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八章 這是誰撩了誰呢
燕夙修虛眯了一下眼睛,表情有些凝重,「嗯,這裡確實,與外面世界隔離了。」
「嗯?」雲朵一聽,不禁好奇的仰起頭,望向他攖。
燕夙修瞧她又無意識仰起的小臉兒上,充盈著孩子般的懵懂無知,那雙失去殺傷力攻擊力的琥珀眸子,如同幼獸天真無辜的眼兒,忍不住眸光微動。
「寶貝兒,以後可別用這樣的眼神去看別的男人,知道了?」
捏著她的下巴,燕夙修的語氣有些嚴肅,而夾雜些威脅償。
問題還沒回答,卻整出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脅迫,雲朵更懵了,「什麼東西?」
燕夙修嘆氣,哭笑不得,捏著她的下巴搖了搖,「我說寶貝兒,你都不照鏡子的么,不知道自己這幅容貌,其實最討男人歡心么?」
男人,幾乎是每個男人,都喜歡美人兒,但更喜歡的,是像天使一樣無害純良的面孔。
再說簡單點兒,就是更喜歡我見猶憐,比較好欺負的弱女子。
因為男人都很有強大的自尊心,只有在這樣的弱女子面前,才能最彰顯自己的能力,才能更覺得自己像個男人,讓他們的自尊心,能夠得到前所未有的強大升華。
所以,男人們其實不光不喜歡太歹毒蛇蠍的女子,更不喜歡,比他們還要強勢的女子,讓他們無地自容的女子。
雖然充滿危險和火辣的女子,同樣能受到男子們的親睞,但通常,這不過只是會激起他們的征-服-yu而已,根本還談不上喜歡不喜歡。
若是給予選擇,他們這些男人娶親,肯定會娶前者的弱女子來為妻為妾。
當然,咱們太子爺現在說的只是咱雲朵的容貌而已,至於其它方面,呵呵……
「是嗎?」雲朵聰穎,很快就回過味兒來了,知道燕夙修都在說她些什麼,但她卻故作無知的眨了眨眼睛。
男人肚子里有幾根花花腸子,經歷過前世今生的雲朵當然知道,不然,在昨晚的夜宴上,她就不會為了引起那些男人的興趣,來了那樣一出辣舞。
然,她也只是為了引起這些男人的興趣而已,並不想要怎麼去討這些男人的歡心。
是以,她沒有放低自己的姿態,去對他們曲意逢迎,裝純扮柔弱。
燕夙修被她這故作無知的反問給逗樂了,哭笑不得的狠捏她下巴一把,「裝什麼裝,昨晚夜宴上的事兒,大爺我還沒消氣兒呢!」
雲朵才更無語,昨晚這貨又殺人又還對她……
居然說他還沒氣消,那她呢,被他欺負的她,又要怎麼辦?
念及此,雲朵眸光一動,遂,在燕夙修的眼皮子底下展顏一笑,「那麼,爺,我這副容貌,可有討到爺,你的歡心呢?」
說話間,她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食指,自燕夙修脖頸的喉結處,若有似無的,自上往下的划落。
燕夙修感覺到,她食指上的指甲時有時無的搔-刮蹭到自己的喉結,自己已經化僵柔軟下來的皮膚,有些刺刺的,但更多的,是癢。
就像剛呱呱墜地不久的小奶貓的爪子,不尖刺,卻有點兒撓人。
燕夙修已經被撓的心頭奇癢,忙一把抓住了雲朵已經作怪到了他腰帶上的小手,碧青的眸子里,眸色深暗,妖光大盛。
「寶貝兒,別隨便撩爺,不然……後果自負。」
說到後面四個字時,燕夙修薄唇湊到了雲朵的耳畔,聲音低啞,喉嚨里發出壓抑的低笑。
雲朵身子一顫,再不敢隨便亂動了。
雖然燕夙修之前給她的那粒藥丸確實效用不錯,讓她精神恢復不少,但她知道,自己這次真是傷的不輕,哪怕是靈丹妙藥,沒個把月的休養,根本就不能好全。
何況,休養什麼的在現在來講,都還是未知數,而她,還尚處在重症傷患的程度。
就她現在這樣兒,真要和燕夙修那什麼,焉還能有命在?
