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93蕭紫寒想掙脫卻沒力氣,「你到底在酒里放了什麼?」
陳總立刻笑開了,轉頭問眉頭緊蹙的蕭紫寒,「蕭秘書你訂的哪個包廂?」
蕭紫寒視線停留在袁妙竹的身上,機械般的回答,「108。」
來到包廂,兩個男人剛開始一直談生意,大概十五分鐘后,陳總爽快的在蕭紫寒帶來的合同上簽字,兩個男人握手笑著說:「合作愉快!攖」
談完工作陳總讓袁妙竹去將包廂的大燈關了,換上了昏暗的霓虹燈,氣氛霎時變得有些曖昧償。
陳總一邊和蕭紫寒的老闆推杯交盞的聊天,大手卻在袁妙竹的大腿上撫摸。
蕭紫寒有些看不下去,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間。」
這是一所很高檔的私人會所,每間包廂都配有單獨的洗手間。
蕭紫寒剛關上洗手間的門,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伴隨著袁妙竹的聲音響起,「開門,是我。」
蕭紫寒開門,袁妙竹進來若無其事的在洗手台前洗手,她從鏡子里看見了身後蕭紫寒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看什麼?不認識?」
袁妙竹說話不再像以前一樣柔聲細語,嗓音里明顯染了敵意。
「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上班?」
袁妙竹關了水龍頭,抽出幾張紙,轉身,倚在洗手台上,低頭認真的擦拭著手上的水珠,「你斷了我的財路,我不上班難道喝西北風嗎?」
蕭紫寒想不通好好的一個女孩子為什麼要往火坑裡跳,「那也不用來這種地方。」
袁妙竹將手中已經濕透的紙捏成團丟進旁邊的垃圾桶里,抬眸看著蕭紫寒,嗓音譏誚,「別用一副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搞得好像你很關心我一樣,我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你自己自甘墮落和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和你沒關係?你若不搶走我的湛哥哥,我還在白家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何至於為了生活到這裡來上班?」
蕭紫寒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信口雌黃到這種地步也是沒誰了,「賺錢的地方多的是,你為什麼偏偏選擇這種地方?」
袁妙竹不屑的冷哼一聲,「你明明心裡恨我恨得不得了,巴不得我聲名狼藉,還裝什麼好人?」
蕭紫寒一直頂著私生女的名聲活著,所以她知道名聲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麼的重要,她眸色微深,認真道:「你破壞了我的婚禮,當著所有人的面揭我的傷疤,還將我最不堪的過去挖掘出來,我確實恨你,也沒有理由不恨你,但是,我只是希望你離開白家,不要打擾我和阿湛的生活,並不想看見你這樣自甘墮落,你這樣……」
「嘖嘖嘖……」袁妙竹打斷她,嗓音染了濃濃的諷刺,「看看多善良,對自己的情敵還能如此關心,真是菩薩心腸啊,原來湛哥哥喜歡這種類型的,早知道,我直接模仿觀音娘娘多好,說不定現在睡在他枕邊的就是我了。」
「你……」蕭紫寒涼涼的看了她一眼,「無可救藥。」轉身準備開門,袁妙竹卻一把拉開了她,「以後別多管閑事,我寧願跟男人睡也不會成全你的爛好心。」說完拉開門率先走了出去。
袁妙竹認為剛剛蕭紫寒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嘲笑她,諷刺她,『找樂子』,『小姐』,『找個聽話的』這些詞從別人嘴裡說出來,袁妙竹覺得沒什麼,但是從蕭紫寒嘴裡說出來,她就覺得特別的諷刺,她為什麼要給她這個狠狠踐踏她的機會,她為什麼要成全她那自認清高的假好心?
