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186「我的心很小,只能容你一人永駐。」
卧室
自從簡蕊懷孕待在家裡后,靳律風下班后都會盡量的陪著她,公司有加急的文件也都是拿到卧室看。
靳律風洗好澡倚在床上,一手摟著簡蕊的肩,一手拿著文件償。
簡蕊倚在他臂彎里玩弄自己的指甲,「律風。攖」
「嗯?」靳律風一邊看文件一邊輕聲回應。
「我今天去看我哥了,他被人撞了一下傷口又裂開了,可能還要在醫院待一段時間。」
「嗯。」
簡蕊抬頭看著男人暈染在燈光下出色的五官,伸手摸了摸他冒了些青渣的下巴,「你要刮鬍子了。」
「嗯。」
簡蕊有些不高興的嘟了嘟嘴,將他手中的文件拿開,「你能不能別這麼敷衍我?」
靳律風薄唇輕勾,伸手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尖,「我哪有敷衍你?」
「那你說我剛說了什麼?」
「你讓我刮鬍子。」
「嗯,還有呢?」
「說你哥傷口別人撞裂了還得在醫院多待一段時間。」
「那你聽見了怎麼不關心一下我哥?怎麼說他也是你大舅子。」
「不是有你關心嗎?」
「那哪能一樣。」
靳律風低頭在簡蕊白皙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我們是夫妻,你就代表我,好了,把文件給我,我看完這份文件陪你睡覺,嗯?」
「等一下,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嗯,你問。」
「凌雨綺,你認識嗎?」這才是今晚的重點。
靳律風眉峰微挑,「認識,你怎麼突然問起她?」
「今天撞我哥的人就是她,她知道我是你的妻子,還說和我有過一面之緣,我只覺得她眼熟但沒什麼印象了,她讓我回來問你,說那晚的事有些尷尬她不好說。」
靳律風想起自己被靳振濤和謝雅琴算計下藥的那晚,眉心微蹙,神色有些不悅,「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幹什麼。」
簡蕊如一隻小貓般在靳律風懷裡蹭了蹭,撒嬌道:「你告訴我嘛,我好奇,不然今晚睡不著覺。」
靳律風看了簡蕊一瞬,無奈的笑笑,眼底都是湛湛的溫柔和寵溺,「還記得我被家人下藥的那晚嗎?」
簡蕊思緒漸漸遠去,過了幾秒,「我想起來了,她就是那晚將你送到我住處的女人,對不對?」
「嗯,她是凌氏集團凌天恆的獨生女,那時候爺爺想撮合我和她。」
簡蕊垂下眼眸,心裡開始冒酸溜溜的小泡泡,蔥白的食指在靳律風睡衣的紐扣上繞著玩,「我今天見到她了,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性格直率,是個不錯的女人。」
靳律風想起那晚凌雨綺雖然表現出對他有好感卻並沒有趁人之危,還大方的送他去簡蕊那裡,靳律風對她印象還是不錯的,「嗯,我和她在生意上有些來往,別看她一個女人,做起生意來比男人還厲害,乾脆利落、雷厲風行,年紀輕輕在公司就能獨擋一面,她在江城是出了名的才女。她雖然出聲名門,但是身上卻沒有一點千金小姐的矯揉造作,在我們這個圈子裡,她這種女人算是少見了。」
簡蕊心裡的酸泡泡開始發酵,膨脹變大,「這麼說你也覺得她很不錯?」
「嗯。」靳律風並未察覺垂首在他胸前的女人有什麼不對勁。
簡蕊憋不住了,抬頭,氣呼呼的看著靳律風,「那你那晚怎麼不順了爺爺的意,和她……」
靳律風這才聞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酸味,低頭看著懷裡氣鼓鼓的小女人,故意逗弄她,「和她幹什麼?」
「和她.……」上床兩個字簡蕊說不出口,想了想,說道:「和她結秦晉之好。」
「傻瓜。」靳律風薄唇微勾,將簡蕊摟緊了些,「我滿眼滿心都是你,哪裡還容得下別人?」
簡蕊心裡瞬間如灌了蜜般,那蜜汁瞬間蕩漾開來,瀰漫她的五臟六腑,明明心裡甜的快要溺斃,嘴裡卻仍舊不死心的問道:「她出生好,長得漂亮,身材也好,還聰明,你為什麼不心動?」
「她再好再優秀也不是你,我的心很小,只能容你一人永駐。」
這下簡蕊再也綳不住了,紅唇微勾,臉上的漩渦若隱若現,盈眸漾著淺淺的光澤,整張小臉白裡透紅生動而又迷人。
