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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整頓,孩子父親

  李氏年約三十,模樣倒也生得俏麗。看小說到


  雲夕一眼掃過去,在她的嘴巴上停留了一瞬又若無其事地移開,得,這位嘴巴倒是像她那婆婆。雖然她沒見過婆婆本人,撐死只看過畫像,但是架不住寶貝女兒長得像婆婆啊。先前孟良在京城的時候,便說珠珠的眼睛嘴巴和鼻子都像極了她。


  李氏垂眉順眼地同雲夕行禮后,才說道:「那方氏、許氏、吳氏、韋氏等人都打上了國公爺的主意。」


  這裡的國公爺指的自然是雲深。


  雲夕只覺得好笑,「她們哪裡來的膽子算計雲深?又打算如何算計?」


  李氏也是乾脆人,沒有同雲夕講究所謂的條件,而是一股腦地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或者說她心中十分明白,同雲夕討價還價的話反而容易給她留下不好的觀感。


  「她們也只是想造成既定事實,然後以此作為把柄,讓她們在府里的日子能夠好一點。孝期同父親的妾室拉拉扯扯,這事若是傳出去,國公爺的名聲也就毀了。」


  「至於為什麼她們敢放手一搏,無非是因為老爺去世不久,倘若他留下的好幾個妾室都出事的話,外人也會覺得夫人你們不夠仁慈,連她們都容不下。」


  「加上夫人您在京城中的名聲極好,連那些青樓女子都能夠溫柔對待……就算事情暴露了,性命也能夠保住,那麼她們何不放手一搏,保不齊日後的日子能夠同楊氏一樣滋潤。」


  雲夕只覺得好笑,原本她名聲好還是她的錯了。這些人是不是在後宅關傻了,連這種主意都敢打。


  只是她也不可能全聽李氏一個人的片面之詞,她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李氏退下以後,雲夕讓立秋調查這件事。不僅是李氏所提到的那幾個,雲穆所有的妾室全都調查了個遍。雲穆府里的通房和姨娘加起來一共有十一個,大多數都不怎麼受寵。應該說年輕時受寵的基本都被曹氏給整治得沒了命。


  這些姨娘原本不受寵,手中真正能使喚的人也沒多少。直接尋理由將她們的心腹給逮了過來,刑罰一下,那些意志不堅定的頓時就將計劃一五一十地捅了出來。


  雲夕拿捏著供詞,直接命人將這些姨娘給帶了過來。以她的身份,要整治這些人,那叫一個大材小用。


  這些姨娘還想喊冤,供詞一丟,一個個便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雞,根本說不出話來。


  雲夕冷冷看著她們,說道:「我們府里可容不下你們這些心裡藏奸的人。父親才剛去世,你們便這樣不甘寂寞,試圖敗壞國公爺和父親的名聲。」


  「將她們全部灌下啞葯,送到家廟那邊,為父親多抄幾卷經書。」


  連帶著她們的丫鬟也沒放過。


  雲夕不覺得那些丫鬟多無辜,她們完全可以同李氏一樣,和雲夕通風報信來著。她們既然選擇幫她們主子遮掩這件事,那就休怪她不客氣了。


  尤其是那方氏姨娘,雲夕更是令人對她多加關照。這位才是最令她噁心的人物。


  這方氏見雲深姿容絕世,早就存了那見不得人的心思。她便想著同雲深成就好事,日後再改頭換面成為姨娘。於是她便巧嘴如簧,說服了其他人,一副為了大家將來的生活好的樣子,哄得其他人幫她遮掩起了這事,幫她謀划。


  若不是這些姨娘聯手遮掩,也不會半點消息都沒透出來。


  雲夕想到這裡,心理便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方氏和她的丫鬟在被灌了啞葯以後,雲夕又給她下了別的葯。她們沒堅持幾天,便急病去了。即使大夫過來檢查,最多也只能檢查出得了肺炎。而肺炎在這時代,本來就是很容易沒了性命的急病。就算有人調查這事,也調查不出雲夕動的手腳。


