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別人穿過的破鞋,你這麼寶貴?
第210章 別人穿過的破鞋,你這麼寶貴? 一般來說,什麼事兒秦鄴城都會順著時初,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兩人離開了商場,不過一路上秦鄴城的臉色還是黑的不行。
倒是時初彷彿沒被方才的事情影響:「我說,大影帝,笑一個,好不好?」
秦鄴城嘴角挽起一個溫潤的笑:「下次你再出門一定要帶保鏢,今天發生的事情絕不允許再來一次了。」一想到方才那一幕,他就心驚肉跳。
不過,時初方才說了不關那個孩子的事情,是陸靜臨……
想到這個,秦鄴城的語氣陡然一變,幾乎變了一個語調,帶著難以掩飾的急切:「你方才說陸靜臨,這是怎麼回事?」
這段時間安生久了,倒讓他忘了陸靜臨這一茬了。
幾個月前許鳳嬌出事之後,陸靜臨隨之失蹤,這幾個月他幾乎忘了四九城還有這麼一個人,如果不是今天這事兒,他怕是壓根兒都想不起來這個人。
他話音剛落,卻見大腹便便的時初突然盯住某一處緊緊不放:「鄴城,我好象看到她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陸靜臨的身影就閃身朝另一條巷子里走去。
時初臉色看上去不太好看,秦鄴城低聲一句:「你在這裡呆著,我過去看看。」說完轉身就走,卻沒有想到時初拽住了他的衣袖。
秦鄴城的目光低下來,望著抓住自己衣袖的小手,時初似乎意識到有什麼不妥,趕緊鬆開了手,抿著唇角說了一句:「我跟你一起過去。」
她倒想看看陸靜臨這段時間消失不見在做什麼,為什麼今天要指使那個孩子去撞自己!
秦鄴城顧及到時初大腹便便,行動不便,所以不敢走得太快,一直盡量配合著時初,兩人走街躥巷,終於看到陸靜臨拐進了一個會所。
如果秦鄴城沒有弄錯的話,那應該是個名媛會所,而時初卻管不了那麼多,抬腳就朝裡面走了進去,她剛一進去就看到大廳里圍了幾個女人,個個派頭十足,一看就是名媛的裝扮,頭髮梳得精緻,妝容清淡高貴。
有服務員看到他們兩個進來,當即攔住了兩人:「你們找誰,有請帖嗎?」
看樣子應該是有什麼小聚會,時初笑了一下,嘴角挑起的笑意如同三月的煙花璀璨迷人:「我過來找陸靜臨小姐的。」
大概是報上了陸靜臨的名號,那個服務員倒也沒有攔住兩人,放他們進來了,只可惜時初找了一圈兒,也沒有看到陸靜臨。
可是她剛剛明明看到陸靜臨走進了這間會所,沒道理會不見啊。
整個會所里這會兒冷冷淡淡的,偶爾有服務員踩著清脆的高跟鞋聲從他們身邊走過。
正當時初疑惑的時候,卻聽到有個包廂里揚起了陣陣的笑聲,她按捺不住的走了過去,卻剛剛推開門時,卻見包廂里坐了幾個女人,裡面是獨立的小吧台,幾個女人品著紅酒,不知道說著什麼,時不時的傳出一陣大笑。
像是感覺到有人闖進來,其中一個撞了撞身邊的女人一下胳膊,她臉色一變,正欲發作的時候,一扭頭就看到了陸時初。
眼底里閃過一絲意味來,而時初見沒有陸靜臨,扭頭就走,卻被一道嗓音不咸不淡的叫住了:「站住,誰允許你走了!」
時初站在原地沒動。
不過幾秒鐘的時候,便看到那個女人已經徑直來到她跟前:「我當是誰,原來是陸家的陸四小姐啊!」那目光怎麼看,都有幾分輕嘲的味道。
時初捏了捏手指,暗暗告誡自己莽撞了,她方才是想找到陸靜臨,畢竟陸靜臨推那個孩子差點沒有砸向自己的肚子。
如果不是秦鄴城趕過來的及時,後果簡直不敢想象,她跟陸靜臨什麼恩什麼怨,沒有必要牽扯到孩子身上,所以,她才會尋了過來。
只是沒有想到,會聽到這些難堪的話。
藏在袖口的手指微不可察的攥了攥,轉身想走的時候,卻看到剩下的幾個女人也站了起來,同時圍了過來,時初被困在中間,動彈不得。
女人清傲的眉眼冷冷的看著幾人,並沒有出聲。
那個小名媛見她不出聲,臉上的嘲意更深了,而另外一個女人上上下下打量著時初的肚子,語氣特別嫌棄:「怎麼,陸四小姐今天沒有羞於見人,敢出來逛街了!」
畢竟,陸四小姐未婚先孕的事情早已經傳遍四九城,更重要的是,聽說呀,陸時初肚子里的孩子壓根不知道是誰的種,她當年的名聲已經非常不好,雖然陸厲兩家盡量瞞住了那樁事情,可是還是或多或少傳了一點兒風聲出來。
