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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戚氏被剮

  「這是哪裡?」戚氏驚恐地打量著四處,此刻的戚氏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戚氏開始死命回憶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想了一大半天還是什麼都想不出來。明明那時候她正和陳秀才被綁關在柴房,她沖著陳秀才怒罵,陳秀才卻一直保持沉默,口都不開一下。


  可是很快,戚氏就好像失去了意識,眼前一黑,再次清醒時,戚氏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戚氏環顧著四周,明亮的燭火照的戚氏眼睛有些疼。


  「醒了。」清冷如雪的聲音瞬間讓戚氏回過神,她定睛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兩人,一個是容凰,另外一個是魏明珠。


  容凰、魏明珠都是戚氏的仇人,戚氏的腦子在這一刻無比的清醒,再將最近發生的事情結合在一起看,戚氏總算是明白她為什麼會倒霉,這一切都是被人陷害的!而陷害她的人就是眼前的兩個人。


  戚氏此刻如不是被人綁著,她一定會衝上去和這兩人拚命!是這兩人毀了她的一切!她真心恨不得這兩人死!真心恨不得這兩人去死!

  戚氏恨啊!她真的好恨好恨啊!

  「是你們兩個害的我!」戚氏狠厲的眼神如同一匹惡狼,似乎下一刻就會衝上去和這兩人拚命。


  容凰眸光一閃,看來戚氏能那麼多年都得到應將軍的喜愛,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啊。如今看到戚氏這腦子,容凰就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了。之前的戚氏只是因為喪子之痛,所以腦子不正常,做事情偏激了。


  如今,戚氏腦子冷靜下來,這智商總算是回來了,「感情你終於想明白了,難得真心難得。」


  「你們兩個賤人!是你們兩個害我!」戚氏沖著容凰和魏明珠嘶聲怒吼,真想衝上去和這兩人拚命。可惜戚氏不能,因為她被緊緊綁著,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用一雙眼睛憤怒地凌遲著容凰和魏明珠。


  「賤人?的確,我就沒見過比你更賤的人了!我看你是看不出自己有多賤!你噁心的簡直能讓人幾天都吃不下飯!

  我們是算計你了,可是最終做決定的是你,我們可沒有如你一樣給人下那些下三濫的葯,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願意的,主動去做的。你憑什麼喊冤?你憑什麼不服氣?我告訴你,你不配!」


  「胡說!都是因為你們這些賤人!如果不是你們算計我,我怎麼會跟人――」


  「你給本宮閉嘴吧。我承認,在你和陳秀才這件事上,本宮是用了一點點手段,但本宮也只是讓方心怡在你耳邊說了挑撥刺激的話,再讓陳秀才對著你說了一點情話。


  戚氏啊戚氏,就這麼小小的誘惑你都受不住,你少說什麼別人算計了,說白了,你就是個**蕩婦,你少不承認了。」


  對戚氏,容凰絕對不介意用最最惡毒的語言來刺激戚氏,說話怎麼難聽怎麼來。


  「就是你們害我!如果不是你們害我,我還是將軍夫人!如果不是你們把陳秀才找來,我就不會被勾引!如果不是方心怡羞辱我,我怎麼會想到和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們害我的!」戚氏神情癲狂,她不承認自己錯了,她沒錯!一切都是容凰和魏明珠的錯,一切都是她們兩個的錯!

  容凰嗤笑一聲,她也懶得跟戚氏玩兒什麼論證對錯了,太沒意思了。


  「你要高興這麼想就這麼想吧,本宮不介意。戚氏看到本宮手中的刀了嗎?」容凰手中正握著一把小小薄薄鋒利的刀子,在燭火的照耀下,原本是銀色的光輝此刻正綻放出詭異妖冶的光澤,看得人心頭一跳。


  戚氏心頭一跳,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容凰拿刀子嚇唬她,還能是因為什麼,不就是想要她的命!


  戚氏現在不怕死了,她和陳秀才出了這樣的事情,應將軍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到最後她還是會沒命。如今落在容凰和魏明珠手裡,戚氏反而坦然了,她什麼都不在意了!


  不就是一個死!有什麼好怕的!


  臨到死亡,戚氏反而無所畏懼了!

  死有什麼好怕的!戚氏現在只希望自己能早早投胎,

  長大成人,能儘早找這這些仇人報仇!


