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薄三哥又和雲朵談判
言及此,燕夙修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就算她不知道好了,可薄久夜,難道會不知道?與曲家聯姻,就有偏向跟曲家站成一線,對六皇子站隊的嫌疑,在這個誰都還沒落馬的時候,就急於站隊,那可不是他薄久夜的作風。你可不知道啊,剛剛在薄家,本宮啊,就發現了咱們這位薄少相,一個不小的秘密,得虧他吶,居然掩藏了這麼多年,還沒被任何人發現。」
「原來奴才也是不知道,薄相怎麼就突然要和曲家聯姻了,但奴才之前聽殿下您的吩咐,特意在南湘館安插的線人,早些時候,就給奴才,已經來了消息,因為殿下您病倒了,又與娘娘在一塊兒,所以奴才,才一直都還沒告訴殿下您。」孟非離抬眼,看向了主子。
燕夙修閉上的雙眼,攸然睜開,光芒閃爍的眸子,瞥向孟非離,「這麼說來,薄家有這個動作,都是因為太子妃了?」
孟非離點頭,鄭重其事的解釋,「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是曲延翊逃出了曲家,到了南湘館的妓館里找樂子,別人那裡的頭牌姑娘賣藝不賣-身,他卻霸王硬上弓,也就這麼鬧起來了,南湘館因為曲延翊的身份,又不能把他怎麼樣,只能暫時把他隔絕在廂房裡,再想把法解決,誰知道,薄雲珂突然出現了,還非要自己鬧著要進廂房裡見曲延翊,她自己要去,旁的外人也不能怎麼樣,只好讓她進去了。可是卻沒想到,這人進去了,也沒那麼鬧騰了,沒過一個時辰呢,就聽到了薄雲珂的尖叫,等外面的人一衝進去,就看到薄雲珂跟曲延翊,都是衣衫不整。」
說到這,孟非離又瞥眼看向了主子,「殿下,您也知道,曲延翊他可是個廢人了,就算他有心想做什麼,也是有心無力啊,薄雲珂也出現的蹊蹺,又是南湘館那麼個地兒,難道您覺得,除了娘娘以外,還能有別人,安排的出這一出又一出?醢」
燕夙修哂然一笑,「是就是吧,小事而已,不過你得讓人,幫她把尾巴給收拾乾淨了,免得,難保不會有人查到她的頭上。」
孟非離覺得頭又疼了,「殿下,什麼叫小事兒啊,難道您還會不知道,娘娘這麼做,很有可能,會間接的把薄家,推向曲家的懷抱?」
「一個薄雲珂而已,薄久夜還不會為了這麼一顆棋子兒,就冒險的,坐上曲家的賊船,我們再這位少相啊,一定會斟酌,再斟酌。」這麼幾個月來,與薄久夜的明爭暗鬥,已經讓燕夙修,越來越了解這個對手了緹。
「可您別忘了,六皇子在這麼多年裡,諸多皇子中,可是最出類拔萃,獨佔鰲頭的,除了您,誰還能與之爭鋒?」談及政局,孟非離在太子這裡,就真的是個不錯的幕僚,很會分析局面。
的確,也就是在談及這些正事的時候,燕夙修才能跟孟非離這個奴才談笑風生,並且,不會想打他,「那本宮問你,出了薄雲珂曲延翊的事後,薄久夜可有派人,去南湘館,擺平這件事的行動?」
孟非離搖頭,「好像沒有。」
說著,他也覺出了不對,「嘶,以薄相的行事作風,不可能我們都接到了消息這麼長時間了,他還沒有動作啊!他該不會,為了討好娘娘,所以,乾脆趁這個機會,任由娘娘鬧騰吧?」
燕夙修哼笑,「薄久夜才多大歲數?年僅二十五歲,就坐到了百官之首的位置,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放眼四國,放眼整個大燕歷史上,有誰能像他這樣本事的?就憑父皇的扶持,他真能這樣青雲直上?」
「以前沒有仔細關注薄相的時候,奴才就覺著,他確實是個了不得的年輕有為,論陛下的扶持,朝中有多少的大臣,又有誰沒受過陛下的扶持?可是能做到像薄相這種程度的,絕對,只獨他薄相一人。」孟非離給予了中肯的評價,「如果當初不是以為,薄相是站在陛下那邊的忠良,奴才早就已經要勸您,去拉攏薄相了。」
燕夙修攤手,「所以你看,他能坐到今天的身居高位,又那麼年紀輕輕,你覺得,他那平步青雲的官途上,各種誘-惑,各種吸引,還會少嗎?還有,抱有你這種想拉攏他心態的人,又會少嗎?」
孟非離搖頭,「不少,絕對不少。」
「但他還是做了朝廷所謂的中流砥柱,兩袖清風的清官,父皇最忠誠的左膀右臂。」說起薄久夜的這些,燕夙修就算再怎麼厭惡他,也還是不經意的,流露出了欽佩的目光。
這麼一分析,孟非離就贊同起了主子的看法,「這麼說來,薄相絕對是一個能抵抗得住誘惑和***的人,那他對娘娘就算再有私心,恐怕……也不會在關乎利益和前途上,把兒女私情攙和進去。」
燕夙修慵懶的眯起了眼睛,「所以說,他沒有想別的,就是壓根的,就沒有要給薄雲珂曲延翊這件醜事擦乾淨的意思,是要任由這件醜事持續的發酵,最好儘快的傳達上聽,讓父皇好知道,與曲家聯姻這事兒,是個醜事兒,他也是被逼無奈的,不得不和曲家聯姻的,絕沒有其它的心思。」
「那這麼說,薄相就是在間接的,給陛下表忠心了。」孟非離都不得不佩服起薄久夜縝密的心思了。
「呵,是啊,他薄久夜就是在自證清白,給父皇表忠心呢。」燕夙修的眸子,幾乎快眯成了兩條線,「既然他這麼想表衷心,本宮這個當太子的,怎麼能對他這樣的忠臣,不好好幫襯幫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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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雲朵心情五味雜陳的回到隨雲院的時候,就發現幾個丫頭都站在院子里,嚴陣以待著。
雲朵就是老遠瞧見了,都感覺到了她們的神經有多緊繃。
揚起一角眉梢,她奇怪的轉了轉眼珠,隔著一叢山茶樹,她這才發現,院子當中,可不,正坐著一位不速之客么?
