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這種情況,非常不妙
看到面前這個女孩兒,蘇格爾教授突然想起來當年那個明艷不可方物的少女,那個女孩子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小提琴手,他甚至想過收她為徒,將畢生所學傳授於他,可是後來,她家人卻突然為她辦了退學手續。
他問過原因,可是當時沒有人告訴自己。
他曾經暗暗惋惜了好長一段時間,後來那家人把她的妹妹推薦給他,因為這個女孩子的緣故,他讓她妹妹留了下來,但是卻沒有收她為徒。
只是,她妹妹雖然出色,卻遠不及她那般優秀,多少個夜晚,他一直回想著,當年那個明艷的少女在台上拉小提琴那一幕。
他此生再也沒有見過那般震憾的場景。
若是她當年一直在好好的學小提琴,是不是如今早已經名傳世界?可惜,這麼多年以後,他突然見到了一個類似於那個女孩兒的女人。
蘇格爾教授難得愣了一下,目光微微的在時初身上停留,瞧見時初眼底和善的笑意時,他遲突然疑了一下,隨後問道:「你是誰?」
「抱歉,蘇教授,我來遲了。」簡單一句話,頓時讓蘇格爾面容一變,眼底里浮出一絲震驚,他沒有顧忌四周人詫異的目光,直接跟時初說了一句:「你跟我來。」
兩人離開之後,還有很多人搞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是看蘇格爾教授的樣子,似乎對這個陸四小姐相當重視。
兩人來到一間休息室,蘇格爾教授這才認真的打量時初一番,若不是她那一句,我來遲了,他幾乎沒有辦法將面前的女人跟當年的少女聯繫在一起。
唯獨眼底那一絲明亮,無論過了多少年都沒有改變。
「這些年,你去哪兒了?」蘇格爾教授一邊震驚時初的到來,一邊心底感慨,他總算在隱退之前見到了時初,可惜他已經老了,再也沒有辦法教她了。
其實時初明白,蘇格爾教授更想問的是她當年為什麼失約,她眼底流露出几絲歉意,若說為什麼走到這一步,只能說造化弄人吧!
「抱歉,蘇教授,一言難盡。」時初沒有說太多關於當年的事情,畢竟案子懸而未決,依著厲少容的性子,這件事情恐怕不會那麼容易解決。
所以,這種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這些年,你在做什麼?」蘇格爾教授看著時初,比起當年的青澀,現在這丫頭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難以言說的味道。
「做點小生意。」時初說這句話的時候,看得出來蘇格爾教授有點兒小小的失望,不過只要時初人好好的,一切都好。
只是可惜了,這個有天份的孩子。
他心底抱著一絲遺憾,目光落在時初身上:「那你以後還做小提琴手嗎?」
明知道不可能,蘇格爾教授還是問了一句,時初愣了一下,這七年時間,生活早已經打磨了她所有的想法,原本的小提琴早已經塵封,她都忘了曾經會拉小提琴了。
若不是上一次天使樂團在安城表演,她都忘了在那種音樂聖殿里的感受了,當年的事情不止讓她被逼離家,同樣讓她錯失了最喜歡的東西。
她的唇動了動,好一會兒才說道:「如果事情解決了,也許會。」
兩人又隨便聊了一會兒,直到有人來催蘇格爾教授,畢竟這麼重要的日子,他不可能一個人在這裡躲清閑,雖然他很想跟時初多聊幾句。
時初見了蘇格爾教授之後,就打算回去了,所以她只是猶豫了一會兒,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走的時候跟厲晟堯打電話,問問他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厲晟堯那邊還在忙:「我還在醫院,要不你過來?」
那個孕婦上了車之後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直到送進了手術室,厲晟堯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所以只能留下來,幫她辦理住院手續了。
「我不去了。」對於方才的事情,時初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那好,你先去醫院陪陪外公,我晚點過去找你。」厲晟堯對著電話那端輕聲說道,他知道,如果他不在厲家,他是不可能放心時初一個人回去。
所以,寧可她在醫院裡陪陪外公,也不想讓她一個人回到厲家。
