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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我沒有跟她說,她也沒有必要知道

  第231章 我沒有跟她說,她也沒有必要知道    時初因為懷孕的月份越來越大,她的行動益發不便,再加上時衣錦和清嶼限制了她的行動,所以,她就在家安心養胎,看看網上的股票信息,了解一下陸航國際的情況。


  只是,越了解越心驚。


  情況遠遠比厲晟堯說得更複雜,心裡不由浮出一抹情緒,寶兒啊寶兒,你真的想置陸航國際於死地嗎?看著陸家的基業一點點毀掉,你開心嗎?


  可是,這種問題,往往是沒有答案的。


  她找不到寶兒,就連厲晟堯都找不到,彷彿他真的人間蒸發了一樣。


  只是,寶兒,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連續幾天,陸航國際的股票慘淡到了極點,她想幫忙,卻無從下手,畢竟上市公司她以前沒碰過,對股票的事情涉及也少。


  這幾天,厲晟堯幾乎吃住在公司了,哪怕是回來,也只能陪時初說幾句話又匆匆離去,而時初眼睜睜的看著厲晟堯消瘦下去。


  他瘦了,整個眼睛拉滿了紅血絲,那深如幽潭一般的眸子,一看就是好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時初知道男人工作起來是沒完沒了的,她剛剛接手陸航國際那幾個月,每天也是加班加點的,如果不是吃點營養品,果真撐不住。


  每天報表,數據,各種各樣的合同,看的她頭痛,而現在卻是厲晟堯代替她承受了這一切,想了想,便讓廚房準備一些吃的,給厲晟堯送飯去。


  清嶼正好經過,聽到時初的聲音,便探過身子,打趣道:「這還沒有嫁人呢,就知道心疼自家男人了。」


  「你胡說什麼呢,晟堯他最近確實挺辛苦的。」時初眼眸似有心疼之色。


  「得,別解釋,我懂滴!」清嶼滿意的看著時初臉蛋兒一紅,怎麼都沒有辦法把面前這個短髮明眸,乾淨可人和當初那個嫵媚風情,婀娜多姿的金苑時老闆聯繫在一起。


  看來,愛情還真的能改變一個女人。


  哪怕如時初這般明媚驕傲的人,也徹徹底底把她改變:「好了,都中午了,你趕緊去吧。」說著,送時初上了車。


  司機一路把時初送到了四九城的陸航總部,雖然時初來了一段時間,不過沒怎麼在這邊上班,一般都是電腦會議的次數居多,所以第一次踏入陸航國際的時候前台並不認識好,還是她證實了自己總裁的身份這才上去。


  上了33樓,卻見蘇寒和一行高管從會議室里走出來,一邊走還一邊說著什麼,時初左顧右盼,卻始終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人影。


  不由自主的叫住了他:「蘇寒,晟堯呢?」


  眾人一看到時初,有不少人認出她的,跟她打招呼,但是還有一部分人不認識她,大概是厲晟堯從厲氏抽出來的一些管理層來這邊幫忙。


  蘇寒臉色微妙的一變,然後示意眾人先走,才朝她走了過來:「時總,您怎麼來了?」


  「給你們送飯。」她豪不設防的舉了舉手中的飯盒:「快幫我拿著,我快累死了。」


  蘇寒一臉頭痛的去接她手中的飯盒,卻見她一臉笑意的問道:「晟堯去哪兒了?」


  「他,他……」蘇寒眼神有些慌亂:「他去見客戶去了。」


  蘇寒怪異的表現,終於還是引起了時初的側目,她目光落在他身上,審訊的味道很明顯,說出來的話卻溫溫軟軟:「那我在這裡等他,什麼時候他回來了,記得通知我。」


  時初也算是比較了解蘇寒的了,方才他的眼神分明是閃躲什麼,可是這個節骨眼上厲晟堯撇下開會的眾人,到底去了哪裡?


