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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誰愛的真誰陷得深

  未等薄久夜答話,那女子盈盈上前一步,給朝霞行了福身禮,姿態很是優美端莊,「妾身容芷,給姐姐見禮了。」


  啪的一聲,朝霞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容芷的臉上,「你算什麼東西,本夫人與相爺說話,輪得到你來插嘴?!紡」


  自從上一次朝歌靈堂前,朝霞在人前給過薄雲朵一巴掌那次,幾乎沒人再看見過第二次,朝霞在人前失態的樣子。


  而儼然,朝霞這次失態的模樣,比上次,要嚴重的多得多。


  不過在雲朵眼裡,甚至是在其它旁觀看戲的薄家人眼裡,朝霞這副模樣,是要精彩的多得多……


  那容芷也當真是嬌弱,就朝霞那一巴掌打過去,竟是直接將她扇翻在了地上甌。


  只是也奇怪的很,明明被打就應該會是件很狼狽很丟臉的事情,偏偏人家容芷被扇了一巴掌后,卻能做的姿態優美,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這不,在場無數男子,莫不都是為她露出了憐香惜玉的表情。


  而這些男子中,也包括了那位曾一度愛妻如命,不近酒色的薄家家主,薄久夜。


  「容容是本相的側室夫人,不是可以任意打罵的下人奴才,夫人。」


  邊小心翼翼動作溫柔的將地上的容芷攙扶起來,薄久夜邊冷冷的看著朝霞,言詞冷淡卻極為有力。


  「什麼……」朝霞腳下一個踉蹌,往後倒退了兩步,身子搖搖晃晃的,差點摔倒,眨也不眨望向對方的眼,很快就蓄起了一層水汽。


  「容容名分已定,只是缺個儀式,還望夫人今後,能好生與容容相處,好好的協理薄家。」將容芷輕攬入懷,薄久夜一瞬不瞬的,與朝霞四目相對。


  眼神冷幽,且充滿堅決警告的意味。


  「不!」雙手猛地抱住了頭,十指揪起凌亂的長發,朝霞發出一聲尖叫,「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身為宰相夫人,當賢良淑德,寬容大度,相信夫人是不會讓為夫失望的。」眼見朝霞如此歇斯底里,薄久夜卻很是輕描淡寫的說著。


  「老爺,不要,不要——」鬆了手,朝霞三步並兩步跑到了薄久夜的身邊,雙手猛地緊拽住了薄久夜的手臂。


  她張大了雙眼,流著眼淚,但發抖的唇卻扯出一抹笑,「老爺,我們有孩子了,我們終於有自己的孩子了,霞兒終於可以為您綿延子嗣了呀……」


  聽到朝霞這話,眾人都是一震,包括薄久夜。


  只怕也只有閑閑在馬車上挑簾看戲的薄雲朵,並沒有驚訝。


  前幾天她是事先知道的,自然不會再有什麼好驚訝的。


  比起這個,她現在驚訝的,是薄久夜的反應。


  但見薄久夜在聽到朝霞的話后,也只是驚詫了一瞬。


  僅僅這一瞬。


  過後,他就面色如常了,一直陰沉的臉,終於有了微笑,「既然有了身子,夫人就更要在府里養著了。」


  說著,他斜眼瞥向了恭候在一旁的寧管家,冷聲呵斥,「沒眼力見的奴才,夫人有了身子,還不快讓人扶回院子里去伺候著。」


  寧管家忙點頭哈腰的認著錯,邊朝周遭的丫鬟婆子打著手勢。


  丫鬟婆子們都是伶俐的,很快就上前朝朝霞圍攏上來,對朝霞行禮。


  「夫人,請回府歇息。」


  「老爺,霞兒沒事兒的,真的沒事兒的,霞兒要跟老爺一起去……」如臨大敵的望著自己丈夫懷中的容芷,朝霞臉上的笑即刻消退了下去,緊拽著薄久夜手臂的一雙手愈發的用力,指尖都泛了白。


