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這個風衣很拉風
“額……麻煩你下次騙人的時候,語氣再誇張一點,樣子再凶狠一點,好不啦,這演技以後就別拿出來現眼了……”
我懶得多看那搞怪的千卉一眼,自顧自的將那些擋住下一層入口的屍體,一具一具地挪開。
“咯咯咯……一眼就被你看穿了啊!唉……記得當年我第一次來的時候隻有幾具屍體,我被嚇的渾身哆嗦,現在幾百年過去了,這裏的死屍有增無減……”
就在千卉開口感慨的時候,我剛翻起一具腐臭的屍體,下麵忽然鼓動了一下,貌似是有啥活物在下麵。
也就楞個神的功夫兒,隆起部位轟的一下將那些屍體轟飛,淤泥夾雜著土層陡然被掀開,一個長長的東西從下麵鑽了出來。
“噔噔噔噔!”
我一連退了七八步躲閃死屍,定睛一看,眼前是一仿佛蜈蚣般的大家夥,怪物的身體很長,十六隻青白的人手向不同方向延伸,全身散發著與那些屍體一樣的濃烈腐臭味,身後拖著一條粗長、滑膩的紅色蟲尾,左右搖擺一看就有劇毒,最上方卻頂著一顆中度腐爛的男人頭,就仿佛一個人頭蜈蚣身的結合體,一雙蠕動著蛆蟲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我們。
“呼……看到沒!要想嚇人就得像人家這樣,出其不意又足夠醜陋惡心。”
“咯咯咯……你是在損它醜陋,還是誇奴家美豔呢,這玩意真是數蟑螂的,怎麽打都打不死,你瞧瞧,好幾百年了,也沒修出個人樣,像它這種低等生命體,存在與世就相當於,隱藏在黑暗中的社會蛀蟲,又臭又難搞。奴家先去外麵透透氣……”
“額……”
“嗖!嗖!嗖!”
這大臭蟲視覺有限聽覺觸覺到是極為敏銳,我倆開口的時候,它已經有了動靜,身子一扭張嘴衝我所在方位“呲呲……呲呲……”
一股接一股的墨綠色粘稠液體噴射而出,說時遲那時快,單臉點地抽身急閃,腰裏一摸“嗖嗖!嗖!”三針直射向它那半腐爛的頭部,“噗噗!噗!”
也不知是我飛針速度太快它來不及躲避,還是它本身就沒打算躲避,三針直入爛肉當中,可下一刻便沒了動靜,就連那三個針眼都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愈合。一看飛針沒啥效果,還真有點捉襟見肘之感,沒啥趁手法器,或者兵刃,還真是拿它不下,可我仔細一想,之前那千卉來過那麽多次都沒殺死它,我又何必與它拚命?隻要將其引開那通往下一層的入口不就達到目的了嗎?
“喂!大臭蟲,來來來!過來,過來!讓小爺仔細瞅瞅你到底有躲惡心。”
果然,一出聲那玩意立馬有反應,順著我說話的方向蠕動,那感覺就仿佛加長版的肉體坦克,速度不快但確能時時刻刻惡心人。
“呲呲!呲呲……”
它一邊靠近一邊噴綠色粘液,那黏糊糊的東西到底是啥我不清楚,不過那玩意落在地上的那些屍體上,一股青煙夾雜著惡臭,那被腐蝕的部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膿水,可以想象若是噴在我臉上會是什麽後果。
為了引開它,力氣是沒廢多少,可嗓子卻喊的有點啞,直到它那一灘肉剛一脫離入口顯現,我二話沒說,直接幾個縱越閃入那第二層入口。
也就在我進入二層樓梯時,就聽到樓上“轟轟轟……”一連串的地動山搖聲,沒幾秒功夫兒,千卉背著手跟了下來。
“額……真看不一點壽元將盡的緊迫感,考驗我有什麽實質價值?不過是在浪費時間罷了,有這點功夫兒,還不如讓我幫忙闖那你闖不過得第七層。”
第一層就有那麽難纏的玩意,後麵還指不定冒出啥來,雖說我並不害怕,可畢竟能力有限,這樣的無用功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咯咯咯……原來你是逃跑冠軍啊,唉……奴家看不出你有啥過人之處,可奴家又偏偏對你有種說不清的信任感,算了……不難為你,你若是提前掛了,那奴家就真沒啥希望了,別抵抗,奴家為你更衣。”
千卉仙子的性格讓我有點摸不透,一會兒一個樣,就仿佛是個多重集合體,又仿佛她就如同那周身的七彩霞衣,每種顏色都代表她一種性格,並且還在不斷變化,讓人摸不著頭腦。
“額……好……”
也就兩個字的時間,她還真有模有樣的幻化出一件七彩風衣披在我的肩上,那一刻的她就仿佛貼心的小媳婦,溫柔嫵媚。
當然我才不會被她那不停變化的性格所迷惑,拉風的七彩風衣一上身,整個人都感覺高大威猛了幾分。
“噔噔噔……”
三步並兩步便步入了第二層,直到空間逐漸開闊,視線也亮堂起來,也不知那光線是如何折射進來的。這二層相對於一層來說,空間略小,灰色地板上刻著浮雕,是一張麵無表情的老人臉龐。四麵牆壁前都有一座雕像,借著牆上長明燈的光線一看,發現四座雕像竟然都是由風化處理後的千屍做成。我怎麽也想象不到,這裏不僅不供佛,反到真如那書上所講,是一出藏屍的地方,它們姿態各異,臉被人用針刀改成了喜、怒、哀、樂四種神情。
短暫的觀望,二層幹幹淨淨,三層入口就在對麵,可很明顯這腳下的灰色地板並沒想象中平穩,我若所料不錯的話,此處定有機關。回頭衝千卉一笑,我故意胡亂踩踏幾步,隻聽四麵牆壁中嘎啦……嘎啦……的機械聲響起,緊接著上方冷不防有水幕噴下,幾乎遍布整個二層空間,若不是身穿五彩風衣阻擋,還真是無處可避,我特意拿出一塊布頭丟了出去,很快就發黑、蜷曲,青紫、潰爛。
“你幹嘛故意觸碰機關!奴家這風衣可是需要注入靈力來維持防禦的,你這不是閑的沒事浪費奴家的法力嗎!你真該挨千刀!”
溫柔賢惠的千卉早已是過去式,此刻的她又仿佛母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