蕭紫寒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發現她們老闆已經離開了,包廂里只有袁妙竹和陳總兩個人,袁妙竹毫不避諱的坐在陳總的腿上,整個身子都掛在他身上。
蕭紫寒被袁妙竹在洗手間一通諷刺后也醒悟了,袁妙竹既然自甘墮落干她何事?她幹嘛要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
「陳總,您慢慢玩,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袁妙竹甜膩膩的嗓音響起,「寒兒姐姐,陪我們喝一杯再走嘛。」
陳總附和,「是啊,妙妙說你們是舊識,你們在洗手間才認出彼此,既然是朋友就留下來喝一杯再走。」
蕭紫寒不知道袁妙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但直覺她留她下來不會有什麼好事,於是笑著說:「陳總,我不勝酒力,別攪了您的興緻,你們倆玩得開心就好。」
「寒兒姐姐,你不能前腳拿下合同後腳就不認人了吧?陳總只是讓你喝一杯,又不會把你怎麼樣?」袁妙竹說著看向大手不斷在她背上摩挲的男人,「陳總你說是不是啊?」
「對對對,妙妙說得對。」陳總將桌上袁妙竹提前倒好的酒遞給蕭紫寒,「蕭秘書,來來來,坐下喝一杯,玩一會兒再走。」
蕭紫寒還在猶豫。
袁妙竹白皙的手指在陳總胸口畫著圈圈,身子在他身上蹭了蹭,紅唇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陳總,簽了的合同也可以毀約的對不對?」
陳總的魂都快被袁妙竹勾走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楚她的話,急忙回答,「你說的都對。」
蕭紫寒臉色微變,抿了抿唇,坐下,伸手接過陳總遞過來的酒,她可不能讓袁妙竹攪黃了她的生意,「陳總那我先干為敬了。」
蕭紫寒說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她只想快些離開,不想看見袁妙竹在她面前裝模作樣的演戲。
陳總笑笑,「蕭秘書真是好酒量啊,以前每次見你都是滴酒不沾的,原來藏拙呢。」
「我確實不勝酒力,只是不想擾了陳總的興緻,酒我已經喝了,你們玩開心點,我就不在這裡妨礙你們了。」蕭紫寒說著已經起身,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晃了晃。
蕭紫寒雖然酒量一般,但也不至於喝一杯就雙腿發軟站不穩,心中暗道:沒想到這酒這麼霸道。
袁妙竹急忙起身,佯裝滿臉擔憂的扶住蕭紫寒,「寒兒姐姐,你沒事吧?要不你坐一會兒再走吧?」
蕭紫寒伸手用力按了一下太陽穴,穩了穩心神,不動聲色的拂開了袁妙竹的手,「不用了,我沒事。」說完朝著包廂門口走去。
蕭紫寒覺得自己的腳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輕飄飄的使不上力,明明門口那麼近,只需幾步就可以到達,可她卻走得相當吃力。
陳總身上溫軟的身子離開后,心裡像有螞蟻在噬咬般,痒痒的,伸手一把將袁妙竹撈進懷裡,「寶貝,讓她走吧,我已經等不及想吃你了。」
袁妙竹任由陳總的大手在她身上作亂,視線卻一直盯著緩緩朝著門口靠近的蕭紫寒,眼底閃著狠毒的光芒。
蕭紫寒好不容易來到門口,不知道是不是這酒太烈了,她竟覺得渾身有些發熱,伸手握住門把準備開門,卻發現自己的手竟然使不上一絲力氣,頓覺有些不妙,喝醉酒不應該是這種反應的,難道……那杯酒.……袁妙竹動了手腳?
蕭紫寒緩緩轉身,袁妙竹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眼底的譏誚毫不掩飾,彷彿在說:「怎麼樣走不動了吧?」
蕭紫寒的心驀然下沉,看見袁妙竹的眼神后,心中的猜測已然變成了肯定,急忙掏出手機撥通了白湛季的電話。
袁妙竹按住胸前的大手,「陳總,寒兒姐姐似乎喝醉了,我去扶她過來坐會兒吧。」
陳總這才發現蕭紫寒倚在門邊還沒走,臉上閃過一絲不耐,但畢竟是合作夥伴也不好置之不理,將手從袁妙竹的衣服里退了出來,放開了她的腰。
袁妙竹走了過去,將蕭紫寒手中才響了兩聲的手機奪了過來,直接按了掛斷鍵,「寒兒姐姐,我扶你過去休息一會兒再走吧。」
說著不管她願不願意拉著她的手臂就往沙發那邊走。
蕭紫寒想掙脫卻沒力氣,「你到底在酒里放了什麼?」
袁妙竹淺笑,兩人隔得近,她眼底的算計蕭紫寒看得分明,「你別亂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袁妙竹嘴角的笑意更深,壓低嗓音在她耳邊說:「我已經這樣了,還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