  「你少拿著刀子嚇唬我!我不怕!不就是一死!你以為我現在還害怕什麼死不死的!」


  容凰將刀子放在桌上,拍了拍手,難得正視戚氏,順帶給了戚氏一個好臉色,「不錯,有骨氣。我佩服。對了,我忘記問了,你可知道我用著刀子想做什麼?希望等你知道的時候,還能這麼有骨氣,我會更加敬佩你的。」


  「不就是一死!我不怕!」戚氏昂著脖子,毫不示弱地看著容凰。


  「是讓你死,可本宮不想讓你死的這麼痛快,這把刀子啊,可是本宮特地讓人打造的,你知道這刀子的用途是什麼嗎?」


  刀子不就是用來殺人的,還能用來做什麼?可容凰慢悠悠語氣卻聽得戚氏心裡一陣發慌,總覺得會發生什麼恐怖不好的事情。


  戚氏的心跳的厲害,但是戚氏不會讓容凰看到她的恐懼,「皇後娘娘,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本宮看你以前是一定沒見過這刀子。那就由本宮好好教你,這刀子是用來做什麼的。這刀子啊,是專門實行千刀萬剮這刑罰用的!

  知道什麼是千刀萬剮嗎?就是用這刀子,把活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來,在割肉的時候,人都是保持清醒的,絕對是不會讓你昏過去的。最厲害的人是能割上三千六百刀。


  本宮學習的日子有些短,還真是有些可惜,倒是沒學習到最厲害的,只能給人割上個一百刀,可惜啊可惜。


  本宮是真的很希望自己的本事能大一點,用這刀在你身上割出隔三千六百塊肉去喂狗!」


  隨著容凰的話語逐漸響起,戚氏再也不能保持淡定了,在這時候還能保持淡定,你不是人了,是神了!顯然戚氏還是人,沒達到神這個地步。


  戚氏恐懼顫抖地看著容凰,「你不能這麼做!你是一國之母,你是皇後娘娘,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戚氏不怕死,可是她也沒想過要死的這麼慘,被人用刀割肉,還要割上幾百塊肉,這簡直是生不如死!這是最大的酷刑!


  一想到自己身上的肉會被一塊一塊地割下來,戚氏心裡就一陣顫抖,恨不得立即死去!

  戚氏想要咬舌自盡,可是當她的舌頭置在她兩排牙齒下,她卻怎麼都咬不下來,是根本沒有力氣咬下來。


  戚氏有力氣破口大罵,唯獨沒有力氣自盡!


  「殘忍?比殘忍我比得上你戚氏?你跟應無言有仇,想要報復應無言――不對,本宮這話說錯了,你跟應無言哪裡有仇,你以為應無言害死了應無遂,所以恨應無言恨得要死,實際上,應無遂是被他自己蠢死的,這麼個蠢東西,活在世上也是浪費糧食,死了活該。


  不過你這種人,是不會覺得自己兒子有什麼問題,你能想到的八成就只有別人怎麼對不起你,然後你怎麼處心積慮的去報復別人。


  行,你願意報復就去報復,我不會攔著你。應無言就是被你算計死也是活該,誰讓他愚孝,不知道有多少人提醒過他,好好注意你,或者趁早把你解決掉,可是他不肯,他看在他父親的份兒上,就是不能對你動手。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應無言就是因為這個死了,也是活該!本宮是不會同情應無言的。


  可你戚氏千不該萬不該,算計應無言也就算了,竟然還牽扯到其她無辜的人,你犯到本宮的頭上,本宮就一定不會放過你,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看看,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說著,容凰再次拿起放在桌上的刀子,在虛空中比劃了兩下,讓戚氏的心也不禁為之發顫。


  「你――你――」戚氏看著容凰手中揮舞的刀子,心裡一片凄涼,她真不敢想象,自己被一片一片割肉的情景。


  戚氏這時候忽然想要求饒,她不求活命,只求痛苦死去!否則她若是真的被一刀一刀割肉,她恨不得立即死了!