  方氏去了后,其他被灌藥的姨娘在家廟裡更是消停了下來。比起方氏,她們的下場好了很多,雖然生活清苦,但命好歹還留著。


  雲深知曉這事後,臉直接黑了。


  「便宜她們了。」他都覺得雲夕太過心慈手軟了。


  雲夕嘆了口氣,說道:「倘若一個月內,父親的妾室都去了好幾個,傳出去的話,終究不妥。」最後還是會牽扯到雲深頭上,還不如以給雲穆念經的名義將她們圈在家廟中。反正始作俑者都已經解決掉了。


  對於通風報信的李氏,雲夕將她的月例銀子提升為四兩一個月,她身邊的丫鬟也跟著提升,一應待遇也比雲穆還活著的時候好了許多。雲夕還讓人給她打造了一套的金頭面,樣式她自己挑選。只是因為還在孝中,就算打造出來,李氏也只能等守孝后再穿戴。但這已經讓她十分滿足了。


  其餘較為安分守己的姨娘,雲夕也讓人送了些布料過去,作為安撫。


  接下來,雲夕則是開始打算清理雲府里的人了。比起她那公主府,雲府顯然人員要擁擠得多了。說好聽點是盡顯國公府的氣派,但看在雲夕眼中,分明就是一群白拿月錢還碎嘴的。


  而且這其中還不知道有多少外頭人塞進來的釘子呢。


  雲夕既然打算和雲深每個月在府里住半天,那麼她自然得好好整頓一下。至少該清理的釘子得清理掉,一些遊手好閒的,也該放出去。


  尤其是她在看賬本的時候,更是算出一肚子的火氣。京城中的物價要比鳳凰縣高一些她是清楚的,但是一顆雞蛋,最多也就是兩文錢。廚房倒好,一顆雞蛋給她報五十文錢,真真是搶錢。感情他們這些下人吃肉,他們這些主子反而連湯都喝不了嗎?

  她對比了一下庫房的清單,發覺一些東西被以打碎了的名義沒了。比如那綠地套紫花玻璃瓶,比如掐絲琺琅黃底紅花的碟子……雲夕讓立秋私下調查,卻發現這些東西都在一些小管事的家中。


  敢當碩鼠,那就別怪她下狠手了。


  雲府的酒樓有三個,但因為經營不好的緣故,所以關了起來,只是租貸出去,這三個酒樓一年也能夠租貸個一萬兩,加上田地莊子的出息最少也有五萬兩,六家店鋪則是三萬兩,還有一些冰火孝敬什麼的,所以一年下來,賬面上能收到的銀子也有十來萬兩。


  雲夕看了看,只想搖頭。她給佃戶的待遇已經稱得上是非常優越了,但就算扣除掉給佃戶的工錢,每一畝田地平均都有一兩銀子的出息。雲府的田地最少也有十五萬畝,偏偏只收到五萬兩,其餘的明顯被中飽私囊了。


  她將楊氏叫過來,同她說了這事。楊氏嘆了口氣,說道:「我名分說得好聽,是貴妾,但終究只是個妾室。那些管事自認為在雲府呆了幾十年,加上先前老爺對他們又一向態度和藹,我想整治他們也沒法。」


  雲夕也是清楚這點,所以她並沒有責怪楊氏的意思。事實上,底下管事給她送的賬本是另一份的,而楊氏又私下給她送了一份真實的賬本,這才方便了她結算。


  她眼睛微微眯起,說道:「這雲庄、李南、木三一家都不能要了。」這幾家貪污得最厲害,尤其是雲庄,雲夕調查過,他家裡的產業都將近二十萬兩了。


  雲庄是雲府里的大管事,也是雲穆身邊的老人。至於木三,他雖然只是小管事,但是他娘卻是雲穆的奶娘,有了這一層身份,讓他在其他下人面前也自覺多了幾分的體面。


  楊氏道:「只是這幾家也是雲府的家生子,稱得上枝繁葉茂,夫人打算全都清理了嗎?」這幾家的姻親關係可不少。她便是礙於這一點,才會沒有動手。說到底終究是因為她的身份不夠,不如雲夕這般有底氣。