  說是呆下來,時初還真打算不走了,這一坐直坐到了太陽西沉,厲晟堯才一身疲憊的從外面回來,蘇寒看到他,直接說了一句:「厲總,時總來了。」


  「她怎麼來了?」厲晟堯擰眉問道,餘下來的話蘇寒還沒有來的及說,厲晟堯已經急匆匆的推門而入,辦公室里並沒有人,直到在休息室里看到了她。


  女人安安靜靜的睡在休息室的小床上,模樣乖巧,看著那張驚艷而美好的小臉,他不由自主的伸上去,摸了摸她的小臉。


  而時初在這一刻,突然豪無徵兆的睜開了眼睛,漂亮的眼睛像是剛剛睡醒,還帶著一點兒惺忪,配合著那一臉懵懂的表情,怎麼看怎麼招人,他的手剛好落在她臉蛋上,時初迷糊的嗓音響起來:「你回來了。」


  「你怎麼能睡在這裡。」雖然天氣早已經慢慢暖和起來了,可是她豪無不設睡在這裡,當真沒有問題嗎。


  而時初卻不悅的挑了挑眉,嬌軟的語氣帶著幾分冷:「怎麼,我還不能睡你休息室了。」


  「不是。」男人苦笑,自打兩人在一起之後,這女人性子越來越刁鑽了,他知道,這是他寵的,哪怕她無理取鬧點又何妨,更何況,她現在還懷著孩子,金貴著呢,黑色的瞳仁里又含了一絲筆:「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時初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扶我起來。」


  「遵命,我的女王。」說著,他長臂一展,將女人從床上兜了起來,因為離得近,可以看到男人濃密檀黑的睫毛,還能聞到他身上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時初的眉頭微微一皺。


  感覺到她落下來的目光,厲晟堯順勢看了過去,卻看到自己衣角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蹭到了一塊小血滯,在白色的襯衣上分外明顯。


  時初的唇角稍稍扯了一下,就這麼簡簡單單的看著他,厲晟堯被她看的頭皮發麻,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兩人維持著曖昧的姿勢對峙著。


  誰都沒有說話,彷彿在比誰的耐心更好一些,只是兩人的表情一個比一個平靜,半晌之後,時初終於開了腔:「只是去見個客戶,這身上的血滯是怎麼回事,厲晟堯,你別告訴我,你跟客戶談不攏,兩人還打了一架。」


  這句話要多嘲諷就有多嘲諷,其實不怪時初這麼想,她方才在休息室的時候同樣看到了一件沾了血的襯衣,如果一次是偶然,那麼兩次呢?


  總不能還是巧合,陸航雖然麻煩很多,但是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對陸航的暫代總裁動手,更何況,厲晟堯可是特種兵出身,有哪個能傷到他。


  但他衣服上的血跡,卻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是跟他較為親近之人蹭上去的,大概是懷了孕吧,孕婦比較疑神疑鬼,而女人天生對某些東西都有一種要命的執著。


  厲晟堯摟著她腰肢的手微微一緊,繼而無波無瀾的面容上浮出了一點兒笑意:「瞧你這話說的,這些血不過是不小心蹭上去的。」


  又一次的,時初又問出了聲:「誰的血?」


  「當然是客戶的,不然你以為是誰的?你放心,我的身手你難道還不相信嗎?」厲晟堯輕巧反問,時初的目光依舊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鳳眸里像是流淌著一種複雜的光,半晌之後,她的眼神微微晃了晃:「我相信。」


  這個世界上能傷他的人太少,能近他身的人也太少,這也是為什麼她看著他身上的血滯,心裡如此堵的原因,休息室的那件衣服同樣有血滯,而他身上又出現了血滯,她方才問過情況,今天上午的那一場會議相當重要。


  可是,他卻不在。


  能放下這麼重要的一出會議,而他身上又沾著血回來,時初不可能不多想,她倒希望他把所有的事情告訴她,也好過自己胡思亂想。


  厲晟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短髮,時初的短髮是乾淨的黑,不像以前一樣,她的頭髮永遠是張揚明媚的,回到四九城之後,她的頭髮只是千篇一律的黑色。


  黑的認真,黑的漂亮,黑的高貴。


  在他眼底,無論什麼樣她都是最美的,他的手指還停留在她的頭髮上,聲音清越:「好了,時間不早了,今天你難得在這裡,陪我吃個飯。」


  時初卻突然拽住了他的手腕,女人如同蔥白一般的手指鬆鬆軟軟的卡在了他的衣袖上,這一幕,無論怎麼看,怎麼香艷,她像是聽進去了他的解釋:「你知道的,你說什麼,我都會我相信你,只是晟堯,我不希望你到這個時候了還騙我。」


  厲晟堯的心驀地一沉。


  他張了張嘴,卻聽見她突然開口說道:「不是要讓我陪你一起吃飯嗎。」


  厲晟堯見她無波無瀾的一張臉,最終把她抱出了休息室,只是目光掠過掛在衣架上的襯衣時,目光微微一沉,她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厲晟堯打了一通電話,半個小時后,蘇寒已經把飯菜送了進來,女人在沙發上懶洋洋的看著書,而男人在專心處理公事。