  可是戚氏僅剩的尊嚴不許她求饒!她死也不願意向眼前的人求饒,這對戚氏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


  「把刀子給我。」一直沉默坐著的魏明珠忽然開口,同時對容凰伸出手,意思很明確,把刀子給她,她要親自對戚氏動刀。


  容凰詫異地看了一眼魏明珠,視線不自禁地掃過了魏明珠的肚子,「可你――」


  「沒事,我不在意。我發過誓,我要自己親自動手報仇。我要讓戚氏付出慘痛的代價。


  千刀萬剮,我看這的確很適合戚氏。但如果我不親自動手,我對不起我自己。」


  魏明珠看向戚氏的眼神難掩滔天的恨意!

  戚氏在魏明珠的眼神下也不禁瑟縮了一下,可能是知道自己怎麼都逃不了被活剮的命運了,戚氏反而破罐子破摔了。


  戚氏看向魏明珠的眼神滿是惡毒的光芒,獰笑道,「報仇?你報什麼仇?真把自己當什麼貞潔烈女了不成?你不過就是個破鞋!

  梁王一出事,就立馬甩了梁王,自己跑了!我就沒見過比你更不要臉的女人了!

  指不定你私下不知道找了多少個男人,我不過是白給你送了一個男人,你該感激我才是!

  哈哈――哈哈哈――


  應無言把你伺候的不錯啊!我看你個小賤人那時候也是叫的歡啊!」


  戚氏用最最惡毒的語言來刺魏明珠的心,她就是不讓魏明珠這個女人舒服!她就是要讓魏明珠這個女人痛苦!

  對戚氏這些難聽的話,魏明珠反而一點都不生氣,笑吟吟地接過了容凰遞的刀子,一步一步地走向戚氏。


  戚氏原本還想再罵,可是看著這樣的魏明珠,戚氏所有要罵人的話全都咽了下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魏明珠在戚氏面前蹲下身子,笑得和藹可親,「你繼續罵,很快你就沒有機會罵了。」


  「你個賤人――啊――」


  白色的刀光一閃,只見魏明珠下手十分利落,直接削掉了戚氏的一隻耳朵,頓時鮮血涌流。


  「我是沒學過這千刀萬剮的刑罰,我也不知道直接能割下你幾片肉。


  所以我決定,從你的耳朵開始割,然後再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再把你十根手指頭一根根剁掉。手指頭剁完了,就剁腳指頭。


  等這些都剁完了,我再割你身上的肉,你什麼時候撐不住死了,那就是你的福氣了。」


  「你個賤人!你不如乾脆給我一刀!直接殺了我!」戚氏死死瞪著魏明珠,此刻她不求其他,只求痛快一死!

  魏明珠皺著眉頭,「乾脆給你一刀?那時候你算計我的時候,怎麼不想著直接給我一刀,反而讓我身敗名裂!你可知道那時候我又有多痛!


  是不是想說我惡毒?我是惡毒啊,我魏明珠從來不否認我是一個惡毒的人。但這一切都要拜你所賜!

  對你戚氏惡毒,我魏明珠眼睛都不會眨一下!」魏明珠話落,揚手一揮,將戚氏另外一隻耳朵給割了下來。


  「啊!」


  凄厲的吼叫聲響徹整間屋子,讓人膽戰心驚。


  魏明珠手中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就跟魏明珠方才說的一樣,先割耳朵,再挖眼睛,然後是將戚氏十根水指頭一根根剁掉,再剁戚氏十根腳趾頭,最後才扒開了戚氏的衣服,隨手亂揮,也不知道是從戚氏身體的哪部分開始割肉。


  「都是你個賤人!你算計應無言為何要扯上我還有我妹妹!

  我還有我妹妹都被你個賤人給害慘了!你想痛快的死,我告訴你休想!

  我就是要讓你受盡世間最大的痛苦而死!你去死!你去死!」


  魏明珠瘋了一樣地拿著刀子在戚氏的身上亂舞,戚氏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被割下來,看著恐怖至極。


