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們是來幹活的么
拖拉機開的很穩，很慢。
就像是在泰坦尼克號上拉風……
甜田小寡婦遊盪遊盪著小腳丫，這時感覺有些痛了，把腳丫抬起來，脫掉黑色布鞋，脫掉襪子，白嫩的小腳底，一顆水泡應運而生。
「呀……」甜田小寡婦一碰水泡，感覺一陣賊拉拉的疼。
陳小四忙停下拖拉機。
「小甜姐，這水泡不能碰的，得用頭髮系住弄破，也不能用水洗，自然干就好了……」
「是這樣啊。」甜田臉紅了紅。
陳小四不管這個，弄了她一根頭髮，就抓她的小腳：「來，我給你系開……」
「這……這多不好呀……」甜田東張西望看了一番：「小四，讓別人看見會說閑話了。」
「唉……小甜姐，咱們倆行得正，走的直，腳正不怕鞋歪，怕啥了？」陳小四抓住她的小白腳丫，慢慢系著水泡。
甜田臉紅到了大脖子根了，看著陳小四低著頭一副認真的樣子，她心頭忐忑的跳個不停。
「夾住了，小甜姐你別動啊……」
「嗯，我不動。」甜田羞紅小臉應了一聲。
說來也巧，一大早去縣裡買臭豆腐的王老瓜騎著二八大杠自行車優哉游哉的往回蹬。
其實村裡小賣店就有賣臭豆腐的，但沒有縣裡賣的臭，而且一塊還貴了五分錢，王老瓜就蹬車去縣城了，當溜達了。
正往回走，便看見一男一女在拖拉機上。
女的坐著，男的一手拉開她的腳，頭低著，像是忙活著。
王老瓜一下認出那女的正是村裡的甜寡婦，他這人干別的不行，看女人那是一雙千里眼。賊准！
再近一點看那男的正是……陳小四？
「好啊！抓流氓啊……」王老瓜推著二八自行車沖了上去
這時，陳小四抬頭擦擦汗：「小甜姐，真不容易啊，終於弄破了。」
甜寡婦也嗯嗯應道：「是了，真不容易，這層皮還真不好弄破，還真有些疼呢。」
「啊……抓流氓！抓流氓！快跟我去派出所！陳小四，你大白天耍流氓，還在拖拉機上……」
陳小四一見王老瓜便一皺眉，一手頂住他的腦袋，他要比王老瓜高出一頭，一米七七對一米五九的身高。
王老瓜感覺一張手掌抓住他的臉，他怎麼也沖不上去。
「王大叔，你幹啥啊？小四在給我挑水泡，抓啥流氓啊……」甜田柔弱的解釋了一句。
王老瓜看了看她白白的小腳，再看看陳小四衣服好好的，忿恨的瞪著自己。
「小四……挑水泡啊？沒事，你們慢慢挑，那個……小甜妹子啊，王哥我先走了。」王老瓜怕挨揍，被偷雞不成蝕把米，騎著二八自行車就跑了，他要抓緊時間回去，把陳小四給甜寡婦挑腳丫水泡的事兒傳開……
……
小甜寡婦腳丫晾在外面，不一會兒水泡風乾了，她穿好鞋襪。
到村裡的時候，陳小四堅持先把她送回去。
錢紅杏家在東頭，小甜寡婦家在西面，根本不順路了。
甜田堅持也拗不過陳小四，最後只能點頭應了。
把甜田送回家，鄰居老太太和老娘們仰著脖子笑看著。
陳小四搖了搖頭，看到甜田家三間泥草房，房頂都長滿了荒草，這一個女人在家，家裡也沒有個男人的，這種活她咋干啊？
不禁想把井管子送回去就過來幫忙。
井管子直接送到了地頭上。
陳小四回來把拖拉機還給劉福貴，劉福貴還笑著要拉他喝兩盅，又看到陳小四給他把油箱加滿了，心裡高興，嘴上說著客氣話。
陳小四婉拒喝酒，也先不去地里打井，而是跑到村西甜寡婦家，想幫她把房頂草除掉，對於他來說，也就一會兒工夫了。
甜田不在家。
陳小四溜達往回走，剛走到村裡老井旁，看到一個嬌小瘦弱的女人在打水。
杏花村基本上家家有洋井了，便是自己可以壓水那種井。
只有少數貧困戶還來這老井——軲轆把，這種井來提水。
這女人正是小寡婦甜田。
她羸弱的雙肩緩慢的搖著水桶，搖了一半，這水桶太沉，又嘩啦啦的掉下去，當她再往上搖水，兩隻小辮往下耷拉著，額前的劉海兒都濕濕的貼在腦門了。
「小甜姐，我來……」一隻手抓過搖井水的把手，陳小四飛快的搖動起來，只用一隻手，眨眼就把一桶水舀了上來，隨後另只手抓過倒入另外一隻空桶，隨後又快速舀了一桶水。
「小四……我，我來吧。」甜田羞紅著臉，左右看著。
陳小四抓過她的扁擔，直接挑起兩桶水。
「小甜姐，都是一個村的，客氣啥啊？以後這樣的活，你喊我一聲就行，我來幫你。」陳小四說著快步往她家走。
甜田驚的小嘴兒都沒合攏。