那天的事情,他不想再看到一次,雖然時初對那天的事情避而不答,可是厲晟堯知道,媽媽怕是沒有跟時初說什麼好話。
「好。」時初點頭之後,厲晟堯又叮囑她開車小心點,才掛了電話。
時初又回頭去找陸寶,不知道他把寧啟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但是沒有想到,陸寶的電話正在通話中,一連幾次,電話都沒有打通。
後來看了微信,才發現陸寶給自己留言了,說是他有事情先走了。
時初雖然很意外,不過還是鬱鬱不樂的一個人去了停車場,準備開車去醫院,結果她到了車子邊上,手指頭剛剛觸到車門上時。
突然一股子高壓電流傳過來,時初只覺得渾身一顫,緊接著整個人暈了過去。
隨後時初被兩個男人拖上了一輛白色的麵包車,一旁秦西城安排的保鏢看到這一幕之後,趕緊開車追了過去,其中一個跟厲晟堯打了電話:「厲先生,時小姐被人帶走了,我們現在正跟著那輛車子,要不要半路把時小姐截下來。」
「不用,你們繼續跟著,我等會兒就到。」厲晟堯聽到這句話,頓時驚了一身冷汗,他總算明白過來,恐怕方才那一幕,不過是調虎離山之計。
他沉了沉眸子,倘若時初有什麼意外,他非弄殘了寧啟不可,哪怕他跟寧陌寒多多少少有一點兒聯繫,他不再多留,按著保鏢發過來的地址趕了過去。
而他倒要看看,在四九城,誰敢動他的女人。
城西的一間高級公寓里,平時這地方是寧啟的秘密用地,所以很多人也都知道這地方,唯獨寧啟沾沾自喜以為自己行事隱蔽,卻不曾想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經被人納入了眼底。
看著時初被扛進來,寧啟眼睛里亮了一抹喜色,他可是聽鳳嬌阿姨說,陸靜臨被這個女人給關起來了,如果他能救陸靜臨出來,她就答應把陸靜臨嫁給他。
一想到這個可能,寧啟做事越發沒有分寸起來,他可是喜歡了陸靜臨好幾年了,可惜陸靜臨一直對他冷冷淡淡的,所以有了這個么一個機會,寧啟可是高興壞了。
不過這個女子既然敢關他喜歡的女人,他今晚就讓她嘗嘗在四九城有什麼人不能惹。
所以,他便導演了這一幕,回來的人問道:「啟少,人放哪裡?」
「先扔到卧室里!」今晚,他一定給時初一個驚喜,明明是安城的一個交際花,卻突然跑回四九城,他定要讓她身敗名裂。
屋子裡不止有寧啟,同樣還有別人,扛著時初的人把她往大床上一扔,她卻一動不動,彷彿對自己的情況一無所知一樣。
寧啟他們幾個公子哥兒也都進來了,看著大床上的女人,還別說,這女人哪怕她隨隨便便往那兒一躺,就美的讓人窒息。
其中一個性子比較急:「啟少,這個女人,你真的送給我們了?」
「當然,本少爺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屋子裡早已經點了催qing香,寧啟剛進來,看到床上的時初,突然感覺小腹一緊,看著時初的眼神更加火熱。
「啟少說話一向算話,只是這個女人,好象是陸家的四小姐。」另外一個猶豫,畢竟時初再怎麼說也是陸家的四小姐,如果碰了她,估計沒他們好果子吃。
「你們怕什麼,出了事有本少給你們擔著,再說了,她以前可是交際花,不知道跟了多少男人,哪怕她明天早上醒了,估計也不會多說什麼。」寧啟不以為意的說道,他對時初的認知全是從許鳳嬌和陸靜臨聽來的。
這個女人本來就是水性揚花的女人,倘若今晚他們哥幾個滿足了她,她開心都來不及,還能做什麼,更重要的是,他們一定要讓別人以為,她是跟他們幾個鬼混才沒了肚子里的孩子,一想到這一點,他眼神掃過一絲陰冷。
那幾個人同時嘿嘿笑了起來,其中一個望了寧啟一眼:「那我先上了。」
說著他就伸手卻碰時初的衣服,只不過他還沒有碰到時初的衣服,時初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雙漂亮的鳳眸里像是剜了一道波光粼粼的冷色,直勾勾的看著男人。
那樣子,彷彿像是在森林裡,被一隻野獸盯住了一樣,男人心底一憷,不知道為什麼停下了動作,轉頭對寧啟喊道:「寧少,她醒了!」
「醒就醒了,醒了之後更好玩。」畢竟一個不會反應的女人肯定沒有會反應的女人有意思,而且他覺得被時初看了一眼,心都酥了。
寧啟走過去,他一直覺得他喜歡陸靜臨那樣的女人,可是今天看到時初之後,他突然覺得如果跟這個女人睡一覺,這輩子肯定值了。
他上前一步,突然大掌一抬,作勢要把時初的衣服扯下來,哪曾想,時初突然一個動作,從床上躍了起來,一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卡住了寧啟的喉嚨!