  兩個看似豪不相干,可彷彿又存在著某種關聯,這一幕看起來溫馨極了,蘇寒在門口猶豫了半晌,才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寧靜:「厲總,飯菜送過來了。」


  厲晟堯幾乎是第一時間站了起來,彷彿他並沒有把那些數據看進去一樣,飯菜很快擺好,而蘇寒退了出去,給兩人留了一個獨處的空間。


  桌子上擺了四菜一湯,還有兩碗米飯,厲晟堯看著這些單調的菜式,唯恐她吃的不習慣,不由歉意的說道:「小時,菜式比較簡單,你將就著吃點。」


  時初看了面前的四菜一湯,已經算是不錯的菜式了,心裡不由疑惑,自己是不是最近太矜貴了,他這麼如臨大敵的,她笑著執起筷子:「沒關係,我最近胃口並不好。」


  男人聽了大驚:「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這段時間厲晟堯忙,很少顧及到時初,倒是清嶼一直伺候著她的日常飲食,這段時間她吃不好,清嶼卻沒有告訴他,這一點讓厲晟堯不悅。


  時初看著男人焦急萬分的一張臉,心裡的那一點兒不舒服淡了很多,她是很容易被取悅的女人,同樣的,也是很不好取悅的女人。


  「沒事,我餓了,趕緊吃飯吧。」兩人經常在一起吃飯,但是今天時初確實吃的很少,連帶著厲晟堯的胃口也不太好。


  最終,還是厲晟堯先放下了筷子,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女人氣質雍容,帶著少見的嫵媚,從眉稍到唇角,無一不露出她的千嬌百媚。


  這樣的女人,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吸引。


  厲晟堯的眸色越來越黑,幾乎黑不見底,好半晌之後,才問道:「還在生我的氣?」


  要說沒有生氣是假的,可是時初卻覺得這個時候哪裡有時間跟他計較這些,這段時間他的辛苦,她是看在眼裡的,所以說出來的話心平氣和:「沒有。」


  她雖然這麼說,可是厲晟堯卻莫名的覺得她在不開心,他伸手攬住了時初,將她的身子完完整整的納入懷裡,時初又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還有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


  他應該是去了醫院,不過,這個時候又是去看誰?


  「你別碰我。」她又淡淡的開了腔,摟住她的男人身子莫名一緊,像是被什麼東西冰封了一樣,時初看不到他的臉,也知道這個時候男人的臉一定陰沉的有些嚇人了。


  時初心底喟然一嘆,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大概是最近事情太多了吧,一樁接著一樁,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又低語一句:「你身上有血腥味,我聞著不舒服。」


  那一瞬間,厲晟堯的目光罕見的冷厲了起來,他盯著衣服上的那一點兒血滯,眸色越來越冷,墨色在眼底翻滾著,只是語調跟平常一樣,無波無瀾:「那我去換一件衣服。」


  厲晟堯握著她手腕的手指幾不可察的緊了緊,臉上難得露出一點兒無奈來,他對這個女人從來都沒有什麼辦法,只是她對血腥味竟然這麼敏感。


  而這種敏感,恐怕是源於經歷。


  一想到她經歷過的事情,厲晟堯心猛地一疼,彷彿有人無聲的捏住了他的心臟,好半天,他的嗓音才從喉嚨里飄出來:「你等我一會兒。」


  他很快的去了休息室,看著那裡掛著那一件沾了血的襯衣,眸色越來越深。


  不過厲晟堯很快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件黑色的襯衣,襯的他整個人臉色又冷了很多,而他看著時初,她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還是他開口時,她才恍過神來:「小時,在想什麼呢,這麼認真。」


  她回過頭時,看到男人精緻的眉眼,還有那眼裡無論怎麼掩飾都藏不住的疲憊,心下又軟了幾分:「晟堯,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公司現在情況的好壞,我希望你不要瞞著我,不管怎麼樣,我雖然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可是,我還是想為你分憂解勞。」


  「我知道,如果有需要,我一定開口,你現在當務之急,是好好休養,懷著我的孩子,還操心這些,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能力不夠?」厲晟堯說。