大意就是說時初買兇弄死情敵吧,不過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倒是沒有幾個人知道。
所以,這幾個名媛一看時初進來了,同時出了聲,其實她們原本對這個陸四小姐也不熟悉,不過最近陸四小姐的風頭無兩,新聞一個接著一個,所以她們想不熟悉也難。
「呵,你可不知道,我聽說啊,她在安城的時候臉皮可是厚的很,這種事情不是小意思嗎?」那人說完掩嘴一笑,別有深意的望著時初一眼。
「你說得沒錯,她肚子里不知道是誰的野種,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呢!」起先開口說話的名媛慢悠悠的說道。
而秦鄴城剛好趕到,怒不可抑的喝了一句:「你們在胡說什麼!」溫潤好看的男人遇事從不慌亂,唯有遇到時初的事情才會方寸大亂。
那幾個女人也沒有想過會在這裡碰到時初,其中一個看到秦鄴城那張俊美不可方物的臉,眼底閃過一絲驚艷,卻很快的化成了一絲嘲諷,語氣涼悠悠的說道:「喲,這不是秦大影帝嗎,怎麼,別人穿過的破鞋,你這麼寶貴?」
那人笑著說道,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秦家的背景。
「估計是有人chuang上功夫特別好唄,讓影帝都對她著迷不已。」另一個回道,兩人一唱一和,把時初給貶得一文不值,同時也把秦鄴城說得一無是處。
其實,要說不生氣其實是假的,時初剛剛開始的時候火冒三丈,恨不得煽這幾個女人一巴掌,不過嘴長在別人身上,她現在確實是未婚先孕,而厲晟堯現在在雪域還沒有回來,他的行程是保密的,連厲家那邊都沒有說,更何況是她,更不可能去說這種事情。
時初知道,厲晟堯雖然只說他這次只當線人,可是危險性還是存在的,行善是什麼樣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除非行善死,否則她不可能說這些。
但是羞辱她可以,羞辱秦鄴城卻不行!
秦鄴城是她的好哥們兒,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閨蜜,她見不得別人羞辱他,哪怕一句話都不行,女人本來清清冷冷的眉眼這會兒閃過一絲怒意:「你再說一句,試試!」
可惜,時初大著肚子站在那裡,一點兒威脅力都沒有,那個女人掩著嘴角輕笑了起來:「哎喲,瞧瞧,把咱們陸四小姐給氣的!」
「啪」的一聲,時初突然意外的揚起了手,打在了那個女人的臉上,快的秦鄴城都沒有反應過來,更何況是旁邊的那幾個小名媛,個個都被震住了。
倒是那個挨打的女人不可置信的瞪著陸時初:「你,你竟然敢打我!」
「我打你怎麼了,我還想再打兩下呢!」時初的聲音不高不低的響起,但是氣勢卻是絕了,漂亮的鳳眸里剜出一絲幽光,輕蔑隨來:「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侮辱他,不行!你方才罵了他幾個字,自己乖乖數一數,一個字一巴掌,數完給我報備!」
那聲音慷鏘有力,砸在地上彷彿都能落下一個坑。
小名媛氣得不行,想撲上來,卻礙於秦鄴城在不敢動手,看著身後的幾個女人:「你們都傻站在這裡做什麼,沒看到我被欺負了嗎?」
那幾個女人一想動,時初便眯了眯眼睛:「你們敢動一個試試!」
一句話成功讓那幾個人動彈不得了,倒是秦鄴城看著時初這個樣子,嘴角似有若無的掠過了一個笑,這種被保護的感覺不能說不好。
於是,那個小名媛看到這一幕心中的怒意更盛,讓她說出口不擇言的話來:「不過是一個biaozi,有什麼了不起的,你肚子里的野種還不知道是誰的,現在驕傲成這樣,你配嗎?」她的話音剛落,包廂里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秦鄴城的臉黑的不行,他正準備衝上去的時候,時初卻淡淡的扣住了他的手腕,只有他知道,時初肚子里的孩子是厲晟堯的,只是厲晟堯已經死了。
如果可以,他想說這個孩子是他的。
可惜,他卻沒有機會開口,因為這個時候,突然有人豪無預兆的捏住了那個小名媛的肩膀,疼得她立時慘叫出來。
光是聽見那聲音都能讓人頭皮發麻,可想而知她忍受了多麼大的疼痛。