  容凰看著,什麼都沒有說。


  魏明珠承受的壓力很大,到了這一刻,魏明珠才痛痛快快地釋放自己。


  戚氏的叫聲已經越來越小,魏明珠也殺紅了眼睛。


  直到戚氏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容凰才上前捉住魏明珠的手,「戚氏已經死了。」


  魏明珠好像沒聽到容凰的話,想要掙脫容凰的手繼續割,容凰眼見魏明珠的眼睛都紅了,心知這是走火入魔的徵兆了,連忙大聲道,「戚氏已經死了!明珠你給我清醒過來!」


  一聲怒喝,魏明珠殺紅了的眼睛終於恢復之前的澄凈之色。


  魏明珠愣愣地看著容凰,又看了一眼被她剮的不成人形的戚氏,月匈膛內一陣翻江倒海,但魏明珠生生忍住了。


  「我為自己報仇了。我為菊香報仇了。」


  這一刻,魏明珠留下了灼熱的淚水,笑得就跟一個得了心愛玩具的孩子一樣。


  容凰看著這樣的魏明珠,心裡一陣發酸。


  容凰摟過魏明珠安慰道,「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戚氏死了,你報仇了,不要再為這麼個人渣難受了。」


  翌日

  「什麼!你說柴房裡著火,那兩人已經死了!」應將軍聽到手下人來報,柴房昨日走水,戚氏和陳秀才已經死了,大驚,繼而是大怒。


  「老子不是讓你們看著那兩人的!你們是當老子的話是放屁,所以才沒放在心上是不是!」


  眼見來稟報的管事被應將軍一腳踹翻,心窩子痛的不行,但偏偏一句話都不敢說。


  方心怡見狀,連忙來到應將軍身旁,「將軍,其實那兩人死了也好,送去官府終究不是什麼能見得光的事兒。」


  被方心怡這麼一安慰,應將軍心頭的怒火總算是消散了幾分,臉色也好看了一點,但是也只有一點。


  罷了罷了,人死了就死了吧。


  戚氏也就算了,應將軍是恨不得那人趕緊去死,但是陳秀才,他的救命恩人,同時也是給他戴了綠帽子的人,這是他最不知道該如何對待的人了。


  現在一把火,人都死了,這樣也好。真的很好。


  方心怡見應將軍不開口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下意識就想開口問她扶正的事兒。


  但是很快,方心怡就暫時放下這事了,戚氏昨日才出軌給應將軍戴了綠帽子,人也才死,她這時候問扶正的事情,只會讓應將軍心裡不舒服。


  沒關係,來日方長!


  反正從此,應將軍的後院就只會有她一個人,方心怡一點都不急。


  應將軍不知道方心怡心裡的想法,他此刻想的是他的兒子,他唯一的兒子應無言。


  應將軍此刻真是恨不得給自己幾耳光,當初他為了戚氏那麼個賤人,竟然和自己的親生兒子關係弄得這麼僵持,他真的是錯了!錯的太離譜了。


  好在,現在戚氏已經死了,他可以和應無言好好修補關係了。


  至於扶正方心怡,應將軍根本就沒想過著事情,他已經有過兩任妻子了,真沒想過有第三任,方心怡當二房當的好好的,沒必要扶正了。


  方心怡還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扶正,離她是遙遙無期。


  「將軍,咱們一起去吃早膳?」方心怡對著應將軍柔聲開口。


  應將局看著方心怡那張嬌嫩的面容,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彆扭,

  於是擺了擺手,「不了。」


  說完,應將軍抬步離開。


  方心怡看著應將軍離去的身影,心裡一咯噔,只覺得難堪不行。轉而,方心怡就放下了。畢竟才剛剛戴了綠帽子,哪裡能這麼快就恢復正常。


  方心怡心情不錯,應將軍不肯陪她一起吃早膳,不還有自己的娘親嗎,方心怡沖著身邊伺候的下人問道,「我娘呢?」


  「夫人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方心怡聞言不禁皺眉,心裡暗道小戚氏去哪裡了,忽而,方心怡瞭然,她知道小戚氏去哪兒了。心裡暗暗罵了小戚氏,不過轉瞬間,方心怡就把小戚氏拋到腦後了。


  在距離京城北門五十裡外的一羊腸小道,陳秀才背著一包袱,只是此刻他沒有離開,因為他旁邊有一婦人灼灼地看著她,這婦人不是其她人,正是小戚氏。


  「你要走了。」小戚氏在得知陳秀才要離開,早早地起床,一大早就來堵陳秀才的路了。


  陳秀才掃了一眼小戚氏,「我要離開了。你若是沒事,我這就離開了。」


  小戚氏連忙收回自己灼灼的視線開口,「我是來送你的。」


  「我知道了。我走了。」陳秀才對小戚氏沒什麼話說,哪怕他知道自己錯怪了小戚氏,可陳秀才也不覺得自己有對不起小戚氏。


  錯怪了就錯怪了,他們兩個本來就沒什麼交集。


  察覺到陳秀才的冷漠,小戚氏只覺得自己的心酸澀難當,小戚氏連忙收斂了心頭那微微的異樣,「我來還想跟你說一句,當年是你誤會了我。我什麼都沒做過。更沒有破壞過你和姐姐之間的感情。」


