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太子承認自己是狗
甭說在古代,就說在思想開放的現代,也沒有多少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有過無數的男人。
甚至,這個女人還把他們,當作玩過就換的過路客,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過。
這對任何男人來講,都無疑是對其自尊的嚴重挑釁攖。
只是她覺得,男人這類生物真的挺可笑的,明明是他自己給她安了放浪形骸的罪名,她若不承認,就會罵她是個騙子。
現在她承認了,他又心裡不痛快了償!
然而更可笑的是,她看到這樣被自己總算能傷到了的他,原該是件高興的事兒,可她卻絲毫的高興不起來。
她好笑的赫然發現,原來自己的話,竟是一把雙刃劍。
傷人,且傷己。
「好,很好。」燕夙修的唇抿的很緊,緊繃的幾乎要成了一條線。
雲朵挑眉,眼看著他的手從自己下顎上移了開,暗忖他既然吃了釘子,也是該離開了。
如此,正好。
既已相看兩厭,不如打此往後,再也不見。
然而,正當她如此冷心的想著,也眼看燕夙修好像確實做出就此離開的舉動時。
忽然,燕夙修面目一凜,那反鐧著她那雙手的左手,是終於鬆開了她的雙手,但隨之而來的,是他左手在她背後,不重,卻也著實不輕的給了一掌。
立時,這一掌打的她體內好不容易蓄起了一點的內息,又再次潰散如一盤散沙。
雖未傷及她的內臟,但散亂的內息在體內四處衝撞,傷了她的筋脈。
也因此,才令她吐了鮮血。
而本就已經虛軟無力的身子,同時,也被這一掌拍的往前踉蹌了數步,向前栽倒。
幸而還有那扇高大厚重的檀木雕花的屏風立在那兒,恰好的令她重心不穩的身子找到了依傍的對象,雙手本能的扶了上去,身子趴著倚靠在了上頭。
這才不至於,令她狼狽的摔個狗啃屎。
她沒有覺得慶幸,心頭早已被滿腔的怒火溢滿,哪裡還分的出精力再想其它?
「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喘,雲朵感覺嘴角一熱,知道又咳出了血來,當下怒極生笑,連回頭轉首都還未做,怒言就先脫口而出,「燕……燕夙修,如果你想動手殺了我,就麻煩你利落痛快點!」
「殺你?」再次聽到她連名帶姓的喚自己名字,但儼然卻不是以往的意境,燕夙修帶著似笑非笑的笑臉,三步並作兩步的,朝她欺近,「真可惜,就算殺了你,你的血,也不足以洗乾淨,你對本宮的辱沒。」
吃力的趴在屏風上,勉強支撐身體的雲朵,只能透過離面前不遠的落地水銀鏡,眼睜睜的看著男人步步逼近自己,卻難以動彈。
聽到男人的嘴裡說出這樣比自己殘酷不過的言語,她已經不知該笑,還是該怒:「辱沒?是呢,像臣女這樣不潔的女人,與太子殿下您做-愛,那確實是對高貴的太子殿下您,是一種莫大的羞-辱呢。何況,前兒個,臣女還主動強了殿下,完事之後還把殿下扔給了殿下的八嫂,還真是罪大惡極,罪無可赦。所以呢?」
言及此,她驀地笑了。
那唇上一點嫣紅的血,成了點綴她笑容的瑰麗:「連臣女的命都不足以平殿下之憤,那殿下您,還想怎樣。」
燕夙修雙眼虛眯了一下,只覺鏡中的,她那張笑臉,簡直刺眼極了。
但比起她這如數家珍似地,從她嘴裡所說的她自己那些作為,他更覺無比的刺耳,令他愈加的不虞。
「薄雲朵,大概你還不知道罷,本宮恰巧,和你薄雲朵,是同一種人。」
見她微愣,燕夙修的臉色,莫名陰轉多雲起來,臉上那似笑非笑的笑容里,添了真的笑意,「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睚眥必報。」
說到這話時,他人已經到了她的身後,只手砰的一聲,撐在了她的身側,掌心撐於雕花屏風之上。
而他纖瘦卻並不瘦弱的身軀,剛好,將她整個人,整個嬌小的身子,包裹在了內。
明顯感覺到了胸膛內,那嬌小身軀的剎那一僵,他陰轉多雲的臉色,又多雲轉晴。
「呵,呵呵……太子殿下,您還真是幽默,前一刻還在噁心臣女玷-污了您的聖潔高貴,怎麼下一刻,就要自己倒貼上門呢?」雲朵已經笑出了聲,「這樣有意思?」
這般,那就是等於自打嘴巴。
但燕夙修對自己這樣的行為,卻並不感到羞恥,反倒勾著頭,笑眯眯的湊到了她的耳邊,「反正都髒了,本宮一點都不介意,髒的徹底。何況,你薄雲朵不是說,被本宮碰,就等於被狗-日-么?如此,本宮不痛快,你薄雲朵同樣不會痛快,不是。」
雲朵完全呆掉了。
她大概從來就沒想過,自己頭回的無-恥,會換來的,竟是這一向自尊自大的男人,如此的沒下限。
什麼叫至賤則無敵,她總算是見識到了。
為了報復她,這混-蛋男人連自己是狗都願意認了,還甘願被她所謂的『羞-辱』到底。
此等沒臉沒皮的行徑,連她這個向來都不知羞恥為何物的老司機,都不得不甘拜下風!
