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5章 洛陽城下的交鋒
洛陽城。
秦公嬴斐時隔十數年，再一次踏足了洛陽地界，洛陽城依舊聳立在這片土地上，但是它的主人卻換了姓。
望著近在咫尺的洛陽城，秦公嬴斐眼中掠過一抹精光，當初他離開洛陽，不過數千騎兵。
以母為質，方才換來的一線生機。
可如今十數年過去，局勢天翻地覆，這座雄偉的城池一次又一次的換了主人，這一次他來了。
大軍二十萬，劍指洛陽，這一次他不再狼狽，反而意氣風發。
……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衝天香陣透洛陽，滿城盡帶黃金甲！」
站在洛陽的地面上，再一次讀出這首詩，整個人的感受是不盡相同的。
當時秦公嬴斐連生死都不能自己掌控，受到袁術等人的威脅，相比於大漢朝廷的諸公，他只不過是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路人。
漢靈帝劉宏利用他，十常侍張讓拉攏他，四世三公的袁氏忽冷忽熱，讓人估摸不定。
當時誰也沒有想到，遠去敦煌的少年，居然可以在異族肆虐的地方立足，甚至於一統涼州，進而獨霸一方。
秦公嬴斐一路成長，堪稱是這個時代最勵志的傳奇，就算韓公袁紹，魏公曹操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
「孤回來了，只可惜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
秦公嬴斐感嘆了一句，虎目之中掠過了一抹精光，當初他離開洛陽，多少帶著點狼狽。
這一次他要攻克洛陽，讓天下人再一次見證秦軍的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見識一下天下誰屬。
「君上，從這一戰以後，這裡它改姓秦。」
軍師郭嘉何許人也，自然一眼看出了秦公嬴斐的情緒變化，眼珠子一轉，笑了笑安慰，道。
「嗯。」
點了點頭，秦公嬴斐將心中的情緒收斂，左手一揮，道:「傳令大軍呈攻擊陣型，一字擺開，派兵叫陣。」
「諾。」
點頭應諾一聲，軍師郭嘉轉頭走了出去，因為他心裡清楚，只有攻下洛陽城，這一次的出兵才能算取得圓滿。
「嘩啦……」
秦軍陣型極其森嚴，傳令兵來來回回，隨著傳令兵的來回，大軍之中的令旗迅速變換。
隨著令旗不斷打出，秦軍軍陣迅速發生變化，二十萬大軍沒有安營紮寨，直接明晃晃的出現在了洛陽城下。
秦軍劍指洛陽，這意味著秦趙兩軍再無轉圜的餘地。
……
「軍師，秦軍呈攻擊態勢，挑釁意味明顯，不知你以為我軍該如何？」
虎目之中掠過一抹精光，張遼深深的看了一眼底下的秦軍，轉頭朝著軍師賈詡，道。
「好一支虎狼之師，這支大軍的精銳程度，恐怕世所罕見。」
站在洛陽城牆上，感受到下面秦軍身上散發的凌厲殺氣，亂國毒士賈詡眉頭大皺，因為他心裡清楚，這是一支真正意義上的精銳。
「張將軍，徐將軍，秦公嬴斐手中不僅有精銳之師，更有千變萬化，近乎於層出不窮的攻城器械。」
「如今秦公嬴斐手握精銳秦軍二十萬，按照我們的情報，河|南縣城牆就是被秦軍投石車硬生生砸毀。」
深深的看了一眼徐榮與張遼，賈詡一字一頓，道:「誠然，洛陽城堅牆厚，更有大漢王朝歷代君主，不遺餘力的修繕。」
「但是從用兵上來講，這個天下根本就沒有攻不破的城牆，正如秦公嬴斐所言，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是以，在秦軍犀利的攻城器械面前，憑藉洛陽城的城厚牆堅，根本不是長久之計。」
……
話說到這裡，其實已經很明顯了，洛陽城的牆厚城堅並不能成為趙軍的優勢，相反因為秦軍投石車的存在反而成了劣勢。
因為在投石車大規模攻擊下，趙軍根本就不能憑藉城牆進行反擊。
「軍師的意思是，想要擊破秦軍，我軍只能放棄得天獨厚的洛陽，進行曠野決戰？」
不論是張遼，還是徐榮都不是簡單之輩，他們對於毒士賈詡的話瞬間就清楚了。
只是秦軍箭陣天下無雙，秦公嬴斐戰陣無敵，張遼與徐榮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擊敗秦軍。
可以說這一刻的秦軍就像一個攻防皆強悍的刺蝟，滿身都是刺，讓人無處下嘴。
……
「不必如此！」
毒士賈詡作為這個天下一等一的謀士，他對於當今天下各大諸侯國的國力可謂是了如指掌。
他自然清楚曠野爭鋒，秦軍依舊強悍，況且有了鼎鼎大名的秦軍軍陣以及秦公嬴斐的指揮，趙軍未必會勝。
心中念頭閃爍，賈詡望著張遼與徐榮，道:「只可困守不可出城，秦軍士氣如虹，此番出城恐怕會一敗塗地。」
「洛陽城堅牆厚，非等閑可破，秦軍投石車雖然犀利霸道，但是沒有連續十數日的轟炸，根本摧毀不了洛陽城防。」
……
「嗯。」
微微頷首，張遼朝著徐榮，道:「軍師所言甚是，以我軍之力確實不應該出城一戰，更何況秦公嬴斐絕非等閑之輩。」
誠然，張遼心中蠢蠢欲動，但是他心裡清楚，與秦公嬴斐一戰，代價太大了，大到了他不敢直視。
與秦公嬴斐這樣的軍神一戰，是張遼等武將心中的夢想，只是他心裡清楚，這個夢想這輩子恐怕都實現不了。
因為洛陽城中的趙軍，乃趙王呂布麾下最精銳的一支，是真正意義上的百戰之師，這支大軍支撐著趙國的未來。
一旦這支大軍折損在洛陽，就意味著趙國國勢一落千丈，因為張遼心裡清楚，趙王呂布倉促間徵集的三十萬大軍。
數字上聽起來很嚇人，但骨子裡根本就是一群武裝起來的百姓，真正意義上的一群烏合之眾。
這樣的烏合之眾與秦公嬴斐爭鋒，恐怕相差甚遠，就算是有趙王呂布親自統軍，也無濟於事。
畢竟這一次秦軍出兵，大軍統帥是秦公嬴斐，在秦公嬴斐面前，趙王呂布根本不夠看。
張遼心中念頭閃爍，沉吟了片刻，轉頭朝著徐榮，道。
「徐將軍，傳令大軍高掛免戰牌，本將倒要看看秦公嬴斐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