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四章 她跟薄久闌唱雙簧
薄久闌雖然在醫術上沒什麼建樹,但是,這種內傷的脈象肯定已經很明顯,他薄久闌就算醫術很爛,也不可能會看不出來。
除非,他是個假道學攖。
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是個裝腔作勢的,作為一個仵作,連最基本的醫術都沒有,那怎麼可能通得過大理寺篩選仵作的初選要求?
更別提,現在還坐到了御前紅人的位置償。
「難道你還想受重傷。」薄久闌雲淡風輕的反問。
雲朵收回手,袖子攏了攏,嘴角牽起一抹微妙的笑,「自然不想。」
薄久夜見兩人旁若無人的你一言我一語,像是完全把他忘記了一樣,有些惱。
「三弟,你把的脈象可靠嗎,不若為兄去尋個御醫來,再為雲朵好好瞧瞧。」
突然說這話,裡面含著的目的,究竟是為了插話多點,還是真不放心雲朵身子多點,只有他薄久夜自己知道了。
而他以為這相當不錯的提議,得到的,只是薄久闌這個親弟弟,輕描淡寫的一句諷刺。
「家主,御醫是皇家的,不是薄家的。」薄久闌淡薄的視線,漫不經心的在薄久夜臉上掃過。
薄久闌是說的輕描淡寫了,可聽在薄久夜的耳朵里,卻猶如平地驚雷,令平素一向從容的他,差點跳了起來。
「混說什麼,御醫自然是皇家的!」如果薄久夜是個蓄了鬍鬚的中老年男子,現在的表情一定會是吹鬍子瞪眼。
雲朵歪著頭,觀賞著薄久夜暴跳如雷的模樣,「長兄,您是曲解三哥的意思了。」
一直都沒和她搭上話的薄久夜,現在聽她主動對自己開口了,而且口吻比之前那副冷酷的樣子要好了許多。
登時,他整個人便像是被如沐春風了似地,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
甚至,他還帶了一些笑臉,聲音溫和的不得了,「朵兒的意思是?」
「三哥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他是擔心御醫會看穿雲朵傷勢的不簡單,萬一告知給了皇帝陛下,而皇帝陛下再找人核查,想必到時候,雲朵的傷是被機關城的赤屠所傷這件事,定然是瞞不過的了。」
言及此,雲朵疲憊的撐起手肘,掌心托著腮,雙眼閉了上,有氣無力的繼續道:「長兄,你可有想過,在皇家圍獵場的範圍內,卻有赤屠這樣一支可怕的死士,您認為,皇上會怎麼想呢?」
薄久夜聽了,登時猶如當頭棒喝,都呆了一下。
此次行程,里裡外外安排的,都是皇家的與御林軍錦衣衛,甚至還派上了駐紮皇城外的驍騎兵以及步兵,全程護衛。
皇上這樣的安排是為了什麼?
真的僅僅只是為了表現他愛臣如子的心胸?
但凡有些腦子的,只要深思下去一點兒,就會心如明鏡了。
能做皇帝的人,有幾個不是七巧玲瓏心的?
皇帝做事,怎麼可能就只有一個目的的?
分明他老人家這樣做的另一層意思,就是要把這些帶來的全部人,都被他老人家的兵馬在護衛的同時,也要掌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