  雲夕哼了哼,「咱們府里需要服侍的人也沒幾個,那麼多人還不如放出一部分,也算是給父親祈福。」


  楊氏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微微的笑意,然後同雲夕介紹起了府里那些管事下人的事情,包括一些姻親關係。


  對雲夕而言,廚房這一塊至關重要,她當然得全部都用上自己人。


  楊氏介紹完了以後便離開了,雲夕眯了眯眼,說道:「將冬香請過來。」


  馮冬香很快就過來了,雲夕問道:「你在這府里有人怠慢你嗎?」若是在雲夕的公主府,那定是沒有什麼人敢的,但是雲府就不一定了。


  馮冬香道:「倒也還好。」


  她的丫鬟茶茶直接說道:「怠慢倒是沒有,只是有時候我們想去廚房點個菜,那邊的人就陰陽怪氣的,說什麼又不是什麼正經主子,還這般興師動眾。想點個菜呢,還得多給一些賞銀。」想到這裡,茶茶就很氣。在公主府里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茶茶是霜降調教出來的人之一,武功不錯,因此雲夕那時候便將她給了馮冬香,也讓她的安全有個保障。


  雲夕聞言,眉頭狠狠地皺起,「你不是正經主子,難不成他們才是嗎?你早該同我說這事。」


  馮冬香道:「反正我在這府里的時間也不多,基本都住在大觀園那邊。」而且她也不想給人多事的感覺。


  雲夕道:「到時候我讓人給你和姑姑所在的那院子里專門弄一個小廚房。嗯,人你自己挑選。我最近打算裁剪掉一些人,你看你和姑姑的院子中有那些偷奸耍滑,或是不好使喚的,到時候列個名單給我。」


  「若是人員到時候不夠使,也同我說一聲。我再重新選一些人上來,你自己再選看的順眼的人。」


  這也算是給馮冬香一個練習的機會。雲夕還隨手拿了一個賬本讓馮冬香去看,馮冬香經過這些年的調教,算賬是沒有問題的,只是終究沒有練手的機會。


  雲夕也是趁這段時間,給她一個管家的機會。先從管她自己的院子開始。


  馮冬香心知這是雲夕的好意,加上前段時間她連環畫攢了不少好幾畫,這段時間倒是可以休息一下了。


  雲夕將府里的關係給濾了一遍以後,便下令將每個崗位的管事、莊子上的管事和每個店鋪的掌柜都請了過來。


  她坐在上頭,往底下掃了掃,這些人一個個低眉順目,看上去很安分的樣子。屋內的人數雖然不少,但是沒有人發出半點的聲音,靜的可以聽到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雲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她也不吭聲,只是讓這些人繼續站著。


  國公府的下人基本的儀態素質還是有的,雲夕讓他們在那邊站了快半個時辰,也沒有人抗議,發出半點的聲音。最多就是有幾個人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雲夕道:「我今日將你們叫過來,你們可知道原因?」