靳律風看著這樣的簡蕊心口一陣蕩漾,低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老婆,你今天感覺怎麼樣?腰痛不痛?腿酸不酸?」
簡蕊心情美美的搖頭,「挺好的。」
靳律風蹙眉,「可是我不太好。」
簡蕊擔憂的問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嗯,渾身不舒服。」靳律風佯裝一臉痛苦的看著簡蕊,轉過身摟著她的腰,大手在她的後背輕輕摩挲,「身上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咬一樣難受得很。」
簡蕊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小臉爬上絲絲紅暈,「我肚子大了不太方便。」
「沒事,你別動,我來。」
「可是.……」
靳律風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墨黑的眼底隱隱簇著一抹火焰,放在她身上的大手似乎也變得灼熱起來,「老婆,我們有一個星期沒做了吧?你不能老是拒絕我,搞不好忍久了功能會出問題的。」
簡蕊不得不承認,她懷孕了靳律風還能如此纏著要她,她心裡其實是很高興的,最起碼說明在他眼中不管她是什麼樣,他都是喜歡的,「那你慢點,小心點,別壓著我的肚子。」
「遵命。」某個男人嗷嗷的就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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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雅琴在謝家待了一段時間,沒有等來靳振濤讓她回靳家的電話,反而等來了靳燁華的律師函。
謝雅琴雙手發顫將手中的離婚協議書捏得緊緊地,她沒想到靳燁華真的會這麼做,這和他一貫溫潤的性格有些不相符。
肯定有什麼原因才會讓他下這麼大的決心要和她離婚,可是她至今也沒查出到底是為什麼?
謝大軍的妻子扶著謝大軍在外面散步回來,將他扶到輪椅上坐下就進了廚房。
謝大軍滾動輪椅來到謝雅琴身旁,「小琴,怎麼了?你臉色不太好。」
謝雅琴將離婚協議書遞給謝大軍,沉著臉在沙發上坐下,蹙著秀眉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
「沒想到他來真的?」謝大軍氣憤的將協議書重重的甩在身前的茶几上,「你任勞任怨的跟在他身邊三十年,老了老了他卻想一腳踢開你,平時看著老實巴交的,真沒想到他是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
謝雅琴夾著煙的手指微微有些輕顫,眸底蘊著痛色,嘴裡吐出一口煙圈,「哥,他是我男人不許你這麼罵他。」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向著他?」謝大軍冷嗤一聲,「你說他是你男人,他有將你當成他的女人嗎?」
謝雅琴皺眉,「哥,你能不能別在我傷口上撒鹽?」
「小琴,不是哥非要戳你的痛處,這麼多年他就算是塊冰也該被你捂化了,可他現在說離婚就離婚,完全不顧你們幾十年的夫妻情義,這種男人真的靠不住。當初我就不同意你嫁過去,以你當年的容貌和我們謝家的家世,找個比他好的男人太容易了,你就是太傻非要看上這麼個心裡有人的男人,現在好了,賠了大半輩子的青春,到頭來落個離婚的下場。」謝大軍說到這裡急忙又拿起桌上的離婚協議書,想看看靳燁華給了些什麼補償,「他既然不念舊情,那我們也沒必要心軟,既然要離婚,那我們就狠狠的敲他一筆。」
謝雅琴奪過謝大軍手裡的協議書,「哥,我不會離婚的,死也不離。」
「小琴,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你.……」
「好了,我的事我自有分寸,你別管。」謝雅琴打斷他,「我讓你派人盯著陶婉白和燁華你派人了嗎?」
「嗯。」
「最近有沒有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