「小四，小四，你不能進了，這是寡婦家的門，對你一個小伙兒不吉利的……小四，況且我還是個掃把星……」
陳小四不管這個，直接把兩桶水倒入她家水缸，隨後走到院子，甜田剛小步追了出來，見人沒了。
剛一抬頭，見他已經上房幫自己拔草了。
「小甜姐，過兩天你家房頂得修了，我把草拔掉，不修會漏雨的，嗯……等我打完井，就幫你修房子……」
甜田腦袋嗡嗡響。
「小四，你這樣圖個啥啊？」
「小甜姐，你和我大姐錢紅杏都是一個女人種地，我知道大姐這三年種地不容易，你也更苦，我只是不想看到單獨一個女人過日子太辛苦，你不要誤會就好了。」
很快拔光了草，陳小四跳下房，輕飄飄的。
「小四……」甜田低聲道：「你把衣服脫下來吧……我……我幫你洗洗，你不要拒絕了，讓我為你做點事，不然我心裡不舒坦……」
陳小四想了想：「行啊，小甜姐我身上汗臭，別熏到你啊……」
陳小四把外罩脫下來遞過去，裡面是背心，他一身健碩的人魚線展現出來，看的甜田更是一陣耳熱心跳。
「小甜姐，我還得去地上幹活，衣服就先放你這裡吧，我到時候來取。」
「那……那行吧。」甜田低低應了一聲，再抬起眼臉，發現陳小四已經大步走出多遠了。
她低頭看了看陳小四的衣服，咯吱窩的地方開了線，便不著忙洗了，進屋拿出針線，幫他縫補衣服然後再洗了。
陳小四一路到了地頭，已經跟村長打好招呼了，他在電線杆上接了一根線，留著打井的時候電焊用。
隨後往昨天綁的木頭架子上放石頭。
重量多了，他把井管子立在井坑裡，隨後走到槓桿另一側，慢慢壓起，托著巨石的一段起來，隨後砸下去。
井管子上面陳小四焊接了一塊鐵板，開始了巨大的噹噹聲發出，跟鄉里的打井隊差不多的聲音。
很多地頭澆水，或者鏟地的村裡人都跑過來看熱鬧，看到陳小四自己做的打井機器，一個個都驚訝的合不攏嘴。
要知道找鄉里打井隊打一眼井要一萬塊錢哪，這些井管子還得自己另外花錢，看著陳小四不一會兒就把井管子打進去了一米多深，一個個不禁挑起大指讚歎。
「小四啊！牛人啊！你這可是給你干姐錢紅杏省了一萬塊錢哪！」
「就是，這大學就是不不白上……小四啊，你這東西到時候不用了能借我不？」
陳小四一隻手按住槓桿發力，這槓桿挑著巨石都抬起來了，巨石下面也焊接著鐵板，兩下噹噹的砸的歡。
「不是我小氣，這架子是我借村長的，到時候我得拆卸了還回去，你們可以自己製作。」
村裡人一個個看著這架子，直搖頭，看著簡單，但真正做起來複雜了。
陳小四是精確算計著力學，才做出了這槓桿，讓他自己再做一次也要小半天功夫了。
井打進去三米深之後便是沙層地帶了，越往下越好打一些，只要不遇見堅硬石頭就行。
最先下去的井管子是尖的，尖的部分一米左右長度，周邊有秘籍的窟窿眼，裡面裝著食鹽，就是怕進入沙土堵住。
打井也不是光憑力氣，也要有一股巧勁兒，不到兩個小時，陳小四第一根井管子打的差不多入地了，他開始焊接第二根井管子，焊接結實了，晾涼了，再接著往下面打井。
由始至終，都有村民過來看熱鬧，一個個讚不絕口。
直到晌午了，太陽高高照，陳小四把第二根井管子打入，而且第三根井管子已經焊接完畢。
這時候，錢紅杏和武蓉兒遠遠走來。
錢紅杏手搭涼棚，臉上帶著喜悅的表情。
武蓉兒高挑的身材，穿著一件熱褲，大白腿露在外面。
兩個女人扛著鐵鍬，像是來幫忙了。
其他村民咂咂嘴，紛紛離開了，主要是怕這個武蓉兒，這丫頭打架狠，脾氣暴，杏花村的小混混都被她打的服服帖帖，鄉里的混混也不敢招惹這有名的武老二。
「小四，累壞了吧，來喝點水……」武蓉兒把香肩的水壺摘了下來，給他倒水喝。
陳小四還真是渴壞了，忙大口咕嚕嚕的喝水。
錢紅杏走到井口看了看，驚訝的合不攏自己的櫻桃小口。
「小四……天啊，你竟然打進去了這麼多？啊……」
武蓉兒則不意外道：「大姐，這就叫科技種田，誰說大學生沒用啊？關鍵是學以致用呢……小四，你歇一會兒，讓二姐幫你干一會兒。」
「二姐，不用，我自己能行……」陳小四推脫著。
武蓉兒也不爭搶了，說道：「那好吧，我幫你修修井邊……」
她穿著一條火紅的短褲，露著大腿。
遠遠的，王老瓜朝這裡瞅著，不禁呸了一聲：「一男兩女，你們是來幹活的？還是來眼饞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