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牛眼淚

  這貨，把破案當成旅遊來了。


  到了九點鐘，高隊長把辦案人員集中起來開會，當然，門口還是留著崗哨的。


  「同志們，大家不要相信謠傳，什麼鬼啊神啊的，昨天咱們在外圍，也沒發現什麼的，今天我帶著幾個同志在內圍，其他人還是在外圍，只要發現任何的風吹草動，就把犯罪分子擒拿……明白了嗎？」


  「明白了。」眾人皆然答應了一聲。


  「好了。」高烈隨後說道：「那這樣，今天和我留在內圍的同志是……老劉，小趙、蕭雅同志，還有陳小四同志，五個人足夠了，其餘的人在外圍……明白了嗎？」


  「明白了高隊。」眾人答應了一聲。


  高隊長開會不墨跡，把事情說完了就直接散會，沒有那麼多的長篇大論，說完瞭然后再補充幾句亂糟糟的。


  陳小四也感覺到了高烈隊長的這種雷厲風行的作風了。


  散會後，各行其職，而在病房中，還剩下了兩個病人，這兩個畢竟較為惶恐的樣子，而在病房的對面，住著老劉跟小趙，高大隊長單獨在一個房間。


  高烈讓蕭雅就在病人的房間，也讓陳小四進去了。


  一有情況，三個房間的人全都出來。


  夜一點點的黑了，房間里的那兩個病人根本睡不著覺，忐忑中，眼睛還東張西望的，怕今天晚上他們再有一人死掉。


  蕭雅倒是不管這些，躺在了一個下鋪就開始睡大覺。


  四張病床，陳小四也睡一張，他捏了捏靈水戒，覺得還是應該給靈珠打一個電話好了。


  但陳小四又有些猶豫，自己一個大男人的，是不是啥事兒都要給靈珠這個小丫頭打電話了？


  正猶豫著，門開了，小趙跟老劉走了進來。


  小趙手裡還拿著一副撲克說：「小四，蕭隊睡著了吧，咱玩一會鬥地主吧。」


  老劉也低聲說：「嗯，蕭隊睡覺很死的，她啊，玩牌太賴了，咱們偷著玩一會兒。反正晚上也是沒啥事兒。」


  「這個……能行么？」陳小四問。


  「沒啥不行的。」老劉呵呵笑道：「你看，這破醫院現在連一隻蒼蠅多沒有，就算有人來，咱們身上都帶著傢伙哪，不就是保護這兩個病人么，咱們都在房子里，還怕保護不了么？」


  陳小四想想也對，反正長夜漫漫的，閑著也是閑著。


  而高烈在這裡，顯然像是給了眾人一個主心骨一樣了。


  陳小四跟著他們玩了一陣撲克，不知不覺到了夜裡十一點了，夜風亦是有些涼意，窗戶里也吹著的淡淡的涼風。


  老劉跟小趙打了個哈欠，說要去上廁所，三個人不能都走了，還有兩個病人在，而且蕭雅還在呼呼呼的烀豬頭睡大覺，野得照應點了。


  老劉跟小趙直接到了外面方便，看著清涼的夜空，兩人抽了一根煙，邊說邊聊，嘻嘻哈哈的，也不相信什麼鬼神的。


  陳小四感覺夜風陡然涼意加濃，把窗子關了，又把床鋪的薄被打開，給蕭雅蓋上，蕭雅這時踢了一下被子，打了個哈欠醒了過來。


  揉了揉眼睛，蕭雅顧盼左右問：「人哪？陳小四你幹啥去？」


  「哦，我打個電話。」


  「呃……好吧，我批准了，你去吧。」蕭雅揮了揮手，又打了個哈欠。


  陳小四的一陣好笑，打個電話還用你批准啥的啊？

  陳小四走了出去，剩下那兩個病人有些慌亂道：「你……你別走啊，警官，你走了我們咋辦啊？」


  「哎呀……」蕭雅掐著腰咳咳道：「不還有我嗎？」


  「你……可是你是女的……」兩個病人支吾了一下說。


  蕭雅啪的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女的咋了？你再給我說一遍！女的咋了？」


  「啊？沒……沒啥，沒啥……」倆病人咧咧嘴，不敢再往下說了。


  陳小四走到走廊處，隨後給靈珠打了過去，他總覺得還是跟靈珠打個招呼好一些，這丫頭有點奇詭的。


  電話嘟嘟了幾聲，靈珠打著哈欠接聽道：「幹啥？陳小四，你這大晚上的不回家，又跑哪裡鬼混去了？我告訴你啊，你要是不給我帶回來幾穗真氣苞米，我馬上告訴夏冰你在外面按摩院瀟洒哪……」


  「呷？」陳小四咂咂嘴，這個靈珠還真是惹不起，顛倒是非的祖宗了。


  「靈珠啊，跟你說，我在姚南呢，也是姚城，這裡的縣醫院鬧鬼，一天死一個人，一共就七個人，現在四五個了，一到半夜十二點啊……」


  靈珠忙打斷道：「是不是一到晚上十二點以後就開始死人？」


  「呷？靈珠，你咋知道哪？」陳小四呼出了口氣。


  「唉……那是……陳小四，你咋不早和我說？」靈珠埋怨了一聲。


  「我覺得啥事兒都和你說挺不好的。」陳小四嘀咕了一句。


  「切，沒啥不好的，到時候你用真氣苞米還人情唄，陳小四，我不是嚇唬你，今天的這個傢伙有些難對付，鬼講究頭七，她一天吸食一個人的陽氣，在第七天後，這傢伙就能變異成惡鬼，晉級成惡鬼也可以，今天第五天了，她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唉……你得先看見她，然後用靈水戒收了她才行，這次千萬別心軟了。」


  「呃……放心吧，真要是她弄的，都死了五個人了，不會再心軟了。」


  靈珠又道：「還好，她沒有吸收第七個人，不然就難辦了，現在難辦在於你看不見她，這樣……如果是白天，你收集牛眼淚，得去殺牛的地方，牛臨死前的那眼淚才有效，夜裡抹在眼睛上，就能看見鬼了，惡鬼也能看見的。」


  「真的假的？」陳小四忙問。


  「當然是真的，但那東西不太好收集，只要你抹在眼睛上，在沒有月亮的時候，你出去就能看見鬼了，鬼無處不在……在你的身邊，在遠處，飄飄蕩蕩。」


  「咳咳……靈珠，你不會是在騙我吧？」陳小四有些不信。


  「切！我騙你干毛啊？小四啊，裡面還有很多大胸女鬼的，哎媽呀，老漂亮了。」靈珠說完又咯咯咯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