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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chapter27

  他們就這樣和平共處了一個學期,寒假的時候席淵回了一趟家裡,一家子一起過了春節,席淵又馬上回到了學校,而韓楚則是過了整個寒假才回來的,一見到席淵就跟狗見到了主人似的一個狼撲上去,差點都把席淵的腰給弄折了,順便扒了席淵的衣服,做了一些韓楚這一個多月以來,幾乎都每天夢到的『兒童不宜』的事情,這回就真的是吧席淵的腰都給弄折了。


  席淵氣得一整天都沒有理他,就連是上個洗手間都要扶著自己的腰,韓楚趕緊跟在前後干著干那的,一臉孫子的樣子心裡還是樂滋滋的,席淵一躺在床上他也跟著上|床,在一旁給他老師按摩。


  席淵被按得很舒服,並沒有拒絕,迷迷糊糊的又睡死了過去。


  很快的又過去半個學期,轉眼間六月韓楚就要考大學了,這段時間他的表現席淵非常滿意,這種滿意都快要溢出來了,而韓楚也發現席淵的心情特別好,時不時也會提些過分的要求或者獎勵,比如要抱著席淵背書啦,要席淵陪著複習數學啦,各種各樣的。


  轉眼間,距離高考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


  這天還是和往常一樣,席淵比韓楚先到家,韓楚他要晚一些,晚上的時候還要上晚修,所以席淵一回來就直奔廚房,給韓楚熬湯去了。


  他其實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生活開始以韓楚為中心了,什麼都圍著韓楚轉,什麼都以韓楚為主,他不但沒有發覺,甚至還覺得理所當然,畢竟韓楚是臨考的學生,將來要上什麼學校,就看這幾天了。


  席淵剛把材料放進鍋里,就響起了敲門聲,席淵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門口,現在已經是傍晚了,韓楚應該還有半小時回來才對,而且他也有鑰匙,難道他是忘了帶?他調小了火源,匆忙中拿了條毛巾擦了擦手,馬上小跑過去開門了。


  結果一開門,就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人站在門外,筆直的身形還有修剪合身的西裝,擦的錚亮的皮鞋,襯托出他渾然天成的貴氣,當席淵的視線落到對方的臉上的時候,心裡一下子就好像被挖到了一大塊一樣。


  幾乎不用他開口,席淵就知道他是誰,因為他的眉目,和韓楚幾乎一模一樣,只是韓楚現在年紀還輕,五官沒有那麼深邃,但是席淵知道,這就是韓楚未來的樣子。


  「我是韓楚的父親,冒昧打擾,可以耽誤席老師幾分鐘時間嗎?」他的聲音輕輕的,說的禮貌的同時又可以讓席淵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對方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席淵的手下意識的抓緊了門把,打開門讓對方進來,把門關上準備去倒茶,他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不得不說這一點韓楚和他幾乎一模一樣,一到認真起來的時候就喜歡用這個坐姿,席淵雖然說過他好幾次了,就是不見改。


  這個坐姿讓人感覺不易親近,散發出超越常人的自信。席淵把茶水放在韓楚父親的面前,接著忐忑的坐在他的對面,心情複雜,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氣,雖然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沒想到會是那麼快。


  「席老師和韓楚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這段時間,多虧席老師照顧著韓楚了。」他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慢慢的說道。


  他聽著開頭那一句,心虛的厲害,半天才道:「這都是我該做的。」


  「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看老師你未必分得清楚。」他拿起茶抿了一口,接著環視了一下屋子,繼續道:「韓楚從小嬌生慣養,居然還可以跟你擠在這60平都不到的房子里,倒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我……」


  「好了。」韓先生坐直了身子,道:「趁著韓楚還沒有回來,我有些話想跟席老師說,就是……」


  韓楚回來的時候,在玄關換鞋子,還沒有進屋呢,就蹙眉問道:「有客人?」


  席淵原本就心虛,被他忽如其來的問題弄得心虛不已,勉強道:「沒有,一直都是我一個人。」


  「那為什麼茶几上會有個裝著茶水的杯子?」韓楚邊說邊走過去,伸出手指碰了碰杯壁,道:「還暖暖的。」


  「是我再喝!」席淵情急之下道:「這是玻璃杯,泡了茶茶漬比較容易清洗,陶瓷杯就難洗一些,所以特意用這個來泡茶。」


  韓楚狐疑的看著他,有些不相信的問道:「真的?」


  席淵趕緊點頭,道:「真的!最近都在熬夜,精神有些不好。」


  他不等韓楚有反應,就把他的身子掰過來,推向餐桌,道:「好了,你快吃飯,吃完了快去上晚修,別遲到了。」


  韓楚被他老師按在餐桌上,看著席淵忙碌的身影,道:「老師,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席淵給韓楚盛飯的手頓了頓,轉之又故作輕鬆道:「沒事,我還能發生什麼事。」


