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我們三個不一家
破舊不堪的廟宇,要比我想象中的還堅強幾分,就算紅裙女子如此強力的抽取轟砸,也不見有絲毫晃動的痕跡。可見此廟根基之穩。
“妖孽!既然你如此不聽勸阻,又毀壞佛家公物,還硬要收走那五人性命,貧僧今日也隻能滅你陰魂!還人間一個太平!密臧遮天印!”
白衣和尚不在留手,火力全開。手中訣印再起,一出手就是滅世之威。
“佛你奶奶個腿兒!有本事就滅了我!哼!”
紅裙女子氣勢一長再長,三千煩惱絲隨風狂舞遮天蔽日,下一刻就與那金光大印撞在一起,佛畢竟是佛,陰暗之力就算再強也無法與之正麵抗衡,那遮天印迎風爆長,其上金色經文流轉不息,直接蓋過三千煩惱絲的鋒芒,“轟!”
幾乎沒怎麽抗衡,那印記便哄然蓋下,之前還不可一世的紅裙女子,一下子就被金光籠罩,待那晃眼金光一閃而過,這個世界安靜了。
白衣和尚飛身上前一瞧,“呼……我佛慈悲!魂歸自然或許是你最好的歸宿,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看著白衣和尚在向一片虛無叨念個不停,貌似臉上還帶著一絲悲憫之態,就仿佛他出手完全是出於無奈迫不得已。
“額……那個……大師你的傘……”
“阿彌陀佛,有勞小友了,之前貧僧曾察覺此處有好幾股陰氣,來時卻隻有那紅裙一女,應該是被小友剿滅了吧,不知小友是出自哪一門?有沒有興趣研究研究佛學?”
“額……這個……我……嗬嗬……”
看著白衣和尚真摯的眼神,還真有種不好拒絕的感覺,可畢竟佛道並非一路,雖然我不排斥,但也不可能轉投它門。
“小友不必如此拘泥,相見即是緣分,不如咱們就在此論佛,也許你會有所收獲。”
就在白衣和尚讓我無法拒絕之時,“咳咳……咳咳……”三毛菌突然兩聲咳嗽蘇醒了過來。
“阿彌陀佛,看來施主的朋友沒事了,福緣深澤啊!”
“額……請問大師,這陰邪真的除去了嗎?是不是就算發散陰氣還會彌漫不成?”
“小施主此話何意?難不成不信貧僧的能力?”
白衣和尚有點不理解我為什麽會有此一問。
“額……大師的能力小子自然相信,不過……這妖邪也很狡猾,沒那麽容易滅,就比如我的朋友此刻非我的朋友!”
在正常情況下,老胡四哥誰先醒我都不覺得奇怪,可三毛菌第一個醒來這就有點不正常了,再加之我的銅錢串子一直都沒有停止過抖動,也就是說這廟內依舊有不幹淨的東西存在。
“小友的意思是?難不成……”
“賊禿!拿命來!”
正當白衣和尚覺察到了什麽不對勁時,三毛菌突然爆走急衝,眼神裏充滿了陰暗與仇恨,他目標很明確,“唰!”的一下便從我身旁閃過,直奔白衣和尚而去。
“嗯哼!我說怎麽哪裏有點不對勁,原來……”
白衣和尚已經沒機會再繼續說話,已經與那被上了身的三毛菌戰在一起,三毛菌用的是陰灰色的爪,白衣和尚使至剛金黃色的拳。
“霹靂哢嚓!瞪哼滋吱……”
這二位從地上打到空中,拆了東牆拆房頂,飛來飛去一時間難分勝負。
之前我還有絲疑惑,按照常理來說,我們四個是最不可能遭遇不幹淨的東西上身的,當初三毛菌被上身時是因為沒有護身法器,可自從懷中揣了那暗紅龍鱗之後,根本不可能有邪祟主動進身,當我看到那之前被雨衣人搜出來的暗紅龍鱗丟在地上之時,也就明白了,體質最弱的三毛菌就是她最佳的上身對象。
“額……前輩,麻煩您千萬別打壞了我朋友的肉身哈……”
“小友……拳腳無眼……此妖孽一有肉身實力翻倍,這是在難為貧僧啊……若不是顧及你朋友這肉身,貧僧為不至於如此畏首畏尾……啊!轟咚!”
白衣和尚哪還有之前一來時的從容,潔白無瑕的長袍上淤泥點點,就在他分心與我交流之時,一個不小心,三毛菌一爪的手,白衣和尚胸前一個窟窿,當然僅限於衣服,人直接被推砸在地麵,“咳咳……咳咳……小……小友你到底站哪頭?故意分貧僧心神……咳咳……”
白衣和尚不!準確的說是葬衣和尚,摔在淤泥與血水夾雜的地麵上,雖說沒有受到實質傷害,但形象全是毀於一旦。
“額……說書唱戲勸人方,三條大路我走中央啊……不好意思哈,怪我,怪我……嗬嗬。”
主要是我太過關心三毛菌的肉身,當然之前那白衣和尚的實力讓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誰曾想他也會有失手的時候。
“阿彌陀佛!那就別觀望了,搭把手啊!貧僧可以一拳轟碎它,可前提是你這朋友的肉身就廢了,今日出門走的急,就拿了一串佛珠沒辦法困它……”
白衣和尚後麵還想說什麽已然來不及,三毛菌再次一爪轟去,隻見他就地驢打滾,在接鯉魚打挺,來不及還手抽身急退,三毛菌在其身後招招要命緊追不舍。
“臭和尚!你不是要滅了我嗎?有種別跑啊……”
“阿彌陀佛!妖孽!有本事你別上人身,看貧僧不將你一印拍碎!”
“嗬嗬,嗬嗬!憑什麽我要下來,你怎麽不脫離肉身跟我一戰?真是可笑至極!要不然咱倆都脫離肉身,你敢一戰?”
“哼!強詞奪理,貧僧若是能達到脫離肉身的境界,還需要跟你廢話?一指就能滅你十次!”
……
白衣和尚自從形象被破壞,很明顯沒有了之前的那份肚量,或者說他此刻的佛行早就被對方氣沒了。
“額……這位美女姐姐,咱們談談如何?”
“小子!井水不犯河水,我們之間有何可談?難不成你真想與這臭禿驢為伍?聯手欺負我一個不成?”
“額……他是佛門,我乃道門,本就不是一家,原本沒打算將你怎樣,畢竟我不認為你報仇雪恨有何問題,當然前提是你不害別人,可現在你上了我朋友的身,是不是得有個說法?我再袖手旁觀顯然有點不切實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