黑衣黑褲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眾人中間,他全身上下通體的黑色,給那張俊美的容色中彷彿平淡了一絲妖嬈,只是眸色卻冷的不行,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像是魔化的妖一般,燈光懶洋洋的打在他臉上,將那張五官彷彿劈成了兩半,一半妖異如火,另一邊冰冷如魔,兩種極端的氣質在他臉上勾勒的淋漓盡致。
他俊眉冷眼,瞳仁里像是絞著一絲殺氣。
時初就站在他身邊不遠處,大概有半米左右的距離,男人身上的冷香層層疊疊的往她呼吸里撞,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厲晟堯竟然會回來了。
他瘦了。
時初整個人傻怔在原地,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回來了,他平安無事的回來了,情緒在心底來來回回的衝撞,幾乎要破膛而出,沒有辦法不激動,這段時間,她一直在想,他什麼時候回來,明明很關心,很挂念,卻連一通電話都不能打。
就怕,就怕他有危險。
他突然如同天神一般降臨的時候,她的鼻子突然有些心酸,分不清是什麼感覺,是委屈,還是難受,還是覺得難以承受,總之,難受的不行。
而一旁的秦鄴城在看到厲晟堯出現的那一瞬間,時初的所有目光全落在他身上了,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彷彿天地間再美的風景都比不上這個人。
可是,厲晟堯不是出任務犧牲了嗎?
而且看時初這樣子,分明是知道厲晟堯還活著的,秦鄴城心底生出幾分不是滋味來,他知道時初方才要出手,其實是為了保護他。
可是對朋友,對哥們兒,她永遠是這個樣子,看得比什麼都重,可是對真正喜歡的人,她會做一個小鳥依人的女人,等待著自己喜歡的人替自己解決麻煩。
而他一直想做的是她喜歡的人,可惜,他又失敗了。
時初整個人還是懵懵的,畢竟遠在幾千里之外的正在執行任務的男人突然豪不設防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說真的,她是有點兒懵。
而被厲晟堯控制的女人眼看就要翻白眼了,他這才施施然的鬆開了她,那個女人踉蹌一步,幾乎跟看惡魔一樣盯著厲晟堯。
這個男人,是誰!
可惜,很快的,有人告知了她答案,其中一個女人顯然是見過厲晟堯的:「厲少!」畢竟前段時間厲晟堯出事的消息可是沒少上新聞。
正是因為厲晟堯已經死了,她們才會這麼肆無忌憚攻擊時初。
不然,她們是閑著沒事幹去做這種事情嗎,更何況,那個陸靜臨承諾的條件也不見得讓她們冒著得罪陸家的風險去戲弄時初。
小名媛緩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一絲力氣,可是她的目光剛剛碰觸到厲晟堯的眼睛時,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彷彿被凍住了一樣,全身的血液往一處聚集,從腳底油然而升一股子寒氣,凍得她動彈不得。
卻見厲晟堯已經上上下下打量完時初,見她完好無損之後,這才抬眉望著那個女人,男人俊美的臉色像是覆蓋了一層寒冰,冷的不可思議。
看著這情景,厲晟堯幾乎能猜出來她們方才說了什麼,更何況,他還聽到最後一句話,他的孩子是她能隨便羞辱的嗎?簡直可笑!
「我向來不打女人,今天也不會!」說到這裡的時候,他語氣頓了一下,墨色的瞳仁看著那個女人,眼底像是起了一層火,而旁邊的幾個小名媛也都大氣不敢出。
因為她們有種感覺,彷彿自己隨時隨地都要被這個強大無比的男人凍僵在原地。
沒有人敢說話,就連時初都微微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厲晟堯準備做什麼,厲晟堯長大后確實不打女人,可是小時候,這混蛋可是沒少打女人。
當年厲晟堯小小年紀都有第一系草之稱,每天都有不少美女前仆後繼的給他送情書,有次更過份,直接把厲晟堯給堵男廁了。
那是頭一次,時初記得厲晟堯對一個女生動手!