  其他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先開口。


  雲夕繼續道:「我看了我們府上的賬本,實在是不像樣啊。」


  她也算是給他們一次機會。若是他們乖乖地道歉,再把貪污的銀子還回來,雲夕還能饒了他們這一回。若是死性不改的話……那就別怪她下狠手了。


  很顯然,在場的人都抱著僥倖的心態,沒有一個人說話。


  雲夕語氣平靜,直接將賬本砸了過去,語氣冰冷,「一個雞蛋五十文錢,難不成這雞蛋還鍍銀了不成?一斤的青菜都要一兩銀子,真真將我們當傻子不成?」


  其他人看她這架勢,心中便知道不好。


  那木三自認為也是老國公爺身邊的老人,鼓起勇氣道:「老國公還在世的時候,都是這個價的。」


  他以為抬出雲穆來,雲夕就會買賬。


  雲夕冷笑道:「是啊,你們仗著爹仁慈,便隨便糊弄他嗎?」


  「夫人,我們所買的都是最好的東西,哪裡能同普通的蔬菜相提並論。我們國公府吃的當然不能同那些庶民一樣了。」


  雲夕對立秋道:「將平日供應我們侯府的那些菜販都請進來。」


  立秋脆生生應了下來,沒一會兒,就將給雲府供應蔬菜肉類的小販都給請了過來。


  雲夕直接讓這些人念他們平時買的東西價格。


  一個雞蛋只需要兩文錢,而且還是土雞蛋。平時的青菜,最貴也就是一百文了。


  那些管事額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腳一軟,直接跪在地上。跪地的聲音此起彼伏。


  雲夕懶得同他們廢話,說道:「我前段時間夢見父親說你們在府里伺候了多年,十分辛苦,所以想讓你們能夠安享晚年。父親的意思我們作為子女,怎麼能夠違背。我決定將你們放出去為父親祈福。看在你們操勞多年的份上,賣身銀子也不用給了。」


  雲夕這話一出,這些人便如喪考批。作為雲府的管事,他們走出去,都比所謂的七品官員還要來的囂張,倘若被放出去成為平民,哪裡還能夠有現在的好日子可以過。


  甚至有幾個人已經哭嚎了起來,「夫人,我們為雲府做牛做馬這麼多年,您怎麼能夠將我們趕出去。」


  「我們對國公爺忠心耿耿……」


  雲夕冷冷道:「這麼說來,你們不願為國公爺祈福不成?可見你們的忠心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


  「若是你們不願出去的話也可以,那我們就來計算一下,你們這些年貪了多少銀子吧。」


  有的人一咬牙,想起了自己家這些年來也攢了不少銀錢,到時候成為自由身,置上一千畝的田地,也能夠成為小財主。


  再加上雲夕的態度十分堅決,顯然是不打算留下他們了。與其弄得魚死網破,還不如乖乖出去。


  想通的人正要磕頭謝恩……銀丹已經走了進來,板著長臉道:「姑娘,我們從這些人家裡抄出了這些東西,全部加起來,最少也價值五十萬兩。」


  一些人聽了這話,直接暈厥了過去。


  雲夕剛剛讓他們站這邊那麼久,可不僅僅只是給他們下馬威,而是為了空出抄家的時間。


  雲夕掃了他們一眼,說道:「哪家抄出來的最多?」


  「雲管家的單單地契便抄出了兩萬畝。」


  雲庄抖如漏篩,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原地。


  這些人的賣身契都在雲夕手中,他們貪再多的東西,雲夕也能隨時收回。


  雲夕道:「將雲庄、木三一家送到衙門去,其他的人家產都抄了。木家犯下這樣的大錯,念在木嬤嬤服侍爹一場的份上,便免了她的牢獄之災。」但其他人是別想躲過了。


  之所以雲庄和木三兩家要送去衙門,便是因為雲夕經過這幾天的調查后,發現這兩家還曾利用雲府的威勢為非作歹,搶佔民田。雲夕自然不可能放過他們。


  她揉了揉太陽穴,懶得同這些人廢話,直接抬腳進屋子。


  一想到五十多萬兩的財物,她的心就狠了下來。對於這種碩鼠,心軟是要不得的。


  楊氏也感嘆,「若不是你抄了他們的家,我還真沒想到他們的膽子會是那般大,貪污了那麼多。」


  雲夕道:「人的貪慾是沒有止境的。」


  她也清楚水至清則無魚,因此這次被她逮出來的,都是貪得讓她看不下去的人家。其他的則是稍微敲打了一下。


  雲庄和木三兩家人被送到衙門之後,一些苦主見雲夕鐵了心要整治他們,便大著膽子過去狀告他們。最後兩家人,罪名最大的雲庄和木三兩人直接被判斬刑,其他的人有的流放,有的則是徒三年。


  雲夕一點都沒有家醜不宜外揚的想法,直接堂堂正正地處理這些人,連帶著從他們家抄出了五十多萬兩貪污銀錢的事情也捅了出去。一些權貴人家便也上了心,跟著調查起自家的情況。這一調查便發現自家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一時之間,不少下人都被拉扯著送到了公堂之上,也算是興起了一股整頓的風潮。