得見雲朵傻掉的反應,燕夙修的心情愈發的舒暢了。
此時此刻的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掉價,有多沒節-操,他只覺得自己當真是,一點兒都沒做錯。
對付一個人,你總得找出對方的弱點,才能百戰不殆。
可如果這個人沒有弱點,那就只有以牙還牙。
所以,對付薄雲朵這個已經沒有弱點和把柄,還沒有臉皮的女人,他認為,就必須比她更沒臉皮,更無-恥才對。
誠然,這效果,並沒有令他失望。
如是想著,燕夙修空閑的右手,便開始動作起來。
如蛇一般滑溜到了她的腰際,摸到她這一身睡袍上,僅系著的腰帶。
兩指捏住打成了蝴蝶結的腰帶,輕輕一扯。
睡袍是上等的絲綢所制,布料光潔細滑,穿在身上清爽利落。
但這等綢子製成的腰帶,卻因此,太容易扯開脫落。
於此,在雲朵發覺到時,已經尤為晚矣。
但見腰帶鬆開的睡袍散了開,沒了束縛的,微敞的對襟長領之間,是她若隱若現的,不著寸縷的身子……
而他白的過分的手,就像一條帶毒的白蛇一樣,蜿蜒著鑽了進去,所到之處皆是一片冰涼。
可隨即,又成了過分的熾熱。
彷彿,那就是劇毒殘留,逐漸侵蝕她的肌膚。
電光火石間,雲朵已經轉怒,「咳咳……燕夙修!」
怒歸怒,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會子,真是連絲毫的掙扎也做不到了。
原因無他,就因為他剛才那一掌,雖未傷及她的內臟,但傷了她的內息,令她的內息自傷了她的筋脈。
她總算是明白了,他這不輕不重的一掌背後,醞釀的是怎樣無-恥的目的。
誠然,有一點他燕夙修還真是說對了。
自打上次報復完他之後,她薄雲朵就已經打算,兩人就此一拍兩散,互不相欠。
所以,兩人本該老死不相往來,最好從此,她走她的陽關道,他過他的獨木橋。
連見面都讓她萬分煩躁,何況還是眼下,這又再度的糾纏?
不管是她主動,還是對方主動,都對她薄雲朵而言,那就是在等於犯-賤。
前世今生,她薄雲朵犯的賤還不夠多麼?
答案很明顯。
已經夠多了,多的,她再也不想再犯一次。
可儼然,她在他燕夙修的身上,就已經破例過一次。
再生出一次,她如何願意接受?
所以,她不想,不願,厭惡,與他觸碰糾纏。
多一次,多片刻,都不行!
雲朵的怒喝,吸引了燕夙修的注意,使他本對她香肩感興趣的視線,又再度轉移到了她倒映在鏡子里的,小臉上。
當目光得見她的小臉上,俱是一片慍怒,還有濃濃的厭惡時。
他赧然發覺,她的不痛快,似乎並不像預期那般,能愉悅到自己。
甚至,倒是越發的令他自己,更加的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