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1.第1261章 【百暗】全當他死了,求他夫人改嫁【哈哈】
百暗低低的笑開,眸光微轉,牽著齊緣走到床邊,齊緣側臉看,更疑惑,這有什麼好看的?弄的這麼紅,紅的這麼晃眼。
忽然,百暗長臂一伸,抱著她往床榻上一倒,「啊!」
齊緣被嚇的一驚,再睜眼時,百暗就伏在她身上,他低頭下來想吻她,下意識的驚慌側臉拒絕,他的吻在離她臉一厘米的距離停下,然後看她,皺眉。
「脫塵……。」
眸中神色何止落寞,聲音微啞,不是重新開始嗎?為何還是拒絕?
妖精側著臉,青絲鋪開,安靜眨眼的模樣美的直勾勾的,她似乎在考慮什麼,還是可能太無聊?下一秒,她忽然抬頭吻了上去……
百暗愣了好幾秒才回吻……
……
長夜漫漫,失去七情六慾的妖精感官被驚醒,汗淋淋的在百暗身下求饒,淺淺的哭,百暗雖然在哄,可也沒見收斂。
最後妖精暈了過去,待她醒來的時候,纖腰難立,當她睜開眼看清楚四周時,她還在昨夜的這個床|上,而身旁空了,百暗不見了。
她慌張的抓過一旁的衣物披上就跑了出去,全身的無力都被忽視了,臉上儘是慘白的驚惶,跑出去四處張望,還是沒看到百暗,她向神殿外跑,在途中,遇到了往回走的百暗,那一剎,她的腳步停住,站在那裡,抿著唇不說話,眼睛睜的大大的……
她怕……
很怕……
怕這只是一場夢,醒了百暗就走了,她做了很多很多很多很多次這樣的夢,總夢到百暗跟他說話,說著說著,忽然他就消失了,任憑她如何喊和找,他都不會再出現。
百暗看她只是穿著白色中衣中褲,青絲還披散著,紅色外衣也沒穿好就這樣出來了,上前攏了攏她的外衣,低頭看她,「怎麼了?」
三個字,齊緣的眼淚隨之滾落,她也低頭,想要擦眼淚,可百暗的手比她快,他臉色是慌的,不知道她為何哭,「脫塵,怎麼了?為何哭?」
齊緣側臉,蹙眉,視線是模糊的,眼淚還沒止,「我……以為……以為你又走了。」
聲音里塞滿了委屈,百暗一把將她桎梏在懷中,闔上流目,「沒走,不會走。只是忽然來了很多之前的舊友,他們都來邀我敘舊,我沒有走。」
齊緣又抱著他哭了一場,好多次重複夢見他走了,不要她的委屈都涌了上來。
接下來的好幾天,百暗發現了一件事,齊緣就像是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他只要離開她的視線,她都會慌慌張張的找他,找到他后紅著眼眶不說話。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心揪著疼,也無能為力。
每天他都會在齊緣的耳邊說上許多次『我不會走,我沒走』,可齊緣總也還是缺乏安全感,她甚至在夜深時會驚醒,然後把眼睛睜大,看他一會,確認他還在才會繼續睡。
雖然每次他都閉著眼裝沒醒,實際在她再次睡去時,他都會睜開眼,淺聲嘆氣。
……
過了一個月,仙根恢復完整的地仙老祖來冥界了。
還有百暗之前許多有點交情或者交情好的舊友都來了……
百暗暫時脫身,因為齊緣被兒媳婦給拉走了,走的時候齊緣還三步一回頭的看他,看的他揪心,可不這樣,她永遠會在惶恐的狀態里。
雖然被妖精粘著,百暗身心舒暢,可他見不得她四處慌張找他的模樣,可想而知那幾千萬年她經常這樣夢中驚起,然後找他,可回答她的定然是滿室寂靜……
那樣的畫面,讓百暗受不了,想安撫那個時候的她,可過去的都補救不了。
……
地仙老祖長嘆一聲,「暗神,你總算是回來了,哎,這些日子我都沒敢相信,今天再來看,我才確定,你這一次走的夠久啊,苦了夫人了。」
其他的神明也都是跟著點頭,嘆氣聲起伏。
唏噓走了幾千萬年的暗神回來,雖然聽起來荒謬,可也是好事一樁。
夫人……
百暗坐在主位上看著他們,其實已經不齊全了,與他結交的神明妖魔,不是所有都不會死的,有些已經不在,更多已經老了,不老不死的神明稱作不死神,而不死神在六界寥寥可數,百暗雖然結交了,那肯定也不是他們跑來看百暗,而是百暗去邀請或者自己去看他們,誰叫不死神的地位輩分都和百暗平起?
