,為什麼會感覺心如刀割,他才意識到這些年來自己就像一個囚犯一樣,看似自由其實並沒有,看似漫不經心卻比誰都在意。


  韓楚意識到席淵的不對勁,停下動作卻看到席淵手臂遮住眼睛,卻擋不住滾滾留下的液體。


  韓楚徹底慌了,他腦子在看到老師的眼淚的時候一片空白,想要掰開老師的手,席淵卻硬氣的用力不讓他掰動,他原本就對席淵充滿了不安全感,現在又有了語文老師的那個疙瘩。心裡就更加煩躁,現在又看到席淵的眼淚,腦海里出現一個讓他上火的答案。


  「席淵你是為了那個人哭嗎?你是在心疼他?!還是說你現在覺得很委屈?!」


  「……」


  他幾乎是崩潰的在席淵耳邊大吼,他根本不敢想象老師喜歡上了別人的樣子,或者自己要失去老師的場景,他一個都不想要體會,他就是不想嘗試這些感覺,所以才想把老師永遠綁在自己身邊的!

  「不許哭!不許哭聽見了沒有!!」他的動靜有些大,弄得床也隨之震動了好幾下。


  席淵終於幽幽的冒出一句:「我有這麼不可信嗎?韓楚,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種朝三暮四,見一個愛一個的人是吧。」


  「我沒有說過這話,而且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你說你現在要我怎麼相信你!!」他厚實有力的手掌緊抓席淵的雙肩,那力度可能會留下印子。


  「可是當初說玩玩的不是你嗎!你又有什麼資格說什麼愛不愛!」席淵道:「那麼多年你也玩夠了吧!」


  席淵這句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他完全沒想到,在此時他有多在意這句話,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不在意的,什麼玩不玩什麼愛不愛。他以前只是以為韓楚是覺得新鮮,他也認為自己在陪著他做戲,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認真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在邊緣徘徊著,什麼時候已經深陷進去了?

  「玩?」韓楚冷笑一聲,眼裡迸發出害人的寒光:「到底誰在玩?在玩的人難道不是你?總是把我甩的團團轉。以前說我小,現在呢?現在你還要拿年齡壓我?還要拿師生關係來壓我?」


  「可是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問過我的想法嗎?你總是這樣一意孤行,每次都是這樣,跟你在一起我真的覺得很累。」他頓了頓才道:「放過我吧韓楚,外面還有很多選擇,不一定要是我。」


  席淵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能那麼平靜的把這段話說出來。


  他此時有種破罐破摔的趨勢,他覺得他必須要有一段時間冷靜一下,或者想清楚該怎麼辦,怎麼繼續和感觸生活下去。


  大概是沒有直視韓楚的臉吧,要是看著他,自己這些話一定說不出口。


  眼淚已經幹了,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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