寧啟哪能想到時初中了高壓電流,這會兒房間裡面又點了催qing的東西,她竟然還能將他制服,不由愣了一下:「你想做什麼,你們幾個,還不趕緊把她拿下。」
時初的手指扣著寧啟脖子上的一個穴位,雖然被高壓電流擊過一下,她方才在路上已經被搖搖晃晃弄醒了,只是渾身上下使不出什麼力道,尤其是進了這房間之後,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她感覺渾身上下的力氣更是被剝離了一樣。
尤其是呼吸,還越發的急促起來。
這種情況,非常不妙。
時初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能落到這一步,咬了咬舌尖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兒,她冷冷的目光掃過那幾人:「趕緊讓開,不然我弄死他!」
她雖然這會兒不清醒,可是還保留一點兒理智,如果真的留在這裡,情況越久,對她越為不利,所以她一直按捺著沒有動作,甚至聽著這幾個男人猥瑣的話語,就是為了等待寧啟上前,她看出來,寧啟才是整件事情的主謀。
只是誰給了他天大的膽子,這個混蛋竟然敢這麼對她。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都沒有反應。
寧啟倒是開了口:「她現在身上根本沒有什麼力氣,你們還不趕緊給我一起上!」這到嘴的鴨子突然要這麼飛了,寧啟脾氣哪能好起來。
但是,他的話音剛落,突然感覺喉嚨一緊,整個人瞬間翻起了白眼,甚至呼吸都有幾分勉強,彷彿快要死了一樣。
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一點兒都不好,他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甚至肺部都隱隱約約疼痛了起來,可是,他還不想死!
寧啟的情況看起來非常不好,那幾個人也是慫包,趕緊讓開了路:「我們放你走,你趕緊把啟少放了。」
這裡面可是寧啟的身份最為顯赫,他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這屋子裡的人肯定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時初拖著寧啟就離開了房間,但是小心翼翼的注意到對方的情況,兩人進了電梯之後,時初依然沒有鬆開寧啟,寧啟只覺得全身無力,彷彿要被時初掐死了。
他試圖跟時初說話,但是時初根本不甩他,好不容易下了樓,寧啟開口:「姑奶奶,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還是趕緊放了我吧。」
「閉嘴!」時初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冒了細碎的汗,但她的聲音聽起來克制至極。
寧啟哪肯死心,他一眼就能看出來時初撐到了極致,這會兒夜色深的如同漆黑的墨滯,路上沒什麼行人,時初想著要走,但是走了沒多遠,發現自己已經沒了什麼力氣。
而寧啟就這個時候,突然一把推開了時初,時初根本反應過來,被他這麼一推,整個人踉蹌一下,隨即摔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寧啟看著時初這樣子,知道她身體里的yao性發作了,女人面若桃花,一雙嫵媚的眼睛里彷彿流淌著軟軟的情意,只是嘴唇咬得緊緊的,讓人能感覺到她現在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可是這樣隱忍的表情,卻給男人一種極大的衝擊。
一想到這個女人會如何在自己身下承歡,寧啟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要沸騰了起來。
寧啟看著這樣的時初,突然笑了起來:「時初,你以為你今晚能跑得掉?」
說著,他又要去抓時初,哪知時初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一腳踹在了寧啟身上,寧啟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而時初也因為失了力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必須冷靜,冷靜。
雖然這般提醒自己,可是體內的東西亂躥,像是一條游蛇一般一點一點的啃噬自己的理智,她覺得視線越來越模糊,耳邊嗡嗡作響,彷彿什麼都看不到了,只覺得一道火光從骨子裡爬了出來,纏過她的全身。
熱,還有難受。
她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浸濕了,好想要一點兒水,好想緩解一下那種火熱的感覺,可惜,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寧啟的幾個同伴也追了出來,其中一個已經抓住了她的領口,回頭跟寧啟說道:「啟少,這丫頭已經被我們抓住了,現在怎麼辦?」
