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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帶著我的孩子你想去哪裡

  時初看著厲晟堯那雙墨色的瞳仁里像是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如果再不制止,恐怕今天他跟慕慎西真的要打起來了。


  她輕嘆一聲,吶吶道:「晟堯。」


  厲晟堯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而一旁的慕慎西嘴角卻溢出了一絲苦澀,終究還是不能讓她回到自己身邊嗎?


  厲晟堯出事之後,慕慎西說不出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不過他想厲晟堯死了,他跟時初總算有點兒希望了,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在想著怎麼把沐棉的婚事給退了。


  結果他剛剛得知時初回到四九城的消息,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哪知,還是晚了一步,已經慘死的厲晟堯竟然死而復生,而且一回來就霸住了時初。


  這讓他,怎麼甘心!


  他雖然恨時初害死了容初,可是他卻在傷害她之後,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她,所以才想跟著讓她嫁給他,不管怎麼樣,陸家再劫難逃,唯有嫁給他,才能安生。


  可她終究還是辜負了他一番美意。


  時初不知道慕慎西彎彎繞繞的心思,看著厲晟堯的臉色卻轉而易見的緩和起來,不再像方才那樣冷硬如鐵:「跟我回家。」


  寧陌寒怕是快回來了,求婚,事不宜遲!


  必須馬上!


  時初沒有搖頭,只是定定的看著那一雙如玉的墨眸,他一瞬不瞬的望著她,彷彿天地之間只有她一個人,她心口一刺,有一種不知名的情緒在心底泛開,她搖了搖頭:「我不能回去。」至少,現在不能!


  好已經自私了七年,總不能繼續自私下去。


  這句話脫口而出的剎那,厲晟堯的表情墨色的瞳仁里像是捲起了一場狂風怒浪,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像是被鐵鑄過的一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理由。」


  儘管她是跟慕慎西出來,儘管她跟慕慎西摟摟抱抱,他都裝作沒有發生,可是她竟然,又一次的拒絕了他。


  可想而知,厲晟堯這會兒的心情有多麼不好,尤其是蘇寒,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氣壓都低了好幾度,周遭的空氣都降了好幾度,簡直是全自動帶空調的。


  時初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解,最終眨了眨眼睛,望向了慕慎西:「慎西,我想跟他單獨談談。」言下之意,慕慎西先暫時迴避一下。


  慕慎西望著時初的表情,那樣子分明是打算妥協了,他心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這個時候反倒沉靜了下來,他知道在四九城,他鬥不過厲晟堯,上一次商界一事對他來說已經是奇耳大辱,這一次,他必定一雪前恥。


  桃花眼灼灼一閃,彷彿有光亮起來,如同星河流淌在他眼底,沉默了一下,慕慎西又開口了,聲音朗朗:「小初兒,你放心,有我在,我絕對不會讓人勉強你做不喜歡的事。」


  時初眼底閃過一絲感激。


  此生有慕慎西這般的朋友,足矣!他雖然平時沒個正形,又喜歡跟自己開玩笑,可是時初知道,慕慎西從來都是一個好人,他對她的好讓她難以形容,無法言喻。


  雖然跟陸寶的無微不至不同,但是好象又相同。


  她望著他,眼底終於慢慢的浮出了一絲動容,男俊朗的顏這會兒像是閃爍著星光,她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嘴角勾起了一個笑:「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的事情,絕不食言!」


  聽到這句話,一直不肯鬆開時初手腕的慕慎西終於鬆開了她的手腕。


  而厲晟堯心底又不平靜起來,她答應了慕慎西什麼,而且看著這兩個人你情我儂的樣子,厲晟堯恨不得把慕慎西的眼珠子挖出來。


  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時初竟然這麼相信他!

