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你對楚楚,是認真的?
第215章 你對楚楚,是認真的? 事情搞定之後,厲晟堯隨手把外套往身上一抄,然後身姿懶懶的就要出去,一旁的兩人一看到他這架勢,當即怒了。
還是寧陌寒嘴快的多問了一句:「二哥,你把我們叫過來,就為了這個?」
「不然呢?」不咸不淡的丟出三個字。
寧陌寒痛苦的一捂臉:「好歹咱們這麼多年兄弟之情來著。」
「兄弟情雖然重要,老婆更為重要!」厲晟堯說完這一句話,直接了當的走人,剩下寧陌寒一臉生無可戀的往秦西城身上撲:「老四,二哥又欺負我!」
「你不是早已經習慣了?」秦西城腔調分外鄙夷。
眼見得到安慰無望,寧陌寒憤憤的握著手中的酒杯,一臉的悲憤:「切,我又不是沒老婆,我找楚楚去!」
說著也要離開,秦西城難得攔了他一步。
寧陌寒一臉驚喜的回頭:「你良心發現了!」
秦西城收回手,俊美不可多得的俊臉上出現一絲鄙夷,隨即語氣正經了起來,聽起來有幾分認真的味道:「你對楚楚,認真的?」
那一瞬間,秦西城的眸子分外凌厲,寧陌寒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他是秦氏的掌舵人。
平時見慣了秦西城弱不經風的樣子,猛一下被他的眼神刺激的半晌回不過神來。
不過,很快的,寧陌寒恍過神來,輕笑一聲,語氣似真似假:「不是認真的,我幹嘛跟她訂婚,走了!」說著,瀟洒的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唯有秦西城定定的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作。
這是真在乎楚楚了?可是……
厲晟堯上了車之後,漫不經心的開著車回時家,心思里想著卻是時初那個小女人,這個點兒,她應該睡了吧,每次看著她那張明艷又高傲骨的臉。
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會微微一動。
明明已經不是毛頭小夥子了,每一次面對時初,卻總得潰不成軍。
大概,這就是劫數吧。
突然,眼前彷彿晃過了一個人影,厲晟堯渾身冒了一點兒冷汗,趕緊打了一個方向盤,車子朝一邊的綠化帶撞了過去。
可是那個人影最終沒有躲過一劫,還是被他帶翻在地上。
厲晟堯趕緊下車,慌裡慌張的走過去,卻在看到地上臉色蒼白的陸靜臨,眉頭狠狠的蹙了一下,語氣里有著明顯的不可置信:「靜臨?」
面前的人卻是陸靜臨不假,可是跟從前風光明媚的陸靜臨相比,這會兒的陸靜臨簡直落魄的不像樣,保養金貴的烏髮這會兒跟稻草一樣凌亂不堪的貼在額際。
而她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這個架勢,實在看不出她是陸家尊貴無比的五小姐。
陸靜臨緊緊的閉著眼睛,聽到聲音的時候,目光晃晃忽忽的望向了厲晟堯,在看到厲晟堯那一張得天獨厚的俊臉時,突然哇的一聲朝他撲了過來。
「晟堯哥哥,真的是你嗎?我以為你死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她哭哭啼啼的說道,而厲晟堯眼見她撲進自己的懷裡,只是不動聲色的把身子往後移了移,然後趁機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厲晟堯問得漫不經心,心下卻是明白了幾分,他回四九城幾天,沒有關注陸家的事情,但是看陸靜臨這樣子,想必蘇寒已經去陸家把許鳳嬌的事情拆穿了,所以陸靜臨也被陸家趕出了家門?
