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這不是人間病
“我怎麽就不能知道?你不會以為我變態,24小時偷窺你吧。”
我揚起嘴角微微一笑,撇了一眼呆立當場一臉驚訝的她,打趣著道。
“杜子騰,你……你能跟我出去談談嗎?”
上官漫雪咬著嘴唇,微微皺眉,看的出來她不想別人知道她的私密。
“額……好吧!我滿足你的請求!”
“啊?子騰,你,你這是要去哪?你居然敢翹哥們看上的人!”
上官漫雪一走,張超才回歸正常,一臉不解的看著我。
“拉倒吧你,人家給你一巴掌就是你的人了?更何況我也沒那個想法,不過是看個病。”
學校就那麽點地方,人滿為患,唯一僻靜的區域也就隻有後院小樹林了,據說晚上常有男女出沒。
“杜子騰你說,你怎麽看出我有病的?重點是這種情況已經出現一個多月了,我去醫院查過,醫生說什麽體質弱,缺乏鍛煉和營養,可我知道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
上官漫雪倒是直接,開口直奔主題。
“額……你咋不問問我看病是咋收費的?嗬,也罷,那我就告訴你,你印堂發黑,禍及父母!”
我更直接,看怪病不能白看,要不然哪有錢給太奶奶燒紙。
“什麽?有那麽嚴重?你可別亂說!我父母好好的呢,至於看病給錢天經地義,價錢你隨意,我不差錢!”
上官漫雪強裝鎮定,掩飾其內心的慌亂。
“哈不差錢最好!這麽和你說吧,你這不是人間病,不過目前我還不能確定問題到底出在哪,你把外套脫了,我幫忙檢查一下!”
“什麽?杜子騰你過分了啊!脫外套檢查?忽悠幼兒園小朋友呢?你最好別抱啥壞心思!”
上官漫雪有點不情願,但還是脫掉了外套校服,裏麵穿著一件粉色的貼身短袖。
我沒說啥,隻是在她身邊轉了兩圈,卻沒找到線索。
“咦?沒道理呀?怎麽會沒有?要是在脫估計不太合適,重點是外人也不可能將東西放在裏麵……不過她那裏倒是圓圓鼓鼓的,不愧為校花級別,嘖嘖。”
“你,你盯著看了這麽久,到底發現什麽了嗎?我還沒見過這樣看病的,你就是個騙子大色狼!”
上官漫雪嘟囔著小嘴,又將外套穿上,眼神裏說不上是好還是壞。
“你最近和誰發生過衝突嗎?得罪過誰?你經手的東西,有沒有別人用過之類的?”
我心有疑惑,當然也很不確定,畢竟這樣的病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當然發生過衝突,就剛才跟你和你的同黨!我在學校出了名的人緣好,怎麽可能得罪誰。也就課業筆記時常會借給幾個同學看,當然前提都是女生。有什麽問題嗎?”
“快,快拿來我看!估計問題就出在上麵!”
上官漫雪難以理解一本筆記能對她怎樣,不過還是跑回去取了一趟。
“呼呼,你趕緊看,一會該上課了!”
上官漫雪一路小跑,俏臉紅嘟嘟的,急促的呼吸,高低起伏不定,時不時的勾引著我的目光。
“呼!果然不出所料,噥,就是它在作怪!”
筆記本本身沒有問題,可若是有人給裏麵放點東西,那就不簡單了。
“什麽嘛?一個白色小紙人?上麵的符號是啥玩意?它能有啥問題?”
上官漫雪難以理解一個小紙人怎麽了,對她來說頂多就是個惡作劇。
“哼!一個小紙人是沒問題,可若是小紙人上麵的線條是用你的頭發所畫,那可就另當別論了!此人還真是聰明,就算不接觸你的身體,也會讓你體質越來越差,因為你每天都背著它,同時還會影響到你的家人。”
身處縣城對於我來說,這樣的地方算的上現代化的文明小城,可這種見不得光的邪事,就這麽眼睜睜發生了。
“什麽?我的頭發畫的?這符什麽意思?你快接著說啊!”
“鬼符!畫的是迎鬼符!對方用你的頭發製作這樣的邪符,就是要讓一些不幹淨的東西黏上你,遇上一般小鬼也就是圍繞著你,讓你精氣神變弱,入你夢境。若是遇到惡鬼,哼哼!”
“會,會怎麽樣?”
“直接被鬼上身,生死一線間!這玩意白天在學校陽氣衝,沒啥問題,可晚上到了你家,你可以想想不隻是你,你的爸媽都有可能被……難道他們的目標是?”
我麵色凝重,此刻才意識到,事情貌似沒有想象的簡單。
“啊?你,你是說我做噩夢,上課沒精神,都,都是因為這個紙人?什麽小鬼大鬼,別嚇我!是誰想要害我嗎?那,那快把它撕了吧。”
看著上官漫雪終於放下了校花級別的架子,一臉害怕的樣子,才更顯得真實。
“額……要是這麽簡單就好了,這紙人與你一魂相連,撕了它,估計你現在就得躺著跟我說話了!”
我很難想象是什麽樣的高手,不惜耗費精力來煉製這種邪物,若真是想殺死她,方法有很多,根本沒必要這樣費時費力。又或者說對方本就不打算讓她死,可對方又是什麽目的?一頭霧水。
“那,那怎麽辦?誰要害我?杜子騰若你說的都是真的,你可要幫我,成嗎?”
上官漫雪居然主動上手,抱著我的胳膊晃來晃去,仿佛我就是那根救命稻草,就快被她晃散架了,可見此時的她,內心有多麽惶恐。
“這位女施主,男女授受不親,可,可以了,你在這樣,本元寶可要把持不住了。”
“你,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你快說怎麽解決!錢不是問題。”
一聽到錢,我兩眼放光,尤其回家那些天,我的小金庫早就被那七姐妹壓榨幹淨了,說實話最近確實是缺錢。
“你倒是早說啊,咱們畢竟不怎麽熟,也算不上啥朋友,幫忙可以,這個數沒問題吧?”
“好!我明天就拿給你,快,快說怎麽解決!”
我本以為我要的數她會砍砍價,沒想到她居然沒啥感覺,那一刻我才意識到她家,絕非普通家庭!
我抓起一小把屋簷下的幹土,用那紙人包裹,用指頭沾著吐沫在紙包上畫了一個字。
“噥!張嘴,把它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