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行南海展元遇高人
且展元在船上認識了南海活報應尚懷山,倆人聊的正歡,忽聽得船家大叫一聲,是海神發怒了。二人忙抬頭觀看,只見得遠處天色都黑下來了,海里翻滾,破濤洶湧,只見得一股大浪彷彿水牆相仿,向著他們這個方向襲來。遠遠的只聽得似雷鳴一般,仿若萬匹奔馬襲來的聲音。雖然聲勢浩大,但是僅僅只有前面一片海域,除此之外的海面卻還是風平浪靜!
展元看的臉色發白,前世他也算是住在海邊,但是渤海是個內海,基本上沒什麼大風大浪啊。這種特殊的自然現象更是聞所未聞!尚懷山好歹是南海邊長大的,見展元嚇著了,一拽他胳膊叫道:「海神發怒沒見過吧?就這一陣,過去就沒事了!咱們進倉吧,別給船老大添亂了!」
漁夫又叫道:「莫怕,離咱們還遠著呢,你們快進倉,我能繞過去!」
展元又看了看著天地之威,轉身隨著尚懷山進了船艙。這漁船的船艙能有多大,就是一半船上一半船內。按現在的尺寸來也就是十平米到頭了,裡面還堆著什麼乾菜鹹魚漁網之類的東西,艙里味道差的很。這艙里由於一半在船裡面了,海浪拍在船身上生意極大,也聽不見外面的情況,連倆人互相話都費勁。
展元和尚懷山倆人就這麼在艙里窩了大半天,也不見漁夫叫他們上去。尚懷山實在憋不住了,就扯著嗓子大聲問展元:「你咱們繞過去了嗎?怎麼這麼長時間也不叫咱們啊?」
展元在一旁閉目養神呢,聽尚懷山這麼一,也有坐不住了,頭道:「要不咱們出去看看?」
尚懷山本來就是這個意思,就跟展元準備出艙看看,突然艙門從外面開了,漁夫從外面探出腦袋來,高叫幾聲:「二位二位,快出來看看,那是什麼?」
倆人趕緊出了船艙,來到甲班之上定睛觀瞧。這時候外面已經是風平浪靜,只見遠處海面上一道水線沖著他們這艘船就衝過來了。漁夫還問呢「二位能看清楚是什麼嗎?好像不是水裡面的東西,在水面上浮著呢,但是這麼快,是什麼啊?」
展元自幼練武,眼神好,能看清來的不是什麼別的東西,是人,一個人腳底下踩著個什麼東西,正快速往這邊來。就跟一個人踩著衝浪板飛速往前劃一樣!
尚懷山也看見了,嘟囔一句:「這是人啊,怎麼過來的……」
漁夫可嚇了一跳「人?人能這麼快?難不成是神仙?」
就這麼個功夫,來的人就更近了。展元這下可看清楚了,來人是個女道姑,面貌上看三十多不到四十歲年紀,手持一柄浮沉,背背寶劍,腳底下是半條船——大概是這船碎了或者沉了,剩下半條沒沉,被這道姑踩在腳下。這半條船上一左一右還趴著倆人,看衣著打扮應該也是女子,但是因為趴著看不清面目。這半條船沒有人划也沒有風帆,就這麼自己往前飛速前進,比現在的螺旋槳快艇也慢不了多少!
尚懷山看著結結巴巴念叨了一句:「好傢夥!這還是人嗎?憑著內家功催動船在水上跑,這能耐該通天了吧……」
展元一聽也大吃一驚!他正納悶著道姑怎麼在水上怎麼快呢?尚懷山這一念叨他想起一件事兒來。原著中攻打三仙島的時候,萬年古佛空空羅漢會斗金燈劍客夏遂良,就是在一艘船上來的,不憑藉任何東西,就是靠自身的內功推動船往前跑,即便是天榜第八位的「百步神拳無影掌」陶祿陶福安也自認沒這份本事!也就是眼前這個道姑至少本事能跟萬年古佛一般高的人物!展元左思右想,天榜十五人之上,只有一個女子就是「飛天魔女」龍雲鳳,可是按歲數,龍雲鳳比自己大不了幾歲,應該不是這個道姑,這道姑到底是何人?
