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這男人越來越不要臉
而想都不用想,到時候最倒霉的,肯定就是她燕娉婷了!
她這是遭了多大的壓力啊,這兩人就不能替她多想想么?
雲朵推了推燕夙修的肩膀,責怪的看著他,「別鬧了行不行,這裡好歹是公主的寢宮,這樣呆下去,對公主的隱患也太多了。攖」
別的雲朵不知道,但是她覺得在皇宮裡無論做什麼,會被曝光的幾率都是很大的償。
而一旦這種事情真的傳揚出去,對十三公主的影響肯定是不好的。
燕夙修哀怨的看了雲朵一眼,依依不捨的翻身坐了起來,坐在床沿,彎著腰撿起昨晚扔在了地上的衣物。
這傢伙赤條條的突然真的爬起來,雲朵沒有做好防備,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被她看見了。
雲朵老臉一紅,趕緊把頭撇開了。
幸而的是,衣服被撕掉的也只有雲朵,燕夙修的都還好好的。
男子的衣物不似女子那般繁複錯雜,一陣悉悉索索之後,燕夙修就穿戴好了,雖然衣袍有些地方皺了,但他並不在意。
回頭看了一眼背過了身去的雲朵,燕夙修一挑眉,似想到了什麼,像偷腥成功的貓一樣,笑的格外得意。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沒有再去調-戲雲朵,少頃便朝偏殿的外室去了,徑直往殿門而去。
他精神抖擻,腿又長,片刻就到了殿門前,將門打開了。
沒曾想,外面的十三公主正抬起一腳,往他踹了過來。
好在他反應敏銳,一把就將十三公主飛來的腳丫子給拂了開。
「做什麼,造-反么。」拍了拍衣袖上沾染的灰塵,燕夙修沉下臉,一副長輩嚴厲的模樣,看向了差點一個趔趄摔倒的十三公主。
燕夙修那一拂的動作沒有加任何的內力,十三公主沒有受到什麼損害,腳下踉蹌了兩下,很快就站穩了。
畢竟差點踢到自己老哥,十三公主心虛的吐了吐舌頭,「誰讓你們膩膩歪歪,半天都不出來……」
「急什麼,趕著投胎?」抖了抖袖子,燕夙修哼了一聲,沒好氣的剜了十三公主一眼,「就是讓他們等著。」
十三公主眼睛一亮,「哥,你已經知道母后他們……」
「去,給你嫂子準備一套衣服過來。」沒給十三公主廢話的時間,砰的一聲,燕夙修反手就將門給關上了,轉身又進去了。
不過,燕夙修倒不是往內室折返回去的,而是往另一間耳室去的。
那是偏殿自配的盥洗室。
十三公主看著面前差點撞到自己鼻子的大門,用力翻了個白眼,「典型的卸磨殺驢啊!還沒成親呢,就嫂子嫂子的,也不嫌臊得慌,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
嘴上是這麼不滿,可她卻忘了嫂子這倆字,是她自己先開的頭。
不滿歸不滿,十三公主還是乖乖的往自己的主殿奔去,找衣服去了。
走到半路,氣還沒消完,一想到這衣服這個目的,也不知道她是聯想到了什麼,玉雪可愛的小臉兒一下漲的通紅。
到了盥洗室,裡面其實燕夙修早早讓十三公主備好的熱水,已經涼了大半。
這是夏季,洗個冷水澡倒是沒什麼,可一想到雲朵那較軟纖細的身子骨,燕夙修便搖了搖頭。
從腰間的囊袋裡,取出就只剩下的外傷葯,拔了軟木塞,一股腦的全讓他倒進了浴桶里。
隨後,他將袖子挽至手肘處,雙手伸進了浴桶中,緩慢在水中打圈攪拌。
不過片刻,一大桶的涼水居然漸漸沸騰了起來,咕嘟咕嘟的冒著泡。
或許是裡面摻了藥物的關係,原本在這夏季不大可能冒得出太大水蒸汽的水面上,縈縈繞繞的騰起了一股子白煙。
看似濃厚的白煙,所營造出的氛圍感,讓人頓生一種置身溫泉池的錯覺。
「咳……咳咳……」燕夙修突然咳嗽了起來,咳的有些劇烈,嘴角竟流出了鮮紅的血跡。
他的胸口起伏的很厲害,好像繼續咳下去,能把肺咳出來一樣。
要不是及時雙手撐在了浴桶的邊上,腳下踉蹌,身體搖晃的他,怕是就要癱在地上了。
他發覺自己咳的太大聲了,忙用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目光警醒的望向了盥洗室的門。
見門帘處毫無動靜,他這閉了閉眼睛,鬆了一口氣,好像經歷了什麼特別驚險的事情。