雲朵一彎唇角,精神抖擻起來,步伐輕快的下了長廊口的石階,望向院子當中,坐在石桌前的男子,「三哥如此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貴幹吶?」
「四小姐。」方瑩帶著琴棋書畫四個丫頭,忙對雲朵屈膝行禮。
方瑩倒還好,沒流露出什麼情緒,倒是那四個小丫頭,或多或少的,對雲朵這個主子的歸來,流露出了欣喜。
雲朵朝她們擺了擺手,「時候不早了,你們就下去歇了吧,我與三爺兄妹二人,恐怕,是要好好的,促膝暢談一番了。」
五人脆生生應了,都退了下去。
在經過雲朵身邊的時候,方瑩偷偷看了雲朵一眼,而恰好,撞上雲朵投來的深邃目光。
方瑩忙躲閃開,離去的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雲朵看了她疾走離開的背影一眼,挑了挑眉,什麼都沒有說,而是轉而帶著笑臉,走向院中葡萄架下的石桌,落座到了,薄久闌的對面。
桌上放著煮茶的一應器皿,薄久闌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泡茶,煮茶,沏茶,姿態優美,令人賞心悅目。
看他這套動作,突然讓雲朵想起了,昨晚在燕夙修的婚宴上,薄久夜給她煮的果茶那段。
薄久夜那動作,姿態,跟現在的薄久闌,幾乎沒什麼兩樣。
令雲朵忍不住的感慨起來,「到底,還是同出一脈,同一個家庭塑造出來的啊……」
在有頭有臉的世家裡,琴棋書畫,家教禮儀,那都不是世家女子專屬的特權,世家裡的男子,同樣如此。
可以養出有涵養,有學識,有氣度,甚至是有氣質的人。
不管男女,大家裡的每一個後代,都代表的,是一個家族的臉面,可想而知。
薄久闌不追問雲朵感慨什麼,他動作嫻熟優雅的沏好兩杯茶以後,一杯,推到了雲朵的面前,「看來四妹,已經做好決定了。」
雲朵知道他在說的什麼,拿起紫砂的茶杯,在月光與燈火的輝映下,端詳著杯身上,那篆刻的一圈做工精緻的黑梅圖,「大勢所趨,心之嚮往,妹妹我……真是沒辦法啊。」
八個字,她完全的闡述了,自己決定下來的緣由。
有燕夙修這個外力的推動,也有她自己內心的想法,薄久闌聽得很明白,他不喜不怒,反應平平,「四妹做什麼決定,三哥都不會反對,可三哥希望,四妹在看了這樣東西以後,會不會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否,太倉促了一些。」
「哦?」雲朵抬眸,笑靨情淺的看向薄久闌,就見薄久闌從袖管里,拿出一張,艷紅無比的,像帖子一樣的東西。
但比帖子,要大了一倍。
拿過一看,帖子上的燙金花紋,也精細許多。
雲朵翻開一看,看到裡面的內容時,那臉,一瞬間,就沉了下去。
「讓三哥我,再說一下,今天宮裡的局勢吧。」注視雲朵變幻的臉,薄久闌眉梢微動,「今天午時,晉國玉家的特使,已經入駐行館,晚上,受到燕帝特邀,進宮面聖受宴,兩個時辰后,特使離開皇宮,回到行館,元烈帶燕帝聖旨,蒞臨薄家,下達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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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最近發文時間比較亂,唉,不是沒稿子,是不想發,馬上就要設置完結了,不忍,不願,但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