展元正疑惑呢,這道姑就衝到他們船邊有三十丈左右了,這位道姑也不見怎麼動,腳下一,一隻手拎著一個女子,三十丈左右的距離彷彿飛一樣就上了船了。
這三位是大眼瞪眼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了。倒是漁夫反應最快,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詞:「女神仙在上,受人一拜!人不知神仙駕到,有失遠迎!請神仙贖罪請神仙贖罪……」
道姑也沒理他,把兩個女子放下,倆女子這才站定身形,一起對著道姑拱手施禮:「多謝師尊!」
展元三個人這才看清這倆女子的相貌,倆人都是二十歲左右年紀。一個個子挺高,在女子里絕對算是大高個。瘦長身材,往臉上看,瓜子臉尖下殼,一對狐狸眼,長的是真漂亮,但是可惜的是有吊稍眉,讓人一看就覺得不像正經女子。另一個個子沒有那個高,是常人身材,也是瓜子臉,柳葉眉杏核眼,飛眉入鬢。滿臉的冷傲之氣,好看歸好看,不過是冰山美人,讓人一看就覺得不好接觸。
道姑沖她們頭:「嗯,你們的包袱沒丟吧?把濕衣服換了吧。」
倆女子一聽,都從各自隨身的包袱解下,原來這倆人的包袱是鹿皮的,口用皮繩勒嚴實了,不進水。倆人翻出乾淨衣服,也不理船上的三人,就跟到自己家似的,進船艙換衣服去了。
展元這才收拾心情,上前一步到:「這位……前輩,不知怎麼稱呼,出了什麼事需要用我們的船啊?」
漁夫這會也看出這三位不是神仙了——神仙還用換濕衣服么?於是也問道:「就是啊,你們怎麼上就上來了,不講規矩啊……」
道姑瞥了展元一眼沒話,聽漁夫一,生氣了,手中拂塵沖著漁夫一抖,直撲漁夫的面門。展元就站在漁夫身邊啊,只覺得一股冷風撲面而來,就知道不好,要是讓拂塵把漁夫掃中,只怕不死也丟掉半條命啊。嚇得展元急忙一拉漁夫的肩膀,用力往後一拽,把他生生往後扔出三四步遠,「吧唧」就栽倒在甲板上。
「嗯?」道姑凝眉看了展元一下,冷冷的一哼「多管閑事!」一拂塵就抖向展元而來。
展元一看不敢硬接,使了個「雞蹬步」,身子不退反進,向道姑貼近了兩步,舉拳打道姑的腹。為什麼展元不躲,反而往前沖呢?因為展元看出來了,這拂塵算上前面的軟穗再加上後面的桿兒,得有個三尺來上,算是長兵器了。看剛才道姑露的那一手,估計自己想考閃展騰挪躲開是太難了,只能往裡沖,拼著讓著道姑的拂塵桿兒打上,也要打道姑一下。就是要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手段來應敵,估計這個道姑自持身份,肯定不會讓展元打著她,所以一定會變招,這樣展元才能有一絲機會。
果然,道姑一看展元不退反進,沖自己來了,自己要是還拿拂塵打他,就得讓展元的拳頭給自己來一下,雖然未必能傷到自己,但是憑自己的身份,讓這麼個無名的孩打一下太丟人了!所以身子一晃,閃過展元的拳頭,把拂塵往回一收,打展元的後背。
展元見一拳走空,也不吃驚。以不變應萬變,還是兩敗俱傷的方法,將身子橫著一躥,順勢上身橫擺,以腰為軸,拳掄起來打道姑的腰間——這是迷蹤拳中的一招叫「拗步橫擂」。
道姑一看展元又來了,還是不認可挨上展元一下,身子往後退了一步,躲過展元的拳風。然後右手拂塵往上一揚收回來,左手掌向下打展元的腦袋。
展元躲都不躲,身子往下一塌,把腦袋往前一伸,腳下用力。使了招「狀夫闖堂」就往道姑懷裡撞。道姑這個氣啊,心就算一掌把眼前這孩拍死,死屍也得撞自己胸口上!於是掌也不拍了,身子歪了歪躲開對方的腦袋,然後左手順勢轉橫,打展元的肩膀,那意思我給你推出去!展元玩這同歸於盡還玩上癮了,仍然不躲,使了個「羅漢推碑」,探掌打道姑的肩膀。
道姑這下了動了真火了,心裡想:憑我的身份,江湖上能跟我走上十個回合的都少啊,今天這麼個孩,愣是胡攪蠻纏跟我打了半天了,丟不起這人啊!想到這兒也不躲展元的掌了,任由展元掌打自己肩膀上,自己這一掌也拍在展元的肩膀上了。
同是肩膀挨了一下,道姑紋絲沒動。展元橫著就飛出去多老遠,眼看掉水裡讓尚懷山一把拽住給拉了回來。再看展元,仰面朝天倒在甲板上,面色蒼白大口吐血!打道姑的兩隻手虎口都陣裂了。
「哼,不自量力!」道姑冷笑一聲,邁步就沖著展元和尚懷山來了,那意思要下死手!
尚懷山嚇得臉都白了,心話:完了,這下要歸位!下山之後沒見過高人,想不到總算見著了一個,還是個狠心的瘋婆子!哎呦,可憐我尚懷山還沒娶媳婦啊……
甭管尚懷山怎麼琢磨,道姑可就到了倆人身邊了。展元強撐著看看道姑,心裡想:難道我好容易穿越一次,就這麼死了么?
正這個時候,船艙那邊有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師尊,您就饒他一命吧!」
預知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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