陸靜臨哭得不能自己:「晟堯哥哥,我現在已經沒有家了,我媽也進監獄了,天下之下,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你幫幫我吧。」
他嘴角勾了一絲莫名的笑,如果陸靜臨這個時候抬頭一定能看到他嘴角那絲沒有溫度的笑,可惜,從始至終,她一直低著頭。
「靜臨,我記得我當初給了你一筆不菲的資金。」厲晟堯提醒,當初他跟陸靜臨分手的時候,確實給了她一筆不菲的資金,哪怕她沒有陸家的名頭,下輩子依然衣食無虞。
陸靜臨身子一怔,很快若無其事的說道:「我媽進了監獄,我需要打點,所以那筆錢早就被我花完了,晟堯哥哥,你如果不願意幫我,其實也正常。」
女人站起身來,跌跌撞撞的準備離開,厲晟堯卻看到她腿上正流著血,鮮血將她身上的牛仔褲都暈透了,他突然拽住她的胳膊:「你受傷了?」
「沒事,我不疼,晟堯哥哥,你既然回來了,趕緊去找四姐吧。」說完,陸靜臨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厲晟堯看著她遠去的身影,最終打了一通電話。
因為陸靜臨的事情,他又耽擱了一些時間,回到家時已經很晚了,整個時家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花園裡靜寂如畫。
而,厲晟堯再一次被拒之門外。
連續兩天,都是如此,這一天,厲晟堯實在怒了,想他一個大老爺們,整天被媳婦兒拒之門外,簡直太掉面兒了。
是以,這天厲晟堯又爬牆入內。
時初這會兒正在洗澡,浴室里水聲陣陣,厲晟堯躺在時初的大床上,心思一片翻滾,其實這幾天,時初雖然把他拒之門外。
可是他從前畢竟是特種兵,翻牆爬窗自然不在話下,如果時初嘴裡沒有原諒他,但是他每次都趁著她入睡著之後潛入,早上的時候再離開,時初也沒什麼反應。
他聽著浴室里的水聲陣陣,想推門進去,想想最終作罷,畢竟時初這會兒還在氣頭上,雖然厲晟堯這幾天一直在裝孫子,博同情,可是奈何時初的心比鋼鐵還要堅硬啊。
他知道時初使小性子也正常,如果這事兒換個立場,估計他能直接點起炸藥包了。
枕頭上是女人的馨香,厲晟堯聞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而這時,浴室里的水聲停了,厲晟堯腦子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目光有些晃然,而隔了一會兒功夫,時初從浴室里走出來,身上鬆鬆垮垮的套了一件寬大的白t恤,白嫩修長的大長腿在厲晟堯眼前晃來晃去,跟個無聲you惑一樣。
時初正擦著頭髮,猛然一抬頭,就看到大床上笑的邪肆曖昧的厲晟堯,當即瞪圓了眼睛:「你怎麼進來的?」
「媳婦兒,我當然是光明正大進來的。」厲晟堯笑米米的說道。
時初氣不打一處來,這混蛋,每天晚上跑到她房間睡,睡上癮了?眼睛一眯,露出了一點兒危險的味道:「趕緊出去。」
「媳婦兒,我這才到家,你就把我趕出去,不合適吧?」重回四九城,厲晟堯有很多事情要做,畢竟他有幾個月沒做事了,再加上他馬上要跟時初求婚了,很多事情需要準備。
所以,這幾天他除了陪時初,其餘時間也是忙的暈頭轉向的。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年輕未嫁,你這麼隨隨便便進來,不是破壞我清譽!」時初覺得,厲晟堯最近不要臉起來,簡直突破天際了。
「媳婦兒,你這是打算讓我娶你的節奏嗎,非常好,我正有此法,我們趕緊去扯證去。」這才是厲晟堯的最終目的,如果沒有結婚,他的身份就不能名正言順,得冒著天天被時初趕出門的危險,那多痛苦。
時初無語了,對某人的厚臉皮:「誰要嫁你了,作美夢呢你,趕緊出去。」時初才管不了那麼多,厲晟堯不把話說清楚,想進房,沒門兒!
「老婆,我錯了,要不我今天晚上給你跪榴槤。」眼神一閃,厲晟堯突然認真的說道,時初笑了一下,因為頭髮短,這會兒又半濕著,顯得有幾分魅惑。
鳳眸一提,望著他的目光似真似假:「得了,厲大少爺,時家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沒什麼事兒,還是趕緊回時家吧。」
畢竟到現在為止,厲家那邊還沒有什麼動靜,時初可不相信厲家人如果知道了厲晟堯回來會沒什麼反應。
她可是記得,厲家人對她的態度。
「小時,你在哪兒,我的家就在哪兒。」真看不出來,這是從厲晟堯嘴巴里說出來的話,時初聞言卻莫名一笑。
身子懶洋洋的往沙發里一坐,厲晟堯已經走過去,替她小心翼翼的擦頭髮,見時初準備奪他手中的毛巾,他趕緊把毛巾往後一扯。
時初眸子亮晶晶的,大概是剛剛洗過澡的緣故,氤氳出一層霧氣,在她漂亮的鳳眸里鋪滿:「是不是,你不做點什麼心裡不好受?」
