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搖曳火荒野人家
“啊?細看還真是這樣!子騰這是咋回事?”
老胡也是驚異不定的道。
“正常來說隻有活著的動物的毛才會這樣支棱的炸著,死去的動物毛都是癟下去的。這就證明那獾子身死了,可精魂還在,而且就在方圓百裏之內!要不然這毛炸不起來!”
我語不驚人死不休,老胡趕忙將那皮帽子丟到一旁,一副後怕之態。
“子騰你說現在咋辦?若真是那獾子精尋仇,你有多大把握?”
老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有些慌神的大伯伯問道。
“能咋辦?等唄……七天後它肯定會來,若是一隻精不難對付,可就怕它用別的狀態出現可就不好說了。”
“那你說怎麽辦?咱們總得想個折吧?布陣啥的不行嗎?”
老胡顯得有些著急,畢竟可能出事的是自家大伯伯。
“這樣吧,咱們今天就進山,一邊探探地形,一邊尋隻山貓,若是有了它,大伯伯定然無憂。”
山貓也可稱之為野貓,獾子天生怕山貓,就算是成了精的獾子也改不了它的天性。
“山貓?這玩意可遇不可求啊?家貓好找,山貓難尋啊,再說那玩意跑的比兔子還快,咱們就算碰上了也抓不到啊?”
康哥一聽山貓,就知道難度不小。
“這個好說,可惜沒有獵槍,要不然抓它容易的很。”
老胡對打獵還是很自信的,畢竟從小就幹這些。
“額……就是有獵槍也不能讓你用,我要活的可不是死的!咱這不算打獵,而是引誘,也別耽誤時間了,抓幾隻耗子,咱們今就進山。”
……
耗子老鼠,農村裏常見的很,若真要下功夫兒抓也不是啥難事。中午吃飯前,老胡還真搞到兩隻,並且都是活的。
午飯過後我們四人直接進山,備了三天口糧,畢竟是深山少有人居住,萬一遇上啥天災啥的,不至於餓死。一般進山的村裏人都有這講究,有備無患。
老胡畢竟也十幾年沒回來過了,有些路線他也記不太清楚,走著走著天就漸漸暗了下來。
“這事整的,一下午別說是抓野貓子了,就連個稍微大點的野雞都沒看見。天這麽黑估計是走不回去了,子騰咱們怎麽辦?”
四哥很無奈的看了看老胡,又看向我道。畢竟除了老胡我們都是第一次來。
“老胡?現在能分清方向不?不行就找個地方歇一宿,明天再找吧。”
不知不覺走了這麽遠的山路,我也是累的走不動了。
“咦?你們看,西邊那是不是有亮光?”
康哥指著不遠處的半山腰道。
我抬眼一看,可不是嘛?隱隱約約還真有點光亮,但很恍惚不太明顯。
“老胡,這附近有人居住?怎麽還有光亮啊?”
“啊?這個……我都十多年沒回來了,不知道啊?可能有吧,當年跟父親打獵時,也在山裏搭房子住過,沒準附近其他村子有人住深山打獵也正常。走!咱們去借宿一宿,大不了給他家點錢。”
老胡也是沒啥折了,自己搭帳篷費時費力,若是有個借宿的地再好不過。
四個人說走就走心情也好了很多,有說有笑,可看著閃爍的燈光不多遠,一路走來約麽半啦小時依舊沒走到,那燈火似乎是隨著我們的步伐移動而移動,仿佛看得見摸不著,似乎一直在向西移動。
我心中有些疑惑,可又不想打擊他們三人的信心,好歹那是個亮光,或許晚上有風,距離太遠看不真切的緣故。
那天的星星很多,可詭異的是地上黑乎乎的啥也看不真切,帶著的手電筒也照不咋亮。直到距離那亮光近些了,這荒山野嶺才顯得沒那麽詭異。
深一腳淺一腳的山路溝溝壑壑,若不是受到燈光指引,我們是不可能走這種艱難的道路。
老胡還安慰大家,沒辦法夜黑找不到正路,也隻能順著燈光走直線。康哥畢竟是大老板,好幾年沒咋鍛煉,路上摔倒了好幾次,手都被地上的雜草和帶尖的鋒利之物劃破了幾道血口子。
“嘖嘖!這次真是返璞歸真了,這樣走野路大概還是在二十年前吧,現在這腿腳不給力啊!”
康哥也夠想的開,在場他歲數最大,四哥第二,也是個要麵的人,疼也自己忍了,畢竟都是村裏長大的,就算過了十多年城市富人生活,但根是不會變的。
“康哥,你這心態還真是夠好的,我若是你乘那麽多錢,還出來受這苦幹嘛。”
四哥也是無聊打趣接茬,要不四人都不說話,這大黑夜大野地,心裏瘮不瘮得慌隻有自己心裏清楚。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奇怪的嚎叫聲,“嘰哧!唔呲!嗷嗚!”
在這望不到邊際的深山亂溝裏顯得十分刺耳。
“我要說這裏可能有野狼,你們信不?”
老胡開玩笑似得問道。似乎這些古怪的聲響,他兒時早聽習慣了。
“看著不遠,貌似也不近,咱們歇會兒?抽根煙?”
四哥可是老煙民,他也算是常年與野地打交道,知深淺心不急,也算是一種經驗。一般來說有火亮的地方,獸類是不會輕易靠近的。
老胡是從來不抽的,而我也不過是在和陳燕畫室那次,抽過她的女士香煙。
“呼,來一根吧!解乏!”
康哥也是煙民,遞給我和老胡,老胡搖頭不接,我則是沒忍住誘惑,再加上確實很乏累,也就從了。
不得不說正常煙要比女士煙硬很多,雖有些嗆,可抽一支還挺來勁。
四個人閑聊一會兒,古怪聲響漸漸沒了,我們再次上路距離那燈光越來越近,仔細一看貌似還真有戶人家,那屋子很簡易,就地取材各種雜木搭建,搖曳的燈光就是從屋中傳來。
說屋子簡易吧,還有院牆,一共三間挨著牆根並排,貌似很會找地方,借助地勢建這種房子很省事。
老胡作為當地人,主動上前喊“打擾了,請問屋裏有人嗎?”
話音剛落,隻見得“吱呀”一聲怪響,從屋子裏走出一個黑影,腳步很慢,很軸,邊走邊問:“你們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