  等時初得了自由,厲晟堯拽著她朝門外行去,而大廳中一時之間只剩下慕慎西跟蘇寒兩人,慕慎西望著蘇寒,這個厲晟堯的萬能特助,為人謹慎,心思深沉,一看就是不好相與的主兒,他倒是滿不在乎的微微勾了勾唇:「蘇特助,要不要喝一杯?」


  「多謝,不用了!」蘇寒客套的說道。


  慕慎西似有遺憾的砸了砸嘴,彷彿在說,那多可惜。


  不過男人的桃花眼裡儘是一片風流,如果女人看了恐怕會一眼淪陷其中,他望著蘇寒,突然話鋒一轉,變了一個語調,渾然不像方才的二世祖形象:「蘇特助,前段時間跟蹤我,跟的辛苦了,不過,你以為你們厲總拿到那些東西就沒事了嗎?」


  「在下聽不懂慕總在說什麼。」蘇寒一副波瀾不驚的語氣,可是心底卻像是掀起了風浪,慕慎西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當初他拍的照片和視頻還有留底。


  一想到這個,蘇寒整個人都不好了。


  慕慎西漫不經心的輕輕一笑,桃花眼像是在放光:「我什麼意思,你難道不清楚嗎,蘇特助,大家都是聰明人,難不成,你還想讓我說仔細一點兒。」


  說完,他揚長而去,朝門外行去,像是不想跟蘇寒多呆一秒。


  留下一臉神色陰沉不定的蘇寒定定的看著那個身影,恨不得把那個人抓回來拷問一份,如果慕慎西手中還有什麼東西,那四小姐跟厲總怎麼辦?

  他們兩個好不容易走到了如今這一步,眼瞅著厲總要跟四小姐求婚了,不為別的,四小姐雖然嘴硬,可是心軟,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肯定也會嫁給厲總的。


  更何況,她愛厲總。


  只是,慕慎西方才所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厲晟堯拽著時初,直到走到一處假山處才放手,水流淙淙,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停的落下玉盤,發出輕輕的聲響。


  時初揉著手腕,沒出聲,沉默在兩人之間泛開,有太多話想問,有太多話想說,這一刻,反倒不知道說什麼了,厲晟堯望著時初,那雙眼睛里鑲嵌著難以訴說的顏色。


  最終,還是時初開了口:「晟堯。」


  厲晟堯本來就生的高,這樣一來,他站在時初身邊,幾乎將女人嬌小玲瓏的身影完全掩蓋住,她臉蛋兒姿白一片,在光照之下,顯得有幾分白希透明。


  本來就瘦的身子骨,這段時間好不容易養了一點兒肉,看上去豐腴一點兒,可是看在厲晟堯眼底還是覺得瘦:「為什麼不聽話?」


  這話跟教訓小孩子似的,時初心頭一跳,低著頭不說話,她知道厲晟堯在說她,為什麼她不聽他的話,不好好在家裡呆著,偏偏出來跟慕慎西見面。


  她也知道,這兩個男人素來不和,不止是因為自己,還因為別的?

  可是……


  薄唇輕輕的動了動,解釋的話,最終還是說不出來,可她越是沉默,厲晟堯偏生認定了有別的什麼,他的黑眸一瞬不瞬的落在女人發頂上,幾乎要將她的頭皮戳出一個洞來,他突然大手一挑,將女人的下巴挑了起來,聲音冷硬的說道:「解釋!」


  時初的美眸輕抬,一下子撞進了厲晟堯眼睛里,這會兒才發現,男人的眸色那般黑,那般沉,像是夾雜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怒火!


  他在生氣,這個認知,讓她的感覺更不好了,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道,時初突然一巴掌拍掉他的胳膊:「解釋什麼,厲晟堯,你跟我解釋過嗎?」


  每一次,有什麼事情,他素來不說,讓她去猜,讓她去想,時初不是敏感的性子也被他的態度弄的捉摸不定,弄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再加上兩人的身份,兩人的處境,久而久之,心底便生了疑。


  她愛他不假,可是她的愛卻在這種永無止境的猜忌當中慢慢變了味道。


  厲晟堯渾身一怔,倒是沒有想過時初會對他有這麼大的怨氣,可是,他都是為了她好,每一件事情,他想隱瞞的真相,其實都是為她好,可是,她不懂,反而一直無理取鬧,一直斤斤計較,一直讓他左右為難:「小時,我說過,有些事情等到適當的時機我會告訴你的。」