百暗結交的不死神,對他來說,都是損友級別。
看眼前這場景,百暗更多的是珍惜,特別是對齊緣,他這一生就為她而活了,他想帶她出門,可她喜歡在冥界,因為有個雖然不太懂事但顧家的兒媳,她總喜歡把一家人放在一起,而脫塵說,她喜歡聚。
他知道,脫塵過了幾千萬年的離,現在有心了,她自然也就排斥離開。
「各位舊友安好,我還能看到你們已經很欣慰,這幾千萬年……脫塵讓你們頭痛了不少,多謝各位舊友能大度對她。」
在座的神明妖魔皆站起身,惶恐回禮,「暗神言重。」
百暗讓他們坐下,然後喝了一口茶,想到了讓他們頭痛不已的妖精,他的眼神凈是柔情,無奈一笑,「我知道,脫塵這幾千萬年闖的禍都不少且不小,傷及無辜也多,並不是我在言重,只是能看到你們沒有對她計較,心裡感激。」
「暗神此話見外,夫人為了你挖掉心的事情,我們都知道,她即便闖再大的禍端,可到底是你的遺孀,我等豈非落井下石之輩?夫人極善我們也都知道,若非無心,她又豈非是為非作歹之輩?」
是啊,怎麼會計較?
暗神在時,夫人多嫻靜,善良的從不傷及任何生靈,她只是沒了心,心被暗神帶走了,身為與暗神有交情的舊友,怎麼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去為難夫人?去跟她計較對錯?
那等鼠輩的行為,豈非他們作風?
所以說,物以類聚,能與百暗有交情的神明妖魔都不會太差。
百暗是心懷感激的,他當初走的那麼突然,丟下了他的妖精,一走就是數千萬年,故而他感激也慶幸妖精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四面楚歌,
「無論如何,多謝。」
高高在上的暗神說了兩次謝,要知道他上有先祖,下有殿下,中間自己又這般威望和能力,大概能讓他開口說謝字的也就只能是關於夫人的事了吧。
……
「拂曉,你帶我出來做什麼?」
齊緣一邊走一邊問,還在一邊回頭看,宮拂曉也是服了母后這對父王百看不厭的態度了,把她的臉捧回來,「母后,你總盯著父王看,看不厭啊?」
「看不厭。」
宮拂曉:「……」
能不能別這麼直接?
「那你以後有的是時間看,你兒子可是殿下,父王這次如果離開,那他肯定是在外面養姬妾了,否則他根本不會再離開。」
「他敢!」
「那就對了嘛,母后我跟你說,我聽說閻王那邊出事了,咱們快去看閻王的笑話。」
宮拂曉一大早就聽鬼神在給阿夜稟報,閻王被一隻藤妖的鬼魂逼婚,閻王沒有抓那藤妖,這種事情對於殿下來說根本就是瞎扯的八卦,他沒做聲,不會管。
可他家有個愛熱鬧的禍妃呀……
齊緣也好奇了,「閻王出事?他被鬼抓了?」
「差不多!有一隻藤妖叫小綠,她死了后就跟在閻王身旁,閻王要將她送入枉死城的時候,她就纏在閻王身上,完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閻王殿的鬼差都知道閻王非禮小綠了,現在閻王被逼婚,一定很精彩。」
「哦,那我們快去,晚了就看不到了。」
「對對對,快去。」
宮拂曉和齊緣牽著手就跑了。
她們剛剛說話的地方就在冥王宮的門口,這裡是冥王宮守衛最森嚴的地方,很多鬼神在,看著這兩位八卦的像一陣風的女主人,黑線一腦袋……
……
百暗這邊,他們問百暗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百暗說他接下來只想陪著齊緣時,他們的反應目瞪口呆,所以暗神就不打算再管理諸神政務了?
殿下是求之不得百暗接手,百暗是覺得自己有毛病才去找麻煩。
百暗笑著跟他們說,「壽時無儘是一回事,我終究虧欠脫塵太多,想好好的補回來,她到現在還覺得我隨時會離開,我不想因別的事情分心,只她足矣。你們都知道,百暗此生最金貴的莫過於一個脫塵。」
知道,他們當然都知道,夫人還只是花妖時,暗神就恨不得把天下捧得她面前博她一笑。
「暗神痴情,我等望塵莫及。」
他們裡面,有沒娶妻的,有隻是姬妾的,有三妻四妾的,就是沒有一個是娶了一個女子,專心對待的。
……
幾個時辰后,看熱鬧的齊緣和宮拂曉回來了,一路上手牽手有說有笑。
如果不是知道她們是誰,根本不可能相信一個是母后,一個是兒媳,看起來是一樣的年紀,甚至分不出誰年紀大誰年紀小。
而百暗也送走了來訪舊友,沒談多少,只是時不時的聊幾句,而百暗十有八九句不離脫塵。
送完他們,百暗在路過的石梯上遇到了坐著吃果子的火兒小鬼神,他走過去將小鬼神擰到懷裡來抱著往另一邊走,「火兒在發獃,想什麼?」
火兒趴在百暗的肩上,很惆悵的蹙著小眉頭,小腦袋在百暗的肩上蹭了蹭,「祖父,火兒覺得想初殤了。」
「呵呵,火兒還是個小姑娘,不懂情。」
百暗不贊同小孫女這麼早就離開家,天界有什麼好的?讓他的這顆小明珠心神嚮往。
「可是火兒懂初殤。」
百暗:「……」
你分明就是看初殤長得好看,除了這個,你哪裡懂別的?