  「夫人,這是春狩圍獵,不是踏青出遊,一路又長途跋涉,是很容易動了胎氣的。」嘴上含笑勸說,薄久夜一點點將朝霞緊拽自己手臂不放的雙手拉了開。


  而朝霞的手才剛一被拉開,適才朝她圍攏上來的那些丫環婆子,立刻眼疾手快的就攙住了她的雙手,嘴上都是好言相勸朝霞回去。


  朝霞不依,掙紮起來,但是根本就掙脫不掉那膀大腰圓孔武有力的婆子,她只得淚眼漣漣的求助於薄久夜。


  「老爺,就讓霞兒去吧,霞兒求求您了,霞兒求求您了,不要納妾好不好,好不好……」


  她苦苦哀求,她泣不成聲,她奮力掙扎,她狼狽不堪,她形同瘋婦。


  卻換來薄久夜雲淡風輕的笑臉,「乖,安心養胎,等為夫回來。」


  卻換來薄家其他人冷眼與嗤笑。


  卻換來薄雲朵的嫌惡與厭棄,「果然真如那句所言么……」


  情愛這種東西,誰最認真,誰就陷得越深。


  誰最深愛,誰就輸得越慘。


  而你朝霞,卻是輸得一無所有。


  因為他薄久夜,根本就對你,半點兒的愛意也沒有。


  他的眼神多冷漠無情,難道你都看不見么?


  你以為以孩子為籌碼,可以再度贏得他的心他的寵愛,殊不知,他根本對你無心,對你只是逢場作戲。


  而你,卻輸掉了最後的自尊自愛。


  連自尊自愛都沒有了的女人,已經不值得任何人的同情。


  而這場折磨才剛剛開始,朝霞,你就帶著你的腹中子,好好兒的享受吧……


  不過……


  雲朵放下帘子,表情滿是狐惑,「薄久夜,原來你根本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子孫么,那為什麼……」


  你卻要對薄鳳眠那麼青睞有加呢。


  他可是我的兒子,有著你最看不上的低-賤骨血呢……


  朝霞哭暈了過去,很快就被那些丫環婆子給抬走了,場面又恢復到原來的清明。


  薄久夜當無事發生般,繼續親昵的牽著容芷上了馬車。


  臨上車前,他轉過頭,目光深幽的朝雲朵所在的那輛馬車看了一眼。


  薄家的一行啟程,不張揚的沿著薄家棧道,一路向南。


  雖然排場不大,也並不氣派,但是這種世家出行的隊伍之浩大,還是引起了路人們的一路圍觀。


  不過,一路向南下去,就是南區的官道。


  而管道早已被官兵清了道路,設了路障,是以,越接近官道,街道兩旁圍觀的人就越少。


  待到進入南區時,兩旁除了站崗放哨的官兵以外,就再無旁人了。


  京都四門大開,四門內外,皆有鐵甲士兵做好陣形,筆直鎮守。


  東門所行,專為皇家開設,南門所行,專為貴臣開設,西門所行,專為貴胄開設,北門所行,專為小吏開設。


  四條專道專行,其氣勢之磅礴宏觀,讓人觀之,自有一股熱血浩瀚之氣上涌。


  被隔絕於路障之外的京都百姓無緣親眼得見,端的有些可惜。


  南門兩側,早早停當了各個官家的馬車,中間卻空了大塊平地。


  等薄家一行馬車入駐,停當的,就是此處位置。


  沒有親眼所見時,尚還在想象當中,當親身體驗到,親眼見識到,這種被百官眾星拱月的場景——


  車內挑簾觀望的雲朵,才終於切切實實的見識到,什麼叫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什麼叫做群臣之首。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她,彼時都感受到了濃厚的權力味道,體驗到了什麼叫做權力巔峰。


  就更遑論終日站於群臣之前,號令群臣的薄久夜了。


  權力是誘人的,是蠱惑人心的,半點都不奇怪,薄久夜會為此道深深著迷,慣喜歡玩弄權術。


  「薄久夜,你已經是大燕的一品宰相了,文武百官都已經拜服於你的腳下,那麼你到底……還想要什麼呢。」


  她知道,權力是永無止境的,一旦權力在握,就想擁有更大的。


  而她想知道的是,薄久夜到底打算,在哪個皇孫貴胄身上,來得到他想要的。


  百十家的貴臣之家難得這般聚攏到了一起,年長的倒還好,依舊規規矩矩的坐在馬車裡,就是年輕些的熬不住。


  各家千金挑著車窗帘子,竟這麼就聊了開了。


  內容都是聊著胭脂水粉,聊著衣裳首飾,壓低了聲音聊的私-密事,說的都是哪家公子如何,哪家小姐何時和親。


  也有的,竟是議論其它小姐的蜚短流長。


  而各家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少爺們,沒有馬車那般礙事,都是年輕氣盛的。


  春狩正是他們的話題,也是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


  所聊內容不外乎都是自己的刀劍,自己的教武師傅,自己的寶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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