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也許還有種可能
隔壁淅淅瀝瀝的哭泣聲,一直持續到到深夜,才漸漸停息。昨天抬回的棺材依舊在村長家的西屋,沒人敢動。就連村長的屍體也保持著原始死時狀態,應該是怕破壞現場,不利於案件偵破,不過警察最早也得明天才能過來,當地規矩若是當天屍體要停三天,或者是七天,才能下葬。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老胡在乎的是那棺材是否真有秘密,而我在乎的是那二愣子與村長到底是怎麽死的。
為了不留下個人痕跡,我與四哥都做了完全準備,主要是不希望警察辦案是因為我們的某些線索,影響正確的辦案思路,我們是來探秘的,不是來製造麻煩的。
此時的村長家裏異常安靜,也許是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事,家裏人都忙壞了,要知道入土前的準備是一件很繁瑣的事,更何況是這種突如其來的喪失。
根本無需翻牆,一般來說誰家死人停屍,夜裏都是不會關大門的,也不知是這裏的習俗有沒有什麽特別的講究。
白色的燈籠在夜風中搖曳,西屋的門是虛掩著的,屋中點了兩根很粗的白蠟燭,光線很弱,但也能將屋中事物看個大概。
我與四哥高抬腿輕落足,順著門縫步入其中,那口棺材就在屋子正當中,而村長的屍體則在棺材的尾部,它們之間唯一的聯係就是那根,讓人心驚的殺人凶器黑色布帶,整個場景幽靜而又陰森。
“子騰,有沒有什麽特別發現?看這燭光穩定顏色也沒有變化,應該沒什麽陰邪吧?”
對於盜墓一族來說,下穴點燈是最常用的檢測手段,若是有不幹淨的東西出現,大多會伴隨著燈光便綠,至於為何科學上並無定論,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陰氣的因素。
“額……並沒有什麽特別,就目前來說不存在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不過……這棺材裏是否有啥不幹淨的東西那可就是未知了,也許這棺材有阻隔陰邪之氣的效果,別看這棺材破舊,但主體完好無損,四哥你確定要開棺?”
之前抬會來時的棺材是留有一條縫隙的,而此刻的棺材則嚴絲合縫,應該是那些村委會的人重新蓋上的,要不然他們不可能知道棺材裏的那些金貨不見,很不會知曉棺材裏般棺的淤泥。
“開!一定要開,從這棺材外觀來看,乃是宋朝末期的樣式,且這位棺材的主人身份不低,應該是地方上的官員,這麽大的棺材采用整木挖製,並且蓋子的紋理能與棺身巧妙順下,可見那原始木材要比這棺蓋還寬幾分,從外觀上看不出太多東西,還是趕緊來開棺吧!”
四哥圍著古棺轉了幾圈,時不時的告訴我他的猜測與發現,至於那地上的村長屍體,他倒是沒啥興趣,反到是我認真查看了村長的致命死因,畢竟術業有專攻。
“嘎吱吱……嘎吱吱……”
我與四哥合力,才將那棺材蓋打開三分之一,一股濃烈的泥漿味中還夾雜著腐爛的味道,總之是不怎麽好聞。
“有點意思!看來那個割棺材的工匠有兩把刷子,不僅雕功了得,還在機關術上有很深造詣。”
“啥?四哥你意思是這棺材上還有機關?這裏麵除了下麵的臭泥,四五位置都光禿禿的哪有機關?我怎麽沒看到?”
四哥的話,讓我很差異,要說入盜墓的路上遇到機關,那很正常,可棺材裏有機關這的確不多見。
“你沒發現,才更加證明了其技藝造詣之深厚,其實很簡單,你瞧那村長脖子上的黑布帶的另一頭是從哪冒出來的?它不可能是長在棺材裏的吧,也就是說那工匠的手藝已經是大成級別,讓人看不出縫隙與連接處。噥!子騰你看這裏,還有這裏……”
四哥拿著手電筒,邀我近距離觀看那棺材內壁上的一些小痕跡,這也就是四哥有這麽細的心,平常人根本無法發覺這樣的影藏機關設計。
“額……四哥你的意思難不成是說……這兩人的死……”
“沒錯!就是與這內置機關有關,我可以確定那二愣子是被機關射出的黑布帶勒死的,不過這機關是一次性觸發式的,也就是說彈出來就可能再用,可這村長明顯是被黑布帶勒死的,這就有點不好解釋了,難不成真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可沒理由啊?那些東西要想殺人根本沒必要用那關聯不大的黑布帶……有點想不通……”
四哥已經將推理進行到這一步,這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
“額……是不是咱們太過局限於有不幹淨的東西?或者說一開始我們的思路就被帶偏了?或許這根本就不是啥水鬼作祟,而是有人想殺人奪寶,設計了這一出好戲!”
正當我與老胡步步推理精神高度集中之時,“咕……咕嘟嘟……”
在這麽幽靜的時刻,突然冒出這麽個聲音,就算心有準備也會不然去的一哆嗦。
順著聲音來源一看,那聲音就來自我們倆趴著的身下,那半棺材臭泥之中。“哱……”直到那臭淤泥一處鼓起,原來是最為常見的氣泡,可四哥與我對視一眼,不用多說,這氣泡的出現可非同一般。
什麽情況下才會有氣泡?也隻有在那淤泥之中有某種東西不穩定,或者自身攜帶空氣,漸漸聚集到淤泥無法阻擋之時,就會自然上升。
“四哥!閃……小心!這淤泥不正常!”
“不會吧?難不成這裏麵還能藏個人?又或者是那骸骨主人……”
其實從一開始我們都不知道那棺材裏除了金子首飾之外還有什麽,隻是有人從縫隙裏掏出一些金子,但那個時候是可以確定裏麵是沒有臭淤泥的,現在卻多了淤泥,且淤泥下麵有不穩定因素,這就不太好讓人理解了。
假設是藏了人,不可能在裏麵憋太久的氣,可若是有不幹淨的東西的話,我的銅錢穿子沒理由如此近距離都沒有反應。
“額……也許還有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