  「是,我知道自己錯怪你了。我在這裡向你道歉。」


  小戚氏聽著陳秀才的道歉,心裡的苦澀不禁愈發濃了,這的確是道歉,可問題是太敷衍了。她根本沒聽出任何的愧疚。


  這個男人――


  「若只是這件事,那麼我已經向你道歉過了,我走了。」陳秀才真的不想和小戚氏有什麼瓜葛,說完,轉身就打算離開。


  「等等。」在陳秀才轉身的剎那,小戚氏再次開口了。


  這一次,陳秀才看著小戚氏的眼神愈發的不耐,顯然是討厭小戚氏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


  小戚氏看著陳秀才厭煩的眼神,心一陣陣的抽痛,可是她知道有些話她不說,這輩子就沒有機會說了,她不想讓自己遺憾一輩子。


  「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陳秀才皺著眉,十分不耐煩。


  如果不是陳秀才的確冤枉了小戚氏,並且他不願意跟一個女人計較,他早就甩袖離開了,他對這女人真的是沒有話說。


  「陳哥哥。當初聽著我姐姐這麼喊你,其實我也一直想這麼喊你。我喜歡你,是真的喜歡過你。


  可是當初你喜歡的是我姐姐,而不是我。我沒想過糾纏你,只是想著你和我姐姐能一輩子在一起幸福快樂就好,我會在一旁默默祝福你們兩個。


  可是誰知道――


  終究是我姐姐對不起你,而我這麼多年也早就嫁作他人婦了。我知道我今天跟你說的話,是證明我不守婦道,但是我還是想說。


  這是二十多年前我沒來得及告訴你的話,如今跟你說了,算是完了我心中的一份執念。」


  說出來了,小戚氏逼著眼睛說出來了,這些話她藏在心裡二十多年了,現在能有機會說出來,小戚氏很滿足。


  「我和你不可能的。二十年前不可能,二十年後同樣不可能。」


  「我知道。我現在對你也沒什麼愛了。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說什麼愛不愛的,不俗氣嘛!


  只是這些話藏在我心裡太久太久了,都成了我心中的一個執念。現在能對著你把這些話說出來,真的我已經很滿足了。」


  小戚氏的神色坦然,完全沒有以前的膚淺刻薄。


  陳秀才深深看著小戚氏,這個女人――


  「我要走了,希望你以後能過得幸福快樂。」陳秀才背著自己的包袱轉身離去,他將走向自己的道路,這世上已經沒有陳秀才了。陳偉光已經死了,如今活在世上的就只有陳偉!

  他會重新考上秀才,再考上舉人,光宗耀祖!戚氏那個女人帶給他的一切傷痛,在昨夜就徹底的消散了。


  小戚氏卡著陳秀才離去的身影,心裡陣陣發酸。


  這麼多年的執念,終於完了,願你一路平安。


  小戚氏抬頭看著碧藍的天空,金色的陽光遍灑大地,她也的確是該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了。


  *

  容凰看著魏明珠,見她神色還是有些不安穩,於是開口,「要不,你在宮裡住一段時間?」


  魏明珠搖頭,「別擔心。我沒什麼的。只是昨天對戚氏下手,一時太激動了而已。」


  只是太激動嗎?