燕夙修的活兒有多好……她又不是不知道……
且,現在這地方,現在這境況,哪裡還能生出那種心思,簡直就是……
燕夙修兩眼斜睨,正好瞧見自己女人的耳朵泛起了紅暈。
那本就小巧晶瑩,有著半透明模樣的精緻小耳朵一泛紅暈,就像白水晶瞬間變成了透著淡紅的粉水晶,很漂亮,很具有觀賞性。
同時,也相當可口的樣子。
情不自禁的,他就像口渴的旅行者,湊上前去咬了一口,並食髓知味的極力品嘗那份美好。
舌尖的勾纏,唇瓣的吸允,齒間的啃咬,一個都少不了。
雲朵身子一陣顫慄,輕嚀出聲,「燕……燕夙修……」
燕夙修聞聽她的輕喚,有半分清醒過來,卻又有半分更加沉淪下去。
一時間,清醒與沉淪,在他眼中交錯交織,讓他天人交戰,眸色明明滅滅。
良久的掙扎,他終於還是選擇放過了她,扶著她的雙肩,推開了她的人。
他垂著眸,沒有看她,呼吸有些急促,被她強制威脅穿上的裡衣下,胸膛起伏不斷,「我……我還是撿些樹枝回來,想辦法生堆火,一直靠內力取暖,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再四處看看,能不能找些食物過來。」
話剛說完,人就噌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掉頭就走。
估摸著他是忘記自己腿腳已經不好了的關係,因為走的急,步子邁的大,差點兒就一個趔趄摔到地上。
雲朵見狀,並無半點兒之前心疼他云云之類的,反倒沒心沒肺的捂著小嘴兒咯咯的笑。
囧到要死的燕夙修好不容易站穩了,聽到身後傳來妖精似地媚笑聲,頗為惱怒的扭頭瞪了笑的花枝亂顫的主兒。
「想笑就繼續笑吧,等你身子硬朗了,看爺怎麼讓你哭著求饒。」
皮笑肉不笑的燕夙修,還微眯著狹長的眸子,挑高著眉梢,對雲朵如是道。
雲朵向來不是個軟弱的,最受不了別人的挑釁和威脅,即便對方,如今已是雙方承認的情-人兒。
「喲,是嗎?那就拭目以待,看看是太子爺讓我哭著求饒呢,還是太子爺哭著別讓我榨乾您呢。」
於是,她就這樣眉飛色舞,大膽火辣口,無遮攔的懟了回去。
還別說,真讓燕夙修一時有些語塞了。
即使,這麼久以來的相處,應該要習慣她的燕夙修,還是這麼的不習慣她言詞的大膽***。
不過,他並不討厭。
反倒,就喜歡她這樣的,不做作,夠膽肥。
而且,兩人這樣輕鬆愉快的互懟已經很久沒有了,這讓他驀然又想起了兩人剛認識的時候,那小冤家似地相處。
思及此,他抬手一揚長發,笑的風情萬種,「那咱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直到燕夙修一瘸一拐的已經走遠,雲朵才悠悠回過了神。
對於直到現在,還仍然會看呆這死男人笑臉的自己,雲朵表示很無奈的攤了攤手。
因為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世界上怎麼就會有這樣,永遠習慣不了,也根本無法習慣的妖孽男人。
非但無法習慣,甚至,每一次的見面,他每一次的發怒或是笑容,都能讓她看出不同,看出不一樣的驚艷來。
也許用驚艷兩個字來形容燕夙修這個男人,顯得有些女氣,但事實上,她真的已經找不出別的辭彙,來形容,她每次見到燕夙修時,那第一眼的感覺。
他的妖孽其實並不女氣,但也不是很陽剛,只是渾然天成的妖孽形兒,妖很具有攻擊性,讓人難以忽視。
是以,並沒有讓人覺得,他的妖性,會雌雄莫辨,而是第一眼看去,就會知道,他怎麼都不可能會是個女人。
見過男人無數,對於自己竟然會有被一個男人容貌征服的一天,雲朵笑的很鬱悶,「人還是人,膚淺的玩意兒。」
燕夙修這次去了沒多久就折回來了,手裡還抱著不少凍著冰凌子的枯枝樹杈,手心裡握著打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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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各位親,這幾天看的,牙齒還全部健在有幾位?
反正我自己看一遍之後,感覺甜的牙都要倒了……
在這要提一件小事兒,就是呢,我以後不會再凌晨發文了,以前是定時發布嘛,哪個時候都可以,現在都是手動的。
為什麼捏?因為大家知道嘛,樂文的文都要導入騰訊的閱讀書城裡,但這書城有個怪毛病,就是定時發布的內容,它導入不進去,所以咯~
這樣也好,大家可以不用熬夜看文,免得熬壞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