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7章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大戰迭起，喊殺聲直衝天穹，南方戰場最慘烈的一戰，在漢壽縣正式打響。
這一刻，秦軍與吳楚聯軍雙方酣戰，天地間除了殺戮就只有殺戮，遍地人頭攢動，血腥味衝天。
折斷的旗杆，殘肢斷臂，遍地都是，這一幕甚至於都可以說是屍骨如山，血流成河。在震天動地的喊殺聲中，這一幕被天地隱藏，就像是蒼天在隱藏這一幕罪惡。
……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去，夕陽西下，早已只剩下一抹餘暉。大戰進行到了這個時候，不管是秦軍還是楚軍都開始體力不支。
「君上，按照當前的局勢發展，恐怕我軍根本無法在天色全黑之前擊破吳楚聯軍……」
聽到周瑜的話，秦公嬴斐眼中掠過一抹精光，望著這一刻的戰場，道。
「此刻戰場之中敵我雙方大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根本無法全身而退。更何況，戰爭進行到了這一步，我軍絕不能退。」
「勝負就在今日，這個絕佳的戰機一旦錯過，必須要付出數倍的代價才能彌補。」
……
隨意的解釋了一句，秦公嬴斐淡淡，道:「將五色令旗換成五色燈籠，傳令三軍準備夜戰。」
「夜戰？」
秦公嬴斐的這一句話，讓周瑜為之一震，他沒有想到嬴斐居然如此執著，甚至於不惜在此夜戰。
相比於白天，夜戰充滿了變數，特別是這個時代，士卒大多數都有一定的夜盲症，所以，夜戰一般都不會成為名將的首選。
而選擇夜戰的人，一般都是對於自身極其自負，自認為能夠掌控局面，都是以一己之力，鎮壓三軍的絕世之才。
心中念頭迭起，周瑜眼中掠過一抹擔憂，望著秦公嬴斐，一字一頓，道。
「君上，夜戰風險太大，是不是有些倉促？」
周瑜雖然清楚秦公嬴斐戰陣無雙，但夜戰未知的風險太大，心中依舊沒有底氣，神色變動間，忍不住勸阻。
更何況，此刻南方戰場就是秦國唯一的希望，周瑜以為，此時此刻當以穩妥為主，避免落入楚軍算計。
牽一髮而動全身，秦公嬴斐的決定不僅關乎這一戰的勝利，更是關係到了秦國戰事的走向。
……
「哈哈……」
淡淡的笑了笑，秦公嬴斐對於周瑜心中的擔憂一清二楚，但是這一切，他都有辦法杜絕。
「無礙，這是擊破楚軍的唯一機會，作為一軍主將，你應該知道戰機千載難逢，稍縱即逝。」
「這一戰我們的目的是徹底擊潰吳楚聯軍，然後席捲南郡，以及南陽郡，引趙國派兵來救。」
目光幽深，這一刻秦公嬴斐彷彿忘穿了天地，看透了歷史滄桑，看到了未來。
「命令不變，以五色燈籠替換五色令旗，準備夜戰。」
「諾。」
……
經過秦公嬴斐的解釋，周瑜突然明白了一點，那就是這一場戰爭從始至終，從來都不是殲滅戰。
擊潰楚軍才是最應該做的事。
……
「將軍天色已晚，接下來恐怕會拖入夜戰，是否下令大軍撤退？」
面對軍師楊弘的詢問，紀靈眼中掠過一抹凝重，蒼白的臉色，無一在證明他在與趙雲一戰吃了虧。
「軍師，如今前軍陷入秦軍的包圍之中，想要撤退，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分離，恐怕後撤不了。」
紀靈心中掠過一抹糾結，他心裡清楚，自己陷入了兩難之地。要麼與秦公嬴斐準備夜戰，要麼放棄黃蓋，率領大軍脫離戰圈。
心中念頭閃爍，紀靈忽然抬起頭望著軍師楊弘，神色變得凝重無比，一字一頓，道。
「軍師，以你之見秦公嬴斐能夜戰否？」
……
紀靈不愧是楚國第一大將，念頭一轉就抓住了問題的核心，此時此刻，秦公嬴斐能否夜戰，將會是影響楚軍撤退與否的關鍵。
若是秦公嬴斐不善夜戰，這就代表著再僵持片刻，秦楚兩軍將會都退出戰場，休養生息，恢復體力。
……
目光閃爍了一下，楊弘就清楚了紀靈心中的僥倖，眼珠子一轉，道。
「這個天下其他人或許做不到，但絕不包括秦公嬴斐。」
……
楊弘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紀靈眼中精光閃爍，望著膠著的戰場心中一沉，此刻的趙雲就像一個殺神，在楚軍中殺進殺出。
「軍師由你指揮大軍，若秦公嬴斐準備夜戰，則我軍立即後撤。」
「諾。」
到了這個地步，紀靈自然也清楚，沒有自己在，當下大軍之中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擋下趙雲。
不管秦公嬴斐夜戰與否，當下擋住趙雲的外籍軍團才是王道。
……
「殺！」
虎吼一聲，紀靈率領大軍再一次向著趙雲殺去，這一次他打算拖住趙雲，以減少己軍傷亡。
「看來紀靈要拚命了！」
望著紀靈率軍殺來，趙雲心中念頭閃爍，轉頭看了一眼不足三萬的大軍，龍膽亮銀槍高舉，大喝，道。
「赳赳老秦！」
三萬外籍軍團聞聲高呼:「復我河山。」
「噗！」
將擋在前面的楚軍士卒斬殺，趙雲再一次仰天長嗥一聲，咆哮，道。
「血不流干！」
這一刻，外籍軍團士氣大漲，咆哮聲震動四野，就連正在交戰的秦軍也聽到了外籍軍團的號子，紛紛振臂怒喝。
「死不休戰！」
……
「血不流干，死不休戰！」
「血不流干，死不休戰！」
「血不流干，死不休戰！」
……
一時間，整個戰場都是秦軍的咆哮，血不流乾死不休戰的號子一波強過一波，讓秦軍士氣大盛。
可以說這一次，趙雲怒吼的正是時候，在大軍體力不支的時候，再一次激發潛能，這讓秦軍攻勢更甚。
……
「哈哈……天助我也！」
秦公嬴斐作為秦軍統帥，在第一時間感受到大軍士氣的變化，瞬間就清楚了這對於敵我雙方局勢的影響。
一念至此，秦公嬴斐左手伸起，沉聲，道:「前鋒三軍纏住吳楚聯軍，同時九陣散開，空出三軍結合部，後衛兩軍出，滅了吳楚聯軍。」
「諾。」
……
「君上有令，前鋒三軍纏住吳楚聯軍，同時九陣散開，空出三軍結合部，後衛兩軍突出，滅了吳楚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