  韓楚狹長的眸子一暗,放下筷子,認真道:「老師,別笑了。」


  「什麼?」席淵的笑僵在了嘴角。


  「你現在笑的很難看,比哭還難看。」韓楚說著站起身子,繞到席淵的背後,從後面環抱住他,道:「到底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你班裡的那群兔崽子??」


  韓楚的聲音就在耳邊,低沉富有魅力,哪怕是沒有見過韓楚這個人,都情不自禁的給這幅嗓子吸引,自動自覺的就會對他產生好感。


  他覺得韓楚一定得到了造物主的偏愛,所以才會長得這樣的完美,一點瑕疵都沒有。


  席淵瞪了他一眼,道:「除了你這個兔崽子,誰還會惹我生氣?」


  「什麼?老師你居然罵我是兔崽子???」韓楚佯裝生氣的道,雙手移動到席淵的腋下,開始撓他痒痒。


  席淵被刺激的哈哈大笑,韓楚邊撓還在一旁逼問:「誰是兔崽子?誰是兔崽子???」


  席淵想要躲開韓楚卻窮追不捨,兩個人一起滾在地板上,席淵最後受不聊的投降,他的臉憋得通紅,胸前劇烈起伏,眼角還溢出了一些淚水。


  他摘下眼角,擦了擦眼淚,才看清楚了此時韓楚已經把他禁錮在了牆角邊上,他的眸子一暗,席淵就知道要出『事』了,趕緊站起來,道:「快去吃飯!!飯菜都要涼了!還要不要去上課了!」


  韓楚癟了癟嘴,脫掉上衣,他裡面還穿了一件黑色背心,露出他強壯有力的臂膀。


  韓楚是敏|感肌膚,校服的布料可能沒那麼好,不穿背心直接穿上校服的話,他的皮膚就會紅著一大片腫起來的樣子,這都是聽韓楚自己說的,到底是怎麼樣的,席淵也沒有親眼看到過。


  他賭氣般的用筷子戳著白米飯,喃喃自語道:「那麼熱的天氣,說餿了我還相信。」


  席淵看著他像是一個吃不到糖的孩子似的抱怨,忽然就覺得,這韓楚一直都在長高,年齡也一直在增長,可是他在自己這裡,怎麼就好像從來都沒有長大過?

  席淵這幾天的心情可謂是一落千丈,之前慢慢的適應了韓楚的相處,有很多的時候人類是沒有辦法忽略自己內心最渴望的東西還有最直接的感情,他知道韓楚在自己的心裡,就是一個特例,一個特別的存在。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等意識過來的時候,都已經來不及收拾這份情感了。


  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恍然間發現自己即使是離開了,也會捨不得。


  所以他只好隨其自然,表面上是韓楚纏著他,不願意和他分開,其實到底來說,是誰離不開誰?到底是誰纏著誰?已經說不清楚了。


  席淵懊惱這樣的自己,他以前不會這樣感情用事的,有的時候看著會不自覺的看著韓楚的臉發獃,要是生活可以一直這樣下去的話該多好,要是可以這樣一成不變,可是到底時間還是在推移,只是對於席淵來說,變得越來越快,好像這一天都沒有怎麼和韓楚好好說過一句話,就過去了。


  這天晚上,席淵怎麼都睡不著,韓楚光著膀子翻了一個身,抱著席淵,他並沒有掙扎,任由他抱著,韓楚好像是睡著了,沒一會兒在他的耳邊喃喃道:「老師……你最近太不對勁兒了……」


  「什麼?」席淵被他說得二丈摸不著頭腦,加上快要睡著了,腦袋沒有那麼靈光了。


  「老師最近總是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看就是有心事,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被子下的韓楚用膝蓋磨蹭著席淵的大腿,雙手也不規矩的在席淵的身上亂摸,指尖劃過他的敏|感出,讓他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身子。


