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雲朵雲穎得皇上賞
火鳳青凰衣並不是普通的皇宮宮裝,而是在前朝時,乃開國先帝爺身邊最出色的兩位皇後身上由來。
兩位皇后,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而這兩位皇后之能與才情,更是冠絕天下。
城防水利,科舉選才,甚至是賦稅減免制度,橫跨四國商貿往來之路,都是這兩位奇皇后推陳出來的攖。
可以說句大逆不道之言,如果大燕沒有這兩位皇后,只怕大燕未必能走到今天,幾乎一躍成為四國之首償。
而擁有了這兩位奇皇后的先帝,從此除了凰鳳台,就再也沒有去過後-宮的任何地方。
那時,雙后可謂是寵冠后-宮,風頭根本無人能及。
原來一直都是如此美好的,直到雙后相繼誕下兩位皇子后,一位自稱帝釋祭司的老者出現。
這一切,就像被打破的鏡中花水中月。
祭司老者批言,這兩位皇后乃逆天之人,當屬禍世妖星,如不以天火焚滅,莫說大燕,就是整個天下,都將被二人顛覆。
自此,四國平衡傾倒,天下大亂。
當時,先帝覺得這老者是個瘋子,妖言惑眾,畢竟雙后給予大燕的功績,都是有目共睹的。
而受到雙后減輕賦稅而生活輕鬆富裕起來的百姓們,也紛紛指控祭司乃妖道,幾乎一片倒的站在了雙后這一邊。
本來,這件事就要以鬧劇的形式收場了,可其它三國卻紛紛來犯大燕邊境,並揚言雙后一日不除,他們就要踏平大燕的每一寸土地,親手來取雙后性命。
若是一一來犯倒也罷了,早已國富民強的大燕無所畏懼,可其它三國竟是聯手,要將大燕圍剿。
彼時,大燕就真的開始了國破家亡,民不聊生,戰火四起之路。
為了大燕和大燕的子民,雙后就相繼跳下了凰鳳台,香消玉殞。
三國沒有了進攻大燕的理由,後來就相繼退兵了。
雖然大燕山河尚在,卻已經千瘡百孔。
大燕後來又經歷了數代帝王,才復興到了今天這樣的鼎盛時期。
總之,經歷了數代人之後,這兩位極富傳奇色彩的大燕雙后,為人們所津津樂道的同時,也是褒貶不一。
不過復興大燕這一路,無論是城防水利,還是賦稅科舉,沒有一樣,不是從雙后推舉的法子中,逐漸演變而來的。
所以單憑這一點,她們就值得大燕臣民的祭奠,崇敬。
大燕各處修了許多的凰鳳廟,香火倒是極為鼎盛。
也就在上代燕帝繼位后,民間就出了一對雙生花,據說模樣與傳奇雙後生的一模一樣。
上代燕帝聽聞后,就納入了宮中,封了貴妃。
這兩姐妹,可以說是一步登天,一時寵冠后-宮,其風頭,幾乎可與當年雙后相媲美。
還找了天下所有能工巧匠,為兩人打造出了價值連城的火鳳青凰衣。
然而,好景不長。
這雙生花雖然美貌傾城,極富才情,但根本沒有當年開國雙后的只是之能。
所以很快,上代燕帝就對二人很快冷落了下去,與許多皇帝一樣,風-流多情,喜新厭舊,沒過多少年,就將兩人淡忘了。
最後,兩位絕代美人鬱鬱寡歡薨世,芳魂彌散,徒留火鳳青凰衣塵封於的鳳棲宮,至今無人開封。
沒想到,今天燕帝也不知怎麼了,竟然把這樣舉世無雙的寶衣,輕而易舉就贈給了薄家的薄四與薄十。
在場所有人都想不通,而在場女子們則越想越是羨慕嫉妒恨。
其實,旁家的千金女兒怎麼羨慕嫉妒倒也罷了,說到這個恨字,只怕再沒有人能比得上某個家族。
容家。
緣由,正是因為上代燕帝所寵幸的那對雙生花,出自容家。
容家女一直都沒得到火鳳青凰衣倒罷了,明明容家有一位女兒,現在也是宮中的貴妃娘娘,卻仍然沒有得到他們容家起家先祖的遺物。
而現在,卻反倒讓旁的人得了去。
這焉不是一種羞-辱?
