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擊破第一道防線
「駕。」
跨下戰馬嘶鳴,四蹄奔飛。六千大軍,就像一道黑色洪流,自千山之上,奔騰而出。
氣勢磅礴,洶湧澎湃。
夕陽西下,灰塵如煙。三千魏武卒,三千步卒,沿著通往長社的官道,拚命地追趕。
「駕。」
一匹戰馬,自前方奔騰而來。騎士臉色匆忙,神情焦急。
「吁。」
嬴斐眸子一閃,提了提馬韁。烏騅極有靈性,立即便停了下來,其左手一升,喝,道:「大軍停止前進。」
「諾。」
「吁。」
與此同時,騎士縱馬而至。其色匆忙,嘴唇乾裂開了口子。
「大都護。」
「給他水。」
揮手制止其言,嬴斐眸子一眯,道。蕭戰從馬上解下水袋,遞了過去。
「咕咚。」
「咕咚。」
「咕咚。」
連續三大口水,灌下去。孫士安,急促的呼吸,這才有些平穩。
「大都護,太平道與十里之外,十五里之外,設置大軍阻擊。」
「嗯。」
點了點頭,嬴斐眸子一凝,道:「敵軍數幾何?」
「設置三路,一路兩萬餘。」
郭嘉神色一變,沉聲,道:「黃巾雖眾,不過一介百姓耳。黃巾軍兵器不齊,盔甲不精。其根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嬴斐心裡一動,念頭越發堅定。其神色變的冷酷,嘴角微抿,隱藏著滔天殺機。眸子里,射出驚天鋒銳,道。
「一群土雞瓦狗,安敢阻本將。」
「駕。」
烏騅一馬當先,朝著長社奔去。嬴斐鐵劍在手,殺機迎風暴漲。
「駕。」
……
大軍緊跟其後,就像一條黑龍。被弱小的敵人激怒,藏著怒氣。這是一種壓抑,如同整個天空塌了下來。
一路疾馳,戰馬長嗥。旌旗招展,大軍浩蕩,其一點也沒有隱藏,端的霸道無比。
這是一種自信,甚至於自負。是對於黃巾軍的無視,一種任千萬人阻,吾殺之即可。
任你千般術法,萬般神通,吾一刀足以。
天地浩大,吾唯殺。
這一次,解困長社,是一個絕佳時機。嬴斐絕對不會放棄。故,黃巾軍若要阻,其不介意殺一個屍山血海。
十里之地,不過旦夕。嬴斐等人,一個衝鋒,便兩軍相對。
「殺。」
殺機滾滾,如天上雲彩。嬴斐眸子一凝,大喝,道。
「殺。」
……
嬴斐並未喝停,前進中直接發起衝鋒。六千大軍怒喝,殺氣盈野,近乎成為實質。
「噌。」
一把拔出鐵劍,其怒喝,道:「魏武卒,向前突進,撕裂出一道口子。典韋率步卒,隨行。」
「諾。」
「填。」
魏良虎目爆閃,其中自有殺氣。
「叮,叮,叮……」
其眸子一凝縮,怒喝,道:「前、中、二曲射,后曲掩護。」
「諾。」
「咻。」
「咻。」
「咻。」
……
鋪天蓋地的箭矢,如同烏雲,將天地一下子覆蓋。
「噗。」
「噗。」
「噗。」
……
箭矢入肉聲與哀嚎交織,就像惡魔的戰鼓,被敲響。由馬鈞親自研製,組裝的秦弩,威力絕強,衝擊力呈幾何上升。
連弩。
一裝六發,是當今世上,當之無愧的殺人利器。這便是秦弩,更是輕騎兵的剋星。
血腥味瀰漫,鮮血噴洒,一時間便染紅了地面。屍體堆積,殘肢遍布。黃巾軍根本就無一戰之力。
「后曲,射。」
魏良神色冰冷,甚至於平靜。面對這樣的慘狀,情緒從未波動。其眸子一閃,一道凌厲的殺機,肆虐。
「前、中二曲,填。」
「咻。」
「咻。」
「咻。」
……
箭矢如雨,滂沱而來。一個又一個的黃巾,倒下,成為了一具屍體。這種一邊倒的屠殺,令眾人皺目。
黃巾軍,十有八九都是布衫。手中連像樣的兵器,都沒有。其根本無法阻止,秦弩犀利的穿透力。
「殺。」
典韋虎目一紅,鐵戟前指。身後三千步卒雷動,紛紛振臂高呼。
「殺。」
三千士卒,其勢如虎,威壓天地。有典韋這頭惡狼帶領,三千士卒,士氣暴漲,簡直要爆棚。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劉武虎目一紅,仰天長嗥。手中大刀輪起,怒劈而下。
「殺。」
手中大刀雪亮,不斷砍殺。其眸子猩紅,如同一頭蠻牛。
劉武拚命,然而,卻並沒有扭轉乾坤。魏武卒冷酷的屠殺,典韋如神似魔的奮戰,這一切,都如同最強大的衝擊波。
犀利而霸道。
將黃巾眾人心神擊潰。這群人,都是一群沒上過戰場,沒見過血腥的農民。他們,一時意氣,便敢揭竿而起。
「逃啊!」
「魔鬼。殺人啦。」
……
哭喊聲,突然爆發,成了此刻的最強音。黃巾軍,一瞬間便陣勢大亂,朝後褪去。
「追。」
左手一揮,嬴斐喝,道。其語氣如寒冬,殺機赤果果。
「諾。」
……
「駕。」
魏良一催戰馬,長槍指向前,仰天長嗥,道:「追。」
一聲令下,大軍迅速撤離。嬴斐眸子里射出一抹凌厲,轉頭喝,道。
「加快速度。」
這一刻,每一個人都有些急迫。第一道防線擊破,不出五里,便是第二道。
兩萬人,這不是小數目。更何況在其後,還有第三道防線。甚至於,波才率領的十多萬大軍。
「惡來。」
「主公。」
典韋催馬上前,眸子一閃,道。其渾身是血,簡直就像被血侵染了一般。刺鼻的血腥味,極其濃郁。
瞥了一眼典韋,嬴斐點了點頭,一指劉武,道:「射殺了他。」
「諾。」
典韋點頭,其後縱馬向前疾馳。連續狠抽十幾下,胯下戰馬仰天嘶鳴,發出一陣陣哀嚎。
其速如閃電,勢若奔雷。
「死。」
怒喝一聲,手中短戟應聲而出。短戟迅如毒蛇,發起了最致命的一擊。
「咻。」
「呼。」
「呼。」
「呼。」
……
呼吸聲粗重,劉武跑的氣喘吁吁。其腿腳發麻,如同灌了鉛,抬不起來。
「噗。」
腦後惡風襲來,劉武剛要躲避。犀利如閃電的短戟,便射入了劉武的咽喉。
「額。」
「撲通。」
短戟穿出,鮮血如同不要錢的白開水般灑出。劉武生機已絕,一下子便墜倒在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