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工棚
接著進來一男一女,男的穿著西裝,腦袋肥肥大大的,摟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的,進了電梯就在她脖子上啃了幾口,手還在那女的後背摸來摸去。
董強輕嘆口氣。
劉偉則靠著電梯,眼睛往那個女的開著的領口,露出溝壑的地方瞄了幾眼。
下了電梯,三人往商廈後面走,董強要帶他去工棚醒醒酒再走,正好陳小四也想看看他們工棚。
外面是繁華似錦的商廈,而繞過商廈衚衕,往裡面一走,就是低矮潮濕的另一番景象。
商廈後面要建第二期工程,用天橋把兩座商廈相連。
如今後面的工程已經接近尾聲,就差裝窗戶門了。
在高高商廈旁邊,有一排低矮的簡易彩鋼房子。
四周還有不少剩下的建樓材料,工棚很像是電影里演繹的渣滓洞。
到了工棚前面,董強拉了一把簡易的破木門,裡面一股臭腳丫子味兒傳了出來,都發酸了。
工棚低矮、地勢也低,進入內部,兩排通鋪,像是長長的火炕,上面懶散的躺著十來個民工,光著膀子的,還有抽煙的,一陣的無精打采。
在最裡面的一個角落,一個長頭髮的男的,手裡拿著一把吉他,調和著音節,時而撥弄幾下,哼唱兩句。
「大歌星,還在寫歌哪?」劉偉笑嘻嘻的問了一句。
頭髮的男青年笑了笑,抬起頭,他長得挺帥,很有范。
董強碰了碰陳小四胳膊:「你看,db大學的畢業生,唱歌唱的可好聽了。」
「呼……那他現在……」陳小四忙問。
「哦,跟我們一樣,在這當力工,工程快結束了,這幾天也在等工資,然後北漂,說啥實現他的音樂夢。」
小四又嘆了口氣,音樂?呵呵……藝術?呵呵,這個時代終究是個現實的時代,或者說人就是在活在現實**裸的社會中,你不把自己吃飽了,富足了,有幾個窮困潦倒搞藝術能成功的?那真可以說是追夢了。
「劉偉,你小子去哪了?中午你跟董強的饅頭給你們留著那,不過工地的菜湯沒了,你們出去買兩根火腿腸,就著饅頭吃吧。」一個腰上系這黑漆漆白圍裙上擦擦手。
顯然這是工地的廚師了。
「老范頭,少瞧不起人,今天我跟董強出去下館子吃好吃的去了。」董強懶洋洋的躺在床鋪上,把腳上的黃膠鞋踢打了下去。
那做飯的師傅撇撇嘴,靠著床鋪:「你小子啊,少吹牛吧,你們還下館子?那倆遭錢吧,連回去的路費都不夠吧?」
「靠!你聞聞……」董強沖這師傅吹了口氣嘿嘿笑:「俺們就在華聯商廈五樓吃的,老范頭,華聯商廈五樓,你去那吃過飯嗎?人家小盤就這麼大點。」劉偉說著還做著手勢,倆手圍成一個圈比劃著。
「紅燒肉噴香噴香的,人家那茄盒,哪像咱工地過節吃的玩意啊,裡面都沒有肉,茄子皮老的跟他娘的腳後跟上的椿是的……」
「哈哈……」其他工友跟著笑了起來,一下子被劉偉給弄精神了。
「你們也聞聞……」劉偉沖其他工友也呵了幾口氣:「俺們仨在五樓吃的,那小娘們,抹著黑色腳趾蓋,穿著兜襠裙子,一走路小屁股晃呀晃,晃呀晃,還露著個小肚臍……」
「哈哈……」
「哈哈……」
工友們都跟著哈哈笑了,都一臉羨慕的看著劉偉和董強還有不說話的陳小四,他們有的在這裡幹了一年活了,但也沒去過五樓吃過一頓飯,樓是他們建的,但他們卻不好意思進去。他們很多人的理想、羨慕的事兒,竟然就簡單到去五樓吃一頓。
陳小四坐了一陣,隨後告辭走了。他還得去給潘小娥買體型衣,給錢紅杏買幾套合身的衣服了。
跟董強他們吃頓飯,一鬧的,時間過得也快,都十點多了,緊趕慢趕的,回去還是要晚了。
劉偉往床上一倒,幾乎轉眼就在這臭腳丫子的酸味兒中進入了夢鄉。
陳小四本來要在華聯商廈買東西的,但想了想算了,通過這些工友,便對這商廈沒啥好感了。
往紅城步行街去了,在『好女人』專賣店,買了潘小娥的練瑜伽的衣服,這玩意兒也不便宜,一件好幾百。
陳小四買了白色黑色兩件。
『好女人』專賣店老闆還是個猥瑣的男的,掃了掃陳小四嘿嘿笑問道:「小伙兒要不要再來兩件情趣的?就是不用脫就可以從前面,沖後面,嗯啊嗯那種的?」
「呃……謝謝不要了。」陳小四呼出口氣。
那老闆為了多賣點貨,又不甘心道:「要不要絲襪……那種黑的,而且一撕就能撕破的,我們批發價,一打一打的賣,來一打不?」
陳小四忙鑽進另一家專賣店,想給錢紅杏買衣服,錢紅杏一米六八身高了,他比量著胸圍,和臀圍。
賣衣服的女生都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心想這小夥子有意思,不知道尺碼尺寸,就這麼比劃……
賣衣服的也是幹啥吃啥了,陳小四比劃了一陣,她們也猜出了尺碼,自然推選最貴的。
陳小四不管便宜貴賤,得錢紅杏能穿的出去的。
那種齊b裙,錢紅杏是死活不能穿的,買了也是白買,漏背裝,漏肚臍的,一彎腰露股溝的,這些錢紅杏更不能穿,買回去她得用剪子都剪成碎片不可。
陳小四隻選了幾套保守一些的。但樣式非常好看,都是仿韓的。
紅城雖然不小,但跟發達城市還沒法比,說是韓版的,但陳小四掃了掃工藝,知道這還是仿的。
又走了專賣店,賣了鞋子,包括內衣。
陳小四也鬧了個大紅臉,但忽的覺得自己為嘛要臉紅?自己又沒做錯什麼事兒,只是買了早就該買的衣服而已。
折騰了一陣,也快到了中午了。
陳小四不知道自己酒勁兒散沒散,心念一動,想起在大學時候,武術班的老師曾經講過:要是有內家功的底子之後,可以用氣把酒精逼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