  席淵扒開韓楚的手,道:「沒有。」


  「真的?」韓楚低下頭咬了咬席淵的耳畔。


  席淵吃疼的皺了下眉頭,繼續道:「只是家裡出了點事情,有點擔心而已,沒事。」


  「真的?」韓楚停下動作,狐疑的看著席淵的側臉,那時候光線不太足,席淵只是看到他眼裡仿若藏著星辰,閃閃發光。


  「嗯,真的。」


  韓楚沒有再說話,緊緊的抱著席淵,就在席淵即將入睡的時候,在他的耳邊沉聲道:「席淵,我不會放開你的,永遠都不會。」


  可惜那時候席淵聽了,還以為是在做夢。


  轉眼間就到了高考的日子了,韓楚的考場剛好分配在本校,席淵對韓楚可謂是信心十足,韓楚自己也覺得不是什麼大難題——不如說他根本就沒有多在意高考,從頭到尾緊張的都是席淵而已,但是韓楚沒有多說什麼,他喜歡看著老師圍著他打轉的樣子。


  就好像他的世界都是以自己為中心。


  考完了韓楚就好像如釋負重,心想著終於都可以開開心心的和老師毫無壓力的膩歪在一起了,也不用整天聽著席淵在他的耳邊嘰嘰喳喳說著說那的,一會兒又是背書一會兒又是做題的,現在都考完試了,沒有借口讓自己學習了吧!

  只是一通家裡來的電話讓韓楚的希望破滅,他父母讓他回家裡一趟,韓楚百般不情願,想著說乾脆就不回去了,或者推遲一點點,席淵知道了即使心裡苦澀無比,還是道:「回去吧,他們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你了吧,回去了……又不是回不來了……」


  韓楚沒有注意到席淵說這話時的不自在,他坐在椅子上,席淵是站在他旁邊的,他一把攬過席淵的腰肢,頭埋在席淵的小腹出,像是撒嬌道:「不,我不回去,好不容易考完試了,現在要我回去,沒門!」


  席淵哭笑不得,卻也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他的髮絲,一時間無言以對。


  他悶悶道:「而且老師的心情不好,我要留下來陪著老師。」


  「不用。」席淵繼續道:「說到這個,我的實習期也快要滿了,會有幾天假期,我想回家裡看看,你剛好也可以回家,這不是兩全其美?」


  「什麼!!」韓楚一下子抬起頭來,激動的站起身子,眼裡泛著猩紅,道:「你要回去?為什麼之前都沒有聽你說過??」


  席淵沒想到韓楚的反應會那麼大,只好慢慢安撫,抬起頭看著韓楚道:「你別激動,我有個藥罐子似的弟弟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近生病了,總是喊著要見我,剛好有假期,我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


  韓楚悶哼一聲,道:「老師還真是受歡迎,誰都惦記著。」


  「那是我弟弟,我作為哥哥有惦記著他。」席淵說著,嘆了口氣,扶著韓楚的肩膀道:「好了,不要再鬧小孩子脾氣了,明天我們兩個都回家,別的東西以後再說吧。」


  晚上睡覺的時候,席淵不斷的在腦海里響起韓楚父親說過的話,覺得心疼無比,碾轉反側更加難以入眠,卻又不敢亂動免得吵醒了韓楚。


  一切都變得奇怪,又變得無法控制,他看著韓楚的睡顏,即使是睡著了也無法掩蓋他的帥氣,他的呼吸平緩,席淵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他的臉龐,意外的覺得很光滑,很有彈性。


  他想起了和韓楚在這段時間的點點滴滴,忽然有些後悔了,他後悔一直都在監督韓楚念書學習,一直都在嚴格的要求著他,既然那是最後一段時光,為什麼不放|縱一些,以至於現在想起來全部都是被書本念書給佔據了。


  好在韓楚是個主動的人,美好的回憶也不能說全都沒有,可是現在他又不敢奢望太多,即使是韓楚這樣靜靜的躺在自己的身邊,都已經覺得心滿意足了。


  他想要和韓楚在一起。


  以前總是有意無意忽略的心意,現在是那樣的清晰,清晰的都快要透過席淵的胸腔全部溢出來了。


  周圍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人可以看穿席淵的心思,他也是在第一次,伸出雙臂,輕輕的吧韓楚抱在懷裡。


  韓楚長得高大,他完全保不住,可就算是這樣,他也心滿意足了,以後,有關於韓楚的一切,大概都和自己無緣了吧。


  席淵無限悲傷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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