  魏明珠那下手狠的,容凰回憶起來,都忍不住側目。


  「戚氏死了,我和菊香的仇也算是報了。我以後只要好好生下孩子,並且將孩子撫養長大就行了。」


  戚氏的死,就如同搬走了魏明珠心頭的大石,瞬間,魏明珠只覺得輕鬆的不行。


  「別這麼悲觀,你還年輕,以後的日子還長的很呢,總不能因為戚氏這麼個人渣,你就要自暴自棄了吧。」


  魏明珠搖頭,「當然不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我信你。」


  魏明珠是個開朗自信的女子,她不會委屈自己的。


  「還有,你要是見到應無言就跟他,不必等我,我跟他不可能的。」


  「這話你可以自己跟應無言說。」


  「我不想見他。」


  魏明珠哪裡會不知道應無言一直都守在魏國公府外,可就算知道,魏明珠也沒有見應無言的打算,沒這個必要。


  「你還在恨應無言。」


  「你說錯了。我不恨他。」


  容凰搖頭,「少口是心非了,你這樣子真的不像是不恨。」


  「無愛又何來的恨。我是真的不恨應無言。最多也就是怨過應無言,因為他曾經把我的尊嚴踩在腳下,那讓我心裡不舒服。真的僅僅只有這樣。


  現在這件事過去這麼久了,我也不在意了,已經完全放下了。只是我和應無言也是不可能的,當初不可能,現在不可能,將來也同樣不可能。


  原本我還想過讓應無言耗著,也算是他踐踏我尊嚴的抱負。可是如今,我忽然就不這麼想了,活的輕鬆一點,活的愉快一點。何必自己不高興了,要讓所有人陪著我一起不高興呢。沒這個必要。」


  容凰看著魏明珠的眉眼間儘是坦然的神色,顯然魏明珠是真的看開了。


  「你倒是好脾氣,我還真心想過讓應無言等你個四五年,看他等得起還是等不起。」


  說白了,容凰就是想讓魏明珠釣著應無言,不讓應無言好過。


  「何必呢。論起關係,應無言可是你的二弟呢。我只是你的朋友。」


  應無言是容凰的二弟,這關係當然是從龍騰身上算的了。


  「你不是我朋友。」容凰一本正經地開口。


  魏明珠狐疑地看著容凰。


  「你是我姐妹。」容凰更加認真地看著魏明珠。


  不能不說,容凰的話真的是說到了魏明珠的心坎上,讓她心裡很舒服,真的是很舒服。


  「好,你就是我的妹妹。沒想到我魏明珠竟然還能有一個當皇后的妹妹。」


  論年紀,魏明珠明顯是比容凰要大。


  容凰嘴角抽搐地看著魏明珠,你還姐姐呢!開什麼玩笑,你是妹妹那才是真的!自己前世今生活了兩世,明顯比你要大許多。


  「我打算去看菊香,你去不去?」魏明珠看著容凰問道。


  去看菊香嗎?容凰不是不牽挂菊香的,只是每次去見菊香,最後總是把自己給氣了個半死。


  久而久之,容凰就漸漸放下了。


  不過聽魏明珠這麼說,容凰最終還是點頭,「好,咱們一塊兒去看菊香吧。」


  容凰和魏明珠到了菊香的莊子,還未進莊子,就聽到敲打木魚的聲音,容凰一陣無語。


  要是哪天來聽不到這木魚聲,容凰都會覺得奇怪了。


  魏明珠的臉色也有些不好,自己這妹妹――


  「算了,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菊香了。有的只是滅心這個出家人。」


  這是菊香當初對容凰說的,有時候容凰想,她真的應該當菊香已經死了,活著的是滅心吧。


  這麼一想,容凰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容凰和魏明珠抬步進去。


  果然,容凰和魏明珠看到的就是菊香坐在床上,腿上是蓋著棉被,棉被上卻放置著木魚。菊香正閉著眸子,一下一下地敲打著木魚。


  可能是聽到來人的腳步聲,菊香停止了敲木魚的動作睜眼。


  「皇後娘娘,魏施主。」


  得了,稱呼變了,不再是容施主,而是皇後娘娘娘了,容凰在心裡感慨。


  聽到「魏施主」三個字,魏明珠心裡一陣古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我和明珠來看看你。」


  容凰和魏明珠一來,照顧菊香的婆子立即給兩人搬了兩張椅子,容凰和魏明珠就勢坐下。


  等到容凰和魏明珠坐下后,菊香才笑著對兩人點頭,「多謝二位來看貧尼了。」


  貧尼!


  這個稱呼也是聽得人頭皮發麻了。


  容凰和魏明珠兩人又是一陣無語。


  魏明珠收斂了一下心底的情緒,笑著開口,「菊香,我們這次來還是想告訴你,戚氏已經死了。被我親手殺死了。」


  菊香聞言,微微一愣,可隨即就恢復正常,「菊香已經死了。如今活在世上的是滅心。魏施主可以稱貧尼滅心。


  至於戚施主的死還是生,貧尼已經不在意了。


  個人有個人的緣法,戚施主逃不過這一劫,也是天意。」


  滅心?