百暗將小明珠送去了夜溯風修鍊打坐的地方,然後去找宮拂曉的爹項毅下了一盤棋,項毅住的神殿已經擴大好幾倍,裡面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兒。
他每天也不出門,打理他的花兒,這是他目前最津津樂道的事兒。
……
午膳時間到了,冥王宮裡,全家上下就這麼幾個人,只有宮拂曉要按時用膳,所以全家上下都陪著上飯桌,宮拂曉每天最惆悵的就是吃飯,她就跟犯人似的被盯著,被催著吃這樣,那樣,偏偏她又不敢不吃,因為她爹在。
好糾結……
項毅往那裡一坐,宮拂曉基本連猶豫都不敢,忽然,她眼神兒一亮,側臉看齊緣,「母后,今日出門遇到的那個男子是誰?他怎麼跪在你面前求死求活的要你嫁給他?」
齊緣:「……」!!!
拂曉怎麼回事,她不是沒打算問嗎?怎麼在這個時候問了出來?
因為幾乎是這句話問出來的下一刻,百暗的臉色就沉了下去,聽完后,他的臉就黑了。
他都回來了,怎麼還當他是死的?
「拂曉說的那男子是誰?」
「我也不知道,長得還挺好看,一副非娶到母后不可的樣子,恨不得挖心掏肺的鳳求凰。」宮拂曉開始就想八卦了,不過當時忙著看閻王笑話去了。
現在問了,這頓飯就能早點結束了,雖然她沒在吃飯時說話的習慣。
「脫塵?」
百暗黑著妖孽臉,為什麼不跟他說?
齊緣搖頭,有點著急,小臉紅了,「我也不認識,或許可能認識,太多了我就不記得了。」
「太多了?多得你記不得了?」
百暗闔上流目,似乎在深呼吸,他可能覺得懸在他頭頂上的綠帽子太多了,有壓力感吧。
他之前在的時候,誰都知道她是暗神夫人,再喜歡就就是喜歡了,不敢追求,他走了,一個個的就真的全部當他死了,求著他的夫人改嫁。
豈有此理!
他非得把這些求著妖精改嫁的都給揪出來不可!
幾秒鐘后,百暗拖著齊緣走了。
……
他們直接回了寢宮,關上寢宮大門,百暗將她壓在門后,傾身摁住她,低頭吻住她顫顫的唇瓣,含|著安片刻,撬開貝齒,滾燙的舌闖入檀口,耳邊是妖精紊亂的呼吸聲……
齊緣被他問的雙腿發軟時,含|住她的耳貝,「脫塵,告訴夫君,想要娶你的那些混蛋是誰?」
說話時,低沉微啞的聲音儘是蠱惑,那裡盯著她的小腹,膈的她發疼,他的大手進了她的裙擺時,她羞紅臉,水汪汪的大眼抬頭看他,抿唇搖頭,「不……不記得了。」
「脫塵,我不喜歡綠帽子。」
額頭抵著她的,濃黑流目注視她,竟然還有點兒之前柏暗的樣子,他在委屈?
齊緣輕輕搖頭,被他使壞的長指弄的氣息又亂作一團,他的手指進|出不止,濕|黏的感覺讓她又想多要又想擺脫,「我沒有,百暗,我沒有……。」
「我知道你沒有,可別的男子想,為夫聽了這些事情不舒服。」
百暗這是認真的在計較,他一想到日後帶著脫塵出門,結果一群男子前赴後繼的當著他的面對脫塵求婚,他心裡就不舒服。
齊緣:「我都沒計較你牽別的女人的手,要跟別的女人訂婚的事情了。」
百暗:「……」
為什麼又說到了那個女子的事情,那真是他沒有恢復記憶時的一時衝動,那時他也分明是愛她愛的不得了的。
「脫塵,所以你在床下放那塊搓衣板,就是因為你還在計較這個事情嗎?」
說來慚愧又傷心,他就那麼無意間發現了自己睡的床下面竟然……有一塊搓衣板!看的他哭笑不得!
這妖精還真打算讓他跪上去不成?
齊緣歪著腦袋看他,因為他手停了,她又不舒服了,想要。
「百暗,我是一個女人,我有秋後算賬的權利。」
百暗:「……」
他要去扔了那塊搓衣板,看她這小模樣,指不定哪天就非得讓他跪上去了,你說到時候他是跪還是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