今天,他說他不打女人,可是她心底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呢,果不其然還沒有等時初反應過來,他突然拽著她的手使勁的往那個小名媛臉上打了一巴掌。
登時,一個紅紅的手指印就印在了白白嫩嫩的小臉上。
光是看了,時初都覺得疼得慌,更何況,用的是她的手打的人,她這會兒手掌都被震得發麻,可想而知,厲晟堯用了多重的力道。
小名媛像是被嚇傻了,不知道做什麼反應,獃獃的捂著臉,恨恨的瞪著時初。
時初被她的小眼神盯得全身毛骨悚然,喂,打人的不是我好嗎?我也是被逼的,你可不能把這筆帳算在我頭上!
厲晟堯莫名笑了一下:「怎麼,還有怨氣?」然後這次沒再拿時初的手去打人,直接從一邊拽了一個女人過來,指了指她,又指了指方才挨打的小名媛:「你打她!」
那個女人被這一招弄的嚇了一大跳,不知道做何反應,卻聽厲晟堯不輕不重的聲音又響起來:「打!」一個字,威力十足,嚇得女人一哆嗦,然後抬手就甩在了那個女人臉上。
小名媛似乎沒想到同伴敢打她,氣得臉色都變了好幾變:「你竟然敢打我!」
「他讓我打的!」打人的名媛哆嗦的說道,卻聽厲晟堯又開口了:「繼續打,打到我滿意為止!」說著,他突然一把拽著時初的手。
她的皮膚很薄,之前受傷的手指,到底還是在指尖留下了淡淡的傷痕,模糊一片,而此時此刻,她的手掌有些紅,大概是方才他太用力了。
到底,還是衝動了呢。
聽到那個羞辱她的話,到他這裡彷彿放大了無數倍,所以他才那麼怒不可遏的動手收拾了那個小姑娘,將近兩個月沒見,解決完雪域的事情之後,他就匆匆回來,卻沒有想到,她在四九城為自己承受了那麼多的羞辱。
他厲晟堯的女人豈能是任人誰都羞辱的嗎?
更何況,還有他的孩子。
他跟時初的寶貝兒。
這邊的響動很快驚動了名媛會所里的值班經理,他看到這架勢,又看到厲晟堯那張巔倒眾生的臉,和一直沒有開腔溫潤公子秦鄴城,登時一個頭兩個大。
這些名媛不認識這兩位主,可是他卻是認識的。
畢竟都是四九城的名人,他怎麼可能不認識:「厲少,秦少,這幾個丫頭怎麼得罪你們了,我代她們向你們道歉,求你讓她們停手吧!」
那巴掌打的啪啪作響,饒是他一個外人都聽得牙疼。
更何況是當事人。
那水嫩嫩的臉蛋兒此時此刻腫的跟饅頭似的,看著就疼啊。
厲晟堯沒說話,目光自然而然的掠向了時初,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拉著時初坐了下來,懶洋洋的看著這一幕,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莫名其妙噢了一聲。
然後,沒反應。
經理幾乎給跪了,雖然這幾個小名媛來頭不小,可是厲晟堯更是四九城呼風喚雨的人物,他更不敢得罪,所以兩全之下,只能讓他先點個頭讓幾個名媛走了,要不再打下去真會出人命的:「厲少,她們不知好歹,說了什麼衝撞厲少的話,還請見諒,要不我讓他跟您賠禮道歉吧?」
「行啊!」厲晟堯突然好說話的開口。
經理一聽這話如釋重負,可是時初怎麼覺得厲晟堯另有高招呢,果不其然,下一秒,厲晟堯隨手指了指時初的肚子:「不過,必須肚子里的孩子說同意原諒他們。」
你特么不是在搞笑嗎?肚子里的孩子怎麼說話,厲少你確定你今天不是來砸場子的,經理面色一會兒一會顏色,簡直跟調色盤似的,半晌之後,才結結巴巴的說道:「他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頂撞了厲太太和小少爺,厲少,她們真知道錯了!」
這句話成功的取悅到了厲晟堯,畢竟有人總算有點兒眼力價,嘴角勾了一勾,望向了時初,時初整個過程都沒說話,乖乖的讓厲晟堯處理事情。
只是手指頭被男人抓著,一直沒放,厲晟堯總算開了尊口:「算了,都滾吧!」
啪啪打臉的動作總算停了下來,那兩個小名媛的臉色都不能看了,其中一個憤憤的說道:「有權有勢了不起啊,不是照樣被人戴綠帽子嗎?」
此話一出,經理在心底卧槽了一聲,你特么想撞槍口,別拉上我啊!他幾乎沒有勇氣去看厲晟堯的眼睛了,這個祖宗,怕是今天拆了這個名媛會所也消不了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