等他的咳嗽聲漸漸平復了,他這才微微哆嗦著手,在腰間的囊袋裡翻找,不久翻出一個瓷瓶,便從瓷瓶里倒出了幾粒黑褐色的藥丸兒,仰頭一口吃了下去。
這葯似乎特別難吃還是怎的,他吃藥的樣子,簡直像個小孩子一樣,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直到一口將藥丸兒全吞進了肚子里,他這才像劫後餘生似地大口喘息了起來,「幸好昨晚非離塞了這瓶葯給我,不然,我還真要變成史上第一個,用內力為了給自己媳婦兒熱洗澡水,卻導致重傷複發身亡的男人……」
堂堂一國太子,一個大男人,真要死成了這樣,估計面子裡子沒了不說,怕是死了都要被人嘲笑的活過來……
「燕夙修,你怎麼了?」原想在他走後,也要起來收拾一番的雲朵,看到自己身上那樣一副爛攤子,又難受又懊惱的勉力爬了起來,裹著被單,扒著牆壁,一點點往盥洗室這邊摸索過來的。
半道就聽到燕夙修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了,她原想加快速度進到盥洗室看他怎麼回事,可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一雙腳就跟灌了鉛一樣沉重,雙腿像成了棉花,都是哆哆嗦嗦,跟蝸牛一樣挪過來的。
好不容易進到盥洗室了,燕夙修的咳嗽聲已經沒了,但是,她看到他只手撐在浴桶邊上,大口喘息的樣子,能看到他的側臉,白的嚇人。
明明剛才他還精神奕奕神采飛揚的,這才多大會兒工夫就成了這樣,令她心一緊,就毫不猶豫的過問了。
燕夙修聽到她的聲音,身體僵了一下。
少頃,他悄悄將藥瓶揣進囊袋裡,邊直起身,轉頭朝門口的她看去,挑著眉戲謔,「愛妃如此關切本宮,本宮該如何賞愛妃呢?」
說著話兒,他轉過身,一步步朝她走了過去。
「……」聽他那不-正-經的言詞,就覺得沒好事兒的雲朵,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後倒退了兩步,小臉立刻板了起來,嗤笑反駁,「誰……誰關心你了,我只是奇怪你怎麼在這裡……」
燕夙修的臉部表情,瞬間就變成了幽怨,「愛妃都不曉得關心自己的夫君一下,實在是薄情。」
「……」瞧著他極快變成了怨婦臉的雲朵,再度無語了。
總之,這個死男人在今天這沒多長的時間裡,真是深深的讓她感觸良多。
她覺得好像經過了一個晚上,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地。
變得比她還極其不要臉,變得極其的風-騒,還變得極其的色-欲-熏心!
她都覺得快不認識他了,幾度懷疑這根本就不是燕夙修,可偏偏內心又矛盾的覺得,這就是燕夙修,本來的燕夙修……
說實在的,以前只有燕夙修怕她的份兒,現在完全就特么顛倒了,成了她怕他了……
「愛妃,別動,你裙子掉了。」見雲朵看到自己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不斷往後躲,燕夙修就覺得她那樣子可愛極了,心裡痒痒的,就忍不住逗弄她。
完全忘記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的雲朵,還真讓他唬住了,立刻住了腳,低頭去看自己腳下。
一看才赫然發現,她現在哪裡還有什麼裙子穿在身上,剛才去找的時候,就見一堆破布扔那兒地上了,身上就裹了一條被單好么!
發現自己被耍了,不知何種原因,雲朵臉漲紅,抬頭就要去罵耍她的神經病。
誰知道,一眼就看到了男人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什麼,正沖她玩味兒的揮舞著手裡的那東西。
雲朵定睛一看,發現他拿的是一塊雪白的綢緞子,銀絲線勾著細密繁複的花紋,總之,樣子挺眼熟的,好像在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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