可偏偏,給予他們容家此等羞-辱的人,容家惹不起。
所以,他們被辱之恨,便自然而然的,就轉移到得此惠利的薄家兩位小姐身上了。
一路上,這些那些的目光,都太過赤-裸,此時此刻的薄雲朵與薄雲穎,不可能感受不到。
關於火鳳青凰衣的事情,兩人也都略有耳聞過,雖然故事來源不同,但兩人現在都是心知肚明。
更明白,這一次,只怕是要與容家結怨了。
至於這個怨的大小,那就要由容家人對火鳳青凰衣的重視程度,來看了。
且容家是僅次於薄家的第二世家,與朝廷各個大臣,各個世家侯門,都是十分的交好。
可許多人不曾注意到的是,薄家其餘的幾位小姐,譬如未嫁的薄九小姐薄雲珂,已嫁的薄五小薄雲惜。
那憎惡嫉恨薄雲朵與薄雲穎這兩個本一家姐妹的目光,比起容家和其他人來,竟只深不淺。
雲朵雲穎兩姐妹彼時雖心照不宣,但都沒有露出絲毫膽怯。
除了薄雲穎有些不自然,步子邁的有些僵硬之外,兩人總體而言,是鎮定從容,榮辱不驚的。
兩人面戴的薄紗還沒有摘下,薄紗使得兩人的面容若隱若現,並不能讓人看清真容,彷彿就似蒙上了兩層薄霧,讓人彷彿在霧裡看花。
這般更使兩人增添了一種神秘的魅惑。
以至於行駛在紅毯的一路上,引來兩側客席上那些男女,目光頻頻注視兩人的面紗,但凡風一吹拂面紗,就愈發仔細的去瞧了。
只可惜,這裡雖深處山巔之上,但由於四面都被樹木包圍,反倒風力都被這樹木擋去了不少,故而吹來的風,不過徐徐微風而已。
這點微風,在剛才二人起舞時,動作那般大,都沒掀起兩人的面紗,何況是現在。
但,縱然怎也瞧不見兩人的真容,卻在讓那些頻頻側目的男女失望之際,更挑起了他們獵奇的心理,就愈發的想看。
自然而然,視線就愈發盎然的盯著二人瞧了。
雖這些人都有或多或少去過薄家拜訪或是參宴,但薄家對外向來不是很熱絡的接近他們這些大臣侯門。
也不過就是像上次辦薄夫人朝霞之弟的喪事,與嫁五小姐薄雲惜,這等大事時,薄家才會招待這些前來的達官貴胄們。
且去的,多數都是老一輩的,而這次來的,都是年輕一輩的翹楚。
再加上這二人一個庶出,一個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繼女,都是極少能顯露在外人面前的低等身份,於此,在場這些關注二人的男女,幾乎都是沒見過二人真面目的了。
至於那些男子是懷揣什麼樣的心理,非要去看,大家都心裡頭明白。
而那些女子也跟著湊熱鬧,卻當不是如此,而是女人的通病。
但凡遇上同類,就喜歡攀比的通病。
怎麼也無法看到二人真容的她們,便越發的憎惡二人了,甚至還私下嗤笑,二人要不是矯情,要不就是長得太丑才羞於見人之類的難聽話。
就在這些別有含義的目光,與紛紜的非議洗禮下,其實不過片刻光景,二人終於到得了御前。
行的是跪拜大禮,二人倒是做的別無二致,非常的優美且端莊。
「臣女薄雲朵,薄雲穎,叩謝吾皇萬歲。」
兩個人的聲音,雲朵的清靈甜美,薄雲穎的纖柔婉約,揉雜到了一起,竟是意外的動聽悅耳。
這就愈發的引起了在場無數人,對兩人真容的好奇心了。
燕夙修本就帶著幾分蒼白的臉色,現在愈發的不好看了,那是白里透著青,青里透著黑。
偏偏礙於現在這樣的場合,他怎麼也發作不得,只得用陰鷙的目光,一一在對兩姐妹雙眼發光的男子們身上掃過。
那些男子們只覺得背脊莫名的一陣寒意襲來,卻不知是為何,只能當是山風還是太過寒涼。
旁人難以察覺這陰風陣陣是怎麼回事,可坐在太子對面的薄久夜,卻敏銳的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