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放縱這最後一次
薄雲朵從來都不是被動派,對方主動,她比對方還主動,雙手扒住了對方的肩頭,腳下輕輕一躍,雙腿,就圈住了對方的腰攖。
雖然她纖瘦,是沒幾兩肉,但她這突然完全跳到燕夙修身上的舉動,還是讓燕夙修早已綿軟的雙腿一顫。
雖然沒有軟倒到地上,但是,他腳下重心難穩,不斷的向後倒退。
因為這個姿勢,本來比燕夙修矮了一個半頭左右的雲朵,現在卻像瞬間拔高了一大截。
這本來是仗著身高對她居高臨下的燕夙修,現在卻成了矮她半個多頭的矮子,讓她成了居高臨下的勝利者。
誠然,絲毫不出所料的,他看到了她得意揚起的眉角償。
可他並沒有因此感到生氣,反而因為她這飛揚的神采,而怦然心悸,且那股衝動……隨之愈發強烈。
雲朵眸子一瞠,因為自己膽大的姿勢,所以她清晰的感覺到了……
轟得一下,她的臉皮熱了起來,片刻,像熟透的番茄,徹底的紅透了。
瞧著她明顯緋紅的臉,身為男人的自尊心似得到了無與倫比的充盈,這會子,燕夙修也得意的喜上眉梢。
悶笑聲,從他的胸腔里發出。
只是很可惜,他這笑未能持續太久,在他腳后被阻,身體下一刻倒在了身後的軟榻上后,他的悶笑就頓了一下。
而聽到耳邊兩聲咔嚓,雙手手腕一涼一緊。
他兩隻眼睛的眼角餘光,就撇到了自己雙手已經被身上的女人,用鐵鏈拷到了頭頂軟榻頭端安置的金屬柱子上。
狸目眯了眯,卻還未等他有所發問,身上的女人,就抽離了唇舌,笑呵呵的拍起了他的臉。
「太子殿下,別猴急,我們吶……慢慢來。」
說完,她的手,就開始漫不經心的解起了他的衣扣。
一顆一顆,速度奇慢。
燕夙修的額頭已經出了一層的薄汗,再垂眸看她如此舉動,汗珠立刻變得斗大,深邃的瞳孔外,眼白上,已經迸出了一根根鮮紅的血絲。
「薄雲朵,不要再玩了,快給本宮!」
營帳畢竟不比牆壁,定然沒有那麼隔音的。
所以雖然燕夙修這每次發火大喊大叫,實際上,嗓音還是有耐著,有壓下去的。
這嗓子壓抑久了,加上他現在又是這麼個情況,等到開口說話時,真的已經是沙啞的不行。
聲帶就好像被燒熱的鐵砂子磨礪過一樣,嘶啞中,還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炙熱感。
「玩兒?」頓下手中的活計,雲朵斜睨燕夙修,兩眼半眯著,笑容怪異起來,「確實呢。」
說完,她趴下,身子緊貼在了他的身上,像蛇一樣扭動著曼妙的身軀,往上攀爬,直到與他臉對臉的位置,方才停下。
「燕夙修,我這人你也知道的,一向都是別人敬我一尺,我就敬他一丈,而反之,誰若想玩兒我,我就要以牙還牙,甚至乘以百倍還回去,所以……」
說到這,她莞爾一笑,笑容那樣俏麗無邪,像個未經人世的小姑娘一樣,但她那若隱若現的幾顆尖尖虎牙,還有她說的話。
讓彼時的燕夙修所能想到的,卻是邪惡的魔鬼。
她在耳邊,故意吹著熱氣,低笑,說:「你以為招惹了我,真的就能這麼說完就完了么,你也太天真了。」
還沒等錯愕的他有所表示,她便已經開始行動。
一條就和她與人唇槍舌劍時,無比靈巧的舌頭,從他的耳朵開始,一路向下游弋,在他身上四處煽風點火。
技巧簡單粗暴,毫無溫柔性可言,且動作十分的生澀,卻還動不動就咬他的肉,沒有一點輕重,總是會咬出血。
會讓他誤以為,她會就這樣把他一口口給吃了。
她這樣的行為,明顯是在向他宣洩,向他展露自己的憤怒與惱,向他在透露著,她的什麼決定。
很窩火的是,他還一腔怒火與恨意還沒找她算賬,現在她倒是把他逼來,先對他出了這樣惡劣下-流的手段。
更可恨是,他被她如此虐-待,他居然還可恥的覺得……舒服。
他把這一切自然都歸咎於下-三-濫的狐尾散身上。
可至於她宣洩情緒里,到底夾雜了怎樣的決定訊息,他很想知道,隱約覺得那是很重要。
但是他的大腦越來越不聽使喚,人彷彿像是掉進了雲端里,雲里霧裡的,已經稀里糊塗了起來。
他想趁著最後一絲清明,開口問,可一張嘴,就是令他羞憤欲死的可恥聲音。
他可是個男人,還是堂堂一國太子,怎麼能讓一個女人弄成這樣……
他很想掙扎,卻發現四肢根本已經動彈不得了!