厲晟堯特誠懇的點了點頭:「小時……」
「那你繼續不好受吧。」時初從他手中抽出毛巾,依舊懶洋洋的擦著頭髮,春日風薄,厲晟堯的臉色以可見的速度難看下去。
這個時初,確實夠氣死人不償命的。
「其實,要我原諒你也很簡單。」在看到男人臉色難看的不行的地步,時初突然又悠悠的開了口,厲晟堯黑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時初刁鑽起來,哪怕是他也吃不消,這幾天他沒少被她折騰,可是他甘之若飴。
誰讓他,喜歡她。
誰讓他只喜歡她一個人,從小到大,都喜歡她呢,黑眸湛湛,彷彿要流淌出來一片深情,濃的幾乎化不開一樣:「你說。」
「把那天陸靜臨要說的話完完整整的告訴我,然後跟我保證,欺騙我的事情,沒有下一次了,如果再有一次,我絕不會原諒你。」時初受夠了這種永遠沒有辦法解脫的欺騙。
也許厲晟堯是為她好,可是她真的不需要他用這種方式為她好。
時初是風風火火的性子,有什麼事情直白了點兒說,她相信自己能承受的住,再說,如果她承受不住,這七年就白白走了一遭。
她不想永遠被厲晟堯以他覺得最適合的方式保護她。
這次結果還算完全,可是下一次呢,結果又會怎麼樣?她受夠了,他隨時隨地都要丟棄她的可能,說白了,其實時初心底還是沒有安全感。
她已經對這種患得患失的日子徹底害怕了。
真的怕了。
厲晟堯凝著女人嬌美的臉蛋兒,剛剛沐浴過的她膚色美的惑人,瓷白如玉,張了張嘴,正準備出聲的時候,時初懶洋洋往沙發上一靠,又不咸不淡的說了句:「厲晟堯,別想著瞞著我,你不說,我可以去找那個小名媛。」
厲晟堯眼神一沉,這個女人總是固執的讓他頭痛,他望著她的樣子,她卻是懶洋洋的坐在那裡,彷彿說出這樣凌厲的話不是自己一樣:「你難道願意相信她,都不願意相信我?」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時初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話,望著厲晟堯沉下來的臉色,不由自主的輕輕一笑:「怎麼,還沒有想清楚?」
望著那雙漂亮的鳳眸,眼睛里彷彿流淌出什麼東西一樣,他無奈的扯了扯唇,大概是平時不愛笑的緣故,這麼一扯唇,突然生出幾分灼人的驚艷來:「時初,你想聽什麼。」
「我想聽的當然是你該說的話。」她在心裡默默念了一句,厲晟堯,我給你機會的。
是你,一直不肯給我機會。
是你,一直在拒絕我,將我拒之外。
時初喜歡厲晟堯毋庸置疑,這是她從小就執著的一個夢想,小時候厲晟堯性子更加冷,不苟言笑,小小年紀就沉著一張臉,不愛說話。
時初當時就想,明明是一個小屁孩,偏偏生了一張禁慾十足的臉,尤其是穿了一個白襯衫,更是顯得無比的認真端莊,可他明明還是一個孩子,後來時初才知道,小時候厲晟堯的訓練比她那幾個哥哥要辛苦太多。
她喜歡他,甚至不惜倒追他,跟他表白,無所不用其及。
後來,還是沒能在一起。
想到這些,嘴角輕輕一挑,正欲開口的時候,厲晟堯突然說話了:「小時,我知道你想知道那天那個小名媛說的是什麼,可是你難道就不覺得是她在挑撥離間嗎,還是我,真的就不值得你信任,別人隨便幾句什麼,你都能深信不疑,對我卻總是搖擺不定。」
「這麼說,你覺得我誤會你了?」時初笑著望向他,她明就明艷的五官,這會兒懷了孕之後更是明艷不可方物,美的幾乎如同星辰墜落人間。
厲晟堯沒開腔,望著她圓潤的肚子,目光短暫的停留了一下,連同眸色都溫潤了很多,再開口的時候語氣也溫和了很多:「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你可以試著相信我。」
「厲晟堯,難道我就不想相信你嗎?可是——」說到這裡,她語氣突然停了下來,眼神輕輕一顫,烏黑濃密的睫毛如同剪影一般在眼底灑下。
等了很久,他一直沒有等到她再開口,而她那張臉,以可見的速度之下在慢慢變白,厲晟堯心口一窒,上前一步摟住了她:「小時,對不起,是我不好。」
時初卻一點一點的掰開他的手,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累:「我累了,厲晟堯,你回家吧。」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他卻拽著她的手死活不放,原先是緊緊握著,最後改成十指緊扣,他指腹的溫度一點一點溫暖著她沁涼的手指:「我如果現在回去,你是不是打算以淚洗面?」
時初身子一怔。
雖然動作很細微,甚至並不明顯,可是厲晟堯在那一瞬間,卻感覺到了扎紮實實的痛徹心扉,他們兩個總是這樣,傷人傷已,明明不想傷害對方,偏偏卻拿出最傷人的姿態。
時初,我該拿你怎麼辦?
