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愣頭青
「呵，錄像唄！找爆炸新聞唄？陳小四，不錯嘛，表面上是副村長，實際上還開了個涉黃的歌廳，這要是報道出去肯定會火啊，副村長和涉黃歌廳勾搭連環，哦不，是名牌大學畢業生回鄉開涉黃歌廳，咯咯咯，一定會火爆了呢！」
歐陽曉菲揚了揚白嫩的脖子，俊俏的小臉滿是洋洋得意。
「你過來，我跟你說。」陳小四扯了扯歐陽曉菲衣袖：「這件事不能報道出去。」
「幹啥，幹啥！」蕭雅喝道：「陳小四，你是不是要賄賂記者？那誰，給他也來個特寫，把他賄賂的過程給錄下來！」
陳小四心裡一陣冤枉，自己哪提賄賂這事兒了……這女人啊，還真是厲害，真是惹不起啊。
「警官，凡事都要講究證據好吧，你有什麼證據說我要行賄了？」
「哼！反正你不是什麼好人！一個大學生，回到農村，竟然開了這樣的涉黃的歌廳，你能是啥好人？歌廳封了！一會兒和我回局子里接受調查！」蕭雅口氣生硬至極，接著又從后腰摸出手銬，要銬陳小四。
「老夫……老夫有話說，老夫，老夫是冤枉的……」
「你給我閉嘴~！」蕭雅喝了一聲。
陳小四哈哈笑了：「這不是焦文正么？你怎麼在這裡？」
「哼！陳小四！老夫與你勢不兩立！你這人品行不端，道德敗壞，在這裡開什麼色情場所！」
焦文正剛說到一半，小趙打斷道：「你給我閉住嘴！那你來這裡幹什麼來了？你這人品行也不怎麼樣！」
「老夫，老夫我是和他們來講道理來了，誰想到……」焦文正辯駁著，臉都氣青了。
「過來！做筆錄！」蕭雅哼了一聲，讓陳小四過去做筆錄，畢竟離紅城太遠了，直接在這裡審，再帶回去處理。
陳小四無法，筆錄做到了一半，劉大成來贖人了。
「哎呀，老師，你說你……唉……」劉大成嘆了口氣：「警察同志，能不能從輕判罰啊，我老師是第一次嫖娼，能不能不要曝光啊……」
「你給我滾……」焦文正本來見學生進來心裡還挺高興的，但一聽這句話，差點把老血氣出來：「老夫根本沒有嫖娼……」
「沒有嫖娼？哼哼，我們這裡有證人！」小趙把那個女人帶過來問：「把經過說一遍！」
那女人低聲道：「我們問這老爺子想要幹啥，跳舞不？又問他叫啥名？」
「他怎麼回答的？」小趙問。
「他回答他**……」
眾人一陣咳嗽。
劉大成拍了拍大腿：「老師，您……您真是……唉……」
這時，焦文正大聲道：「不錯，我是姓焦。老夫就是姓焦怎麼了？犯法嗎？我姓焦犯法嗎？」
蕭雅臉紅了，心想：真是太猖狂了。太目無法紀了，這人必須得重判才行。
歐陽曉菲也呼出口氣。
讓攝像師傅仔細錄像，這就是社會主義第一的老流氓啊，自己做那種不要臉的事還理直氣壯……
「等等！」陳小四忙道：「他說的沒錯，他的確……咳咳，他名叫焦文正，他的姓氏的確是姓焦，你們都誤會了……」
「這……」眾人恍然大悟。
焦文正頓足捶胸道：「就是嘛，我不姓焦我姓個什麼？」
「那也不行！」蕭雅一臉嚴肅道：「畢竟把你跟兩個舞女在一個房間抓住了，你們都要給我進局子……」
「那個……女警同志，請問你們是……」劉大成問。
「重案組的，刑偵科的，怎麼的你？」蕭雅狠狠白了他一眼。
「沒，沒怎麼，我跟你們周局長認識，關係還不錯，這位是我老師，忘了介紹了，我老師焦文正，現在是省里的著名作家，有代表作《星星月亮和月亮星星》、《杆子打棗和棗上竹竿》，長篇報告文學《山溝溝里的金鳳凰銀鳳凰火鳳凰》、詩歌散文集《不知道哪年哪月哪一天》，正在寫新書《姐妹種田和種田姐妹》……」
「什麼亂七八糟的？」蕭雅橫了他一眼：「你就是認識奧巴馬也不行！」
「嗯……咳咳……」劉大成撓撓頭，掏出電話給周局長撥了過去。
「喂？」正在醫院腦袋上纏著紗布，纏的跟個木乃伊似的周局長問道：「是老劉嗎？劉大成同志？」
「呵呵，周局，您還記得我的號碼啊？我還以為您都刪除了。」劉大成呵呵笑道。
「哎呀，老劉啊，你竟瞎扯，我刪除誰的號碼也不能刪除你的啊？你可是我當時最想要的人啊！唉，非去當什麼鎮長，改不改主意？再來到我們刑偵科如何？把你調進重案組，高烈任大隊長，你任副大隊長咋樣啊？」
「呵呵……」劉大成看了看蕭雅，一個大隊長，可以有兩個副大隊長，也可以是三個，雖然是副職，但是在重案組，這權利也非常不小了。那是多少人腦袋削成尖想往裡鑽的位置了。
「不了，不了，我這鎮長乾的挺好的。」
「嗯，行，老劉，如果有啥事兒，一定要打電話告訴我，我一定幫你擺平，咱們啊沒在一起共事，太可惜了啊，早就聽說你在部隊是極為認真負責的人，重案組就缺少你這樣的人才啊……」
「周局，還真有件事情麻煩您？你們今天抓錯人了，把我老師抓去了，我老師焦文正，不可能嫖娼，他是個文學究，是個作家，代表作是《星星月亮和月亮星星》、《杆子打棗和棗上竹竿》……正在寫新書《姐妹種田和種田姐妹》……」
滴里嘟嚕的又說了一遍。
周局長腦袋正在裹著紗布，本來腦袋就疼，這一聽，腦袋更疼的厲害了。感覺腦袋裡像是有一萬隻蜜蜂在嗡嗡嗡的叫喚著。
「等會兒，你是說安大縣紅杏鄉的嫖娼對吧？」周局長一下想到了毛手毛腳的愣頭青蕭雅。
一陣嘆氣道：「老劉啊，放心吧，我知道了，我這就給辦案副大隊長打個電話……另外老劉啊，那個副大隊長叫蕭雅，她父親以前在部隊里是我的老首長，老首長現在京城，把他的小女兒放在我這裡實習了，這小女兒是老首長的老嘎達，心頭肉啊……唉，照顧照顧，沒辦法，你明白我的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