看來她渡給他的那顆葯,根本就不是只有單純的狐尾散而已——
「燕夙修,當日你對我所做的事情,今天我薄雲朵就一併向你討回來,讓你也嘗嘗,被人強-上的滋味,尤其,還是被一個女人強了,呵呵……對你這位太子而言,一定是莫大的羞-辱吧?」
笑容漸變的薄冷,雲朵勾住了他的腰帶,眼中帶著無法形容的眼神,靜靜的凝視了他那張臉,嘴裡吐露著聽似發狠,卻根本沒有讓她有任何情緒的話。
片刻,當話音一落,她指尖一個用力,扯掉了他的腰帶,露出他最後的屏障。
而與此同時,她閉上了雙眼。
喂燕夙修吃掉那顆,她從薄雲惜煉丹房中偷來又重新加工的狐尾散的同時,她自己其實也沾染到了狐尾散。
只是比起燕夙修,要中的輕一些。
而狐尾散中摻雜的另一味散功散,她自然也沾染到了,只是她早有準備,提前吃了解藥而已。
這就是為什麼她還能動彈,還能壓-制燕夙修的原因。
現在,她要把自己的身體交給狐尾散,卸下所有的顧慮與心防,還有她一向引以為傲的理智,放縱這最後一次。
狐尾散真是名副其實的媚葯之王,雖然下-三-濫了些,但是藥效確實剛猛。
尤其還是男女雙方都不抵觸的前提下,藥效簡直能發揮到了極致。
雲朵終於能明白,當日薄雲惜喝下有狐尾散的那碗參湯以後,為什麼變成了那副是個男人都想要的y女。
在她不再隱忍抵觸,任由狐尾散發揮的下一刻,她就已經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好像變得不是自己的了……
到底有多瘋狂,她閉著眼睛,雖看不到,但是,卻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她以為那個本該受了兩種葯而早就神志不清,只知一味索要女人的男人,現在卻睜著眼睛,眼珠綠光瑩瑩的,正深深的凝視著她。
沒有一絲的恍惚,沒有一絲的迷濛,深暗,且清醒。
視線隨著她在他身上的起起伏伏……瞳色越來越深,越來越,妖異。
這是一個極度瘋狂的晚上,狐尾散的藥效來勢洶洶,卻褪的極慢,相當的綿人。
根本超出了雲朵原來的計算。
這場*,持續到了凌晨,幾乎才得以停止。
累的她幾度差點昏死過去……
如果不是有了這樣一次伺-候男人的經驗,她還不知道,原來作為主動方,居然是那麼累的事情。
中途好幾次她想停止,但是狐尾散的藥效卻不允許,直到現在藥效散了,她這才累癱倒下。
倒在了身下男人的胸膛上,鼻子里吸進來的,都是男人身上迷亂人心的香氣,還有味道好聞的汗味。
大男人出汗不都是應該臭的么,她就不明白,身為男兒身的他,怎麼就比女人還香,皮膚還比女人還好?
當真是個狐狸化作妖物,生來就是勾-引女人的。
「嘖……」晃了晃腦袋,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拋開,嘴角抿起一抹諷笑,雲朵吃力的睜開眼睛。
這一睜眼,入眼的竟是一粒紅的似血的……
驀地,腦子裡頓時湧現她整個晚上對這玩意兒的一系列……蹂-躪。
雖然沒有畫面,但正是因為沒有畫面,那種朦朧的浮想聯翩才越是引人血脈賁張——
雲朵只覺的熱血上涌,至於到底是湧向了頭頂,還是湧向了她的鼻子,她已經無暇再管,第一時間就是要爬起來,遠離這該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