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薄久夜為雲朵對抗太子
孟非離挑了挑眉,聽出薄久夜這話的弦外之音了。
薄久夜這意思很明顯,是在說三天後時間太緊湊,太子因為要迎娶兩位小姐,且璧家的傾姑娘既是正妃,太子要花費的心思,難免就會在傾姑娘的身上多一些,而雲姑娘不過就是一個側妃,本就在成親禮上會比傾姑娘差上許多,可這般再一來,雲姑娘就會更受到太子的薄待了。
薄久夜,這可分明是在為雲姑娘要說法。
孟非離倒是真沒想到,薄久夜現而今,竟是如此關心起雲姑娘了,連她都要嫁給太子了,卻還想著不能讓她受委屈償。
也難怪,太子爺每每提及薄久夜,不光是在朝堂正事的敵對上,還是這私人的感情上,那般的如臨大敵。
孟非離心裡還在琢磨這些,尚未回復薄久夜,薄久夜卻是又開了尊口。
「舍妹下嫁千歲雖為側妃,可舍妹,終究還是微臣的四妹,是要跨出薄家的門檻的,相信陛下與太子殿下,應當能明白微臣的苦心。」薄久夜的語氣變得有些硬朗,似乎在表態著他的某些決心。
聽在孟非離與薄家眾人耳朵,薄久夜這話的意思,就是勢必要圍護雲朵到底了。
薄家眾人對此,都表示極度的不滿,無論是誰,此刻都紛紛轉頭去看向雲朵的眼神,都變得非常的不善。
在他們眼裡,她薄雲朵根本就是一個過繼來的野-種,一個外人,現而今能讓她嫁給太子,且先不說太子為人如何,單說太子那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身份,她薄雲朵做個太子的側妃,那就是高攀的了!
所以,在他們眼裡,他們更認為,她薄雲朵之所以能有今天,都是因為沾了薄家的光,都是因為名字姓氏,改成了薄。
這一點,就已經令他們這些正統的薄家血脈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了,畢竟他們薄家自己的女兒都沒得到這份殊榮,卻白白被薄雲朵這個過繼的野-種得了去,真是令他們比吞了一隻蒼蠅還噁心。
現下,更過分的是,他們的當家人居然還要為這個野-種在太子那裡討要說法,這要是一不小心惹急眼了太子,他們只怕又要跟著遭殃!
憑什麼他們落不著好處,壞處卻還要跟著撿?
別以為他們不知道,他們當家人面上說的是那麼冠冕堂皇,說的都是因為她薄雲朵是他的妹妹,因為她薄雲朵是薄家人,不管為了哪個面子,都不能讓她薄雲朵平白受了委屈,可實際上呢!
薄家上下誰不知道,他們當家人就是被這該死的薄雲朵給勾的五迷三道了!否則若是太子不來這麼一出,呵,這該死的薄雲朵都已經是他們當家人的三夫人了!
說白了,這該死的薄雲朵就是個掃把星,跟她那死去的狐狸精娘一樣,都是害專他們薄家的煞星!
雲朵承接著這些噁心嘴臉的薄家人一個個刀子似的目光,簡直都像要把她活寡了似地。
她倒是一點都不在意被這些目光看的有些切膚之痛,反倒笑了起來。
笑的明亮,笑的得意,笑的無盡張揚。
他們在想什麼,她當然知道。
所以呢,既然都看她不順眼,反正再聽薄久夜提及燕夙修還要迎娶璧君傾為正妃的她心情又差到了極點,她現在真是一點兒都不介意,再更加的噁心他們一點,噁心的他們以後都吃不下飯,那才最好。
她不痛快,這些噁心的薄家人,也甭想舒坦。
果不其然,薄家人一見雲朵臉上那大剌剌的囂張笑容,一個個不是氣的臉色鐵青,就是氣的眼睛紅了。
更甚,那些從來就沒看雲朵順眼過的那些薄家長輩,因為年紀大了,禁不得太生氣,幾乎都差點氣的岔氣,差點兒氣的昏了過去。
孟非離是面向雲朵那一頭的,所以他只要稍加註意過去,就能看到那邊的動靜。
此番,那頭動靜雖然不大,但孟非離卻瞧得很清楚。
孟非離對雲朵故意氣薄家那些人的幼稚行為,表示有些無語,內心不禁慶幸。
幸好自家那位爺不在這裡,這要是在這裡,見到雲姑娘因為薄相的愛護而故意在薄家人面前顯擺得意的舉動,恐怕又要引起不小的災難……
慶幸還沒結束,孟非離趕緊把心思又回到了與薄久夜的話題上,笑容有增無減,「相爺您儘管放心,太子殿下定不會苛待了四小姐半點兒,這不,太子殿下也知道結親的有些緊促,也擔心四小姐受到委屈,所以今兒咱家出門,殿下還特意讓咱家帶了一些成親禮上少不得要用的物件兒,盼望能為相爺您這兒,減輕一些繁縟的負擔。」
言罷,孟非離又是一揚手,朝後面隨著的太監們打了個手勢。
小太監們忙轉身朝薄家的府門而去了,片刻,三四個小太監,搖搖晃晃的就抬了一隻紅漆刻花,上面還綁了綢帶紅花的木箱子進來。
「真是一群飯桶,連個小小的箱子都抬不動,才一隻都讓你們成了這樣,後面還有十幾隻,豈不是要把你們活活要了你們的命!」孟非離見到小太監們那架勢,不由冷著臉呵斥。
在薄家眾人聽到孟非離說後面還有十幾隻紅木箱子的震驚目光中,孟非離即刻迴轉過了頭,朝薄久夜很不好意思的訕笑,「相爺,這真是要向您借用一些府上的力巴了,咱家這些狗-奴才的難處,您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