半晌之後,時初還是一點一點兒的推開厲晟堯,雖然她懷念他的懷抱,可是這個世界上,如果兩個人隔著心與心的距離,那麼這個懷抱再暖,又有何用?
她要的不是一個溫暖的懷抱,她要的是一次徹徹底底的交心,而厲晟堯最終還是沒有給她,掩住眸子里的失望,她抬起頭時,明眸皓齒,笑的跟平時一樣,彷彿從她整個小臉蛋兒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好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我累了,你早點回去,我想睡覺了。」
說完,她真的推開了他,轉身朝大床走去,只是轉身那一刻,她臉上的笑意徹底垮了下來,時初分不清自己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鑽進被窩裡之後,然後拉上被子,想徹底睡一覺。
而厲晟堯卻突然揭開了她的被子,看著她那張明艷生動,卻有一點兒蒼白的小臉,最終還是說了一句:「你的頭髮還沒有干。」
時初腦子裡昏昏沉沉的,半晌之後睜開了眼睛,看那樣子像是困的不行了,她嘴裡的話也透著一股份子說不出的睏倦:「我真的好睏,不吹了,明天早上起來就幹了。」
然後不甚在意的翻了一個身子,準備睡覺。
可惜,下一秒厲晟堯已經將她撈了過來,語調前所未有的嚴肅:「不行,你這樣容易感冒,現在懷著孕,如果感冒了,有你受的。」
然後不由分說把時初抱了起來,時初的聲音聽起來沒什麼影響:「可是我好睏。」然後又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
雖然她說不在意,可是心底到底還是有幾分在意,只是這一次從厲晟堯口中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已經不想讓她再問第二次。
人的自尊心總是可貴的東西,總不能次次拿到對方面前讓對方踐踏。
厲晟堯找來吹風機之後,時初已經歪歪斜斜彷彿要快睡著了,他無奈的勾了勾唇,然後開的最小的音量替她把頭髮吹乾,這才放她去床上睡覺。
他望著女人恬靜安然的睡顏,突然收緊了手臂,低低的呢喃了一句,等他把所有事情都解決好,他一定會告訴時初所有的真相。
只是,希望那個時候,時初能承受住所有的真相。
畢竟,有些真相,並非那麼美好。
時初大概是懷了孕之後,懷孕後期睡眠一向很不錯,偶爾半夜有些不舒服,厲晟堯也會趕過來跟她按摩,他就住在她隔壁,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被他知道,所以久而久之,時初也習慣了厲晟堯會突然造訪。
她睡得舒心,可是厲晟堯,往往是一夜無眠。
次日一早,沒有吃早餐,厲晟堯就離開了時家,時衣錦看著她一個人下樓吃早餐,不由詫異的問了一聲:「晟堯呢?」
「不知道。」時初搖了搖頭,坐下來,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
時衣錦看著她並不關心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你這丫頭,到底在彆扭什麼,晟堯都回來好幾天了,你還是沒有跟他好臉色看,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又何必念念不忘?」
「外公。」時初握著牛奶杯的手緊了緊:「我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因為不知道怎麼辦,所以走到了一個怪圈之中,不是說不能原諒,而是不知道怎麼原諒,在受到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之後,她反而不知道怎麼原諒了。
厲晟堯愛她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他的愛,她要不起,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不是他……時初垂著眼睛看著圓鼓鼓的肚皮,她從來沒有後悔過留下這個孩子。
可是她也從來沒有後悔過愛上厲晟堯,只是他愛人的方式跟她不一樣。
「你呀,就是跟你媽一樣,太固執,小初,有時候,女人適時的服軟是有必要的,如果晟堯真的不在了,你覺得像現在鬧脾氣,還有意義嗎?」時衣錦看著時初,他知道自己時初的心思,可是當局著迷,旁觀者清。
時初愛厲晟堯不假,只是她現在過不了那個坎。
不過生死面前,那些事情又算得了什麼,只要厲晟堯能回來,一切都好說。
畢竟,人死了,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想原諒,也找不到那個可以被原諒的人。
時初還好,至少,厲晟堯還活著,她還能對他發脾氣,使小性子,不是嗎?
時初點了點頭:「外公,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有分寸。」若是厲晟堯就這樣被她氣跑了,她覺得,這個男人也不值得她隔著生死去愛他。
他愛她,總會懂她。
可若不坦承,兩個人又怎麼能走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