  時初搖了搖頭,她就是因為相信他,所以才把陸航的事情交給他全權處理,不然她這會兒拼了命,也會守在公司里。


  因為他愛她,她知道。


  「晟堯,忙完這些事情,我們結婚吧。」她突然歪著頭,認真的盯著他的臉,厲晟堯臉上閃過一絲狂喜,繼而整個人的臉色彷彿明亮了起來:「好,我們結婚!」


  忍不住將她摟在了懷裡,吻住了她的唇,這個吻熱情如火,彷彿澆灌了他所有的熱情,饒是時初心底的不舒服也被他融化了。


  長長綿綿的親吻中,男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直到懷中的女人快不能呼吸了,他才鬆開了她,只是望著她嬌滴滴的紅唇,如同染了胭脂色般明麗,那雙秋水一般的剪瞳中,更是纏著經久不散的情意。


  他的心一動,認真保證:「忙完這幾天,我們就結婚。」


  時初望著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好,我們結婚,除非你出軌,背叛了我,否則我不會提離婚二字,對了,再加一條,我不喜歡別人騙我,這個也算上。」


  厲晟堯臉色依舊沒什麼變化,只是眼底翻滾的顏色彷彿濃了很多:「好。」


  見他答應的爽快,時初眉眼之中倒是閃過了一絲疑惑,不過很快的,那絲疑惑就壓了下去:「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我送你。」厲晟堯起身。


  「不用了,司機在樓下等著。」時初知道他忙,也不想讓他因為自己分神:「你多休息一會兒,注意不要熬夜,公司請那麼多人,不是讓他們吃閑飯的。」


  最終,時初還是拗不過厲晟堯,他把她送上車,車子離開之後,他才回了33樓,他神思恍惚的想著時初意有所指的話,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用這種方式提醒他。


  他揉了揉太陽穴,正巧蘇寒過來給他送文件,看著男人疲憊無力的樣子,又沒有見時初,不由多嘴問了一句:「她走了。」


  「嗯。」厲晟堯淺淺一問。


  「那件事情,你跟她解釋清楚了嗎?」蘇寒想了想,最終忐忑不安的問了一句,時初最在乎什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如果讓時初知道了,恐怕……


  厲晟堯睜開眼睛,裡面精光閃爍:「沒有,我不打算跟她說,靜臨的事情她也沒有必要知道。」


  門外,去而復返的時初站在那裡,整個人像是雕塑一般,無知無覺,她的手握著那個門柄,像是握著整個世界一要,很想闖進去,問他為什麼。


  可最終,她還是轉身離開了,像是從來沒有回來過一樣。


  時初跌跌撞撞的下了樓,重新上了車之後,司機大吃一驚,只是短短十分鐘的時間,小姐臉上的情緒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心揪。


  該怎麼形容呢。


  明明還是同樣的人,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一樣,可是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落寞是顯而易見的,尤其是那雙鳳眸里,迷茫無措,像是迷路的羔羊一般。


  他是時家的老人,看著她這個樣子,不由一驚:「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再看看她空無一物的手掌,小姐不是要上樓去拿回自己的包嗎,怎麼空著手回來了。


  時初努力瞪大眼睛,裝作無波無瀾的樣子,平靜的解釋了一句:「我剛剛跟晟堯打電話,讓他晚上給我送回來。」


  她的手機明明在包里,她卻說出這樣的話,一聽就是哄人的,司機也是一個人精,只是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瞬,沒有揭穿這個謊言。


  畢竟,有時候,有些東西裝作不知道對當事人比較好:「那我現在送你回去?」


  「好。」時初平靜的應了一聲,只是沒有想到,當晚秦鄴城會來到時家,見她第一眼,就噼里啪啦的說道:「小初,你太不夠意思了,我跟你打電話,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而且轉而把我的電話也給掛了。」


  時初猛地抬起頭來,甚至撞翻了面前的湯碗:「你說了什麼?」


  秦鄴城沒有想到她反應會這麼劇烈,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在她逼視的目光下,聲音漸漸弱了下去:「我說了,如果厲晟堯沒有辦法幫到你,你嫁給我,我幫你擺平所有的事情。」


  時初的心一揪,莫名的疼在五臟六腑里泛開,他聽到這些話,肯定會掛了電話了,只是她該怎麼跟他解釋,這是秦鄴城跟她的玩笑話。


  瞧見她越來越白的小臉,秦鄴城驚訝的問了一句:「小初,你到底怎麼了?」


  她苦笑:「手機在厲晟堯那裡。」


  「卧槽!」一向溫潤的貴公子罵了一句:「他不會當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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