  木嬤嬤在知道兒子被判斬刑后,當場就暈了過去。要說木嬤嬤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兒子做的事情,雲夕根本不相信。她不過是仗著自己奶過雲穆的份上,倚老賣老罷了。


  雲夕對她再是厭惡不過,讓人給木嬤嬤下了葯,讓她口不能言,病得沒法從床上下來。明面上則是賞賜了她一百兩銀子,並且請大夫給她看病。直接葯倒她最是簡單,以免她還要跑來雲夕面前求雲夕放過他們一家一馬,沒的噁心人。


  那大夫看不出她被下藥的真實,只以為她是受到刺激因此中風了,也只能開一些養身體的葯。


  雲夕在人前嘆了口氣,說道:「這木嬤嬤也是可憐,一家犯下這樣的大錯,直接將她給氣病了。看在爹的份上,將庫房那個十年份的人蔘送給她吧。」


  一個婆子奉承道:「還是夫人您仁慈,他們一家做下這等罪無可赦的事情,夫人還待他們這般好。」


  在雲夕一口氣放了兩百多個下人,並且抄了十戶人家以後,底下的下人做事就勤勤懇懇了起來,生怕步了那些人家的后程。雖然伺候的下人最少減少了一半,但云府反而顯得越發井條有序,不存在人手不夠用的問題。


  在她殺雞儆猴過後,也沒有人膽敢再一顆雞蛋給她報五十文錢了。她做這些事的時候,都將冬香帶在身邊,府里的下人見冬香得她喜歡,便不敢再怠慢她。


  雲夕打一棍子,又給一顆甜棗,原本的管事被撤換掉了以後,她另外選了一批還算勤勉的人上位,另外又宣布這個月大家的月前多兩倍,這個季度每個人多發一套衣服,於是府里的氣氛又回歸了原本的鬆快。


  雲夕還提出了一個獎勵政策,每年選出表現最好的十個人,獎賞從一千兩銀子到一百兩銀子都有。有胡蘿蔔棒在前面吊著,他們做事也就更加用心了。


  雲夕甚至還弄了一個十分用心險惡的舉報政策,下人可以同她舉報行差步錯的僕役,若是舉報內容屬實,還會頒發賞銀。而且雲夕也會護著舉報的人,不會讓人知道是他們舉報的。當然若是惡意誣陷的話,那麼不僅會罰銀子,還會將他給捅出來。


  這麼一來,每個下人都成為了監督者,哪裡還敢偷懶中飽私囊。甚至還有人從中嘗到了甜頭,巴不得身邊的人做點錯事,好方便他們去舉報。


  這一連串的措施下來,雲府顯得清明了許多。


  雲夕計算了一下,以前雲府一個月的開支差不多都要上萬兩,現在三千兩便已經足夠了。


  五月底的時候,陸翊染便登門拜訪了她。


  陸翊染直接說道:「快幫我想個能夠消失在人前一年的借口。」


  雲夕嘴角抽了抽,問道:「你抽什麼風?」


  陸翊染翻了個白眼,「誰抽風了,我很認真的。」


  雲夕道:「好端端的,你消失在人前做什麼?」陸翊染也算得上是京城的風雲人物了,她若是一個月沒消息,大家都會念叨個幾聲。


  陸翊染長長嘆了口氣,「我得消失一下好生孩子啊。」


  雲夕差點被口水給嗆到,目光條件反射放在她的小腹上,難得結巴了一回,「你、你懷孕了?」


  天啊,這也太兇殘了吧。


  陸翊染道:「對啊,我當時在宮裡的時候,不是也承認了嘛。」


  雲夕額頭不自覺蹦出了青筋,說道:「當時大家都以為你只是找借口不吃東西的好嗎?」誰會相信她真的懷孕了。


  尤其是這傢伙,懷孕了后,居然還不好好休息,還跟著舞刀弄槍的。


  等等,重點是孩子是誰的?

  雲夕下意識壓低了聲音,「孩子的父親是誰?」她覺得按照好友的性子,很有可能突然想有個孩子了,便直接強了看得順眼的男人。


  陸翊染沖她拋了個媚眼,「你猜?」


  雲夕第一次生起了掐死她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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