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冷玄冥的殘酷
幸好舞司顏的潑辣刁蠻是出了名的,君墨染抱著蕭兮月下來,雖然引起了傭人的矚目,但也因為不該去招惹舞司顏,都沒有阻攔。
熱鬧的婚禮已經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教堂上,紛紛往島上唯一的一座教堂趕去。這倒是給君墨染他們帶來了方便,出逃甚是順利。
就當一行人登上船隻,忽然聽到一聲巨響,樹林深處忽然驚飛一群鳥兒。
蕭兮月猛然回過頭,看著那群鳥從頭頂飛過,眼皮跳了跳,有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果然,樹林一處火光亮起,濃煙衝上雲霄,島上所有的報警器都紛紛響起。
「顏顏、小語。」蕭兮月喃喃了兩個人的名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掙脫開君墨染的手,「冷玄冥一定會炸了這座小島的,不行,我一定要去救她們。」蕭兮月的臉色發白得可怕。
君墨染手疾眼快得拉住了她,「寶寶,你先別緊張。」他的紫眸中含著心疼,他後悔了,後悔了那麼晚才來救他的寶寶,他柔聲安撫著。
「墨墨,救救她們。」蕭兮月的眼眶裡含著淚,惶惶不安。
君墨染沉默了一會兒,「好。」他不敢告訴蕭兮月,其實等到他們離開后,他的人會立馬炸了這座小島。
這時,小島四處的廣播傳來冷玄冥的狂風暴雨,「蕭兮月,我限你十分鐘之內回到別墅,不然我立馬殺了舞司顏。」
「墨墨。」蕭兮月喊了聲,眼淚汪汪得看著他。
君墨染彎下腰,橫抱起蕭兮月,往回頭。
喬西轉過身問手下,「納蘭少爺已經離開多久了?」
「只要再堅持半個小時,納蘭少爺就會帶著我們的人立馬趕到。」
看似喜慶的別墅內此時肅然。冷玄冥依然身穿著黑色的禮服,坐在沙發上,背挺得筆直,冷俊殘暴的目光看著一旁被毆打得遍體鱗傷的女人。
管家匆匆走進來,神情蒼白,「主子,小語那丫頭還是沒有找到。」
冷玄冥的手掌高高舉起,下一秒直接將玻璃製作的茶几桌面震碎了。
一旁的傭人臉色變得慘白,唯恐冷玄冥下一秒拿他們開刀。
「主子息怒,」管家嚇得跪在地上。
「繼續找。」
一干人又紛紛退下去找人去了。
冷玄冥的目光漸漸轉移到舞司顏的身上,潔白的婚紗此時變得有些髒了,皺了。他緩緩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看著與蕭兮月如出一轍的臉龐,深邃的瞳孔里閃爍著複雜。
舞司顏的嘴角紅腫一片,還流淌著血,她被人牢牢得按在地上,喘著氣。
冷玄冥用油亮的皮鞋踢了踢她的肩膀,冷冷一笑,「我有心放你一命,你卻不知死活。舞司顏,父親還誇你是個聰明、識時務的女人,我看,不過如此嘛。」
看似那一踢很輕,很隨意,可也只有舞司顏自己才知道那一腳到底有多重。她痛得喘不過氣,死咬著自己的下嘴唇。
待到痛意散去,她才揚起最嫵媚的笑容,仰起頭看向冷玄冥,「我的確很聰明啊,我知道只要傍上你,我就不愁吃穿,還有一堆的人供我使喚。你瞧,我不是很聰明、識時務嗎!」
冷玄冥的眸子一寒,毫不留情得再次狠狠踢了一腳,完畢后又後退了一步,對著手下命令道,「把這件婚紗給我脫下來。」
舞司顏的臉色一變,急忙想要護住自己的身體,無奈體力差距懸殊,很快被人撕個粉碎,只剩下一套內衣。可這樣單薄的布料又如何能遮得住春光呢。她緊緊地把自己縮成一團,羞愧、無助讓她的心一陣陣得發疼。
冷玄冥蹲下身,乾淨修長的兩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與他對視。
她的眼裡波光粼粼,卻隱忍著倔強,再加上這張易了容的臉,讓舞司顏像極了蕭兮月,也讓冷玄冥的目光閃了閃,捏著舞司顏的手也放鬆了些。
舞司顏卻沒有放下心來,反而一顆心都提了上來,惶惶不安。
果然,冷玄冥勾唇一笑,捏著舞司顏下巴的手緩緩下移,指尖劃過她的肌膚,落在她漂亮的脖頸處,一掐,將她半提,舌頭輕輕得劃過她的脖頸,深深得嗅了口她身上的芳香。
然而這種感覺對於舞司顏來說並沒有想象中的美好,反而更像一條毒蛇吐著蛇信子,令人不寒而慄。
「冷······冷玄冥,你想幹什麼?」
回應她的則是他冷冽粗魯得一甩,將她甩到沙發上,又快速得欺身而下,邪魅殘暴得一笑,「干你。」
