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也許他並不是人
“噗……怎麽會!這不可能?”
以神童黃龍強橫的法力入侵,居然會遭受反斥,一小口精血噴出,讓他一下子萎靡不振,眉頭緊鎖一臉的無法置信。
要知道之前二女挑戰時,並沒有發生類似情況,可神童黃龍想使用法力來探知對方便遭到反斥,神童黃龍的法力程度在這群人中絕對是出類拔萃的,可想而知那六根絲線後麵的隨意抵抗就讓其受創吐血得有多強悍的能力。
好在神童黃龍受創不重,經過短暫調整後,便再次懸絲診脈,這一次他明顯學乖了,再不敢使用法力,隻憑借感覺來號脈,十個呼吸、三十個呼吸、五十個呼吸,足足百個呼吸後,神童黃龍總算是緩緩的送開了手指,臉色很怪異,貌似也遭遇了難以理解的難題。
對於他這種順風順水意氣風發年輕有為的長勝客來說,那種難以揣摩的坎讓他開始有些懷疑自我。當然這些都是我從他那複雜的臉上猜測出來的,人家到底是什麽心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神童黃龍提筆猶豫了量久後,才寫下他的藥方,反正自從他吐血那一刻起,再沒看到他那股銳氣與鋒芒。
“咳咳!接下的第四位,來自東南域的彝醫曲莊之。”
此人可以說是這六人中我最不熟悉的一位,其人十分低調,也少有言語,悄悄咪咪闖入六強,除了運氣的成分,也許又是一匹黑馬也說不準。
一身灰色布衣,雖說並不光纖但卻幹淨整潔,要說眾多醫師當中,屬他的打扮最像大夫。
觀其腳步沉穩,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就算是號脈完畢,也依舊是上台時的表情,頗有點處事不驚坐懷不亂的內在大氣感。
提筆寫下的字並不多,不僅我看不透他,觀戰眾人也都竊竊私語,貌似這群人中還真沒一個與他有過交際,也許他深不可測,也許他就是一個醫習慣了遊走山村,懸壺濟世的孤獨遊醫。
“咳咳!看來咱們這最後一局的進度很快嘛,來來來!第五位,北域靈醫杜子騰輪到你了。”
上場的我內心是複雜的,前四位懸絲診脈,可以說沒有絲毫共通點,更沒有留下一點經驗,也就湄桑提醒了我四個字量力而行。
當然我的壓力並不大,盡人事聽天命這句至理名言,我受用無窮。該是你的想躲也躲不掉,不是你的再強求也是無用功。
跌跌撞撞大半年,曆經千辛萬苦來這裏隻為求取南經,成了,這就是我的新起點,敗了,隻能另尋他路再找機緣,但冥冥中我有種感覺,老天給我的時間不多了,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大事將至,並且與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我並沒有采用六指診脈,而是一指一絲進行感覺,我自認為足夠保守的方法,換來的結果隻有一個,毫無所獲。
無可奈何雙手齊上,六指同時按下,那微弱的六種感覺在那一刻來襲,很柔很緩,怎麽感覺都不像是人類脈搏,就仿佛我把的不是脈,而是大自然。
從最開始的陌生,逐漸的一種熟悉感湧上心頭,那種律動不同於人類,更不同於音率,就好似大自然在訴說它的心聲。
隻不過一般人或者說在場醫者們都無法聽懂它的語言,而對我而言那種熟悉,自於當年在祖宅族樹神魂被困族樹時的相同感覺。
也正是因為這種感覺,我嚐試采用當時在族樹內記憶在腦海裏的複雜根莖線路圖,來進行交流或者說進行匹配。
當然那種通過腦海傳輸到手臂再入手指,最後作用在六根絲線上,本身就是一種集齊耗費精神的過程。
我不過是先將主體大根莖進行了傳輸,就感覺身體快要被掏空,沒有法力來支配,純粹的輸出精神力,對我當下的我來說,太過艱辛與困難。這還是一路上有過不少奇遇,精神力遠高與常人。
一段傳輸後,我想起了湄桑的話量力而行,正當我打算收手時,對方居然給出新的回應,貌似它能夠明白我的意思,采用相同的方式,反向向我傳輸,一絲絲,一根根,當那線條如我腦海中時,我直驚的合不攏嘴,那也是一幅根莖線路圖,貌似也很複雜很讓大。
當然對比我家祖宅的族樹來說,那就是小巫見大巫,應該差的不是一個檔次,我心道,難不成……我們在對一顆樹懸絲診脈?難怪沒有感受到一點人類脈搏的感覺,難怪我會有種感受大自然的奇妙感。
隻可惜它的根據圖還沒接收完,我的精神力已經完全消耗殆盡,根本無力再進行觀察,匆匆鬆開雙手,緩緩睜眼時,才發覺天已經快要黑了。
“呀!這小子總算是睜眼了!他是不是睡著了?”
“不可能,之前幾人隻要手指按在那絲線上,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這小子果然不一般,不愧是能夠打敗我場場第一名的存在,我打賭他一定看出點啥門道來。”
……
“北域靈醫杜子騰,你是否已經號脈完畢?紙筆已經備好,可以寫出藥方了嗎?”
白胡子老者真想自己抽自己嘴巴,之前還說這最後一場較量進度足夠快,哪知道我一閉一睜就過去了三個時辰。
當然堅持的時間越久,就越證明我的不凡,足夠讓其好看一眼。
“額……說實話……並沒有!我的病才看到一半,但我精神力已然耗光,方子就不寫了,我向來不開沒把握的方子,治病這東西可不是賭博,不好意思耽誤大家時間了……”
比賽就是比賽,沒能看出對方的病,證明我實力不夠,開不開方子意義不大,也許這注定也是我不可逾越的鴻溝吧。
“一個字都不寫?你這是全棄權嗎?哪怕隨便寫點什麽,萬一懵對了呢?寫錯也不打緊,害不死人的。”
白胡子老者善意提醒到。
“額……棄權?怎麽可能!我一個字不寫也不代表我輸吧,我可以負責任的說,這六強當中,除了我沒人能醫治它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