「給臉不要臉,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乾淨了!」寧啟完全沒有想到,時初都這個時候了還能反抗,不過沒關係,越烈的野貓兒,訓起來越好玩。
寧啟伸出手,用力的扯開了時初的衣服,時初不由自主的護住了自己裸露外面的皮膚,風很涼,這樣的涼意讓時初稍稍清醒了一點兒。
她身子往後挪了幾分,眼睛里透露出來一絲恐怖,而時初的肌膚露出來的時候,頓時吸引了在場所有男人的視線,女人的皮膚透著一層粉,可是光看那膚色,都能想象到這個女人的皮膚有多麼細膩,如果能摸一下,不知道該是何等美妙的滋味了。
光是想想都口水直流了。
「啟少,我們這樣做,會不會不太懂得憐香惜玉了?」其中一個黃毛開口問道。
「喲,你什麼時候懂得憐香惜玉了,要不這樣,我們先玩一下,你等我們玩過之再玩。」這幾個男人肆無忌憚的說著羞辱時初的話。
「再說了,這個女人就是一個biao子,你玩她是看得起她!」寧啟褪下了文明的外衣,露出了男人最為原始的一面。
他伸出手,準備將時初的內衣扯下去,哪知道一直不動聲色的時初不知道從地主抓住了什麼,朝著迎面撲來的男人用力砸了一下。
四周有人驚呼了一聲,而時初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她現在只想逃,必須逃,不然她再繼續留下去,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趕緊追,那個踐人又跑了!」沒有人想到時初還能有力氣逃走,有人看到她推開寧啟就跑了,趕緊也跟著追了出去。
時初路得很快,她知道,除了跑,她什麼都做不了,身後不遠處是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那種感覺,彷彿像是在跟死亡賽跑,不知道跑了多久,也可能只是一分鐘,也可能是十分鐘,可是對時初來說,卻像是過了一輩子那麼久,
她突然冒冒失失的撞到了一個人身上,抓住男人冰涼的手:「求求你,救救我!」
厲晟堯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碰到這樣的時初,女人赤著腳,一身狼狽,就連頭髮都凌亂無比,失去了光華的顏色。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時初,狼狽的讓人感覺到窒息。
那一瞬間,他緊緊的抱住了懷中的女人,聲音輕的近乎是在哽咽:「小時,別怕,我來了,我保證這些人,不會再傷害你了。」
說著,他脫下身上的外套,將時初的身子裹了起來,動作小心翼翼的近乎撫摸,彷彿懷中的女人是一個易碎品,哪怕是他,也不敢粗魯的碰觸一下。
他將懷中的女人抱了起來,目光冷冷的看著那幾個追過來的男人,那幾個人像是沒有想到會有人救了時初,他們摸不準時初跟這個男人的關係,而且就見他一個人,不由自主的壯著膽子說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敢管我們啟少的閑事,趕緊把你懷裡的女人還給我們,不然,我們要你好看!」
厲晟堯的眸色又冷了幾分,懷中的女人微微掙扎了一下,似乎有點兒不適,而且他單單是抱著她,就能感覺到她渾身滾燙的如同一個天然小火爐。
她的小嘴緊緊的咬著,像是咬出了一層血色,可想而知是多麼用力,厲晟堯想,如果不是懷裡有時初,他一定親手弄死這幫人。
「你確定?」他的聲音不輕不重的響了起來,卻透著一股子陰冷。
開口說話的黃毛沒有想過對方僅僅只是一句話,卻已經讓他後背的冷汗直流,他忐忑不安的瞅了他一眼,鼓起勇氣繼續說道:「這個女人是我們的,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啪」一聲,不知道有什麼東西突然彈了過來,直接把黃毛的門牙敲碎了,黃毛滿口的血,一臉驚恐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夜下,他逆著光,一雙眼睛卻明亮的近乎星辰,灼灼似火,火焰在他眼底燒起來,能讓人看清楚,他眼底的瘋狂殺戮!
黃毛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眼睛里露出一絲恐懼,顧不得牙齒碎了的慘狀,直接對身邊的人喝道:「我們趕緊走!」
這個人,他們惹不得。
可惜,已經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四周已經堵了一群黑衣黑褲的男人,那些男人面無表情,可是,當黃毛看到那些人領口綉著的一朵火焰花的時候,登時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