「混蛋,你放開我。」
他的吻急切得落下,舞司顏的心越來越涼······
這時,「放開她。」一聲嬌呵從門口傳來。
冷玄冥的動作一頓,看清楚了朝他走來的女孩的模樣,猛地跳起來,背挺得筆直,目光牢牢得看著女孩身側的男人。
「顏顏。」蕭兮月快速朝著沙發跑過去,看著沙發上卧成一團的舞司顏,眼眶不由自主得紅腫了,連忙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為她穿上,「對不起,顏顏,對不起。」
舞司顏裹緊了外套,神情有些憔悴,但還是強撐起笑容,安慰著她,「我沒事。」
蕭兮月的內心有種酸意,是愧疚也是自責,她默默得扶起舞司顏。
「冷玄冥,我不會放過你的。」蕭兮月扶著舞司顏快速回到君墨染的身旁,惡狠狠得瞪著他。
冷玄冥冷笑,優雅得回坐到沙發上,好笑得看著躲在君墨染身後的蕭兮月,「月兒,你還是太天真了,這裡是我的地盤,你以為光光靠你身邊的這些人能輕易離開這嗎?」顯然沒有認出她身側那個男人是誰,只能說百里白的易容手藝真是一流的。
「有何不可?」君墨染清清冷冷得開口,他的聲音一出,立馬就被人知道了身份。他的聲音與他人不同,他的嗓音永遠透著一股清冷疏離,猶如山澗的清泉撞擊在岩石上,清澈而冷清;又帶著睥睨天下的霸氣、不可一世的高高在上。
冷玄冥的眼裡閃過一絲的驚愕,雖然稍縱即逝,但他僵直的後背出賣了他的警惕。
「墨少,我倒是小瞧你了。」
君墨染的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你,不入眼。」君墨染真不愧是毒舌鼻祖,嘴一張,簡言意概,直接是氣死人不償命。
冷玄冥的臉色一下子變黑了,渾身散發著戾氣。周圍的人也挺會看主子的臉色,紛紛撥出槍對準君墨染等人。
而君墨染這邊的人也不甘下風,也撥出槍對準他們,雙方呈現出對峙的情形。
這時,冷玄冥緩緩起身,走向蕭兮月。
蕭兮月的星眸里閃爍著警惕,下意識得朝著君墨染靠過去,拉著他的袖口。而君墨染也自然而然得直接將人環入懷裡,一副保護的姿態。一個嬌小絕美,一個氣質出塵,兩個人看起來天作之合。
冷玄冥的眼底滿滿的嫉妒和憤恨,他哄了蕭兮月那麼久,可她對自己一點好臉色都沒有。人的嫉妒心能使人作出任何瘋狂的事,此時的冷玄冥心裡早已打定了主意。
「君墨染,我們來個比賽,賭注就是蕭兮月,如何?」
蕭兮月一聽,神經立馬就繃緊了,整個人僵硬得貼在君墨染的身上。
君墨染自然注意到了蕭兮月這一動作,那雙戴了美瞳的狹眸流露出心疼,他寧願她一直是那個神采飛揚、單純大膽的她,他抱緊了她,微軟的薄唇親了親她的額頭,安撫著她緊張的心。
兩個人的感情真是好得······讓人嫉妒。
「除了她,別的賭注都可以。」他淡淡開口,帶著不容一絲的反駁。
冷玄冥想了想,「可以,但比賽的項目由我定。」
「可以。」君墨染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了。
蕭兮月急忙拉了拉他的袖子,君墨染緩緩半彎下身,親昵得貼著她的臉頰,「怎麼了?寶寶。」
大庭廣眾秀恩愛,還秀得那麼自然而然,主子,您好歹顧忌一下我們這些單身狗。喬西默默得轉移自己的視線,心裡默默得吐槽,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性命威脅。
「墨墨,你怎麼能那麼隨便答應,萬一——」
被自家小妻子關心,君墨染的心情格外好,嘴角不由自主得上揚,頂著的那張普通臉此時也好看得過分,他寵溺得摸了摸她的長發,「寶寶,你只要乖乖等我帶你回家就好。」
他安撫完自家小妻子,轉過頭看向冷玄冥,眸子里清冷如死潭,跟之前對蕭兮月寵溺的模樣全然不同,「賭注。」
冷玄冥的眼睛一眯,掃視過在場的人,「舞司顏。」蕭兮月能因為她從岸邊回來,可見她對舞司顏的關心非同一般,只要有舞司顏在手,還怕蕭兮月會不見嘛。
「好。」說君墨染冷血無情也好,反正在君墨染的心裡,只要不是蕭兮月,啥都可以。
蕭兮月和喬西不由而同得蹙了蹙眉,倒是舞司顏一臉的鎮定,穿著寬大的外套走到中間,冷艷紅腫的面容上淡定。
「我們比組槍。」冷玄冥揮了揮手,手下的人恭敬得送上兩把槍,放在茶几上。
兩個同樣出類拔萃的男人分別站在茶几的兩側,周身的氣場如狂風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