  「如果我現在一定要知道呢?」哀莫大於心死,大概就是在說她吧,可能因為她姓陸,他姓厲,哪怕再愛,也無法推心置腹,這就是他們的命動。


  眼神輕輕的晃了一下,彷彿浮出了一點兒水光,卻很快的,她將那絲水光若無其事的壓了下去,再抬起頭,依舊是那個明艷動人的陸時初。


  男人臉上是一副顯而易見的為難,他望著時初堅定的眼神。


  女人的眼神如火一般,炙烤著他的靈魂,她的眼神彷彿就成了一種無聲的控訴,在控訴著他對她的各種不好。


  心,驀地一揪,可他還是沒有說話。


  一句都沒有。


  時初笑了,明明在笑,眼底卻慢慢的染了一絲涼:「我知道了,厲晟堯,我明白了,你回去吧,我暫時不能跟你一起回去。」


  「時初,你什麼意思?」大概是沒有想過,時初的語氣會這般堅定,饒是厲晟堯聽到這個語氣的時候也驚了一驚,有點不可置信,他從時初嘴裡聽到了什麼。


  時初莫名的望著自己的肚子,眼眶突然有些泛酸,語氣倒是聽起來沒受什麼影響,彷彿她還是那個堅強無比的時初,哪怕一個人在外油走七年,依舊是那個骨子裡還透著驕傲的姑娘:「沒什麼,我跟慎西還有事情。」


  「時初!」厲晟堯喝了一聲,語氣有些急,帶著前所未有的怒意。


  時初像是沒聽到一樣,神色有些飄忽,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厲晟堯,要不我們分開吧!」好過現在彼此折磨,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不過最後一句話,她卻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底這樣重複了一句。


  哪知男人像是炸毛了的貓一樣,厲聲吼道:「想都別想!」


  時初的身子一怔,緊接著被男人強行扳過了身子,噴泉的水光濺在他身上,他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面前的女人,幾乎將她刻入骨血,鎖上自己的名字,永永遠遠,再不鬆手,他將她納入懷中。


  女人完全沒有弄明白他要做什麼,她說分開,是打算給彼此一段時間冷靜一下,還有太多事情需要她去處理,看到男人這樣的舉動,有些無奈:「厲晟堯,你這是什麼態度!」


  乾脆徹底沒收人權了,連話都不讓說了。


  厲晟堯緊緊的抱著她,像是怕一鬆開,她整個人就要不見了一樣,在她耳邊兇狠又認真的宣誓:「就是這個態度,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想跟我分開,除非你死!」


  可是沒有想到,這句無心之句,最終會一語成讖。


  「可是——」她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感覺呼吸里全是男人熟悉的味道,她其實也清楚,這段時間,雖然她一直把厲晟堯趕出房間,他也從來表示不越雷池。


  可是夜半,她腿抽筋的時候,是隔壁的他跑到她房間里幫她按摩,直到她安然睡下之後,他才重回自己的房間。


  這些事情,她都知道,只是她一直沒說。


  厲晟堯是愛她不假,可是他顧慮太多,隱忍太多,她不想讓他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背負,她也想,跟他一起,面對風雨。


  哪怕苦點,難點,她亦無懼無防。


  從決定那一天重新跟他在一起之後,她已經這般想。


  厲晟堯氣壞了,這個女人竟然想跟他分開,他揉著她的頭髮,最低下巴一低,狠狠的咬上她的肩頭,然後用力,用力,再用力,彷彿要在上面留下一個鉻印。


  其實他更想留在她心上,這個女人如果不長記性,永遠不知道他有多愛她,最終還是捨不得,可是這個傷口已經夠時初受的了:「厲晟堯,你屬狗的嗎?」


  「下次再敢不聽話,我咬死你,還有,肚子里懷著我的孩子,你還想做什麼!」男人終於鬆開了她,看著她可憐兮兮的眼神,雖然有些不忍,最後還是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同一時間,門外,慕慎西閑來無事的摸出煙盒,點了一根煙,煙霧蒙蒙,將男人的五字隱在若有若無的白霧之中,而那雙桃花眼也變得迷離悱惻,他懶洋洋的倚在車邊,等著時初從裡面走出來,卻不曾想,會碰到一個這輩子都不想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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