  聽到這稱呼,魏明珠的嘴角不禁開始抽搐,這都什麼跟什麼。


  在魏明珠沒出事前,來見菊香,每次一聽到菊香說這些佛號,立馬就走了。等到魏明珠出事後,她沉醉在悲痛中難以自拔,也沒有往菊香這裡來。


  可以說,這一次,是魏明珠真正心平氣和聽菊香說話的時候,可是聽到的這一句句什麼施主,滅心――


  魏明珠只覺得心裡一陣不舒服。


  「行了,別生氣了。跟她計較這個,最後氣死的一定是自己。」容凰已經不止一次領教過菊香這種說話的水準了,所以她已經不在意了。


  「菊香,你別跟我說什麼滅心不滅心的,在我心裡,你就是菊香,我的妹妹。


  人出家了,不代表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要了吧。」


  菊香沉默良久,最終還是說了一句,「隨魏施主的意思。」


  容凰也忍受不了這尷尬的氣氛,「菊香,你就沒什麼要跟我和明珠說?」


  總是這麼無言的尷尬,要麼就是菊香在那裡念佛,容凰真的覺得難以忍受。


  「貧尼是有幾句話想跟兩位說,只是想兩位怕是不樂意聽。」


  哦?菊香還有什麼想跟他們兩個說,真真是難得了。


  「你說,我們兩人聽著。」容凰和魏明珠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道。


  菊香看著魏明珠,「魏施主,你是貧尼的親姐姐,貧尼就算如今入了佛門,但心裡還是牽挂著親人。


  魏施主就是貧尼牽挂的人。魏施主既然和應施主有了夫妻之實,正該好好珍惜這段緣分,莫要因為貧尼而感到尷尬。」


  「我和應無言不僅僅是因為你。甚至你的原因還比較少,更多的是因為我自己。我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


  魏明珠忽然不知道是該高興菊香還願意認她這個姐姐,還是該難過菊香竟然把她和應無言湊在一塊兒。


  眼見菊香又要開口,容凰搶先一步開口,「菊香,你既然已經修佛,那你就該知道,事事皆有緣法,姻緣也是如此,強求不得。」


  菊香瞭然,「皇後娘娘說的對,是貧尼著像了。只是皇後娘娘既然明白這個道理,為何不珍惜你與皇上的緣分呢?

  貧尼知道,皇後娘娘是為貧尼打抱不平。可是貧尼並不覺得皇上在貧尼這件事上有什麼錯,一切都是貧尼的命數,與任何人都無關。」


  「夫妻相處,哪裡有這麼多的為什麼。隨性而已。」容凰淡淡道。


  顯然,容凰也不是很想談她和龍騰的事情。


  想想龍騰有今時今日,容凰只覺得是龍騰作孽!


  明明容凰都打算原諒龍騰了,誰讓龍騰竟然又嘴欠的為應無言說話,容凰氣了,也不打算委屈自己了,美麗的和龍騰繼續分床睡。


  「你還在生皇上的氣啊!難怪我聽我娘說,最近上朝,皇上的臉色從來就沒有好看過,原來都是因為你啊!


  要我說,何必呢,菊香不怪皇上,我的事情也怪不到皇上。」魏明珠也開口為龍騰說話。


  容凰無語地看著菊香和魏明珠,這兩人什麼時候和龍騰這麼好了,竟然一直為龍騰開口說話。


  「你們不懂。夫妻相處之道,不是外人能夠明白的。」


  魏明珠撇了撇嘴,顯然是沒相信容凰的話。


  「我也不多勸你什麼。正如你說的一樣,夫妻相處之道不是靠外人說的,但是我要提醒你,你的夫君可是當今皇上,覬覦他的女人可不少,小心因為你們冷戰,就給了其她女人乘虛而入的機會。」


  「不可能。」容凰想都不想道。其他事情還有可能,龍騰去找女人,開什麼玩笑。


  「你好自信。」


  容凰驕傲抬頭,「那是!」


  對其他,她還可以沒有自信!對這個!她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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